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亭心中央,金砖石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金褥团花的华丽榻子。
凤倾夜慵懒横卧其上,一手撑在软几上,披着一身红罗熏裳,长长的衣衫逶迤在地,衣襟似半敞开,露出光洁性感的胸膛,几缕青丝如缎,散乱在胸前遮掩了些许旖旎的风光。
灯光朦胧,他眉眼低垂,睫毛浓密,狭长的凤眸里漾着幽深难测的光华。
☆、长相思(2)
只见他怀中犹自抱着一只琵琶,身前的红漆盘子里放着金樽酒盏,一手轻懒的抬起,修长的手指亦是慵懒随性的拨乱着琵琶上的琴丝,一曲扰乱人心的露华浓倾泻而出,绕梁不去,阵阵的池风吹来,通天彻地的鲛纱翻飞,吹乱他一泓长长的青丝,拂着红似桃花的薄唇,那般绝代的风华宛若烈焰中盛开的一朵妖冶红莲,极是震摄人心。
琵琶曲醉,醉是人心……
一曲终了,他眸如点水,沉沉的朝她望来,还有着夜间的惺忪魅色。
“阿璃,过来。”
她似魔症般走过来,直到看见他眼底属于她的倒影才醒过来。
“你没有说过会弹奏琵琶。”她看一眼他怀里的琵琶说道。
他望着她,极是妖艳的容色,“阿夏尔喜爱琵琶曲,王府的时候她所教,只是父皇不允,是以便弹得极少,如今,他也去了……”他掐起脚下的酒樽抿了一口。
“能,把它给我吗?”青璃指着他怀里的琵琶。
他将琵琶拿开一些,掸了掸身前的位置,“到我怀里来。”
青璃目光暗了暗,却是没有反驳而是安静的坐到他身前的位置,她接过他手里的琵琶抱在怀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闻着他身上,青丝间的龙涎香,缓缓抚摸着琵琶的琴丝,婉转清脆带着异域风情的琵琶曲子便在她指尖流泻而出,手法听得出生涩,但也极为动情。
她边拨乱着琵琶琴丝,一曲‘长相思’情真意切,口中和着曲子吟唱: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琵琶声伴着她清脆低扬的歌声,如诉如泣,时而低回婉转,时而风潮洄荡,似那般路途遥远,衷肠难诉,乡土难归,辗转反侧,卧不能眠,这一曲长相思恰是她心的写照,泪水滴下,琵琶声绝,琴音绕梁,挥之不去,而她回眸看着他,只见他眸中已是暗无片点光华,如深不见底的幽泉,他抹去她脸上的泪。
“要怎样,你才能忘了他。”他的语调疼痛。
☆、长相思(3)
青璃却道:“这琵琶曲是娘最爱的,娘说她也有生她养她的故乡,她不说不是不曾想,不是不曾念,她说她最爱这曲长相思,教我弹奏,教我吟唱,它从娘的口中唱出来,总是那样多情又善感,年幼时的我无法体会娘的心,此时却觉出几分味来……”
她恳切的眼神,热泪的眸子,思乡的话语,无疑是在他的心上用刀子剜着。
“你的故乡物是人非,你所念的,是他。”他的目光越发黯淡。
“给我两年时间。”
青璃道:“如果两年的时间内我不能从你手中逃回我的国家,我甘愿留在南诏,一生为你的妃子。”她眼里透出清冷的光芒,“否则我此际便死在你面前,我死了,你即使对韩枫,对霜儿,对阿金阿银他们再如何残酷,我也听不见看不到。”
他定定的看着她,将那痛藏在一贯慵懒的笑容下:“你果真是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这样快,就学会拿我的软肋来要挟于我,你竟有这份自信。”他的话有几分自嘲的意味,有几分苦涩。
望着她良久后,他道:“我允你。”
三个字,犹如千金万斤重,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却从他唇中淡淡道出,那样痛着。
一转眼。
时光飞逝。
却已是一年零七个月后。
东商朝都城朝歌,花间酒楼内,慕言和一方对座而谈。
“半月前我夜观星象,乾坤星煞,斗转星移,风云宕起,这天下怕是即将有一场血的厮杀。”一方说着天下的高谈,眉眼间难得有些阴霾叠起。说完看着对坐的慕言,道:“你登基两年,虽将东商朝的内忧治理得八九分,但外强始终未除,且有连年强壮的势态。……北狄各族愈发嚣张,每年都要侵扰我国边土城郭,百姓苦不堪言,高句丽自那一战后重振旗鼓,如今又再蠢蠢欲动。藩凉国在这两年也迅速强大,听闻那位新皇不仅仅在短短数月内让反他的朝臣心服口服,加上和亲后与我国经济频繁接洽来往,更是将藩凉带向繁荣的道路。最不能漠视的,便是南诏,两年来,南诏屡侵我朝南部各地,夺取了大片的土地不说,更是将沿海的各路贼寇收于麾下,组建成军,凶狠野蛮。”
☆、南诏之行(1)
一方长言一番,啖了口茶水,看着酒楼外纷飞的白雪,“这,怕是年后最后一场雪了,大雪过后,万物复苏,东商的前途,就在此一年。”
慕言沉静的听着一方说完,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场飞雪,道:“先生有何消息。”
一方亦起身,“我以八卦阵算了算,又得了西域大师的指点,沉寂二十多年的摩耶舍利子将现世,三颗舍利齐聚,天下风云辈出,这巍巍江山,君王争霸,若要一统天下,铲除列强,除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摩耶舍利子怕也至关重要。”
“先生的意思是……”
“日出东方,南海有神。”一方指着南诏的方向,“如今内国尚算安定,但外强夷狄不除不足以安国强邦,恐怕这一趟南诏之行,皇上是在所难免。”
慕言遥看南诏的方向,目光渐眯。
“先生的意思是说,摩耶舍利将出现在南诏国?”
一方点点头捋着青色的胡须,“正是。”
慕言道:“待这场雪化后,朕就拔军前往南诏。”说完一顿,“只是南诏疆土之大,又该从何找起?”
一方道:“万事皆有缘。我亦不得而知,但既然高僧有所指示,那皇上此去,必不虚行。”
此时此刻。
远在雪原国的藩凉亦是大雪纷飞。
年初后的这场雪来得很急,一夕之间又将这情水河两岸妆成银色的海洋,雪落一日,此际方停歇了,金碧辉煌的藩凉皇宫被洁白的雪所覆盖,在淡淡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屹立在情水河旁,倒影着美丽的剪影,欢快流淌的情水河,诉说着藩凉先皇与将门孤女采桑的一段千古佳话。
“天河哥哥,你看皇宫外多美呀。”胭脂从宫女的手中拿过一件紫貂大氅为天河披上,眼眸里柔情似水,娇小的面容秀丽婉约,嫣然笑看着他,看着眼前那张怎么也看不够的,英俊飞扬的面孔,和那双紫色迷人的眼眸。
天河握住胭脂的柔荑,眼里满是深情,“胭儿,你还想东商吗?”
胭脂眼里柔柔笑道:“想,我想她们每一个人,可是我更想留在你身边,两年前我代公主和亲远嫁来藩凉,在洞房夜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只为你而活,你在哪,我就在哪。”
☆、南诏之行(2)
“胭儿,孤记不得以前所有的事。”他将她抱在怀里,“两年前当我醒过来以后,就只记得自己是藩凉世子的身份,孤的记忆与你所说截然不同,所以,当你初初和亲嫁来藩凉,我屡屡伤害了你,只当你是别有用心的女子。”
胭脂抬眸看他,双瞳剪水:“你无须自责,这两年来,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天河更抱紧了她。“此生能得你为妻,是孤之幸。”
胭脂的眼眸却黯淡了下来,抬起头再看着他,“天河哥哥,你真的,不记得青璃了吗?”
天河紫色的眼眸涌起浓浓的爱意,“胭儿,曾经的事对孤来说都只是你口中的过往,孤已经记不得,此时此刻,在孤心里的那个人,是你。”他抬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下来,“孤伤害你太多,只想用余生来补偿,来爱你。”
胭脂眼里涌上幸福的热泪,“天河哥哥,我多希望你永远都只记得我,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如果,有一日你想起了二姐,我愿意只做你背后的女人,从你心里挪出位置,虽然二姐已经死了,但是你的心,本该是属于二姐的。”
天河替她拢紧披风,“至少在那之前,孤会全心全意来爱你。”
胭脂笑中带泪,回应着他深深的一吻。
“天河哥哥,我听国师说,你要去南诏?”
“国师夜观天象,道天下将有大乱,孤养兵蓄马,为的是逐鹿中原,若是能得到摩耶舍利助我一臂之力,夺取中原的胜算将会大很多。”
“国师说,另外两颗摩耶舍利会在南诏出现是吗?”
天河点了点头,“国师的确这样说过。孤的手上拥有一颗摩耶舍利,这颗摩耶舍利乃是父皇临终所留,父皇把它交给孤的时候,也曾说过另外两颗很快就会出现,若能集齐三颗摩耶舍利,必然对我藩凉有利。得舍利者得天下,虽只是个传言,民间夸大了舍利的神奇,但这舍利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你也见过这颗舍利的作用,半年前若不是它,你早已经……”
胭脂捂住他的唇,“我没有死,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过去的都过去了,即使过去的一年多里,你伤害我再深,那都是因为你不记得我,而现在我能得你所爱,便是死,也无憾。”
“这一个月,你把身子养好些,此去南诏,孤带你同往。”
“真的?”胭脂惊喜。
“孤说过,不再离开你。”天河将她抱起,踏着地上的积雪,从城楼上走回宫殿。
☆、插翅难飞!(1)
太和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吆喝声中,商贾店铺前热火朝天。
接近二月的时节,这太和城内恰是百花盛放的美丽季节。
“姑娘,姑娘买一束花儿吧!”
“诶,来来来,热腾腾的蒸香糕嘞!”
“卖胭脂水粉咯!中土来的上等胭脂水粉!”
“丁丁糖!丁丁糖!吃了丁丁糖,娃儿不想娘嘞!”
“……”
穿来不息的人潮中,一声叠一声的吆喝声在这傍晚时候显得愈发热闹起来。
“掣!掣!”一辆辆马车奔来驰走。
街角的一群衣衫褴楼的乞丐蹲在那看着人来人往,即使在天子脚下,少不了的依旧是成群结帮的行丐者,眼看着清冷的霞光也将消散,夜幕就要降临,车水马龙的街道口忽然有一队快马横冲直闯过来。
“吁!”一声长长的喝定,一溜的人将那街角的乞丐围在一起。
围观的百姓挤得密不透风,只瞧那马背上彷如天人的男子飞身下马,在一群惊吓慌张的乞儿中一把揪住了一名浑身邋遢不堪,带着一顶破布帽,脸上脏污的小乞儿,神情阴沉得吓人,可那张脸还是惊人的美啊!
“阿璃!”凤倾夜眯着眸子,将那乞儿的破帽掀开,却是个小少年!
“我,我不是什么阿,阿璃啊!”少年惊恐摇摆着手。
凤倾夜凌厉的眸子对着一群乞儿横扫过来,哪里有青璃的身影!
“这该死的女人!”凤倾夜低低的咒了一声,心内却道,这丫头,替身找了不下数十个,她想遁地而逃,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与此同时他已飞身踏上一个屋顶,锐利的眼神在这糟杂繁乱的街道上搜寻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余光定在那巷子口一对行乞的母子身上,他眼里浮上又恨又气的笑容,一个璇身便已经踏着轻功落定在那母女跟前,他也不动,就只是站在那母子跟前看着。
那‘母亲’原是个睁眼的瞎子,一手揽着自己的‘儿子’在怀里,两个人跪在那俯着身子不停的对着人来人往街道叩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