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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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卿玲珑心思,自然知晓话中含义,他故作为难地皱起眉,“这……怕是不妥,五皇子殿下他……”
“这你不必担心,我既提出来,自然会帮你。”宋璟打断他,自信地勾起嘴角。
顾怀卿这才露出半点笑意来,拱手道:“如此,便劳烦三皇子了。”
宋璟亦颔首微笑。
两人都十分清楚各自的心思。
顾怀卿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会想不出应对之法,他说未有法子,不过是不想担风险,又看出了宋璟的目的罢了。有人自愿帮忙,他何乐而不为?
而宋璟要拉宋瑜下水,又想卖顾怀卿人情,即便知晓有风险,也会自愿揽下此事。
两人面上皆是不露痕迹,私下却是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倒也算是各得其所。
两人很快又加入到众人之中,只是却不敢再多喝,今晚他们需要一个清醒的脑袋。
宋祁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起来,心情说不出的好,此时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他也来者不拒,都欣然接受。好在他酒量大,这么一杯杯灌下去,除了有些上脸,脑子还是十分清醒。顾安年就在旁边替他布菜,嘱咐他不要只喝酒不吃菜,以免伤了身子。
吉贺本来拉了梦萝一起去逗宁瑾丞开心,后面见宁瑾丞脸上有了笑,不再郁郁寡欢,她便凑到顾安年身边去了。
“安年,我刚才看到三哥拉了你大哥说悄悄话,你说他们想要作何?”吉贺拉了拉顾安年的衣袖,示意她看顾怀卿那一堆人。
老实说,经过今日的事,她对三哥的印象跌了不止一个等级,是以现在不管看他作何事,都觉得不是好事。
顾安年抬眼瞧了眼,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倒是旁边听到吉贺的话的宋祁摇晃着手中酒杯,笑道:“你三哥不老实,怕是又要算计谁了。你玩儿你的,不要多管。”
吉贺只好瘪瘪嘴,气鼓鼓地走了。
宋祁搭上顾安年的腰,把她往怀里拉近几分,枕上她单薄的肩,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她颈边,撒娇道:“小七,我醉了。”
顾安年回头瞥他一眼,见他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没有半点醉意,不由无奈翻个白眼,推了推赖在身上的人,道:“你没醉,快起来。”
只是宋祁又怎可能如此简单便听话。
不仅没有起身,他反而更凑近了些,直接钻进她肩窝里磨蹭了。
眼前是***纤细的颈项,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清爽淡淡的香气,想起那默许的一吻,念及那甜美的滋味,宋祁心口一片滚烫,眼中泛起迷离的光。
这会是真的醉了,只是醉人的并非是酒。
起初顾安年只是有些不耐,毕竟她不是绒毛控,虽对撒娇的大型犬无爱,但也不至于会厌恶,只是当两片火热柔软的东西贴上她颈侧时,她的不耐直接上升成了不悦。
选了个能被桌子遮挡住的角度,顾安年毫不留情地拧起某人腰间的软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直到某人倒吸着冷气退开求饶,她才高抬贵手地放开。
宋祁端着一张冷静沉稳的脸,在桌下不断搓揉受到蹂躏的腰间软肉,桃花眼中含着委屈,瞪向顾安年,撒娇道:“我真的醉了!”
当然声音不大,不然大王爷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严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醉了就回去盖被被,睡觉觉。”顾安年姿态优雅,不着痕迹地在冬菇虾仁滑鸡里寻找鲜嫩的虾仁,完全不把某人的撒娇方才眼里。
“那你陪我一起。”宋祁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顾安年翻出来的虾仁,以此作为要挟。
顾安年抽抽嘴角,扫了眼桌上的菜,见吃的差不多了,想着明早应该会有好戏看,便点了点头。
宋祁眸子一亮,将虾仁放到了她碗里,而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清明的双眼瞬间变得迷离,打着酒嗝大笑着胡乱挥手:“本王不胜酒力,就、就先回去了,大家尽兴,尽兴!”
那模样十足喝醉了酒鬼姿态。
众人自然不敢留他,特别是看顾安年一起跟着起身,不少喝多了都大笑着开始起哄,说什么*宵一刻值千金的,听得顾安年满脸黑线。
歪歪斜斜地回到主帐,其他人一退下,宋祁便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只是就如顾安年说的,就是单纯的盖被被睡觉觉,而且还是盖的不同的被子,大王爷再次怨念了。
闹了一夜,翌日一早,在所有人还沉在香甜的梦乡之际,一声惊叫响彻了营地。
第一卷 七十六、抓个现行
那一声刺耳的惊叫,不仅惊飞了树枝上歇脚的鸟雀,还将整个营地的人从睡梦中惊醒,引了过来。
有心急的,衣裳还没穿戴整齐,便嚷嚷着:“发生何事了?”急匆匆出了自个儿的帐篷,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赶去。
离得近的,老早就翻身坐起,胆小的跟着惊叫起来,胆大的则快手快脚穿戴好赶了过去。
吉贺显然是动作最快的一个。
惊叫声是从女眷帐篷这一块地发出的,这一片住的都是那些大家小姐,吉贺也在不例外。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以一听到这般大的动静,她便拿起鞭子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一手忙乱地扣靴子上的暗扣,一手掀起惊叫声传出的帐篷的门帘,嘴里急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有刺客……”
在看清里面的景象后,她张大嘴,僵在了原地。
继三哥后,她五哥也偷情?!
吉贺被自己看到的事实惊呆了。
“发生了何事了,发生何事了?”
很快,其他人也聚了过来,有性子急的掀帘子要进去,吉贺忙回过神来将人拦住,张开手堵在帐篷门前,连声道:“无事无事,现在不能进去,等皇叔来了再说!”
有人看出了异常,问:“公主殿下,您这样拦着是何意,莫非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语气中明显带着嘲讽。
吉贺顺着声音看出去,发现说话之人原来是宁秋霜,她当即冷哼一声,微抬下巴对宁秋霜不屑道:“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本公主的鞭子?”
宁秋霜脸色发青,不敢再开口,只狠狠绞紧了手帕。
吉贺又拉了两个同来的小公主一同在门口守着,见状,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嘴,只能等着王爷过来再一探究竟。
帐篷里。
宋瑜脸色铁青。对裹着被子缩在床尾啜泣的顾安华喝道:“哭什么哭!还不快穿好你的衣服,等着外面的人进来好看么!”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忙乱地穿自己的衣服。
被惊醒后发了失神良久,随后便一味哭泣的顾安华被这样一喝,总算是回了神。流着泪拿过自己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戴起来。
宋瑜的心情可谓差到了极点。
昨晚。因为目的马上就能达成,他心情愉悦便多喝了两杯,但他确定他没有喝醉。他也清楚地记得他是在半夜悄悄潜进了顾安锦的帐篷。可是为何,为何一觉醒来,躺在他身边的却是与他合谋的顾安华?!
然这却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早上进来伺候的丫鬟看到了躺在一起的两人,惊叫出声引来了其他人,而被惊醒的他和顾安华,在还未回神的情况下被闯进来的吉贺撞了个正着。
原本计划好的偷情场面与他设想的一模一样,只是人,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愿为君王宠。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通猜不透,宋瑜暴躁地狠狠踹了床脚一下,阴沉的脸黑的像是要滴下墨汁来。
感受到他的怒气,坐在床上的顾安华惊得差点跳起来,抽泣着瑟瑟发抖地穿衣。宋瑜见她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愈发怒火高涨。双眼微眯,眸光越来越沉,眼底隐隐浮起杀意。
如果这个女人不在……
这个念头刚一冒起,外面便传来了福禄的声音:尖细的嗓子叫道:“王爷驾到!”
宋瑜只得压下心底的杀意,深呼吸缓和脸色。
顾安华身子一软。如解脱了般,气喘吁吁摊在了床上。
她没有多聪明,但是那一刻,宋瑜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她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宋瑜会真的杀了她,那浓烈的杀意压得她险些窒息。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外面的通报声时及时救了她一命,那瞬间她几乎要跪地祷告。
宋祁和顾安年被惊叫声吵醒后,并未立即起身赶去查看,直到福禄进来通报说出事了,他们才慢悠悠梳洗更衣,由福禄领路,到了事发地点。
饶是她二人这般慢吞吞的,也并未比其他人迟多久。
见了他们,吉贺明显松了口气,凑到宋祁耳边低语了几句,脸皱成了苦瓜。
听了吉贺的话,宋祁挑挑眉,环视围在帐篷外的众人一圈,道:“都在外面候着,本王进去瞧瞧。”
这般说着,目光扫向不远处站着的宋璟,在看到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得逞笑意后,他眼中闪过一抹苦笑。
福禄小心地掀起门帘一角,待宋祁进去后便立即放下,遮挡住其他人探究的视线。
顾安年亦留在了外面。
其他人想着有热闹可凑,也都没有离开,就守在帐篷外,等着听消息。
有知情的知晓这是永济侯府八小姐的帐篷,见吉贺公主如此紧张地拦在帐篷外,还请来了王爷,便猜里面定是发生了大事,且极有可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说大家都没有亲眼瞧见,但也不少人已大致猜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如今宋祁进去了,其他人不敢乱闯,吉贺不需再看着,便打发了两个妹妹自个去玩儿,然后寻了顾安年说话。
“昨日是三哥,今日是五哥,这接二连三的,我都要怀疑我皇家的男儿是不是都没见过女人了,这都选的是什么货色啊。”吉贺唉声叹气,刚才匆匆一瞥,她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脸,虽有几分姿色,却怎么看都是一副刻薄相,实在是不讨喜。
她声音压得极低,加上她们两人离其他人有些距离,周围又有其他人悄声议论,是以旁人并不能听清她的话。
顾安年忍不住掩嘴偷笑,灵动的眸子一转,笑问:“莫非你皇叔在你心里也是如此?”
吉贺惊讶地瞪大眼,低呼:“这怎么可能!”顿了顿,眼珠滴溜溜一转,又凑到顾安年耳边小声道:“皇叔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是女人太多了,而且也有差的。不过皇叔府上女人多,有差一点的也不奇怪,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尽管是我英明神武的皇叔。”
顾安年噗哧笑出声来。愈发觉得吉贺机灵可爱。
宁秋霜站在人群外。远远见顾安年与吉贺有说有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再说帐篷里,宋瑜见只有宋祁一人进来掌心相期。立即激动地迎上去,激动唤道:“皇叔!”
宋祁抬手制止宋瑜接下来的话,转而望向已穿戴好缩在床头抽泣的顾安华,沉声问道:“你是永济侯府的小姐?本王记得陪七娘回门时好似见过你。”
宋瑜心中一沉,焦急地想要解释:“皇叔,您听我说……”
“本王现在不想听你说!”宋祁低喝一声,打断宋瑜,锐利的视线扫过他,而后停在顾安华身上。抬手指着她,冷声道:“你来说。”
宋瑜一颤,垂下头不敢再开口。
连宋瑜见了宋祁都只能低头,顾安华更是如惊弓之鸟般。
在那样凌冽的视线下,顾安华全身抖成了筛子,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带着哭音道:“小、小女顾安华,是、是永济侯府的第、第八女,小、小女……”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已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恐惧与慌乱懊恼煎熬着她的心。让她再次痛哭失声,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行了,”宋祁也不指望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