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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缭乱君心-第173章

小说: 缭乱君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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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逃狱呢?

利用她,因为她是贤妃身边的人,应只是希望他心神不宁,进而出些错乱,若是与她有所联系便可借此捕风捉影的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那么“弑君杀父”一案可能就可迅速了结,而且还可以顺便推翻贤妃,要知道,如妃对那掌管六宫的凤印可是觊觎良久了。定是宇文玄缇搞的鬼吧,那个有勇无谋好大喜功之人竟然也学着用起计谋来了。

可笑!

不过此番襄王倒真做得漂亮呢,是想借查案一石二鸟将自己与太子一网打尽吗?不过,太子那边他未必敢动,因为谁都知道他与太子不和,若是动了怕要落个公报私仇的名头,于太子之位的竞争可是不利,于是便就刺杀一事想要除掉自己顺立功受奖……因为太子经过这番事后,纵然皇上不废他,声望更是大不如前,只要再有个契机,怕就是永世不能翻身了,他便可同宇文玄逸一争高下。他却是忘了,即便没有煜王,清宁王也不好对付,他太低估宇文玄逸,也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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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从《山雨欲来》开始的情节,这部分伏笔较多,但是每个阴谋(如果我这个也算阴谋的话)都会有个大BOSS,呵呵,会是谁呢?后面会专门有章节解释这个过程,不过在那个章节没有发布之前也可以发现答案的,亲们如果喜欢可以猜猜,谢谢支持O(∩_∩)O~

221患难情真③

自被关到天牢,他便和外面断了联系,然而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认罪,襄王就一天拿他没辙。外面的事没有他的参与应也少不了热闹,不妨等他们斗够了再说。在这等待的期间,他唯一担心的是玄朗沉不住气会替他顶罪。

他调息凝神,不想因为这些牵系扰了心境,不想急中生乱。

然而在苏锦翎进来的那一刻,他突然失了冷静,竟然差点击碎那铁栏冲出来。

可是未及到铁栏跟前,锁链便牢牢的牵住了他的手脚。

宇文玄缇果然看重他,连天斧也斩不断的玄天铁都用上了。

不过也好,若是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不过,她是看不到的,因为像他这种“要人”,自然是不会如其他犯人一般关在鸽子笼中。

于是定定的立在铁栏前,听着她渐渐远去,直到得知她具体安置的方位方抬了手……

手距离铁栏尚有一指的距离。

这世间的事有时是多么奇怪啊,明明近在眼前,却因为丁点的距离而不得实现。

就像宇文玄缇,明明对太子之位觊觎得不行,明明知道现在是个难得的机会,却因为顾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位子却无法得手,即便不身处牢狱,可心早就被那个位子囚禁了,于是分外折磨。

就像现在的他,明明知道她来了,知道她在哪里,却无法看她一眼,不能唤她的名字,因为正有无数的人等着拿他的错处,更有可能连累了她。

万不能,万不能因小失大!

掌风徐徐,震动了铁栏,发出轻微的响声。

但愿她能听见。

连续两日,他捕捉着她的气息。

可是她太安静了,除了初来之际向狱卒打听了他的消息却被拒绝后安静得好像是一丝空气。

也好,若是她真的有了什么动静才叫人担心呢。

他便坐在暗处,仔细聆听那边的声响。

狱卒对她还不错,是得了宇文玄缇的照拂吗?

然而当一只狼忽然对你笑了,那绝对是件需要倍加小心的事。

可是她怎么可以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可是他每时每刻都留心着……没有异动。

他的耳力无人能及,可是为什么……

他开始不安,试图用内力震碎桎梏。

玄天铁真是好东西!

怪不得宇文玄缇连他的穴道都懒得封。

冷笑。

可是就在此刻,他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好似一抹青色的流岚,就这么跨越五条通道向他这边飘来。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秀女坐在春日的潭水边,悠然自得的轻唱,水面折光将她笼在一片空濛中,飘渺如仙。今日想起,方发觉原来早在那一刻,他便已不自觉的被她牵引了心神。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那个于电闪雷鸣中旋转的身影,那个于夺目光亮中险些消失的身影,那个因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而绝然离去的身影,那个蜷在他怀里虽因了他的捉弄而恼怒却担心他伤势的身影,那个纤弱的却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身影……此刻正窝在东南角的牢房里,小心翼翼的探寻着他的所在。

这一刻,心软如脉,这一刻,即便那双清澈的眸子不在面前,他亦是能看到自己的眼底已是一片温润。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偕,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曾有那么一瞬,他想过,若是年时真的不将她重新送回宫中,现在的他们,又将如何?

那冬日里白雪皑皑的风华江啊,而今会不会倒映圆月的光辉?对了,他曾答应她以后的每个中秋都在一起,若是可以,真想现在就带上她荡舟其上,共赏月影,共醉清风。

锦翎,你来这里,是为了让我践行这个诺言吗?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他曾想得了天下后与她共享繁华,让她鸟瞰在自己手下焕发无尽光彩的如画江山,那将是一番怎样的豪迈!而今,这希望却在轻轻浅浅的歌声中渐飘渐远,有的只是一份宁静,于昏暗污浊中提炼出的清幽,正如莲花绽放,以它淡淡的光华洗濯着人的欲望。

没有天下如何,没有江山如何,只要有她,只要有携手百世的从容,足矣!

歌声一遍遍一回回的缭绕着,撞击着冰冷潮湿的石壁,云一般的盘桓在天牢的上空。

连日的凌辱没有动摇他的心志,连日的威逼恐吓没有打破他的冷漠,然而在这一刻,心被浸泡在一片温软湿润的云里,痛得无力又缠绵。

他身陷囹圄多日,她必是日夜悬心吧,她犯险来到此地却不得他的星点消息,恐惧他的生死,必是忧心如焚吧,她唱起这首二人初遇时的曲子,必是想告诉他她在这里,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他很想回应,可是他能说什么呢?在这奸细遍布的天牢,他的一句哪怕极简单的话语都有可能将二人陷入万劫不复。不若……就让她以为自己不在这里吧。不见提审,可能也不会定什么重罪,兴许过两天就出去了。他开始寄希望那些曾经宠爱她的人救她出去,虽然也知这宫廷冷暖,可是还有苏穆风,还有宇文玄铮,宇文玄桓……他甚至想到了宇文玄逸。

恨自己此刻的无力,恨自己不能放下一切与她远走高飞,可是现在,他必须如此!

那歌声愈来愈低,凄伤却愈发沉重,透着无尽的失落与绝望,一层又一层的压在他的心上,令他艰于呼吸。

终于,歌声止了,心中绷紧的弦倏然断了。

静寂中,他仿佛听到那断弦的轻响。

真静啊,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

闭了眼,却似乎看到她蜷在黑暗的角落里,满脸的委屈与失望。

眼角微湿,喉间却是干涩,喉结上下滑动,终是艰难的却是迫不及待的吐了句:“无碍……”

声音低得自己都难以听清,她,会听到吗?

而今,他的确无碍,宇文玄缇得不到皇上的旨意,是不敢对他用刑的,当然,自有别的法子折磨他,然而对他而言,不过是虚张声势,蚍蜉撼树。而且,襄王这般急功近利,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身的情况不妙了呢?他的舅舅镇西将军常项,这些年来拥兵自重,屡有不臣之心……如此,怕是只有宇文玄缇还会认为皇上用他来办行刺的案子是要重用于他吧。

冷笑。

他怎么折磨自己可以不论,但是他不该对苏锦翎下手!

他是察觉出他们二人之间的私情吗?是自己坚忍不住的一句“无碍”害了她吗?

他听着那太监的阴阳怪气。

杀个人要废那么多话吗?莫不是说给他听的?是在等他出手以判重罪吗?

可笑,难道宇文玄缇没有告诉那阉人他已被玄天铁缚在牢中了吗?

然而,又有什么可以束住他的手脚?!

人声混乱中,内力依然震不碎玄天铁,连火星都崩不出一个,而眸中已燃起怒火,焚尽了所有的冷锐,可那粗大的铁链仿若黑蛇一般蜿蜒扭曲,狰狞的嘲笑他的愤怒。

那边已然要动手了……他们果真等不得,因为襄王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对他毫无价值的人!

这般急迫,是要发生什么巨变了吗?

这一刻,再顾不得什么细微之举可能导致的万劫不复,哪怕对方只是在演一出戏,只是单单在等他上钩……

内力汇聚,瞬间贯穿了整个铁链。

铁链震动,嗡嗡有声,却依然牢不可破,然而却有一声异响,自铁链的尽头传出。

他灵机一动。

内力如长虹贯日,狂泻而出,与此同时,面前铁栏顷刻碎裂。

轰然裂响中,一道白影电闪而过,只余墙上四个幽深的黑洞。

所有伤害她的人,一个不留!

雷霆之怒下,一切皆为齑粉。

在那狱卒提醒他留自己作为人证时,他也有过犹豫,然而那山呼海啸的正义之声令他再无一丝顾虑。

在那一刻,他尚不知今日支持他的人将来都会成为他的得力部下,他只是拥着那个虚弱的人,缓缓的坐在地上。

她的身子就像这牢房一般冰冷,呼吸也似乎停止了。然而不怕,他会让她好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实践他的诺言,怎可放她任性离开?

锦翎,我说过,每一个中秋我都会陪你。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节,看不到圆月,但一样团圆……

锦翎,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你睁眼看看,我来了……

锦翎,你总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在别人面前,只要我看你一眼你便会脸红,会躲避,而今,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天崩地陷,我们永远不可分离,无论海枯石烂,我永远在你身边!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好吗?

222脱笼之鹄

紧紧抱住她,一点温热终于自眼角滑出,落在她的眉心。

她的身子再次冷下去,呼吸渐缓渐息。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来晚了,可是他分明在她即将撞上那坚硬的墙壁之际拦下了她……

再次输入真气,却见她神色顿变,竟自唇角滑出血丝,而且胸口也有暗色溢出。

灯光昏暗,她穿的又是深色暗花的衣服,以至于他一时竟没发现她胸口有伤,血已渗出凝结。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瞬,是杀人的目光掠向那已死之人,仿佛可在顷刻间将他们的尸体燃烧殆尽,剉骨扬灰。

急急扯开那衣襟……

昏暗的灯光下,呈现眼前的是一片血迹模糊。那伤应是多日前所致,得了良好的照料,已有好转,可是狱中再无医治,于是渐渐恶化糜烂,如今那伤口半开,边缘参差。他不敢试其深浅,只见有血缓缓溢出,凝在已干涸的血迹上,将那朵白玉莲花固定其旁,染作血红。

从未有哪件事让他触目惊心,从未有哪件事让他手足无措,然而此刻,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想要唤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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