学堂异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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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子阴阴地笑了几声，朝我吐唾沫：“呸！你以为江湖是讲道义的？谁赢谁就是英雄！小子，你还嫩的很。做老大？下辈子去吧！给我做了他！”几个人蠢蠢欲动。我暗地吃紧，才逼了一半毒，情况仍不容乐观。妈的！太大意了。。。被二把子戴了一通高帽子就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亏我还把二把子看成朋友。。我现在只祈祷打手们先折磨我，不要那么快就把我的头砸碎。我可不指望天（血）虫会有起死回生的特效。
几个打手狞笑着慢慢围拢上来，我急得直冒火。生死存亡关头，我求生的意志特别强烈。突然，我看见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是李大。李大？对，我一下子想起他对少林忌讳的弱点。我拼着开口说话会分心降低逼毒效率的风险，背水一搏：“李大！你好大胆子！竟然跟外人意图谋害师兄弟！你对的起少林的授武之恩吗？”
李大一怔，停住脚步。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都看着李大。二把子大怒：“李大！你疯了？少林赶你出门，哪有半点情义？别想很多，赶快杀了他！”李大又是一怔，抬头望了一下夜空，似乎思索了一阵，又继续朝我走来。其他人一见，纷纷跟上。
妈的！李大你真是个软蛋！我心里骂道，急的要命。口里却温和说道：“一日入少林，终身属少林。你虽被逐出少林，但师兄弟们从没把你当外人。李大，你不想回少林？”
李大摇摇头，止住脚步，眼神飘移不定。其他人应该身手都比李大差，李大隐约是他们的头，李大一停，他们也都停下来。这点非常好，起码让我不需担心其他人的攻击，赢得时间。二把子一见李大又停了下来，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狠扇了李大一耳光：“你他妈的吃屎了？！谁出钱养活你？！一起上，马上给我做掉他！”
二把子不待李大反应就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朝我刺过来。
白晃晃的匕首闪着寒光，在我眼前一亮，就已到我胸前了。那一瞬间，时间一下子流逝的非常慢，我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匕首慢慢向我扎过来，可我却不能妄动一下。岔气的厉害我早就领教过，那里敢乱动？我闭上眼，二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一涌上心头，刹那在我脑海中播放了一遍。
我会死吗？天（血）虫能救的了我吗？我，就这样死在一个小人物手里？不是太可笑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可是我没时间了，我躲不开这一击。马上，其他人就会连番攻击，我已是殂肉，只能任人宰割。老天！不公道的老天！你只要再给我几分钟，一切就会不一样。。。
我闭着眼，想像着匕首插在我心口的剧痛到底会有多痛。忽然听到一阵微风飘过，我竟然没感觉到疼。我吃惊地张开眼，却见李大用肉掌抓住近在咫尺的匕首，鲜血淋淋。二把子吼道：“你疯了？！滚开！”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反正我觉得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我赶紧抓紧时间，把最后一点余毒逼出来。
李大面不改色，对二把子坚决说道：“这些年是你给我一口饭吃，我为报答你也替你做了不少事。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杀我的师兄弟。我以性命保证他以后对你没有威胁。”二把子不吃这一套，拔出匕首，想绕过李大杀我。
但他怎么是李大的对手？僵持了几个回合，二把子就喘着气招呼其他手下：“你们给我上！谁杀了那小子，我给谁十万！”其他几人闻言，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慢慢朝我接近。李大急了，大叫：“阿豪，田鸡，你们。。。你们不要杀我的师兄弟好不好？我自小在少林长大，师兄弟就是亲兄弟。你们不念我们多年的情义？”
有个人为难地说：“李大，我们都是老板养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二把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李大忽然也狂笑：“好，好！既然如此，我李大今天就豁出这条小命跟你们斗一斗。就算死了我也不怪你们。”
二把子冷笑道：“李大，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兄弟无情！上，给我一块做了！”
“唉，问世间钱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悠悠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吟哦道：“八月秋高风怒嚎，卷我屋上三重茅。。。”我忽然停住，对着众人温柔笑着：“下一句是什么？谁知道？谁能说出来，我奖谁十万。”
李大转过身，憨厚地笑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记住以后笑可以，但不要笑的那么傻，影响市容。”说完，我又对呆住的其他几位说道：“十万啊，还不快抢答？看来十万吸引力太小，我再加90万！”
二把子终于醒过来了，恐惧地浑身发抖：“你。。。你。。。怎么。。会。。。”其他四人脸色也变的铁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我哈哈一笑：“二把子，哦，不好意思，应该叫大叔才对。我妈教育我要对长辈有礼貌。乖，不要害怕，也不要想不通。我提醒一下，你的药肯定是伪劣产品，建议你到工商局去告给你药的这个人。”
第一百二十五节
李大忽然用手拉我衣服。我一看是他那流血的手，一把跳开，警告道：“喂，喂！你的手上有血，怎么可以拉我衣服？告诉你，我这衣服很名贵的！”我话一说完，猛然快速跳到二把子跟前，把他的衣服“哗”地撕开，抓了一大块在手里。
二把子吓地一屁股跌在地上，愣是站不起来。我也不理会他，径自给李大缠在伤口上，然后示意他站在一边。李大很配合地退了下去，我的笑容已渐渐消失，其实我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我需要发泄！
“二把子，我们的帐单独算！你们四个，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们了结？”我冷着脸，杀心浮动。那种嗜血的激动让我很享受，我很想体会想杀就杀无须顾忌很多的感受。我已脱离赤龙，也脱离了满口仁义道德。
那四人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纷纷亮出短刀、匕首准备拼命。这时，李大在身后叫道：“师。。。师兄，你，你可不可以放过他们？”我一听，找到一股熟悉的感觉。我头也不回地说：“你很像以前的我。你不想想他们刚才要怎么对付你？如果我不是把毒逼出来了，今天死在这的就是我们两个！不用多说，你只管看好戏。”
四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们了，几乎是自杀式地冲过来，乱砍刺一气。普通的拳脚太不过我的法眼，片刻功夫，四人已是躺在地上安然离开人世。不错，未见血。我满意地拍拍手，四人都是被我踢碎内脏而死，表面上看不到血迹。
“该你了，大叔！”我转过头，对瑟瑟发抖的二把子温柔一笑。二把子抖的厉害，说话都不清楚了：“不要。。。不要杀我。。。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蓦地，一条人影闪过来，我眺目一望，感觉身影似曾相识。很快，那身影已到我面前。我吃了一惊，这不是暗先生么？暗先生爽朗笑道：“本来趁夜出来舒展筋骨，未料老弟在此私设刑法，打扰打扰。”我淡然跟他招呼一声，大概讲了下二把子的恶行。暗先生微微一笑：“你们也开始涉及世俗的小打小闹了？想做大事，万不能被小事纠缠。”
我没有反驳他的理论，只是说：“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只是做回我自己。今天的事纯粹是私人事情，以后发生的也都是私人的事。暗兄不是归隐田园么？怎么老跟我说什么大事？我也学你呢！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跟我做对我就打谁！”
暗先生哈哈笑起来，只抚掌叫好。他叹道：“没错！做回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弟说的好！至于这个人嘛。”暗先生嘴角浮出一丝难以形容的东西，正要。。。李大突然大声阻止：“别杀他，别杀他！我还有话要问他！”
暗先生这才打量一下李大，然后收回手势，对我笑道：“本想替老弟出口气，既然此人还有价值，那你们慢慢挖吧。好了，我先走一步，有机会再聚首。”说罢，不待我回礼便掠身而去。
李大痴痴地望着暗先生的背影，喃喃道：“他是谁？好厉害的轻功。。。”我笑了笑，说：“一个朋友，整天疯疯癫癫的，别理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赶快问。”
李大脸色一红，对二把子喝道：“那盘录像带在哪里？”二把子哼哼唧唧糊弄了几句，谁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我一见二把子在滑头，扬手赏了他一耳光。二把子承受不了这一掌的力道，“哇”地吐了口血。不过马上他就能清楚说话了：“除非你们不杀我，我就说。”
李大立刻承诺绝不杀他，但二把子还是模糊不定地东扯西扯。我看不过去，对李大说：“像你这么问下去，下辈子也问不到结果。对付欺软怕硬的人，你要像这样。”说着，我又一巴掌扇过去，把二把子两颗牙齿都打掉了。
二把子恐惧地看着我，求饶道：“别打，别打。。。我说，我都说。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一定告诉你。”我对李大笑道：“看见了吧？暴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常常是有效的。”教育完李大，我转过头对二把子承诺不杀他。二把子见我开口承诺，面露喜色，十分清晰地说出了录像带的藏地。
李大听后，恍然大悟：“难怪我找不到。。。”我呵呵笑了，对二把子说：“大叔，我是很好学的。刚才你教育我江湖是不讲道义的，谁赢谁就是英雄。受教了。”说完，二把子瞪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我一拳印在他心脏处，让他很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
李大吃吃地说：“师。。。师兄，你怎么出尔反尔？我们答应过不杀他的。”我虽心潮略有起伏，但决不是心里有鬼、理亏那一种。相反，我有种报复后的快感。让敌人得到最大惩罚原来这么爽。。。我狡猾地笑道：“我没有出尔反尔吧？我只是在他心脏处打了一拳，并没有杀他。只怪他心脏太脆弱了，承受不了。”
李大嗫嗫动了动嘴唇。明知我在抢白，可我说的又是那么合情合理，硬是没说上话。我拍了拍李大肩膀：“别想很多，我们走吧。对了，你会开车么？”
李大摇头说不会，又问尸体怎么处理。我想了下，吩咐李大把尸体集中起来，然后把林肯车上汽油弄过来洒上，一把火烧了。
有了因大意而着了二把子的道的先例，我不得不学着万事谨慎一些。留这这些尸体不烧的话，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警察我倒不怕，我担心的是宋公明之流。。。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一旦被查出我是凶手，就等于要和整个国家对抗。恐怕我从此就要么过老鼠的生活，要么流亡国外。这些我都不喜欢，我留恋祖国，热爱自由。没有国家、失去自由是可怕的。。。
李大神情黯然，呆呆地望着火光。我觉得最可惜的就是我也不会开车，不能过林肯的瘾了。
“走吧，还傻站着等警察来啊？”我拉了一下李大，朝路边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路上，李大做向导，我们一起往南昌城走。
李大情绪不怎么好，搞的我都不好意思问录像带的事了。我想了想，问他今后做何打算。李大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说不如和我一起混算了。李大面色一喜，连忙说好。看的出来，李大其实是个比较本分的人，只是可能自小在少林长大，没什么心眼，为人处世方面很差。不过，他绝对是个好帮手。我叫李大跟我混是有私心的，我想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