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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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大将军等武官平时负责管理府兵轮番宿卫诸事﹐战时经皇帝任命﹐率领从各府调集的府兵出征,“若四方有事﹐则命将以出﹐事解辄罢﹐兵散於府﹐将归於朝。”
重要军机大事由政事堂举行的宰相会议辅佐皇帝商决。
尚书省的兵部﹐主要负责武官的考核﹑任免﹐军队的编制﹑简点和轮番﹐以及图籍﹑厩牧﹑甲仗的管理等。
军府按“中外相维﹑重首轻足”的方略﹐分置在京城及冲要地区。
12卫各领40~60府,除临时受命征伐外﹐平时主要担任京城宿卫和其他军事要地或重要设施的驻守。
各军府“因地立称”﹐分别冠以所在地名。府分上﹑中﹑下﹕上府为1200人﹐中府为1000人﹐下府为 800人。
主要分布於政治中心地区的关内﹑河东﹑河南及邻近诸道﹐旨在“居重驭轻”﹐“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
每府置都尉1人﹐左右果毅都尉各1人﹐长史﹑兵曹﹑别将各1人﹐下辖4~6团;每团200人﹐设校尉﹐辖2旅;每旅设旅帅﹐辖2队;每队设队正﹐分为5火;每火10人﹐有火长。
每队﹑每火的装备﹐如马﹑马具和锸﹑斧﹑钳﹑锯等﹐均有定数。
府兵自用的武器﹑装具和征途所需粮食皆自备,如果马匹不足﹐则由官府供给。平时训练在冬季进行﹐由都尉率领本府兵马习战。
京城的禁军--也叫“御林军”--则是由各关中军府挑选健壮丁男组成,只接受皇帝的指挥,不参加轮调农作等活动,而且每年还要淘汰、挑选一部分新兵加入,禁军的直接上司是“御林军指挥使”。
这样便使府兵与禁兵及其他军队相互为用﹐相互钳制﹐以便皇帝控制军队和维护全国统一。
开皇十年﹐皇帝颁布诏书﹐规定“凡是军人﹐可悉属州县﹐垦田籍帐﹐一同编户。军府统领﹐宜依旧式。”
军户编入民户﹐改属州县管辖﹐不再存在,但军人仍有军籍……“军名”﹐无论在军﹑在役或在家﹐凡军役范围内的事宜﹐均属军府管理。
军人依均田令受田﹐免纳租庸调﹐平日生产﹐每年有一定时间轮番宿卫﹐战时出征﹐资装自备,在乡为农﹐在军为兵﹐实行兵农合一﹑寓兵於农的制度。
隋朝常备府兵约60~70万人﹐一旦战时徵募便可以达到130万上下,规模极是庞大。
第三卷 第四十五回 虎视中原(四)
头脑里有无数的溪流在汇集、分离,各种画面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面,五花八门的信息四下涌出,自己先是一阵稀里糊涂,渐渐的思路愈来愈明显、愈来愈确定,没用的信息消失得干干净净,可能有关的则是定格在脑中,疑惑和忧虑慢慢被解释,答案开始浮出水面。
笑容又显现在我刚毅的脸上,没有刚才的隐隐焦虑和不安,强大的自信和豁然让整个房间顿时一亮。
突然之间,我想通了这其中看似错综复杂的关节,不禁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我全明白了,全明白了,哈哈哈,真是令人惊讶呀,唉,难不成我宇文成都真是个香饽饽,每个人都想咬一口不成?哈哈哈。”
徐茂功被我的比喻逗得怔然一乐,贼兮兮地撇撇嘴,道:“主公别忘了,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依贫道看来,这次张须陀是有所顾忌,不得已而为之,而淮阳王则是要有所求,有意而为之,届时。。。。。。”
我接过他的话,继续道:“届时我就看看他们出的价钱,嘿嘿,洛阳铁定是我们的了,这个没的商量,还有,道长通知一下这里的负责人,派人手监视住‘洛阳四虎’,我总有点不放心,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留一手总没有错,那个马汉比王朝还要精明,哼哼,敢在我面前装傻!我估计高王爷那边我们可以大大捞一笔,麻烦道长写个清单,把咱们要争取的利益都列出来,淮阳和谯两个郡可是战略要地,有了它们,咱们势力南下的陆上通道可就是畅通无阻了,嗯。。。。。。嘿嘿嘿嘿嘿。。。。。。”
我和徐茂功一对眼,不由得齐齐奸笑不已。
正在楼下守卫的几个亲兵听到楼上放肆的奸笑后,一个个心里直打哆嗦。
“太恐怖了,怎么有点像夜猫子的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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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西岸,一座军营突兀地立在河边。
已经是深夜了,各个帐篷都在黑夜中沉沉睡去,偶尔一支巡逻的小队官兵悄声穿梭在其中,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几乎不闻丝毫。
位于军营中央的主帐里依旧灯火通明,帐外的火把在夜风中“呼啦啦”燃烧着,隐隐约约可见里面有人在来回走动。
张须陀看着坐在书案旁的中年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唉,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看书。
摇了摇头,张须陀小心翼翼地坐到书案另一边,生怕惊动了中年人似的,蹑手蹑脚浑不似大将军的样子。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着,中年人心无旁亟,两只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浓眉时而紧皱,时而舒缓,还不时地点着头,似乎轻声赞叹着什么。
好久,中年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将之放在书案上,轻抚着书,一声轻叹。
灯火下,《锦绣诗萃》的四个“宇文体”黑字跃然浅蓝封面之上。
张须陀赶忙笑着递上一杯热茶,脸上还带了几分难以想象的献媚之色。
“先生,喝杯热茶吧!怎么样,宇文成都的诗。。。。。。”
中年人瘦削的脸上神采奕奕,道了声谢便接过茶碗,一边拨弄茶沫,一边叹道:“真乃千古奇才,吾自愧不如也!”
“先生言过其实了吧?想来您也是勤学累载,遍读五经,又熟读兵书战策,可以说是文武双全,那个宇文成都只不过随便唱了几句狗屁诗歌就博得一个‘天下第一才子’的雅号,有什么了不起啊,哼哼,他那点德行我还不知道,肯定是找人代作的,对,肯定是这样!我呸,竟然还把京城第一大美人给骗到手了,那可是才艺双绝的大美人啊,先生你是没有见过呀,嘿嘿。。。。。。”
呡了几口茶水,见张须陀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气,中年人鼻间微微一哼,眼里闪过一丝鄙视--蠢猪。
中年人只悠悠然地喝着茶,并不言声,偶尔抬头也是一脸不屑与漠然,在他眼中,张须陀只不过是一个被妒忌心冲昏了头的大老粗,跟这种人解释简直就是浪费唾沫。
“要不是王爷说要笼络你这个心胸狭隘的蠢猪头,我才懒得坐在这儿听你破口大骂,真是头猪,哼!”
张须陀骂了一顿饭的功夫才停下来,似乎很是痛快淋漓,长长地舒了口气,端起茶水正要润润冒火的喉咙,突然发现了那本诗集,随手便拿起来,双手一扯就要撕掉。
“慢着!”
中年人冷冰冰地说话了,直勾勾地瞪着正咬牙切齿的张须陀,责问道:“我说张大将军,你怎么骂宇文成都我管不着,只是这本诗集乃是我的手下费劲力气才搞到手的,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撕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吧,嗯?”
张须陀被这不阴不阳的诘问搞得顿时一愣,幸亏他也不是真的笨蛋一个,知道中年人已经有些动气,赶忙将诗集放回原处,一脸尴尬地赔罪道:“先生恕罪则个,老张一介武夫,乃是一个粗人,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中年人理也不理他,小心地收起诗集,然后才淡淡道:“这本诗集乃是京城‘宝印书坊’的原版,刻印精美,全天下不过才3000册,其他仿印虽然也是惟妙惟肖,但却没有了收藏价值,京城里已经涨到了三万钱一本还是有市无货、索求不得,大将军不懂诗文,原本也没什么,以后注意就是了。”
张须陀被一通训斥,说不出的尴尬和懊悔,这位可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自己的前程还得靠人家呢!
正当场面有些冷淡的时候,中年人突然“呵呵”一笑,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须陀道:“张公不要多想了,你我今后是同一条船上的兄弟,一本诗集又怎会离间你我之间的彼此信任呢?哈哈哈,我也是一时爱书心切,说话有些重,张公不怪罪吧,呵呵呵!”
张须陀登时放下心来,一脸与年纪和身份不相称的谄笑,小心道:“敢问先生,王爷想让老张做什么,这次荥阳大营的亲卫常备官兵都带来了,是不是要宰了宇文成都这小子?”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顿时又是一阵兴奋。
听说这次我带着家眷同行,那个慕容燕燕肯定也在里面,想起去年仲秋节在晋王府的惊鸿一瞥,张须陀心里一阵痒痒不已。
“明日到洛阳城外扎营后,张公便派人邀请宇文成都来营中一叙,你是他的上司,他不会驳你的面子,设下酒宴招待,介时我也化装出席,呵呵呵,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一才子’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张须陀瞪着眼睛道:“要不要安排好刀斧手,以防万一!这小子企图染指我的地盘,敢是活腻歪了,老子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不然还真让他目中无人啦!”
中年人点了点头,三缕清髯长须微微抖动,眼中精光闪烁。
“也好,帐下伏好刀斧手,让他也有所忌惮。”
见张须陀狠狠点头,眼里有凶光闪过,中年人“咯咯”一笑,道:“洛阳和荥阳境内不要动手,万一事情不成,我自有更好的安排,张公切不可鲁莽行动,误了王爷的大事哦!”
张须陀连忙收起杀心,心里不爽,嘴上却赔笑道:“不敢,不敢,一切听从先生安排,王爷那里还请先生多多美言,老张感激不尽。”
中年人傲气地站了起来,走到大帐门口,一掀毡幕,走了出来。
此时已近凌晨,天色愈发地漆黑,洛河上的潮气随着风吹到脸上,不禁有些冰冷和刺痛,没有月光,但是有星星在闪烁,彼此用特殊的眼神交流着、欢笑着。
“宇文成都,你这个‘天下第一才子’,莫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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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余理看着高颍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眼睛都快看花了,不由得呵欠连连。
“王爷,明天就能见到‘屠夫’了,您到底有什么章程,说来听听啊!”
他是淮阳军的第一大将,素得高颍爱护,加上性格大大咧咧,有时候也是没大没小的,说话张口就来,丝毫不顾忌。
高颍显然是习惯了这个爱将的问话风格,因此也不在意,只是一声苦笑。
“什么章程?哪有什么章程?这次本王是厚着老脸去求人家的,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山带有才俊出啊,这个宇文成都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在舞阳镇的时候本王就糊里糊涂,听到他得了个‘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后就更弄不清楚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余理憨憨地挠了挠头上的乱发,想了半天,也是摇头。
“王爷都想不清,卑职就更想不清了,不过我看这小子心眼儿特别多,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哼哼,要是放到战场上,我非一刀劈了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高颍亦是苦笑不已,舞阳一战,虽然自己的淮阳军没有受到损失,但是手下的这帮部将却是认为自己是被我给胁迫了,都是舔刀血过来的汉子,心里自是很不痛快,当时执行了命令,回到驻地就捅了马蜂窝,连续半个月天天大帐里吵骂声不绝于耳,纷纷嚷嚷着要回去找回面子。
石余理看起来粗放不羁,但是却极为心细,虽然也是对我很讨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