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归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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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春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他从这里批来了一些廉价的荧光棒，旋转起来会放光的陀螺，还有一些塑料做成的竹蜻蜓等等。他把这些东东带回家，又告诉曹操这个什么价，那个什么价。等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文小春便把曹操给带了出来。
14
从衙门前街走不了几步便来到位于市中心的春秋广场。
这个时候的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偕手的情侣，有漫步的老人，有玩皮可爱的小朋友，当然更少不了许多年青漂亮的女士们牵着或是召唤着自己心爱的宝贝狗儿们。要我说春秋广场什么都好，就是狗屎多。没准你哪天运气好就能踩上个。可这也没办法，谁让这里喜欢狗的人多呢？
话说回来，文小春带着曹操还有自己在思故台市场批来的那些个玩艺儿原来是准备来这里卖的。这里人流多，小朋友多，再加上是晚上，也没有城管来骚扰，像曹操这样的入门级的小贩还真有不少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文小春在麦当劳门前的空地上给曹操找了个位置，又叮嘱曹操不要到处乱跑，卖完了东西才能回家。
单说曹操，自打文小春走了以后，到也认认真真的卖起了东西。看着人来人往的到是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停下脚步看一眼的。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自己一分钱也没有卖出去。曹操心里焦急，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回去跟文小春交代？
正烦闷着，他突然看到一个小朋友在用一根小鞭子抽打着一个陀螺，因为技术不好，那陀螺东倒西歪的总也旋转不起来。曹操灵机一动，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然后把自己带的这些个陀螺摆好，一个个将它们抽打着旋转了起来。一时间，许多陀螺地夜空闪动着，时而红，时而蓝，变换着色彩斑斓的光芒。曹操的技术很好，陀螺在他的鞭下，一会儿排成一条直线，一会儿有围成一个圈。曹操猛起一鞭，一个陀螺突然腾空而起，然后又稳稳的落在地面。
不一会儿工夫，曹操的身边就聚满了人，还有不少的年轻人在为他喝彩呢。曹操更加的卖力，将手中的鞭绳抽的更欢。那些个小孩子们都嚷着要卖陀螺，不一会儿曹操所带的玩具便被洗劫一空，换来的是一张百元大钞和几张10元，20元的人民币。
当曹操回到家，把身上的钱统统的丢到文小春的面前的时候文小春可真是喜不自禁。“没想到曹操这么快就卖完了东西，看样子明天还得多批一点货才行。”他一边数钱一边想。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着有点不对。拿起手里的那张百元大钞，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搓了几下，心里立刻凉了半截。文小春骂道：“妈的，是张假钞！”
本想着让曹操做小生意来弥补自己的损失，却不想两次都是血本无归。现在的文小春越想越气，而终于怒火中烧，一把就把曹操推到了门外，气呼呼的说：“今天晚上不用进来了。没有用的老东西，什么也做不成？”
文小春独自一个人睡下，而曹操在苦苦哀求未果之后则躺在大门外面休息。夜半，文小春醒来，突然觉得有点冷，推开窗一看外面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文小春想：曹操还在外面呢？要是冻坏了还得给他看病。于是起床开门，叫曹操进来。没想到叫了几声，一点反映也没有。文小春再看时曹操已不知了去向，只有那茫茫夜色里的丝丝细雨……
话说当日曹操因为不小心收到了一张假钞，文小春便将他赶出了家门。这时的曹操只好倦缩在门口，等待天明。
捱到半夜，谁料老天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曹操拍了几下门，见没有动静。只好决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他躲在一个角落，看着铺天盖地的雨水，心里面不由的想起了当年。
想当年，他曹操也是一世英雄呀！人前马后的却是何等的威风。可是如今，来到这个奇怪的城市，沦落到给人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的田地。更有甚者，还被文小春逼着去做小贩，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呀！想到这里不由的竟是老泪纵横。罢罢罢！要这一声臭皮囊又有何用？到不如一死了之落得清静……
这时天已将亮了，雨也停了。
曹操想到这里，便向前走去。当他走到护城河的时候，他决定在这里了却自己的光辉的一生。
许昌的护城河大家都是知道，里面种满了荷花的，许昌也因此才被称作莲城。
许昌的荷花在世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史籍上记载，在宋朝时已大规模种植，城内城外绿水泱泱，芙蓉连片，有“十里荷花，江湖极目”的盛况。但在现在的护城河因为河道於堵而成为了一池死水，每年的夏天都会散发着臭味。这几年市政府每年都要搞一次清淤工程，那河中气味也有所好转。
曹操走到桥上，越过护栏，纵身一跳。
这一跳下去，没想到水还不及他的腰部。这曹操当真是欲哭无泪了。泡在河水中，思前想后，道：“看来天意当不叫吾葬身于此呀！”于是心里打算再回去求求文小春，跟他说说好话，让他再次的收留他。可是当他爬出河道，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朗朗的读书声。放眼望去，却是一个少年正在晨读。
“神龟虽寿，尤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听到他正在背诵自己的诗，不由的感慨万千。忙走上前去，问：“少年郎，所读何诗？”
“曹孟德《龟虽寿》。”
“可于吾解否？”
“这首诗说的是：伏在马槽上的千里马虽然老了，仍抱着驰骋千里的志向。纵横天下的英雄虽已老去，他建功立业的壮志却永不停止。曹操以千里马自喻，表现了人老志不衰的的精神，抒发了一统天下的壮志和豪情。”
“解的好，解的好！”曹操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拿定了注意。他决定再不回文小春那里，而要自己去从新开辟一片新天地。
曹操知道自己若想在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得有一份工作，得能赚到足够养活自己的钱来。曹操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了解到了不少主人公找工作的情景。于是便学着他们的样子，沿着街门挨门的问人家要不要干活的。
想想一个快60岁的人，说话不伦不类，又留着长发长胡子，看起来疯疯颠颠的，有几个人敢要他的？客气一点的说我们这里不缺人手，不客气的直接叫他滚蛋。这样子试了十几家，曹操便又开始打退膛鼓了。最后，曹操进了一个小日用品店。
“老板，你们这里要人么？”
那老板是个少妇，曹操进来的时候正在专心修剪着她的指甲。她了看曹操，也是一时的心也来潮，说：“要，可是不知道你都会什么？”
“骑马射箭，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那女的一听“扑哧”就笑了，她料想曹操一定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便说：“我们这里不要，不过我觉得有个地方一定要你这样的。”
曹操大喜，问：“敢问却是何处？”
“解放路XX号，你去吧！你这样的人家一定收。”
曹操道：“谢谢姑娘。请问姑娘能否帮在下引荐引荐。”
“哎呀，可是我这里走不开呀！”
“不烦姑娘亲去，修书一封便可。”
“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拿着条子找他们就成了。”
那少妇拿起笔来，想了想，然后在一张纸条上面写下几个字，折好交到曹操手里。
曹操得了这纸条像得了一个宝备似的，千恩万谢的走了出来。
曹操一路上打听了不少人，费了许多周折才找到了这所谓的解放路XX号。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人知道这解放路XX号。其实就是在和新兴路交叉口南边的一排矮房子，门口都挂着收旧货牌子的地方。这是那个女的见曹操一无是处，给他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可曹操哪里知道，还那拿着那女人给的条子给人家看。
人家一看不要紧，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原来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兹有垃圾一件，请收讫！
15
曹操没有找到工作，反而被人家戏弄了一番。心里好不难过。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举目看时，却见一辆火车由北向南，缓缓的驶进了货场里面。
曹操没有见过火车，一下子就被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给吸引住了，他决定到那里去看看。
当他走近的时候，那列货车已经停稳当了。一节车厢门被打开了，一个精瘦精瘦的年青人站在门前高声喊道：“化肥哦，一件四毛。”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十多个民工便冲了上去，一人抗起一袋，开始搬运起火车上的货物。
曹操正在一边看着，先前的站在车上喊话的那个年青人走到他的身边，朝着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搬呀！”
曹操应了一声，立刻也加入到搬运工人的行列中去了。
这一次曹操共分得了16块零4毛。这也是曹操平生靠下苦力赚的第一笔钱。中午的时候，曹操学着别人的样子在路边要了两元一份的卤面，另加两个大白馒头。货运站里有自来水，可以免费饮用。
到了晚上，等别的搬运工都回了家，曹操才发现原来自己依然是无家可归。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在许昌新兴路的立交桥下（许昌人习惯称之为南立交），他看到了一个流浪汉倦缩在那里。曹操决定这一晚就与他为邻。不过当睡到半夜的时候，曹操终于无法忍受那流浪汉的呼噜声，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揍了那个流浪汉一顿，最后他还抢了他的被褥。可怜的流浪汉不得已只好跑去到一个下水道的井盖上面去休息，走的时候还小声嘟囔着：“娘格B，恁打里呼噜比我还响哩！”
第二天，曹操一大早就去了货运站，这一天他赚了30块。中午依旧吃的两元一份的卤面，晚餐则吃的3块一份的烩面，另加两个炊饼。
晚上，曹操躺在立交桥下感觉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手痛、脚痛、浑身都在痛。他毕竟已是60岁的老人了，竟管是行武出身，可干这么重的活也真是够他受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大约有20来天，曹操发现，在这里并不是每天都有装车卸车的活可干，而这群干活的人也不是固定的。有的时候他们还骑着三轮车送送货什么的。送一躺能收个三，五块，一天下来不比做搬运工少。曹操自知自己的年岁已大，做搬运工比不得那些年青人。于是，他便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专一的做起送货的工作了。
现在，我们的曹操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他有时候还会立在火车站，看广场上的大屏幕电视。不过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去书店看书。他基本上什么书都看，由其喜欢看人物传记和历史方面的书。虽然；看这些简化字对他来说难度实在是有些大。不过他现在已经能说一口正宗的许昌话了，混在人堆里面和那些个每日为生活辛苦奔波的人没什么区别。他晚上的时候就把三轮车停在货运站里面，然后去南立交和流浪汉凑合。他经常的会欺负一下那个可怜的流浪汉，他还命令流浪汉叫他丞相。这似乎是在寻找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不过那个流浪汉也早已习惯了被人欺负，再多一个可也无所谓。
话说这一天；曹操的运气特别的背；整整一天都没有拉到一单生意。到了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