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第1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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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去的,并且,还把所有的光斑都给瞬间收取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云留痕在心头拼命的问着自己,光斑有多难捕捉,没有人比他这个真灵派掌教更清楚。就算鹿小鼎和元方各有玄妙手段,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人加在一起,也不过才磕磕绊绊的捕捉到六十来粒。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他,可以在瞬间将光斑捕捉一空,他只会当做一个笑话来听,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真灵派创派至今,无人可以做到。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莫非此人已经掌握了蜂窝奇石的奥妙?”
这样的念头从云留痕的心里划过,他再也按捺不住,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年轻人逼问一番,好从他的口中得到这蜂窝奇石的秘密。也许这个秘密,不仅能解开蜂窝奇石的奥妙,还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不过他马上就理智的意识到,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显然不合适。如果周围都是真灵派的人,那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马上就会拿下这个年轻人。偏偏还有天合门和丹宗的人在场,他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跟着元方一起来了,也许对方就是天合门的人,如果动了这个年轻人,可不好跟天合门交代。他只能按捺下心头的想法,目光死死的笼罩着对方,好似要把对方看个通透。
元方和鹿小鼎早已经不约而同的收手,他们的收手,不是因为洛水所说的香烧完了,而是被秦刺的手段给惊到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光斑都被秦刺收走了,他们想不收手也没办法了。
元方惊疑不定的望着秦刺,此时场中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惊讶的了。虽说早在之前,他已经看出这位秦道友的手段不凡,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居然能到这般逆天的程度。
一炷香的时间,他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动用了白玉蜘蛛这种罕见的法宝,到最后,也不过才捕捉到了三十来粒光斑,和那鹿小鼎打了个旗鼓相当,而且这中间还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所以要说这光斑捕捉的难度,他这个亲身参与过的人,自然是很有发言权的。但也正是如此,他完全无法想象,秦刺是如何做到,在瞬间收取了剩余所有的光斑,这简直是非人的手段。
“元道友,既然是你我之间的比斗,你这位同伴却参与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鹿小鼎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醒过来,目光不断的在秦刺和元方以及秦刺身前那一大团光斑上移动,脸色阴沉如水。
什么意思?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听到鹿小鼎的责问,元方一句话差点就冲口而出,不过最后他却机智的将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如果按照刚才的比斗持续下去,那么他和鹿小鼎之间的较量结果,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平手。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除了接受,也没别的办法。可现在,秦刺这么一搞,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秦刺是跟他一起来的,所以元方知道,在旁人的眼里,必然是将秦刺当做了天合门的人。而他只要认准了这一点,把这位秦道友坐实了天合门的身份,那么秦刺收取光斑的“战绩”,他完全可以叠加到自己的身上,成为赢鹿小鼎的借口。
尽管这样做,显得卑鄙无耻了一些,但是元方一点都不在乎。毕竟丹宗这些人卑鄙在前,如果不是他们硬生生的搅合这门婚事,跑到真灵派摆出一副上门求亲的架势,他现在哪有这些麻烦。
理清了思绪,元方就笑眯眯的朝鹿小鼎开口道:“什么意思?呵呵,我不太理解鹿道友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不理解?你能不理解?”鹿小鼎被气乐了,冷笑几声,寒声道:“如果你不理解的话,那也好办,这场比斗我看结局已经确定了。此人是你的同伴,却无故捣乱,按规矩,你输了。”
“我输了?”元方呸了一口道:“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个输法,你又是怎么个赢法?你说按规矩,不知道你按的是哪个规矩,又是谁定的。呵呵,我还要说,是你输了。秦道友是我的同伴,他出手获取光斑,也应该算在我的头上。”
“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说的句句在理,放到哪里都是一样。”
鹿小鼎和元方脸红脖子粗的对瞪着,俩人谁也双方之间的火药味浓郁极了,一点就着。
第八卷 第1367章 争执难平
丹宗那边的人,肺都快气炸了,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声援鹿小鼎,但元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只认准了一点,就是秦刺捕获的光斑也应当叠加在他的身上,在他看来,只要死咬住这一点,今天丹宗上门提亲之事,就别想逞心如意。胡搅蛮缠也好,卑鄙无耻也罢,他是不打算松口了。
至于丹宗会有如何反应,他才懒得理会。以他在天合门的身份,丹宗就算怒火冲天,也绝对不敢明着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沾着一个理字。除非丹宗想和真灵派撕破脸皮,爆发一场你死我亡的战斗。
况且,这里是真灵派的地盘。真灵派这些人,也不可能任由丹宗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真要是让丹宗动了手,伤到了他,日后天合门追起责任来,真灵派也别想置身事外,所以他放心的很。
眼前自己的徒弟在言语上斗不过元方,山长老自然坐不住了。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看元方胡搅蛮缠,火气自然就更大了,若不是顾忌元方的身份以及地点不合适,恐怕他都有直接斩杀圆方的心。
“小子,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偷奸耍滑,未免找错了地方吧。”山长老神色不悦的盯着元方,又扫了秦刺一眼,冷哼道:“事情已经明摆着,你小子带来的人坏了规矩,自然得受到惩罚。”
“这位长老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元方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比斗之前,我和这位鹿道友似乎没有定下过不能让其他人帮忙的规矩。既然没有这个规矩,又何从谈起坏了规矩。”
“我懒得跟你费这口舌之力。”山长老转头朝云留痕道:“云掌教,这场比斗,你们真灵派一方算是公证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由云掌教你来说说看,这小子这么做,到底合不合规矩?”
云留痕早猜到这俩便争执下去,最后肯定要把决定权推到自己的身上,他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打死也不能表这个态。一旦表态,就等同于认可了一方的提亲,得罪了另一方,他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情。
所以他在假意沉吟之后,才作苦笑状道:“山长老,这件事还真不好裁定。按道理来说,比斗双方是不允许第三者插足的。但鹿小友和元小友在比斗之前,确实没有定下过相关的规矩,所以嘛……也不能说谁坏了规矩,更不好说谁输谁赢,只能说,你们两边都沾着理儿,算是平手。”
山长老见云留痕和稀泥,气得脸色铁青,平手这个局面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可的。尽管刚刚的比斗确实是平手之象,但他认定了元方一方坏了规矩,所以这个胜利者,应当属于他的徒弟。
云留痕不表这个态,山长老也不认同云留痕和稀泥的做法,如此一来,鹿小鼎和元方之间,只能持续刚刚的争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边僵持不下,打起了嘴仗,一时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这场闹剧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有人想到关键人物秦刺。不过首先提及秦刺这个导致事变关键人物的,既不是元方也不是丹宗那些人,而是一直把心思放在秦刺身上的云留痕。
云留痕早对秦刺留意多时,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直到元方和鹿小鼎争执到疲乏的时候,他才适时的开口道:“元小友,鹿小友,既然你们之间争执不下,何不问问这位小友的意见呢?”
这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拢到秦刺的身上。
不过谁也没有留意到,秦刺身前的那一大团光斑,已经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并非他们观察力不够,而是没往深处去想,只当是时间到了所以光斑自动消失了。
元方和鹿小鼎所捕捉的光斑,也在这段时间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是光斑存在的寿命,无法维持太久。
所以不会有人去刻意怀疑这一点。
可实际上,秦刺捕捉的那些光斑,并非自行消失了,只有秦刺自己知道,这些光斑,全部都被龙尸释放的那股能量给吸收掉了。等到吸收完了这些光斑,龙尸释放的那股能量就自动收了回去,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之前鹿小鼎和元方的争执,虽然秦刺没有参与,但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明白元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对此,他除了苦笑之外,真没有其他的想法。瞬间收取所有的光斑这种事,虽然说起来风光,但和秦刺的本意那就相差甚远了,他根本没有惹人瞩目的心思,但现在,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了。
眼见那云留痕主动把话题朝自己的身上引,他就知道,这位云掌教必然是因为他之前的表现,对他产生了兴趣。说不定,还想从他的身上,挖掘出那蜂窝奇石的奥妙。只不过现在连他自己都是一头雾水,恐怕那云掌教的想法只能打水漂了。
“秦道友是我天合门之人,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的意见也是他的意见。我看,问不问,都是一样吧。再说了,结果都已经注定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元方生怕秦刺露馅,先把说到位,然后暗地里朝秦刺使着眼色,露出哀求之意。
“结果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搬弄口舌。”鹿小鼎朝元方冷哼一声,又看向秦刺道:“这位道友,你可要想清楚了。刚刚你的举动,不仅坏了规矩,也是对我丹宗的挑衅。如果你知错能改,我们丹宗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捣乱。如若不然,哼……”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秦刺朝那鹿小鼎淡淡的一笑,虽然他一开始并不想站到人前,但现在形势所迫,他也只能站出来,坦然面对所有人的关注了。对于鹿小鼎,他心里是十分不喜的,相比较而言,他看元方更顺眼一些。何况,他也从不是一个会甘于被人威胁的人,所以听到鹿小鼎的话,他又岂能低头顺服。
“是不是威胁,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鹿小鼎冷着脸道。
秦刺淡然一笑:“我的想法和元道友一样,在比斗之前,你们的规矩里面可没有提出不许其他人出手帮忙,所以我捕获的光斑,也应该算到元道友的里面。我想,输赢胜负,已经毫无疑问。”
元方闻言大喜,暗地里朝秦刺传去感激之意。
鹿小鼎自然心头火起,神色不善的盯着秦刺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乱说话的后果,可能是小命不保。”
“怎么?你还想对秦道友怎么样?”元方马上就揽过了话头,针锋相对道:“如果秦道友出了什么事,我们天合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呵,话别说的太早。”鹿小鼎冷笑道。
眼看着俩人一言不合,又有拔刀相向的迹象,云留痕开口道:“俩位小友,既然大家都不能认同对方所说的话,我看,不如刚刚的比斗就此作废如何?”
“作废可以,但是这小子坏了这场本应该是公平公正的比斗,若就这么算了,那我丹宗的脸面何存。”山长老阴着脸接话道。
其他丹宗之人,也都纷纷开口,扬言严惩秦刺。
秦刺又哪里会把这些人的叫嚣看在眼里,这里的丹宗之人,除了那位山长老,他全部都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