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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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谢谢王妃!”李氏感恩不尽,不断磕头。
“好了,我想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快回家去吧!”胭脂淡道。
“谢谢!谢谢!”李氏起身不断躬身,然后退了出去。
这时,大理寺卿才道,“今日审案断了线索,本官想先退堂,待到搜寻到更多的线索,再开堂重新审理……”
“不许!”太师反对,“哼,老夫绝对不能让我儿含冤莫白而死!老夫已经等了好些天了,现在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那请问太师想要如何?”大理寺卿皱眉问道,为官久了,也渐渐地也能看出几分意思,这王太师摆明了不想放过这个九王妃,好似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这其中不止为了儿子报仇,只怕还有其他的意思吧……
他在看一旁端坐的九王爷,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但是眸光显然也透出了浓浓的不悦,看来对王妃还是爱护的。不禁心中稍稍宽慰,这样一个美人儿,虽然听说是出自风尘,但是现在以他看来,真是一点风尘的味道都没有,反而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淑雅,更有一种宠辱不惊的淡然。虎狼之争,若她真的没有一点庇佑,下场何其惨烈。
王太师正襟危坐,“事实摆在眼前,园中有两个酒杯,而恰好有人看到我儿拥着这个女人去了园中,而她却刻意隐瞒,其中定然有诈!”
“可是太师,李氏也并未确定那男子就是国舅爷,这定论如何能下!再说王妃所言,句句也都在理,并没有破绽的地方!”大理寺卿也算是据理力争,刚正不阿了。
“一个娼妓的话,如何能信!”太师不屑道。
没想到他竟又说出如此之话来,大理寺卿不禁汗颜,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便好,一旦说出来,便是天大的侮辱和挑衅,更何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忽听得一声轰,某人掌下的椅靠已经成了横飞的碎木屑!朱邪子御遽然起身,“王太师,我敬你为老,可是你却一口一个**侮辱本王,这是何意?”
王太师也被吓了一跳,惊魂甫定,“王爷何须如此动怒,老夫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未想辱及王爷!”
“哼!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王太师当年也不过只是给人倒夜香的贱仆而已!”朱邪子御冷冷反击道。若非背主忘义,谄媚献宠,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
“你——”王太师原本有些后悔,但是事至如今,一来儿子的死刺激太大需要发泄,二来也怒上心头,“难道老夫说错了吗?!一日为娼,终身为妓!古语有云,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青楼**本就酷爱男盗女娼,或许当时就是她**了我儿,又私通了外贼,我儿才惨遭横死!”
“太师别忘了胭脂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今时不同往日,你侮辱本王的王妃同侮辱本王又有什么区别?若说一日为什么,终身便是什么,那么太师的儿子也不过贱仆之子,要处死一个贱仆,也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本王就不信太师府从未有仆从被赐死!”
“你——你——”王太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朱邪子御再对大理寺卿问道,“看来今日问案是到此为止了,本王可以带着本王的妃子回王府了吗?”
“自然可以。”大理寺卿道,然后拍下惊堂木,“今日审判到此为止,王妃也请你起来吧!退堂!”
衙役们退下。
一下子,衙内只剩下四人,胭脂起身,走到朱邪子御身边,对望着王太师。
王太师缓了缓神,然后指着胭脂道,“老夫年少时确实做过仆从,可是那又如何,老夫是金子,以前不过混入泥沙而已,如今是越淘越有价值!可是你的妻子却是**,千人枕万人骑,侧妃如此,没想到正妃更如此,看王爷的品味便是如此了,酷爱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朱邪子御眼底阴郁已起,唇瓣却微一扬,然后并未理他,反而面向大理寺卿道,“今日就多谢章大人。不过对于本案,本王也有些想法,王璟向来仗势欺人,抢欺了不少良家妇女,沿海作战之时更是没有主帅的命令便逃离了战场,再者回来的路上,据说平叛有功,但是里面也有疑团重重!若是大人凭借这些作案动机去寻找,或许就能够找到那黑衣人的幕后指使者,也能找到相关的证据,到时候就能让案情水落石出了!!”
“这个……多谢王爷提点……”大理寺卿躬身谢道,心底却泛苦,今日之事,查与不差他都左右为难。
闻言,王太师有些受不住了,“住口!住口!九王爷,你我同朝为官,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小儿的名誉,如今小儿不幸惨遭横死,你怎么忍心往死人身上泼污水!”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这确实是真实的,可就算不成材也是他儿子呀!
“是不是污水,一查便知。太师可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提便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一旦拿出来晒在太阳下,那便是连皇上也救不了你!更有可能损及皇后娘娘的威信,还有二皇子的支持力,这些都不会是你愿意看到的吧?”朱邪子御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没有幕后指使人也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认定,谁又知道那黑衣人不过抱着必死之心前来为家人报仇或者为百姓除害的?”
“你——”王太师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绝情至此。
“丧子之痛人人都能理解,但也请太师以后要先学会尊重他人!”朱邪子御说完,拉起胭脂微凉的手,大步离开……
这下,衙内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尴尬万分。
大理寺卿只得无奈道,“下官一时分神,没有听清楚王爷的话。”其实九王爷所说他大致也知道一些,虽然心中有不忿,只是……哎……世事如此……
太师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恨声道,“他能说什么?堂堂九王爷,只爱将**摆在王府里,一个正妃,一个侧妃,都是低贱的娼妓!!!他自己不觉得丢脸,老夫都替皇家觉得没面子!!!”
大理寺卿只是静默不语,不论如何,正妃侧妃都是皇帝钦封的,谁又能敢说什么呢?虽然大多数人心底不屑,背后议论纷纷,但是都不会是他所为的事情。
只是想到这个案件,太师要个交代,而且需要一个完美的交代,却又不能累及九王爷那一边,要头疼了……
至于九王爷之前那番话,以他揣摩,应该还是威胁居多吧?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低低一叹,做官真难……
……
…………
步出大理寺的衙门,轿子早已等在外面了。
胭脂脚步停了下来,朱邪子御回头,看着她垂头敛睫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胭脂仰首看他,他依然高高在上,丝毫没有吃瘪的怒,忽然觉得喉咙有些涩涩的,“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的……”这样翻脸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朱邪子御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总不能人家都想要骑上头了,本王还要卑躬屈膝吧?本王没有必要讨好他们!”
“可是也绝对没有必要得罪他们王家,对不对?”这一点,胭脂很明白。
朱邪子御避重就轻,一手楼过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道,“怎么?很感动吗?那是不是要想想怎么报答我?”
胭脂红着脸推开他,“这是在还在衙门前……”
“那又如何?”朱邪子御爱看她脸上那一抹羞红,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她。
“不如何,只是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我想回流云楼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小跑去了轿子前。
朱邪子御看着她上轿,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微微涤荡涟漪,为何相遇太晚?恨不相逢未嫁时……
心中沉淀的情绪又浮起,眸光幽幽地看着犹如铁壁一般的高衙围墙,无来由觉得沉闷。
胭脂见他许久没有动静,于是掀开轿帘看,看到他眸光空邃,脸色惆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是否又觉得后悔了?是否觉得又觉得两人的相遇不过只是一段错误?甚至他不该是为了她去与王太师翻脸的?
思绪纷纷扰扰,一颗心又乱了,眸光晦涩黯淡,这时,他的眸光正好扫过来,她无端觉得狼狈,赶忙拉下了轿帘子,小小的天地,忽然觉得狭隘非常,却又安全无比,也孤独异常……
或许她不该逃开的,或许她该回他一个释然温暖的如花笑靥,或许她该……
可是,心底只有惆怅。
朱邪子御顿了顿,没想到她正掀了帘子看他,四目交接的一刹那,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狼狈,氤氲爬满她的双眸,也笼起了淡淡的愁云,然后匆匆移开,让幕帘隔着了彼此的视线。
朱邪子御不禁皱眉,夜里的欢愉,白天里若即若离,他觉得自己靠不近她,时常靠近了,却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弹开了,然后相视,猜不透心意,最是磨人。
轻轻一叹,他走了上去,翻身上马,大手挥了挥,“回府。”
……
…………
痴痴缠缠,这几夜朱邪子御都留宿在流云楼。
今晚月已中天,夏夜窗纱碧透,空气弄飘着淡淡的清香,那是驱蚊的植草燃烧的味道。
凉风习习入窗纱,吹起床帷微扬,地上散落着男人锦袍,女人的衣裳罗裙,皂色的靴子,粉色的绣鞋,其上被随手扔下的肚兜覆盖,再往上,床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对鸳鸯栖息着……
衾被拥香,朱邪子御已经睡着了,胭脂枕着他的手臂侧躺着,裸白的肩头露在外面,纤白的玉臂横过他的腰身,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了无睡意。
隐约可以听到他胸膛中稳稳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寂寞了,这般安谧的夜,反而总是睡不着,真怕睡着了,惊醒了,一切成空。
仰首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胭脂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身子,然后半趴着看着他,一手伸手,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俊脸,若即若离的感觉太患得患失,太痴痴颠颠……
他依然是那么得不可靠近,那么威严尊贵,她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过往不会那么容易释怀,所以他在乎,她更加在乎。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可以忘乎所以,但是尘世宿愿,时刻提醒着过往的点滴,胭脂不想牵累他一起被世俗轻蔑谩骂,他定然也是不愿落拓到如此境地,一个男人的尊严可贵堪比生命。如今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一切只是为了宫中的贵妃,可以忍辱负重,但是以后呢……
所以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依然没有未来。
蓦地,只觉得脊背上有个大手将她的身子往下一按,然后头上传来低低喑哑的声音,“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还想要?”
胭脂大窘,埋首进他的肩窝,不敢再仰首,“我……我只是睡不着……”
朱邪子御依然闭着眼睛,慵懒地开口,“好了,这下我也醒了,倒是不介意再来一次。”
胭脂摇摇头,“不要!我……我想出去走走。”这几夜,夜夜纠缠,也不知道那算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彼此的热烈都好似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是否在他的心中,他对她也是那么得……绝望……
“现在?”他不禁皱眉,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黑漆漆一片,有什么好走的,还不如再来一次。”两者择一,他选择后面一个。
“我是说真的。”胭脂干脆坐起身来,忽然很想出去吹吹冷风,虽然她最不想要的就是理智,可是不懂为何心情一下子就戎闷了起来。
当她爬上了他的身体,他身体一僵,肌肤相触让他有些心旌荡漾,伸出双手想要去握住她的腰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