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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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枚棋子
王婉柔失声痛哭,“可是,妾身是真的深爱着王爷,已经没办法离开王爷了!王爷,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没有你,妾身生不如死啊!”她几乎匍匐着爬到慕容元楹脚下,声声泣血。
慕容元楹笑容轻蔑,眸色无温。面上的神色没有因为王婉柔的哭诉而出现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的冷漠,依旧的无情。这样的男子宛若神祗,不会被感动,也不会给征服。因为在他的心里,也有想要感动的那个人,可惜不是王婉柔,永远都不会是她。
“本王该说的业已说得请清清楚楚,王婉柔,别再演戏,本王是不会因你而做出任何抉择。”慕容元楹彻骨凄寒,脑子里除了若倾城,再无旁人。
“王爷,为何你非要如此铁石心肠?为何独独要那个伤你极深的贱人?王爷,妾身才是真正对你的人,你睁开眼看看吧。”王婉柔哭的跟泪人似的。
尽管如此,她依旧是她,他还是他,是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地平线。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慕容元策和若倾城而产生,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眯起危险的眸子,慕容元楹笑得清冽,眸色染着枫叶的霜红,“王婉柔,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敢对倾城出言不逊,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于比死痛苦百倍。此生,本王非倾城不爱,非倾城不移。”
仿佛烂泥般,王婉柔瘫在地上,痴凝的表情,许久没有回过神。神情呆滞得教人不忍,教人心疼。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王婉柔单薄的身子宛若风一吹,便会随风而去。眼泪干涸在世纪的尽头,再没有流淌下来的借口。那个值得她流泪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未正式看她一眼,是她一贯的自作多情,一贯的自欺欺人。如今,梦醒了,心碎了,魂也去了。
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外,王婉柔面色惨白如纸。
“带着你的东西一起滚出去。”慕容元楹冰冷无温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身子微微僵直,王婉柔笑得凄惶酸楚,“王爷果真是要与我断绝一切,既然如此,这碗汤羹权当是你我的割席之宴。万般恩义今朝尽,来日见面论死生。”
语罢,在慕容元楹微微闪烁的目光里,王婉柔冲出了营帐。
只是一瞬间,慕容元楹的眼神颤了一下。到底,不是她的错。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枚棋子,被所有人推来阻去。如今,已然是死局,她亦是弃子可怜。
心头有些沉重,不是他无情,是他不得不无情。自古以来,多情总是太多扰,徒教功名付水流。他不愿功亏一篑,也不愿让王婉柔越发泥足深陷。不是不明白自己对她的伤害,从一开始,他从未善待过她,本也是想她知难而退。如今,她无路可退,只能绝地逢生。战事在即,若王婉柔够聪明,就会死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是如此,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放她一条生路。
扭头望着桌案上泛着热气的汤羹,慕容元楹的心被王婉柔方才的话语搅乱,有些无法平静。天知道,他对若倾城,亦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凄咧的扬起唇角,自嘲般干笑几声,眼底忽然涌现酸楚的湿润。
倾城,我想你了,怎么办?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遇见冰冷的风,瞬间凝固成无温的冰刺,狠狠扎在左肩下方的位置。一瞬间,鲜血淋漓,畅快无比。
累积的爱恨爆发出来,无论是否成全,都业已尽力。
无法得成正果,不过是时缘不济。她也曾恨过慕容元楹,恨过若倾城,恨过天地。可是现在,她只恨自己的父亲。若非他把自己当做棋子般送入皇宫,她岂会沦落到乞讨怜悯的下场,怎会这般落魄不堪?
爱的恨的,与她皆是无缘。
摇摇晃晃的冲进王德的营帐,王婉柔面色惨白,目光痴凝。顿了顿,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只见王德整装待发,一身戎装盔甲,面容傲然。
“爹,你要做什么?”王婉柔一颤,心里咯噔下,深感不妙。
王德望着王婉柔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怎么,看你的样子,是王爷不要你了?”
王婉柔眼里的光黯了一下,“爹爹非要这般直言伤女儿的心吗?”
“哼,就你这副丧门星模样,连老夫见了尚且不屑,何况靖王。”王德不屑的啐了一口,满是轻蔑,“让开,别当着老夫做事。”
“爹要做什么?”王婉柔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眼睛直勾勾注视着王德手中的宝剑,预感有事即将发生。
抽出宝剑细致检查,王德嗤冷的扫过王婉柔的面颊,忽然一个耳光刮在她脸上,直将王婉柔打翻在地。王婉柔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
但听得王德怒声呵斥,“贱人,若非为了你,老夫岂会派人入宫去杀夕贵妃。现在平阳王与靖王反目,若以后被人查到,老夫岂非自取灭亡?哼,老夫原以为你还有些手段,能稳坐正妃之位,如今看来你也是个与娘一般不中用的东西。现在靠你不住,老夫当然要另谋出路,难道要老夫与你这般眼睁睁等死吗?呸!贱人,老夫不一剑杀了你,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以后你我父女断绝,你的死生再与老夫无关!”
“爹爹要丢下女儿吗?”王婉柔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抱住王德的腿,容色哀求。
王德冷笑着俯身下来,无情的拍打着她花容失色的面孔,“你放心,就算为父弃你而去,也会先为你报仇的。你就慢慢等着为靖王收尸吧,只要他死了,你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可走。”
王婉柔的身子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个冷战,“爹爹这是何意?”蓦地,她想起自己那碗汤羹。
果不其然,王德直起身子,一脚将王婉柔踹翻在地,冷声厉喝,“不错,那碗汤羹里,为父已经下了药。不出半个时辰,靖王就会气脉尽绝。到时候,老夫自然能顺理成章的投奔平阳王,与其一道谋取大业!”
王婉柔的眸子骤然瞪大,望着王德快速的消失在自己跟前。
不知哪来的力气,瘦弱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疯似的直冲慕容元楹的营帐。
抱抱我,就一下
王婉柔的眸子骤然瞪大,望着王德快速的消失在自己跟前。
不知哪来的力气,瘦弱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疯似的直冲慕容元楹的营帐。
刚跑到营帐外,她便听见清晰的碗瓷落地之音,砰然一声,狠狠砸在灵魂深处,直震得整颗心颤抖不已。
“王爷!”一声凄厉的呼喊,她飞奔入营。
下一刻,无数冰冷的剑架在她的脖颈之上。闪烁的剑锋划过流光般的霜冷,映着她惨白的容颜,格外憔悴。眼底的焦灼瞬间化为死灰般的颜色,消失在蹙紧的眉峰之间。
眼前的慕容元楹安然坐于榻上,目光森冷的注视着突然闯入的王婉柔。那一刻,他看到属于她的绝望,一如当年那个何园里的女子,生命里只剩下灰白之色。
那碗汤羹连带着碗瓷一道碎在地上,正冒着白色的泡沫,可见毒性之强。
嘴角微微仰起释然的轻松,王婉柔毫无顾忌的直视慕容元楹俊美绝冷的面孔,笑得如花灿烂,“还好!还好!”
她连说了两个还好,却让慕容元楹愣了一下。
如此看来,她并不想杀他。
可是,为何要对他下毒?这样的毒药,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你想杀本王?”慕容元楹嗤冷。
王婉柔望着他,想起王德离开时的决绝。生命里两个最重要的男人,视她如敝屣,这般的不屑一顾,这般的冷漠无情。仿佛空了一切,王婉柔的眼神颤了一下,低下头干笑两声,忽然泪流满面。
“王婉柔!”慕容元楹冷喝,骤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掐起她的下颚,目光如刃划过她冰冷的脸颊,“本王问你话,为何不答?”
“既然王爷无情,那妾身只好出此下策。生不能同穴,惟愿死后同茔。至少那样,王爷才会真正属于我。”王婉柔笑得清冽,泪如雨下。
慕容元楹的手颤了一下,炙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让他有种微颤的错觉。狠狠丢开她,慕容元楹手一挥,兵士随即全部退出去。
王婉柔站在他背后,注视他一贯清冷的背影,深情凝望。
许久,王婉柔才发出凄然的声音,带着深沉的哽咽,“王爷为何不杀了我?”
“滚,别教本王再看见你!”慕容元楹无温,始终背对着她。
蓦地,乔律明从外头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王爷!”浅浅行礼,伏在慕容元楹的耳际一番轻语。
下一刻,慕容元楹骤然转过身,冷眸缓和了些许。峻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王婉柔死灰般的面孔,鼻间嗤冷一声,“不是你想杀本王,而是你父亲!”他从未想过,如此柔弱的女子,竟会为了视自己为无物的父亲顶罪。一时间,对于王婉柔,慕容元楹有种另眼相看的错觉。
羽睫陡然颤抖,王婉柔扑通跪在地上,“王爷……”
“带上来!”乔律明怒色冷喝。
王婉柔的心,瞬间高高提起。营帐被掀开,王德一身狼狈的被押上来,五花大绑,丝毫没有方才的凌厉霸气。一刹那,她看到王德投射而来的杀气腾腾的目光。想必他已认定是自己告发了他。
心底悲凉,王婉柔垂下眼帘,心痛如绞。
“贱人,是你出卖老夫!是你出卖我的!”王德冲着王婉柔嘶声怒吼。
“王德,你以为本王没有察觉吗?”慕容元楹冷然,安然于榻,一身金色的铠甲在烛光下格外熠熠夺目,“若你还当本王是当年那个软弱无力的四王爷,那你就大错特错。”
乔律明接过话茬,“王爷早已留心你,甚至三番四次警告于你。可惜你太自以为是,丝毫不将王爷的话放在心里。从你暗地联络平阳王开始,王爷已经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过你却够狠,也敢利用自己的女儿对王爷下毒。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此举会让自己的女儿性命不保吗?”
王德冷冷的看一眼面如死灰的王婉柔,嗤冷凝笑,“凭她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老夫妾室所生的低贱货色。抬举她送她入宫已是老夫的仁慈,能为老夫牺牲更是她的万幸。”
一番话,教王婉柔泪流满面。
“原来在爹爹的心里,婉柔竟是这般不堪。”一瞬间,她恍若置身悬崖,无路可退。
慕容元楹忽然替王婉柔不值,眸色如霜,轻蔑嘲笑,“可怜她还想替你顶罪,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傻得可怜。”
闻言,王德的面色颤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王婉柔。
却见她陡然笑得凄然,“女儿没有出卖父亲,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只可惜,再也没有以后。”
王德忽然冲慕容元楹狠命磕头,“王爷!求王爷饶命!王爷看在小女伺候您尚算尽心的份上,求王爷饶了我的贱命。王德愿意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王爷!王爷!若是王爷不允,大可算在婉柔头上,她可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妃子,足可替代我赎清罪孽。求王爷饶命啊!”
慕容元楹扭头去看王婉柔痛苦纠结的容色,这样一个女子,已然痛到彻底。
看了乔律明一眼,乔律明会意的挥了挥手,教人带着王德退下。
“怎么,不预备替你父亲说几句?也许本王会一时心软,饶他不死!”慕容元楹冷眼看她。
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王婉柔眸色黯然,“你不会!”
一时间,慕容元楹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眉目间,腾然显出略微的愤怒。
“王爷,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王婉柔笑得恍若春风,眼底温柔而溢出温暖的色泽。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