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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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此一生(13)
青璃热泪盈眶,却只觉得有满满的幸福融入了心间,她柔柔靠在他胸前,微微虚弱的声音轻轻说:“水在鱼儿在,水干鱼儿死。”
这十个字,是他所听过最美好动听的誓言。情动间,他深情的吻了她的唇,鹿血的腥膻在彼此口齿间弥漫,知道她的虚弱,他没有进一步索求,最后只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我跟翘儿逃出了嵩城,就奔着你来,一直一直找你,后来遇上了雪狼,跟着雪狼就到了崖谷,路上还遇上了天河,因为崖谷有东商兵守着,进不来,我担心你,所以就瞒着他们,悄悄让雪狼带路,然后……”然后爬石坡被他捡了回。
青璃回头望着凤倾夜,正要细细解释,然而凤倾夜先道:“翘儿果然还活着。其实我一直让人查那封信的由来,查到了她,只是没有看到她的人,还不敢肯定。”
“所以你早就确定了,黎念卿就是我。”
“我后悔,为什么在澡堂没有第一眼认出你,我应该第一眼就要认出你,可我只是刹那怀疑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懊恼。他觉得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该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青璃不由的笑了,“你这是在打击我,我的易容术还不到家吗。”
凤倾夜笑道:“你男子装扮,生生俊俏盛过了我,为夫只是嫉妒罢了。”
青璃心中暖流无限,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不禁笑出声来,悲喜交加中,仿佛这么些年的漂泊和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倾夜,对不起,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是我让慕言那么做的,我本来想让你们都停止这场战争,可是我没有做得更好,被人利用了,让你陷入现在的绝境。”
“你救了我的命,救了更多的南诏兵,怎么是你的错,只要有你在,不论何时何地,都不算是绝境。”凤倾夜在她还有些邋遢的发丝上深深一吻。
青璃反身,泪光在眼底里打着转儿,用力的凝着他,看着他,仿佛看不厌,“倾夜,要是能离开这里,我们不要再打仗了好吗,仇恨不要了,天下不要了,带我回家,回南诏,我再也不想离开你。”
☆、爱恨情仇,此一生(14)
大帐外,有狼此起彼伏的叫声,诡谲而冗长。曾经满腹野心要逐鹿中原,曾经日夜积恨只想血洗东商为爱妻报仇,可是这一刻,望着青璃渴求的眼神,想象他和她错过的,失去的,似乎野心不再重要,天下可有可无,仇恨渐渐消弭,他只要她。
他轻轻捏着她下巴,眼中满满的都是炽热的情感,“阿璃,我花了几年的心血,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我为你种出了满山满坡的红色合欢花,我们不要这天下了,也不管他们了,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我要日日吃你做的汤饼,睡有你在的大床,走过有你在的皇宫,行过有你在的大街……我要在每日清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我要送给你最鲜艳的花,我要买给你最甜的丁丁糖,我要带你走遍我南诏每一个角落,让你知道,你的家有多美……”
炽情的话语,嘶哑的语调,青璃笑着却止不住的落泪,“那你记得,不要食言……”
他的手细细摩挲她的下巴,她的泪水滑落停在他指尖上,“不会,因为这世上,只有我不会骗你。我还要带你看洱海日落,带你爬苍山看日出。我们还会有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也许会吵架,你也许还会离宫出走,但是我永远都会把你找回来。不要怕我们对方,哪一个会死得早,因为每一天我都会倾尽一切来爱你。”
“不准说死!”青璃抬手捂住他的嘴,瞪着他。
这一直都是青璃最害怕的。她能活着,是因为拿走了他的阳寿。她活得更久,他则命更短。她已经拿走了他的六年寿命,他已经因为她而短了六年的命。
尽管享受着此时的这份安静,可是凤倾夜知道,青璃也知道,能不能活着挺过这关,他们都没有把握。
凤倾夜从唇上紧紧握着她的手,突然间邪魅笑开:“阿璃,我命大,说不定老天瞎了眼,赐给我百岁寿命,就算被你拿走几十年,我想我还是能陪着你到老。”
人间能有几个百岁寿命的,他越是这么说,青璃越是难过。但却因为他的一句陪你到老而散去了心中阴霾,不管其他,至少这一刻她还能看见他的笑。
☆、爱恨情仇,此一生(15)
大帐外传来冗长的战号,呜呜的回荡在崖谷,悲壮的厮杀声冲天响起,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动,这可怕的气势,深深揪住了青璃的心。
东商兵还是攻打进来了,他们围困了几天几夜,等到南诏兵粮尽水绝再进行这最后一战的绝杀。
“陛下——东商人打进来了,他们用火球攻击,巨大的火球从崖谷上方冲进来,我们的士兵根本无力抵抗!”阿金等一群人急匆匆闯进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只有勇敢,看不到害怕和退缩。
凤倾夜脱下自己护身的银色铠甲从青璃的头上套下来,为她绑紧了,“孤是南诏的皇帝,誓死都要和孤的将士同生共死,阿璃,你怕吗?”
青璃绽开一个温暖笑容,清澈的眼睛里水泽闪烁,像是盈满水晶的子夜,委实迷惑了他的心。
“你放心,我会和阿金她们共同作战,不管你在前方如何拼死战斗,不论你是生是死,我是你的妻,必和你同生共死。”
凤倾夜捧着她的脸颊,眸深似海。
青璃握着他的手,“记得吗,水在鱼儿在,水干鱼儿死。”
凤倾夜知道时间刻不容缓,嘶哑着嗓音喊道:“阿金,你带着五百孤的御卫护着阿璃,时刻记得谨记战场上的危险!”
阿金他们纷纷侧身回避,凤倾夜忽地紧紧搂住青璃,将她整个人压在胸前就吻了下来,炽热纠缠的一吻短暂却霸道,青璃深深又深深的望了他几眼,接过他给的一把剑,默默看着他大步匆匆回到那八万将士中去!
……
厮杀声从崖谷前方传来,数万的士卒拼死而战,尽管他们早已力乏体虚,然那死亡前爆发的力量却是惊天动地泣鬼神。漆黑的寒夜因为那冲天的战火而烧着红光,冰冷的夜晚因为滚滚的杀伐声而变得热烈。
无数巨大的火球从崖谷上方呼啸着滚下来,带着横扫一切的力量冲撞着南诏兵,嘭一声,激起数丈高的火浪,猛烈的撞击在崖谷的石壁上,带着士兵门的哀嚎和凄厉的喊杀声。
……
崖谷外,天河率领着暗卫,欲图从侧面破开一条血路乘机冲进崖谷。
☆、爱恨情仇,此一生(16)
火球炼狱中,流箭如雨,成千上万的箭矢从夜空里划过,南诏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又一个接一个从血腥中爬起。
也许,连东商兵都没有想到,蛮狠的南诏人会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仿佛是临死前所有力量的爆发。
杀伐声惊天动地,近二十万残余的东商兵在火球阵之后杀进崖谷,南诏兵殊死抵抗,利用崖谷的有利地形,将冲杀进崖谷的东商兵,引诱入崖谷内所设的陷阱。被围困的这几日,凤倾夜一直悄然命兵士在崖谷中利用地形,尽所能的设下陷阱和埋伏,哪怕只有八万的残兵,也要狠狠的反扑东商一口。
崖谷中到处是吞噬人命的烈火,熊熊的烈火中,凤倾夜浑身浴血,一手握寒剑,一手握长矛,御马而驰,刀起刀落间便是一颗人头落地,跟随他身后的一万精骑兵试图杀出一条短暂的血路,让凤倾夜和青璃冲出崖谷的包围。
……
“阿银,小心!”阿金猛的用力从马蹄下拽出了阿银,阿银拉着霜儿尖叫着又躲过了迎面滚来的火球,幸而火球只剩下残余的空架子,已被烧了个七七八八,轰地一声撞在岩石上四分五裂,飞溅的火星带着灼热的力量掸在人铠甲上,众人又忙着扑打身上的星火,凤倾夜留下的几百御卫护着青璃试图冲出崖谷,然而东商兵太多,一时无路可走。
“阿吉是怎么搞的嘛,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把援军带回来呢!”阿银淌眼抹泪的连声音都嘶哑了,“阿金,你说……阿吉他、他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阿金沾满灰屑的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他已经求了陛下赐婚,尚未娶你过门,怎么能有事呢,别担心,说不定他已经带着援军在来崖谷的路上了!”
“嗯!阿银姐,你不要担心,阿吉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霜儿抿着唇附和着安慰,然而眼睛里还是充斥着害怕的泪水,她的头发一缕被烧焦了,肮脏的手抹着脸上的泪儿。
“呀——”突然间霜儿抹泪的手停下来,惊恐的朝那崖谷上指了过去,“不得了了,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爱恨情仇,此一生(17)
随着霜儿的尖叫,阿金和阿银,还有马背上的青璃并那些御卫都纷纷抬头望着霜儿所指的方向。
前方战场上,遥遥的崖谷上方忽地烧起一排排冲天的火焰,火焰从崖谷上方呼啸而下。
然而可怕的还不止是那火球,翻滚的火球照亮了崖坡,那坡上无数庞大的黑点正以排山倒海般的姿态夹在火球之间,轰隆隆冲进崖谷而来。
那庞大的轰隆声惊天动地,整个崖谷仿佛都在随之摇晃,地面剧烈的抖动着,前方厮杀得正激烈的两军不禁一阵东倒西歪,霎那间此起彼伏的惨烈叫声撕裂人的耳膜!
“天,是铁滑车——”阿金露出惊恐的神色低呼。(铁滑车:古时战场所用,重数百斤,滑车上有突起的锋利铁齿,滚动间可碾撞刺穿将士的铠甲,将人压成肉泥)
“怎么会这样,东商兵根本来不及准备这种庞大的兵器?”阿金浑身的汗毛竖起,内心的不安剧烈激增!
“那不是东商兵,他们不可能连自己的人也打,这些人显然是早已有打算,等我们两军战得两败俱伤之际,再坐收渔翁之利一网打尽。”御卫中有人说道。
崖谷前方传来惨不忍睹的哀嚎声,滚滚的铁滑车以巨人之姿翻滚着冲向崖谷,每一辆铁滑车一路翻塌下来,便有数百人命丧锋利的铁衮之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不过片刻,崖谷之中火光冲天,到处都是被火球烧死的将士,四处都是被铁滑车压成肉泥的兵卒,战马无数倾倒,血流汇聚成河,浓浓的血腥味随着寒风扩散,呼呼的风声里是哀天恸地的悲鸣。
青璃心中已经猜到此时崖谷上出现的士兵必是埋伏的宇文草党,当阿金她们都在震惊中没有回神之际,青璃用力挥动马鞭,竟是大喝着冲出御卫的包围,狂奔着朝崖谷前方而去。
倾夜,不可以有事。
她不断抽打着马鞭,在一堆火星之间左冲右避,她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而是不顾一切的朝凤倾夜而去。
身后传来阿金阿银她们放声的呐喊,可青璃哪里还能回头,阿金大急,夺了一匹马跨身而上,便飞快的追了上来,身后的阿银和霜儿也纷纷跨身上了御卫的马背追过来。
☆、爱恨情仇,此一生(18)
大大小小的火球呼哧呼哧的翻下崖谷,马儿受了惊吓,慌不择路,青璃握着手里那把剑奋力斩开左右溅上来的火球架子,些许火石掸在她身上炙痛不已,可此时此刻她听着前方厮杀的战场上那凄厉的哀嚎,望着崖谷上空烧红的天,感受着那数百辆铁滑车带来的地动山摇,脑子里竟只剩下凤倾夜无力被铁滑车撞飞碾压的可怕情形!
死死的咬着颤抖的唇,她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只是要朝他的方向奔去。
然而突然从侧旁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