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第9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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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原始教派作为一个古老的传承门派,也有着许多秘辛,这样的秘辛显然不可能被外人知晓,所以还藏有什么厉害的器物或者人物,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教堂为核心的原始教派与血族之间的战斗,在这一股强大能量的爆发下,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没有受到这股能量影响的血族聚集起来,似乎在筹备着进行下一轮的攻击,可就在此时,一阵震天哭号传出,没过多久,便听到断断续续的怪异歌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听不出仍和的词汇,仿佛整首歌都是以单纯的音调生成,便是相隔甚远的秦刺和夏纸鸢两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奇怪,这是什么歌?听声音,好像是教堂里那些原始教派的人发出的,这时候他们怎么还有兴致唱歌?”
鹿映雪一脸的惊奇,更纳闷这前哭后唱是什么意思。
秦刺也对此颇为惊讶,但他也不知道这唱的怪异歌曲是什么,不过从歌声中,他听出了一种悲凉,甚至能感受到一种死亡的气息。不得不说,秦刺的感觉确实没错,这道怪异的歌声,实际上是原始教派中一首古老的,类似镇魂曲一样送抚死者的歌曲,当然,只有原始教派中地位极高的人死亡时,才会吟唱这样的曲调。
曲调的高低交替摩挲出的音律让秦刺听的非常不自在,实际上不仅仅是他,听到这歌声的人,基本上都会不自在,毕竟太过压抑低沉,而且包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聆听片刻,秦刺便悄悄的释放开神识,哪知道神识刚一接近教堂,居然被一股像是凭空生成的强大能量生生震退,震的秦刺心头乱颤。
“咦!”
这一下,秦刺未免就感觉到奇怪了,他分明没有察觉到这教堂里还有什么强大的能量浮现,但为何神识的探入,却被一股能量所阻挡呢?最重要的是,这股能量中间的某些因素甚至对他心神中那些时时奏响的上界召唤之音都产生了影响,这就让秦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上界召唤之音乃是引领达到一定层次的修行者进一步飞升虚空做准备的,乃是由上界直接传达下来的音律能量,这样的能量在下界之中几乎很难被撼动,但现在却被这教堂里存在的某种未知的能量撼动了,这让秦刺怎能不震惊。但是震惊归震惊,一时间,秦刺根本整理不出头绪。
稍稍思索片刻后,秦刺果断放弃了继续用神识试探,转而仔细的打量起外围现身的那一拨血族。
不知道这些血族是不是受到刚刚那股释放而出的强大能量所影响,此刻基本上都聚集在教堂外围,所以秦刺即便不用神识,也能清楚的看到这些血族的形迹。粗粗的一扫,秦刺就发现,来犯原始教派的血族数量确实不少,比进犯圣约翰大教堂的血族,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有数倍之高。
“两头准亲王,八头公爵,十头准公爵,七十八头侯爵,两百多头伯爵,如果再加上丧生的那些,来犯原始教派的血族数量足足有三百多,而且都是实力不俗的精锐力量。”秦刺默默的计算着,不由摇头暗笑:“难怪肖恩如此心急火燎,口口声声说原始教派岌岌可危,血族动用这么大的力量,凭借原始教派现存的实力,确实难以抵挡,在这么强大的力量攻击下,想不危险都难。”
“咱们现在怎么办?”鹿映雪转头朝秦刺问道。
“暂时按兵不动。”秦刺低声说道。
由于刚刚神识触动到教堂内存在的某种未知的强大能量,以及现在传递在耳旁的怪异歌声,让秦刺根本莫不清楚原始教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暂且,秦刺还不打算轻举妄动。毕竟原始教派的死活他不是非常担心,但要因此让手底下的影卫出现伤亡,他可就有点不舍得了。
此时。
原始教派的教堂内,暮霭沉沉,一片压抑的哀痛之意,幸存下来的原始教派成员围坐在一起,脸上泪痕斑斑泪迹,口中吟唱不止,那些飘散在外的怪异歌声,便是自他们的口中合唱而出。
在这些人圈坐的中央之处,静静的躺着一具老者的躯体,但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生命气息,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从老者的面貌上,不难看出,这位回归尘土的老者,正是原始教派的大祭司格林摩西。
格林摩西死了。
如果秦刺知道这样的消息必然会很惊讶,实际上,刚刚教堂内爆发出的那股庞大的信仰之力,便是这位格林大祭司用生命作为代价,换取的庞大能量,这也是秦刺在那股信仰之力中感受到生命元素的原因。
当能量爆发之后,格林大祭司的生命也随之消散,成为一具再没有任何心跳的尸体。可惜的是,格林大祭司用生命做代价换取的强力一击,并没能彻底的杀光来犯的血族,准确的说,大部分血族都避开了这股能量,没有因此而折损,死亡的只是靠近能量爆发忠心的十来头血族。
人死了,却没能护住自己人,这对格林大祭司来说,显然是一个杯具。但对于暂时幸存的这些原始教派的成员来说,格林大祭司的死,无异于将他们心目中的精神支柱给摧毁了,他们唱着安抚魂灵的古老镇魂圣歌,泪流满面,却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再去理会纠集在教堂外的那些血族。
肖恩也是围坐的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一边唱着歌,一边失魂落魄的望着那句已经冰凉的尸体,满面的血迹遮挡不住他眼中闪烁的泪花。他自小就是个孤儿,若非大祭司的抚养,恐怕他活不下来。是大祭司给了他再生的全力,是大祭司给了他生活的美好,对于大祭司,他有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情。
但是现在,一切都迟了,大祭司已经死了,死在血族的围攻之下,在这一刻,肖恩的心头恨意翻涌,甚至连巫教,连秦刺,都被他包括在了恨意之内。因为在他看来,若是秦刺能及时援手,或许大祭司就不会死去。无尽的恨意催动下,疯狂之情便油然而生,他突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大祭司为了守护教堂而战死,我们不能让那些血族在继续嚣张下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围坐的人们止住了口中的歌声,茫然的看着肖恩。原始教派的主要人员大都数都战死了,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些老弱残兵,所以肖恩算得上是这些人中的领头者了。他的意思,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主导。
“让我们打开圣约之柜,用我们的生命为代价,请出末日审判。”肖恩咬着牙,掷地有声的说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圣约之柜是什么,也都知道末日审判是何物,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唯有请出末日审判,才能彻底消灭那些来犯的血族。在原始教派被屠杀殆尽,甚至连大祭司都丧生的情况,每个人都没有了生的念头,信仰的力量让他们的心都随着肖恩而疯狂起来。
“请出末日审判。”
“审判那些肮脏的血族。”
“……”
越来越多的呼声响起,群情激动,很快的,被珍藏在原始教派总教堂内的圣约之柜被抬了出来。此柜便是教廷一直想占为己有,但却被原始教派始终牢牢护在手上的约柜,其内藏着的便是圣约。而开启约柜的钥匙,便是当初在华港时,掌握在安倍雅正手里,并引动了原始教派驾临的圣羽。
肖恩面色庄严的将圣羽按在柜身上,一捧金光顿时爆射出来,整个约柜发出夺目的亮光,照的人睁不开眼,随之不就,光芒逐渐减弱,约柜缓缓的开启,一卷羊皮卷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漂浮起来。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但却十分强大的能量,从这卷羊皮卷上扩散出来。
残活下来的这些原始教派成员围拢在约柜的四周,目光敬畏而庄严的看着那卷漂浮的羊皮卷,手中摆出了古怪的手势,于此同时,每个人的口中,有吟诵起一段充满古老和沧桑韵味的拗口音符。
随着众人的吟诵,每个人的身上都窜出了点点白光,仿佛萤火虫般聚拢向了那卷羊皮卷,而羊皮卷在吸收了这些白色光斑之后,周身的光芒愈发的谣耀眼,几乎充斥了教堂的每个角落,那股涌动在羊皮卷上的能量也是越来越强烈。
这些自人身上漂浮出来的光斑似乎带走了每个人的生命力,随着众人吟诵的加快,光斑越飘越多,而每个人的脸色开始逐渐苍白,肌肉开始枯萎,好像在急剧的衰老之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几个人被彻底的抽空了生命力,化作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到最后,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只剩下肖恩一个人还在苦苦的坚持,终于,肖恩坚守到了最后一刻,他已经感觉到圣约聚集了足够审判的能量,一声大喝:“无所不在的主啊,请聆听我的呼唤,用您圣洁的能量,来净化这世上一切的丑恶,末日审判的光芒,照耀这片土地。”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肖恩那随着生命流逝殆尽而变得无比苍老的脸上,划过一道欣慰的笑容,便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倒在了地上。而就在他倒下的同时,那约柜上漂浮的羊皮卷骤然暗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就将所有的光亮吞噬一空,甚至连原本浮动的能量都消失不见。
教堂外。
由于天生的敌对关系,让血族对这些信奉上帝教派的能量感知的异常敏锐,所以他们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一股让它们浑身颤抖的气息正在悄无声息的铺散开来。这股强大的气息,足以让他们心悸。
不远处,秦刺和鹿映雪两人依旧原地不动的观察这那座教堂的动静,忽然鹿映雪惊呼一声:“咦,这些血族怎么了?”
秦刺急忙抬目看去,却发现,那些聚拢在原始教派教堂外围的血族们,忽然出现了一阵阵骚动,这种骚动很不寻常,就在秦刺纳闷之时,忽然他的心头猛地生出一股警兆,仿佛有某种极其危险的事情就要发生。
秦刺已经太久没有体验到这种与危难之际陡然闪现的警兆,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第一时间拉住鹿映雪动手,并且强行驱动神识,扩散在四周,以神识之力告知所有封锁外围的影卫急速撤退。
鹿映雪虽然不明所以,但从秦刺的脸色上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加速着退走,而那些影卫收到秦刺不惜损伤神识而强行动用的神识共鸣的手段通知的撤退命令,也在第一时间进行撤退。
但是巫教的那些人马显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尽管他们也同样感知到了危险,但还没有认识到这股危险到底意味着什么,何况,他们的人物就要将原始教派斩尽杀绝,所以并没有如同秦刺这般,及时的撤退。
瞬息之间。
秦刺和鹿映雪以及一众影卫,就已经远离了原始教派所在的地点,甚至退出了华盛顿所在的范畴,来到了附近的城市。但即便如此,那股危险的警兆还是一直盘桓在秦刺的心头,这让秦刺眉头深皱。
“快看,那边的天暗了。”
鹿映雪忽然说道。
秦刺顿住脚步,身后的影卫也齐齐止步。
抬眼看去,一股浓郁的黑暗笼罩在整个华盛顿的上空,好像一块黑幕遮住了这一片的天空。甚至连秦刺等人现在所在的这座邻近华盛顿的城市,也有绝大部分被这块黑幕给遮盖住了。
半黑半白,这就是现在的天兆。
这种异常的天象,自然让那些普通人惊慌不已,他们本就为异生物入侵之事而恐慌,如今又冒出这般天象,对他们而言,无异于一种未知的打击,狠狠的落在他们的心头,接到上本就不多的行人,开始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