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恋昨日黄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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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凋零的冬天变成了童话。
手脚冰冷,我与生俱来的毛病,为此小的时候我妈没少把我裹成一个大粽子,不但丝毫不见有所改观还招来不少同龄人的嘲笑。于是插进裤兜暖和暖和,右手在裤兜里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金属项链,你可别以为我赚大了,这东西我还是能认得出来,跟他娘的饰品店里卖的货是一个娘生的,绝对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其次,我是一个纯洁的人但是绝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见了一百元大钞,我都会把它换成一百个硬币交给警察叔叔每天做一次拾金不昧的好人。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把这东西还回去,小二黑结婚里我都幻想着二诸葛啥时候能把三仙姑给强奸了。当然没这条项链就没有接下来要发生的故事,我的废话也可以到此结束了。至于为什么,你往下看就知道。
毫不犹豫地戴上了脖子权且当做店老板春节大酬宾送的小礼品。我屁颠屁颠地往家赶。屋里的灯火把外面的雪地映出一片橘黄。千千万万片橘黄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轻盈的被子,透出柔和的暖色。
至于吃什么我就不跟您说了。晚饭过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和兄弟们在虚拟世界里打成一片,厮杀交手,喊声震天。五分钟后凭借我敏锐的第六感我知道我妈已经推门进来,她从不敲门,就算你在门外贴上了“进前敲门,闲人止步的”纸牌,在她眼里,进自己儿子的房间天经地义,儿子是我生的,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进儿子的房间不跟尽自己的房间一样吗?以此类推,母亲大人翻我的书包也跟翻他自己的书包一样,看我的日记就像看她的日记一样,而实际上她从来不写日记,也没写过日记。在她看来,你跟她讨论争吵观点是永远不成立的,因为你是她的,你说的话就是她说的话,而她有权收回她说的话,当她形使这个权利的时候,就是你要闭嘴聆听她谆谆教诲的时候。
“神马事?”我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电脑屏幕。
“老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我知道。”
“我和你爸要去出差,明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吗。后天才能回来。”
“嗯。”
“明天你的伙食要自己解决了。”
“嗯。”
“你别对你妈说话老是一个字。”
“嗯……好。”
“你的零食我放在冰箱里,冰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是身份证上的生日,身份证在客厅壁橱中间那层的中间那个抽屉里,那里还有给你明天的零花钱,抽屉的钥匙我放在你的私人保险柜里了。”
“那不是我的私人保险柜,你们都有钥匙。”
“废话,你的就是我的。而且那是我给你买的。”
我继续我的厮杀。
“早点睡。”我妈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子。宣告今晚谈话结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一下表,已经一点多了。赶紧睡吧,坐到床上准备摘掉那个挂着一个小十字架的的项链,但令我惊奇的是原本两个扣环连接起来的项链已经严丝合缝了,就像完美的连接在一起一样,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你想摘掉那个项链吗?”一个柔和的女性声音从背后传来,而且那声音是那么熟悉。我立刻转身,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章 巷口雪落
唤我心晴,灵魂滑行。
这个世界总是阴阳平衡的,也可以说是黑白颠倒的。就像地球的一半是炎夏另一半一定是寒冬一样;就像你的生日一定是你妈妈的受难日;就像有人当了官其他人就必定会受欺负;就像有人可以妻妾成群而剩下的就只能过一辈子光棍节。
说到这里,你可能觉得我说了一大通无关痛痒的废话,但你停下来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条过高也跌过跤。平心而论,我漂江过河从淮北到江南容易吗?不过事情得从我高三那年的寒假开始,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还是挺胖的,不知什么时候就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条浅腰的紧身休闲裤。自从有了这条裤子,真正整操蛋的生活就彻底开始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孟小海,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来历可不浅,据说我是在海边出生的,眼睛有比较小。所以我睿智的母亲给我起了这个弱智的名字。我爸曾经努力过,抗争过,起义过,但都被镇压。于是孟小海这个名字就坚若磐石的保留了下来。
你不能说它土,前两年不是有个很牛逼,很操蛋的电视剧叫《一起来看流星雨》吗,小海可是身家过亿的富二代的昵称。所以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至于我,我坦白跟你说,那个冬天我发现我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奇幻的有些不靠谱的世界。贝多芬说过,我要握住命运的咽喉,依我看,你不如握住命运的**,只要你能握紧,那命运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反抗能力?还不是任你摆布,由你控制。有些事你得试,不是你怎么知道不能成功?因此,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买了一条浅腰紧身裤。
那天下着纷纷扬扬的雪,我知道这是一个浪漫的季节,浪漫的季节是不能浪费的。于是这份小镇上充满了从外地打工回来带着一身洋气的年轻人。他们大部分是帅哥美女。在大街小巷田间地头演绎着爱情动作片的前戏。说白了就是上床前的戏份。这个过程我是不能多说的,向我这样的低龄纯情小男生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只能每天在电脑面前用科学严谨的态度从不同角度研究那些高危视频,教育家说过这样做对青少年来说是相当危险。但是你会发现再我们伟大的祖国“XX家”其实是对这一方面最狗屁不同的人,在这里不过多赘述。因为伟大的孔老夫子也是有儿子的,说明什么?说明人家也淫,也燃烧过激情。所以君子好色而不淫完全是鬼话。
我走在去衣服店的路上,踩着冬天难得恩赐给人间的一层积雪。喜欢听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因为过不了多久,着片土地的雪白将会被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践踏成一片灰色的水污,最后由太阳慢慢蒸发,把他们送回天空,为这个冬天,平添几分寒冷。好东西要学会珍惜,尤其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终于迈步走进,店主老大妈笑脸相迎。“哎呦小伙子,来买裤子啊,来看看,这里全都是刚到的货,质量上乘,价格便宜,据对不让你后悔。”
有时候你去买东西怕的不是店主不热情,而是他们太热情,因为你目光所到之处将会伴随着及时而准确的音频直播。让你不得不相信这里的每一条都是世界上最好的,这里的每一个款式都是世界上最新的,这里的每一件都是价格最实惠的。他们的热情让原本就很羞涩的我感受到夏天被塞进冰箱里的那种寒冷。
“有没有我穿的裤子?”
“当然,这些都是和你,你看这件,黑色典雅,彰显你沉着冷静的气质,男孩嘛,不能没有个成熟稳重。你看这件,时尚新潮,秀出你的流行典范,男孩嘛,哪能没有个潮流。你看这个,这个绝对是今年买的最火的,黑色复古又不是流行,线条华丽又不失稳重,男孩嘛,哪能不随个大流。我老伴,我儿子还有我孙子穿的都是这种……”
“嗯”,我觉得有必要打断他,“我觉得那个不错”。很好,她停止了滔滔不绝的发言,如果他接着往下说这店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适合我的,而我身上只有一样东西是适合她的。
“小伙子啊,你太有眼光了啊!这条裤子是我从外地走私来的,著名设计师大卫科波菲尔开过光的,我就把它放在角落里,他只追随有缘人,常穿有消炎止痛,舒筋活血之功效啊。先不谈价格,你进去试一下。”
我被推进了试衣间,普通人进试衣间是换衣服的,而我进试衣间当然也是换衣服的。但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能注意到他们注意不到的事,比如为了给在里面脱衣服的人制造气氛,音乐就不停地在你耳边回荡。我的运气比较好,今天放的是我和所有劳苦大众都很喜爱的,一首旋律优美,曲风明快的《爱情买卖》,为了配合这首歌,脱得很快的我穿的却很慢,直到一曲终了,我才晃晃悠悠,意犹未尽的从试衣间出来。
你还别说,这裤子,看着两条腿根吸管似的,却挺配合我健硕的大腿,丝毫没有不和谐的地方。21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和谐!不管是你的衣服和你的身体,还是你老婆的身体和你的身体,都要达到一种哲学上的高度完美的统一。这就是和谐。
走出试衣间,我说这裤子我要了,问她howmuch,“三百。”
我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脸色铁青的说:“三十!”
为什么我会这么果断呢?因为母亲大人教导我们,买衣服就是一场战争,一场和店主斗智斗勇的战争,要贴身肉搏,血拼到底,刺刀见红。一般来说要价一百的就从十块还起,这就是行业潜规则,不懂规则的人会被淘汰,不懂潜规则的人会被灭亡,这就是行业的残酷,这就是世道的弱肉强食!
“一百!”
“三十!”
“九十,不能再讲了,亏本了!”
“三十!”依旧坚毅,依旧沧桑。
“七十,跳楼价了”
“三十!”依旧斩钉截铁,依旧雷打不动。
“六十。”
“成交。”
拿货,付钱。大妈脸上僵硬的挤出了好像他很吃亏的表情。一边哭笑不得一边说:“小伙子,你与这裤子有缘,马上就要过年了,我送你一双袜子吧,太空面料,防寒保暖,坚硬耐磨。事后证明防寒保暖这功能确实有,坚硬耐磨就不敢恭维了,因为这双袜子我一次没洗,十个脚趾头已经有八个越狱成功了。我本还想匡扶正义,跟大妈谈谈,但一想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还是就此罢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不说那么多。
事实上,当我穿好刚买好的性感裤子准备走出店门时,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孩。你没有猜错,这个故事的女主角终于出现了。自古以来,写书编故事的人从来在故事里面就离不开女人,哪怕是再血性的故事都要加入女子的柔和来让其更富有韵味。我的也不例外,更何况本来就不是什么血腥的故事。很好,你又猜对了,她就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神魂颠倒的女孩——周韵。当然还有陪同她的姐妹——陶雨。女人和女人逛街像跑马拉松一样,越逛约有前进的动力,而男人陪女人逛街,也像跑马拉松一样,可以边跑边吃,边跑边喝,边跑边昏昏欲睡。所以女人碰到女人,那逛街的体力男人吃十斤蛇床子也赶不上。
就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连我自己都没熟悉这身装扮的时候,竟然撞上了这两位,真不知道自己是不幸呢,还是不幸,反正我琢磨着我就是上辈子做了缺德事,这辈子就他妈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幸了。
“嗨……”我特尴尬的举起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提着自己刚刚穿上的裤子,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和逃离心油然而生,此时的我就像战火纷飞的阵地上再碉堡里刚撒完尿还没提上裤子就被敌军士兵拿枪抵住了脑袋一样,被俘虏的我只能尽快抽出一只手举起来以示投降。而此时此刻俘虏我的不是荷枪实弹的男人,而是暗送秋波的女人,至少我自己是这么想的。
“嗨,你也来买衣服啊,这条裤子很适合你啊。”他指着我的下半身,准确的说,是下半身上穿的东西。
“啊?真的。我觉得还一般啦”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还一般,你看他长的一般,品位也一般。”陶雨的脑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