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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缭乱君心-第75章

小说: 缭乱君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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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桌上酒盅悉数碎在地上,他看向自觉惹了麻烦缩在翠嵌珠宝头簪身后的丽菊:“可还有?”

丽菊立刻求助的看向崌嬷嬷。

苏锦翎实在看不惯这个装腔作势涉嫌炒作的男人,起身欲走,却被他捉住手腕直拎到胸前。

那目光一直死死的钉在她脸上,忽然深吸了口气,唇角纹路一深:“还是云裔妖女中的上品呢……”

周围响起一片嘘声,诸多目光霎时围拢过来在她身上肆意游移。

随着云泽川的消失,近些年来云裔女子几乎绝迹,这也是楚裳大受欢迎的原因。如今好容易又见了一个,岂不是要饱饱眼福,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苏锦翎脸色顿变,不仅因为他揭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更恨的是他那种轻侮的语气,戏谑的神色……好像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玩物!

挣脱不开,一口咬下去。

那男人却也不躲,也不关心手背血流蜿蜒,唇角纹路愈深:“这脾气可是不大温顺呢,难不成你爹是个好狠斗勇之人?”

苏锦翎气得发疯,抬脚踢过去……据说这招对付色狼最好。

腿却被他捞住,且一拽,俩人就结结实实贴在一起,此种姿势极为暧昧,顿时引来更响亮的嘘声。

他的唇角刚露出得意,便挨了一耳光。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头愤怒的小兽,眸底复杂纷现,忽然笑了,出其不意的封了她的穴道,横抱起她就往那垂地帷幕走去。

崌嬷嬷见此情景急赶两步拦住:“大爷,这可使不得……”

那人鹰般锐利的眸子扫向她,骇得她差点咬了舌头:“这位公子……姑娘……是我们云霓坊的客人,大爷若是带她走,到时官府查下来老身也不好交差啊……”

据说此女子是一位气质高贵看似出身不凡的公子带来的,而如今,但凡能得了云裔女子的定不是普通人物……这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不是她一颗脑袋能解决得了的。

这么一想,顿时冷汗淋漓。

“这云霓坊是你开的?”那人鹰眸微狭。

“那倒不是,”崌嬷嬷强笑道:“关键是我们主人已外出多日至今未归,万一他回来看到云霓坊出了事……这大过年的,大爷您就高抬贵手,老身这里给大爷磕头了……”

那人拿一只脚拦住她,唇角挂着抹好笑的意味:“若是你主人回来,便让他直接找我好了,包你平安无事……”

崌嬷嬷哪敢信他,急忙拖住他的腿,却被一脚踢开,她急忙又爬过来抱住。

当崌嬷嬷不屈不挠的唇角现出一道蜿蜒血痕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放开她!”

声音不大,语速亦是不疾不徐,却似有一种极强的震慑力,霎时令人们的目光齐齐汇聚过去……只见一个白袍男子不知何时立于人群之中,正冷冷的望向那藏蓝锦袍之人。

黑发如墨,白衣胜雪。无风,却好像乘着风势而来,清厉英飒。

那人唇角不动声色的一勾,既不应声,也不放手,只望向宇文玄苍,唇衔一丝玩味。

一个冷厉清寒,一个刚悍阴鸷,就这般较上了劲,目光无声,却足以匹敌刀光剑影万马千军。一时间,华堂静寂,却仿似有戾风穿梁而过。

谁也不敢弄出一丝声响,生怕在下一刻为自己引发一场杀身之祸。

崌嬷嬷示意手下疏散人群……看起来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万一打起来伤了谁她倒不担心,她就怕官府为此找麻烦,而主人回来定要为她是问,那剥皮拆骨的私刑可是比死还让人恐惧。待疏散了人,任由他们打去,他们自己找事,到时怪得了谁?只可惜这满屋子的家当了……

于是就开始使眼色。

怎奈众人好像都被那两个对峙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没人理会她。

一切仿佛静止,仿佛凝固,只有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卷起发丝轻轻飘舞。

忽然,宇文玄苍的耳朵捕捉到一丝极细微的声响,恰在此刻,一点寒光自那男子背后的二楼雕花栏处的帘幕中飞出……

袍袖蓦地一挥……仿佛云气翻涌,一道冷气顷刻间将那点已逼近苏锦翎后脑的寒光弹开。与此同时,再一道冷气自袖中射出……一声轻响自楼上传来……

听声音便可知,那道冷玉风正中偷袭者的左肩。

而伴着这声轻响,刚刚那被弹开的寒光呼啸着在丽菊脸旁的红漆梁柱上穿了个米粒大小的窟窿,光亮透明。

丽菊一声尖叫,场面顿乱。

混乱中,两个男子依旧相峙而立。

被封了穴道的苏锦翎此刻已有些神智不清,只能迷蒙着看向对面那抹雪白,突然喉间一热,一股腥甜霎时自口中喷出。

宇文玄苍浑身一震,怒目而视:“卑鄙!”

那男子忽然仰头大笑:“区区小毒,还难得了阁下吗?”

话音未落,抬指摘了她束发玉簪随后掌风一推。

096此情为谁

苏锦翎凌空而起,青丝翻飞,如一只飘零的蝴蝶般滑向宇文玄苍。

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扫,若飞雪轻扬。

她静静的搭在那臂弯,随即被一把拥住,护入怀中。

解毒金丹顷刻入口,穴道亦瞬间解开,然而此刻的她已是无知无感,只虚软的靠在他胸前。

“后会有期!”

那男子朗声笑道,鹰眸却只盯向苏锦翎,而后一挥袍袖,整个人凌空而起,没入那寒光发出之处。

宇文玄苍扣住苏锦翎的腕想要查看她的脉息,而她腕上一片淤青淤紫赫然跃入眼帘。

他眼角猛跳,霎时望向那人消失之处。

怎能放走他?理应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楼台静寂,只余桃红的帘幔款款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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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狭长的地道,两侧皆是石砌的墙壁,每隔几步便有微弱烛光闪动,然而却难以照亮眼前这片昏暗。

虽然终年不见阳光,却不潮湿,只是有冰冷之气时不时的自石壁缝隙溢出,蛇一样的吐着芯子。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但见壁上隐秘的机关有被碰过的痕迹,唇边纹路一深,随后长指轻轻抹去余下的灰尘,又略略用力一按。

一阵隆隆闷响过后,眼前顿时出现一个房间。

不同于地道的阴冷,房间温暖如春,虽然依旧只有几盏烛台照明,却于迷离中透出几分淡淡的香,那是女人的香气。

唇角纹路更深,他在落地垂幔前站了片刻,方挑了那帘子,缓步踱入。

一个女人背对他坐在红漆的五蝠奉寿桌子边,香肩半露,任烛影在那玉背上镀了一层柔润的光。

那是个极美的女人,只看背影便可知晓,而且此刻薄纱衣衫半拥半褪,颈上的菱丝幼带只需轻轻一挑便可借机窥测胸前风光。

而他却没有急于动手,只立于身后,似是无限神往的欣赏了半天,方走上前来,握住她正探往左肩的纤手:“我来吧……”

她臂一震,即刻挣脱了手腕,随手取了桌上指高的白玉小瓶……

他一把夺过,不顾她反抗,牢牢扣住那两只手腕,将白玉小瓶中的药粉往左肩上的伤口撒去。

她纤眉轻锁,素齿将原本红润的唇咬得泛白,竭力不发出呼痛之声。

“这药虽烈,不过伤口好得快,而且不会留疤,否则……”食指勾住她的下颌,迫使那双妩媚的眸子对准她:“我会舍不得的……”

她轻哼一声,麻利的拿绢布裹了伤口,又将衣衫穿起,却是被他一把扯下,臂只一伸便将她捞入怀中:“你在这,岂不就是在等我?”

“只怕宗主想等的人不是楚裳吧?”

段戾扬眉峰轻扬,似笑非笑:“吃醋了?”

楚裳柔媚的唇角立刻露出讥笑:“楚裳怎敢?宗主将来有了三宫六院,那么多醋,楚裳哪吃得过来?”

“还说没吃醋?没吃醋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了?”

他的脸愈发挨得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霎时就烤红了一片莹白。

他的掌亦火烫的附在胸前,将那酥软揉捏着,哑声道:“那支舞把我的心跳得都化了……”

她的心跳有些加剧,却仍推开他的手:“宗主的名讳岂是人人唤得的?”

他哑笑,轻啄她的粉颈:“我说唤得便唤得,即便有三宫六院,你也是正宫娘娘……”

她本已有些心神荡漾,然而这句……

“这正宫娘娘的位子还是送给那个敢于打你耳光的云裔妖女吧……”

他终于笑出声来,却惹得她更气:“平日杀人如麻,上个月还因为小妮准备的洗脚水烫了些而剁了她的手,今日怎么怜香惜玉起来?就因为她是……云裔女子?”

不错,段戾扬似是对云裔女子格外偏爱,初时她只以为他是因幼年被云裔女子收养所产生的报恩之心,然而后来听卢逍酒醉谈起,说到段戾扬在二十几年前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便是个云裔女子,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那个女子离开了他,只不过临走之前给了他一记耳光。

耳光……究竟是怎样的矛盾才能使一个女子对心爱的男人报以如此强烈的愤恨?

她隐约觉得卢逍是知情的,只是不想说而已,她只来得及从他口中套出那个云裔女子的名字……楚玉。

她不禁想笑,心底却酸苦难耐。

她是十二岁那年被段戾扬在街边买来的。当时被人牙子拐卖的有十来个女孩子,他只挑中了她。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一双鹰一样的眸子,似寻找猎物般于她们之间游移,最后定在了她身上。

那群女孩都被吓得哭了,只有她,丝毫不觉得恐惧,魂魄仿佛已被那双眸子深深吸了进去。

他买了她,找人教她跳舞,唱歌。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些,然而他是她的恩人,她自是不会违背的。

不过依她这个年龄学舞已有些迟了,她只得拼尽十倍的精力,甚至不惜摧残自己,终于将那腰练得如丝罗一般柔软。可是没人知道,每到阴风下雨的天气,她的腰便痛得厉害,那痛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从骨头里往外钻,又从外面钻进去。

但是她从来没有悔过,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他,只要他高兴,便够了。

于是她亦没有对他要自己谎称是云裔女子的后人入云霓坊为舞姬有过任何异议,而且就在那天晚上,她十六岁的生日,他要了她,虽然那夜很痛,亦是心甘情愿。

那一夜,他给了她个名字……楚裳。

很美,他在唤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亦是柔和的让她心碎。

可是偶尔在梦中,她会听到他唤“楚……”后面就听不清了。她一直以为他梦里呼唤的人是自己,因为她知道他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可是……

原来是楚玉,原来她不过是一个人的替代品。唱歌,跳舞,这都是云裔女子的擅长,原来一直是她的一厢情愿……

而今这一厢情愿似也不可得,那个女扮男装的云裔女子当真那么美吗?美得让他即便挨了耳光即便流了血也不忍下手吗?还是就因了这记耳光让他想起了二十几年杳无音信的楚玉?

他一向戏称云裔女子为“妖女”,如此,亦果真是妖女!

只恨那一寒冰针没有要了她的命!

“寻思她做什么?”

人已被他压到床上,他粗重的喘息响在耳畔:“我走了这么久,你就不想我?”

像是生气般,一口咬在她左肩上,却正中那伤口。

他急忙堵住她呼痛的红唇,辗转缠绵一番,直听得她娇*喘微微,方眯起眼睛打量那如醉酒般的酡颜:“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他敢伤我的女人,我就伤他的女人!”

她知道他用了紫曼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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