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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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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臣了……”又看到皇帝的脸色缓了缓,他唇边噙着淡淡的弧度,有些讥讽,“所以,臣遵皇上旨意,即日前往边境迎敌!”

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等到他把话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眸光大盛,如此一来,国家安全有了保障,就连他的爱妃,他亦能完全放心了。至于京中那些常住的羌国人,他自然可以防患于未然……

骆殊妍的脸色随即变得僵白,难道为了逃开自己,他不惜要请缨去边境那种混乱不堪的地方打仗,刀剑无眼,万一万一……

一孕

月儿弯弯如眉,微微的月光照不亮漆黑深夜,朦朦胧胧的夜色,一如裘欢的心,迷茫而不知所措……

三个月了,已经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她局促而紧张,有一件事情,她不敢确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完全肯定了……

摸摸肚子,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了,而她,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外面流言四起,山庄内窃窃私语,此时此刻,父亲不在家中,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因为中秋之后,他便出门办事去了,反正是处理一些在外的债务问题。

而南宫尔誉,对她时好时坏,她明白,那些流言渐渐地起了作用,不论事实与否,有一点,裘欢很清楚,那便是南宫尔誉对流言蜚语的在乎……

最初的温柔,渐渐地化成偶然顷刻的暴怒,暴怒之后的温柔,却不再是她能够承受的了,因为心怀恐惧……

就在她失神之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裘悦,“欢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夜凉,若是生病了,南宫公子又该心疼了……”话儿说不出有什么关心之情,有些冷冷的、酸酸的。

裘欢起身,这才觉得凉亭里夜风有些袭人,“姐姐……”无心无力应对她若有似无的嘲弄,其实这些日子,她已经尽力撮合了,可是效果却是反弹极大。

她真的不懂南宫尔誉,或许是大男人的心情作祟吧,她越是抗拒,他便越加非她不可。或许,她真的该摊牌了,因为婚礼近在咫尺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恐惧面对爹爹的怒气,她也明白,自己不会有好结果的!会被赶出家门,还是会大义灭亲送她浸猪笼?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她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苍白,在这幽幽晦暗的夜里,竟也如此明显,可是裘悦心底升不起怜惜之情,不知为何,心底冉冉升起就要落井下石的*。

昨日,她路过后院,恰好看到她趴在栏杆上呕吐,这样的情形让她联想起外面的流言蜚语,大家都在嘲讽落英山庄的二小姐向封安投怀送抱,更是被男人抱上了花楼一夜未归……

最初,她有些迟疑,可是再看到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神色复杂,她心底的疑惑便落入了实处。流言,是真的!她不仅献了身,而且身怀有孕!

心底顿时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甚至唾弃起这个平常道貌岸然的妹妹,不过隐隐的,蠢动的喜悦又从心底窜起,因为这意味着她失去了为人妇的资格,那么南宫公子……

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南宫尔誉,可是他却不信,只是裘悦却明白,其实早在流言四起的时候,怀疑的种子便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了,如今自己说得如此肯定,他已经信了一半!

心底不禁冷冷一嘲,他若不信,那么她就让他躲在暗处听着,她会让他亲耳见证的!

脑子里想完这些,裘悦终于扬起笑脸道,“妹妹,你怎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裘欢一惊,不禁猛然摇头,“不!我没事!”

一孕②

裘悦一笑,“瞧你紧张的,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你就要成亲了,你娘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只是我不懂,南宫公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佳婿,为何你……”眸光微微一闪,“是不是因为封安的缘故?你喜欢的是他?”

裘欢猛地摇头,“不,当然不是!”刻意避开她探究的眸光,心情如此忐忑。

“可是外面关于你们的流言蜚语很多,若是爹知道……”裘悦神色担心道,“爹一定会在你们大婚前回来的……”

裘欢心中惨然,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看到她防备层层崩溃,裘悦心底不禁有种*,可是表面上还是为她忧而忧,“欢儿,谢谢你为我而做的努力,我是你姐姐,若是你有需要,我也应该帮你的!”让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恳挚……

“……谢谢,姐姐……”裘欢开口,喉头有些艰涩……

看她眼眶微微湿润,裘悦再接再厉道,“昨天下午我看到你吐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裘欢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心头矛盾复杂交错,惟独少了那份对她介怀的心理,最后点了点头,“是……”

裘悦心中一惊一喜,脸色也甚是复杂,因为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那……那你们真的……真的……那个……”话未说出口,脸上已经是一片潮红了。

裘欢沉默,也算是默认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裘悦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有种莫名的恐慌,又有说不出的激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紧绷颤抖。

裘欢摇头,“我不知道……”

裘悦看着她无措的样子,眸光一侧,看到那一角落骤然沙沙作响的树叶。

“姐姐,怎么了?”裘欢心中一惊。

裘悦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的猫儿跟出来了,躲在角落里玩呢!”

听她这么说,裘欢也没深想,只是喃喃道,“我想离开这里……”摸摸肚子,已经容不得她不走了。

裘悦心底冷静了一下,再问道,“这孩子的爹是谁?”

“我……”裘欢欲言又止,最后摇头。

裘欢当她只是不想说,而且她并没有太强的好奇心,此刻她关心的是,“那你……还想嫁给南宫公子吗?”

“不。”裘欢无奈道,“当然不能,莫说我不喜欢他,就算我真的想嫁给他,此刻也不能嫁给他了!姐姐,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既然事情已经袒露,终是要说明白的。

“不!”裘悦赶紧拉住她道。

裘欢一顿,不知她为何这么激动,“姐姐你……”

这才发觉自己又反应过激了,她缓和了声音道,“妹妹,你不能说,如果现在说出来,你就会被娘亲家法处置的!”

“那我该怎么办?”她知道她说的并非唬人的话,她并不想死,她答应过娘一定好好活着……

“我们再想想办法!今晚时候不早了,你的身子……还是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我想到妥善的办法,再来找你!”撒下的网已经捕到了鱼,她现在只想去看看那人该是如何的反应……

裘欢点点头,有些感动,至少,她肯帮她!于是转身走了几步,蓦地又停下了,回头看着她道,“姐姐,既然你喜欢南宫尔誉,那就去争取吧……”淡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诚挚的,希翼的……

二孕

海水湛蓝,碧空如洗,细细白沙。海风习习,群鸥乱舞,海天一线。

粼粼的海面静谧无比,微微海风怡人心神,赏心悦目敛艳的波光,宜人的气候,优雅的环境,都赋于了这座靠海边城不朽的灵秀之气。

锦旗猎猎,两个高大的人伫立在城墙之上,俯瞰着这一片美不胜收的风景,若只是如此看着,定然不会相信这里昨天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视线可及的海域从湛蓝染成了殷红,潮起潮落,带走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却挥不去心底那一片狰狞的记忆……

“素闻海天城风景醉人,早该来一游,不过今日看到这份安谧,尤是可贵。”君皓羽感触道。他是个逍遥自由的人,战争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不过,家中逼着成婚甚紧,于是今日便又来了这里。

朱邪子御默然,只是远眺海面的眸子微微深沉了些。

这时,一侍卫登上城墙,送来了一份家信。

朱邪子御不禁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这书信出自谁手,也不是第一封寄来,平时向来让他们放到书房去,为何今日……

侍卫上前行礼道,“王爷,信使说这封信您无论如何都要看,是喜讯。”

朱邪子御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随手接过,拆开信封,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即,“什么?她有孕了?!!!”一声惊呼从他的口中传出,虽然还是淡定,但是喜悦溢于言表,犀利如鹰的黑眸中也净是欣喜之色。

信是九王府专门的信使送出来的,信上说萧落雁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那便是青楼那一夜有的,唯一的一次,事后也并未让她饮药。

那女子也算是见过一面了,想要回忆,只是此刻脑中对她容貌的印象极淡了,可是不论如何,她为他怀了一个孩子!这个消息,爆炸在肺腑间,带来一波波涌动的喜悦,不断地侵袭而来,让许久未开的胸怀欣喜泛滥。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有余,一到这里便陷入了惨烈的战争之中。没上过战场,就不知道战争的残酷。每一次打仗,不论输赢,都是血染大地,尸体堆积成山,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鼓舞士气、激励军心,变得如此重要。

看过战争的悲惨,听过伤患的哀嚎,即使打了胜仗,也难以让他开怀,他能做的事情便是尽量谋略,运筹帷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决胜于千里之外,以来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酷,为了速战速决,朱邪子御浴血奋战,战争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沙场上,不断挥剑,不断有人死于他的剑下,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残酷而无情。

这里只有死亡,或许如此,更让他觉得一个新生命的可贵,而且那还是他的骨血!!!

闻言,君皓羽也不禁为好友而感到高兴,“恭喜!”

朱邪子御点点头,“谢谢!”仰首再看那静谧下暗藏诡谲暗潮的大海,心情一下子昂扬了许多,眸光也不复刚才的冰冷。

“谢谢就不用了,你的种又没有我的功劳!”虽然经过战争的洗礼,可是君皓羽的脾性未变,依然是痞浪的模样!

闻言,朱邪子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眸光犀利如刀。

君皓羽顿了顿,笑道,“口误!口误而已!若那里面有我的功劳,那么你给我的就不是谢谢,而是追杀了!”

朱邪子御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好友喜欢那个女人,他会毫不犹豫地转送给他,可是那未出世的孩子,确实让他欣喜若狂,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不能对待自己孩子的母亲,这是他应该给孩子最基本的尊重!

“怎么不说话了?”君皓羽讪笑着,“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说笑而已,不过我确实是你们的媒人,好歹,等孩子出世了喊我一声干爹!”

“可以。”这一点,朱邪子御回答得畅快。

逼她堕胎

晨曦还未至,裘欢躺在床上,睡睡醒醒,无法踏实,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份忐忑的心情,挥之不去……

蓦地,只觉得房门有所响动。有人!裘欢害怕地惊坐了起来,想下床,那人已经破门而进,如此猖狂。

裘欢一顿,这才看清楚来人,“南宫尔誉?你进来做什么……”此刻他的脸色很是吓人,而且一手上还捧了一个瓷碗。

“喂你喝药。”他的声音很平稳,与他的脸色风马牛不相及。

裘欢摇摇头,“什么药?我又没病!我不要喝!”双脚落地,起身推他出门,“你快走,这是我的闺房,现在天都还没亮,你不能进来!”

“我是你的夫婿,为什么不能进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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