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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女不愁嫁-第13章

小说: 皇女不愁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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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黑海底的黄珊瑚?”城曰扭过头,认真地凝视着那微弱闪光的假山石,平日清冷的眸子竟蒙上了层道不明的光亮,像石子溅开无痕水面。

“黄珊瑚?”商禄儿好奇地看着城曰,“那是什么?”

城曰倏地一怔,随即淡笑道:“不过书里看到的东西,做不得数!”

“我可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东西!城哥哥给形容形容嘛!”商禄儿好奇得两眼放光,拉着城曰的手臂摇晃:“听名字是不是特漂亮的东西?嗯?”

“都说书里看来的,哪里给你形容得了?!”花小凡白了眼那娇笑着的商禄儿,转过身吃起葡萄来。

“就是,我可形容不出来。”城曰笑笑,任商禄儿拉着自己,“公主要是喜欢,把院子里那假山石当做黄珊瑚便是!”

“城哥哥怎么老是公主公主地叫禄儿,那么生分!”商禄儿不满地嘟起小嘴,埋怨地看着面前那对自己笑意盈盈的少年,她可记得他是唤了那个花小凡为“小凡”的!

“公主身份尊贵,以前城曰冒叫公主名讳,已经不敬了,如今公主身份在,自然要守礼数!”

“那我们是朋友啊!”

“呵呵,万一哪天你不高兴了,因此治我罪可怎么办?”城曰笑着,眼里多了分宠溺。

“那禄儿不做公主就是!”听不得城曰的笑,商禄儿赌气地撅高了小嘴。

“哈哈!禄儿又在撒泼了!主公哪有你说不做就不当的!说出去笑天下人呢!”商阙笑道,“禄儿当公子是朋友,公子何必拘泥礼数伤小丫头的心呢!”

“就是!城哥哥叫公主我就不应你!”商禄儿拉着城曰,瞪大了圆滚滚的眼睛。

伸手摸了摸商禄儿花苞样的脑袋,城曰柔柔地看着她,“禄儿不弃,自然是好。”

商阙眼尖地瞥见了城曰眼底的温柔,故意沉重地叹了口气道:“禄儿如此喜欢公子,本皇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皇子有难处,不妨直说。”

“实不相瞒,我和禄儿的母妃,多年前就去世了。禄儿从小就少了母亲的疼爱,一直都孤单寂寞的,今日见她如此喜欢公子,我这个做哥哥的看在眼里,着实为她交到了朋友而高兴!”

商阙转脸看着商禄儿,满眼忧伤,“我怕别去之后,禄儿回到宫里没人陪伴,又失了活泼,斗胆恳请公子和姑娘与我兄妹二人返回京城,多陪伴禄儿些时日,感激不尽!”

商阙慈爱地摸着商禄儿的头,说的话字字浓情,句句是对妹妹的疼爱,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其他人都没说话,站在商禄儿身后的秋竹倒是听得两眼泛红,她家主子心理的苦,只有她从小陪着多少了解,今日听二皇子提及,不禁泪上心头。

“殿下说的是!公主连瑜妃娘娘的面儿也记不住,别看她面上胡闹,其实身在皇家,谁都来得寂寞!”秋竹擦着眼泪,呜呜咽咽:“公主逃出皇宫……本不想回去,又遇见了公子……就想,就想跟着公子去江湖闯荡的!”

“秋竹!”商禄儿回眸瞪了眼秋竹。皇兄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他想让城曰和花小凡回京帮着对付皇后,虽然自己不想去争斗,可是皇兄一心想为母妃报仇,她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劝阻的!

“呵呵!”花小凡突然停止了吃葡萄的动作,冷笑道:“公主想要人陪伴,大可跟我们结伴而行,闯荡江湖,听起来还不错……我们跟着回了皇宫也总有天会走的,既然公主有意愿,二皇子何不了了你妹妹的心愿呢?!”

“禄儿是公主!怎么能飘荡江湖呢!”商阙摆摆手,摇头否定。

“既然如此,那二皇子殿下回京后就多花些时间陪妹妹就是,我和城得回山复命,没工夫去招呼失意小姑娘的!”花小凡瞄了眼城曰,起身作势离去。

“姑娘请留步!”商阙一慌,忙起身阻拦。

“二皇子这是还有事?”花小凡回头,轻笑道:“莫不是要赏我举报凶手的万两黄金?”

“姑娘破案的奖赏,自然少不得!”商阙笑道,举起手轻拍两声:“来呀!把花姑娘的黄金拿来!”

“诶!免了!”花小凡举手组织商阙,“本姑娘对黄金可没啥兴趣,殿下还是留着你的金子别处用吧!”

不过一瞬间,亭外就有小厮抬了两个箱子进来,刚好听着花小凡最后的话,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纷纷睁着眼睛盯着商阙。

商阙哪里想到花小凡如此不识抬举,一时间尴尬不已,铁青着脸叫撤了箱子,面无表情地坐回位子上。

“既然二皇子殿下没其他事,我们就告辞了!”花小凡也不惧商阙,冷着脸,也不行礼,只站在原地看着城曰。

“城哥哥这是要走了?!”商禄儿连忙拉住城曰,难过地看着他。

“是要走了!”城曰对她笑笑,不着痕迹地掩饰住眼角微带的忧伤,“以后有机会到墨京,我会来看你的。”

“多久?!”商禄儿只坐着,期盼地看着他。

“可能会很久吧!”

“那我能来找你吗?”

他笑着摇头。

商禄儿怔住了,突然有个画面一跃进脑,那天日光和煦,一片嘈杂的地,一个白衣少年,笑着问她的名字。

从那时候起,他走进了她的生命,他只有名字,没有姓。其他的,一无所知。

原来,他们的交集仅此。

她没有去听他们说了什么,甚至没有去看那一百一红的身影翩然离去,甚至没有像想象般留下失望的眼泪。一个半路相逢的人,一个绝美的少年,来了,又走了。她还是她,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她突然懂了,时间的短暂。

三日后,永阳城副将云参越杀害总兵刘广勤,罪证确凿,午时三刻,三族问斩。只一张宣纸,糊了米涂在城中最显眼的位置,宣告了一个家族的灭亡。

此刻东城大街扫了大道,几乎满城的百姓全都来目睹这云家三族赴死。密密麻麻的人有秩序地夹道而立,一直到东城连接北城的斩刑台——因为杀人晦气,所以永阳城的斩刑台设在最低等的北城中央。

几近午时,本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纷纷看着那从衙门使出的一长串刑车。两侧精兵亚运着七量囚车,车轮压着稍有凹凸的石板路,发出沉重的低啸声。领头的是那日在客栈接商禄儿的校尉李琨,骑着纯白良驹,一身金色盔甲,看起来威武不凡。

他身后就是已疯癫的云参越的囚车,再后面是云家女眷的车,三个女人,一女童,一男童,那两个娃儿竟是长得一模一样,即便浑身褴褛也看得出乖俏,人群里不时有人传出唏嘘,称可惜了这么好的两个娃儿。

再后面就是三族内依亲份排的,足足装了四两大囚车。

除了发疯的云参越笑嘻嘻地盯着路人招手,其他囚车里的人无不神色绝望,有些甚至嚎啕大哭。倒是云家女眷车里的两个娃儿,不哭也不闹,只睁着两双黑亮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路过的所有,仿佛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似的。

“这么乖的两个娃儿!真是可怜哟!”

“唉,你说这云副将平日里看着也忠厚,怎么就一时功利蒙心,把总兵大人给杀了呢!”

人群里,不时传出些窃窃私语。

“你懂什么!不管杀没杀人,这衙门说杀了,那就是杀了!”

“你是说……”

“嘘!不要命啦!”

车轮碾压过东城北门,迎着百姓有同情有幸灾乐祸的目光,驶进了北城大门。

这北城可不比东城那般干净肃穆,站这边看的多半是乞丐还有落魄的难人,一见囚车进城,不少人便开始了高声嚷嚷,更甚者一边咒骂一边向囚车丢着烂菜叶子还有随地捡的石头等物,不消一刻,囚车上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些犯人还被丢了满脸的烂鸡蛋,又不能伸手去擦,只得闭着眼睛,不看满街欢愉的气氛。

这北城里住的都是最低等的人,平日里被那些高等人仗势欺辱惯了,难得有当官儿的落难,他们怎能不趁此机会大出口恶气!

第二辆囚车里,女眷们都被扔了满头的烂菜叶子,这对平日娇生惯养的她们来说,无异于比斩头更狠的讽刺。只到囚车围栏一半高度的地方,小男孩儿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儿,生怕有一样东西丢到她身上去。他一双乌黑的眼睛透过头上悬着的菠菜叶子,狠狠地瞪着路边的每一个人,好像要把他们所有都记在脑子里的强烈。

“哥哥!雨儿怕!这些人都好凶!”他怀里的小女孩儿动了动,满脸惊恐地看着街上疯狂的人群。

那些人高呼着,甚至有些人激动得失声大笑。各种咒骂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不知是哪里的人朝他们吐了唾沫,不偏不倚地贴在小男孩额边。

小女孩儿难过地伸手想替小男孩儿擦干净脸颊,却被小男孩儿一把抓住细弱的手臂,抱着她转身背对那飞过来的不明物体。

“雨儿不怕!娘亲在天上看着我们呢!”确定小女孩儿安全后,小男孩儿才埋下脑袋,温柔地对她笑着,“过了这条街,我们就要和娘亲相聚了!”

“嗯!雨儿不哭!”小女孩儿乖巧地点头,擦掉脸上的眼泪。

小男孩儿帮小女孩儿理好额边散乱的头发,才又深深地抱着她,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变化。

囚队转过街角,就看见了几百精兵围着一个宽阔广场,正东方有遮阳的地方,墨京来的钦差端坐在上,不时抬头看看日头。

人群也跟着囚车围绕在广场四周,不大广场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日到正午,空气里各种腐烂物品的臭味惹来苍蝇蚊子,嗡嗡地围着从囚车下来的云氏一族打转。

他们带着铁链手铐,被士兵拉着到广场中央跪着。每人身侧站了一个侩子手,拿着大刀面无表情地等着杀人令下。

那钦差见人都到齐,抬头再看看日头,已过三杆,这才伸手擦擦额边的汗水,举起手边的令牌,道:“时辰到!斩!”

侩子手得了令,一齐转身,抬高手臂,正午的太阳照得金刚大刀闪着金光,让人看着寒气倒吸。

见要问斩,人群里不少人都害怕得蒙住了眼睛。

就在这时,这火辣辣的太阳下,竟传来了箫声,尖锐刺耳,不少人都难受地蒙住双耳,抬头看着烈阳高空,只见太阳下,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吹着玉箫,红巾蒙面,翩然而至,像当年魔宫圣女般,妖如雪莲。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白衣男子,带着一顶纯白斗笠,看不清面目,只是光看那清瘦的身影,便觉清冷悠然,贵若神祗。

那钦差见来者不善,连忙站起身子,对愣住的侩子手下命令:“还不快斩!”

那些侩子手听到钦差的吼声,方才回过神,连忙看准自己刀下的脑袋,一刀斩下!

那红衣女子眸子一冷,冷笑着收了箫,不过一瞬间,便出手擒了第一排那小男孩儿身侧的侩子手,素手一扬,那侩子手拿刀的手臂便硬生生被扯了下来。而那白衣男子,也在同一时间举剑斩了那小女孩儿身旁的侩子手。两人手段又快又狠,辛辣无比。

在众人恍惚间,二人便一人抱了一孩子,蹋风而去。

而肆虐过后的刑场,满地鲜血,二十几个头颅和着滚烫的血液,躺了一地。钦差看着一死一伤的两个侩子手,连忙伸手猛打身旁站着发愣的衙役:“人犯被劫了!还不快去追!”

集体发愣的广场这才回过神来,云参越的儿女被劫了!衙役们整装一股脑儿朝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烈日当空,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永阳城外,十里坡。

满山柳杨,红花绿叶。一红一白两个绝丽身影站在十里坡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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