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花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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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怕死的话就赶紧下车。”艳儿稍微有的感激之情已经给这家伙彻底破坏了,本来看他出手相助的时候还对他有那么点好感。要不然打死也不会贸然叫他上车的。可结果还是有点失望,除了好像听到一点点细微的鼻息声,仍然看不到什么东西存在。
“请你下车,OK?”翁艳差点给这混蛋气崩溃了,和他对飙自己没他那么下流,和他对打吧,十个艳儿也不够和他PK。这混蛋虽然看似没什么起眼的,但给人的感觉总有点刻意的收藏着锐气,眼神中流露的也是一副玩世不恭,恃才傲物的神气。只好抓起纯净水“咕噜咕噜”往口里倒,心里想着这混蛋如果是这瓶水该多好呀!我就把他倒到臭水沟里。真给这混蛋气糊涂了,我明明喝到自己肚子里去了,怎么会想着倒到臭水沟里呢?
正文 翁氏父女
“mei女,水是不可以这样喝的,大口喝水会快速稀释血液,加大心脏负荷,加快钾和钙电解质损失,李时珍有云,水去则营竭,你这种喝法,MM会严重缩水的。试想想,如此娇艳可人的mei女到时挂两个开心的布袋是件多么煞风景的事!”文程虽然停止了心中的YY,可嘴上仍然不愿意就这样轻饶她。
“你可以下车了没有?”翁艳yao着牙齿一字字的迸出来,眉头紧紧的挤到一起,双眼要喷出火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嘛!买瓶纯净水遇到两个小流氓,原本想着还他个人情却遭惹上这个无耻的大混蛋。早知我情愿给人敲诈也不愿意来受这个气了。
文程自忖也没办法弄清楚车后座发出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毕竟自己此次到银湖还有暂时自己都未知的事情要办;就下了车,轻佻的挥了挥手,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浮躁而拥挤的人海中……
“艳儿,你今天怎么突然要叫这个小伙子上车呢?”声音还是从后座传来,仍然是那中年男子的声音,沉稳又夹杂着沙哑,像是个jing神高度紧张导致疲惫不堪的人。
“爸,我本来只是想送那混蛋一段路程当是还个人情嘛,而且也想试试他那种有点武术功底的人是否能近距离感觉到您的存在,看来你的隐身效果还是蛮好的。可您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冒出一句话来呢?如果是仇家,今天就麻烦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您得格外小心才是。”翁艳收拾好心情,慢慢驾驶着她的红色宝来,也不忘数落父亲的不对。
“我都躲成这样了,如果他们还要把我揪出来不放那就当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吧,刚才那小伙来头不简单呀!如果他跟那件事真的有关联的话,恐怕银湖市又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中年男子就是翁天佑,银湖市帝盈集团的董事长,翁天佑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虚tuo般瘫靠在后座上。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当中。
“不就是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轻狂无耻又目中无人,您还把他夸上天了,说他有点三脚猫功夫还算抬举他了,怎么会把他讲得如此神通广大呢?爸,到了休隐山庄您得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我看您是太紧张了。”翁艳听到父亲如此评价那混蛋就觉得不忿,料想父亲应该是jing神紧张了才会如此武断。
“希望如你所说吧,艳儿,送我到了山庄以后你回来要凡事小心一点,尤其注意刘氏父子。”翁天佑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这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要不然也不会情急之下冒险出声吓阻文程了。
“哦,知道了!”翁艳乖巧的应了一声,继续小心的开着她的车。
休隐山庄,位于离银湖市中心约八十公里处,占地三十多亩,翁天佑耗资近千万历时三年建成。当时在选址时翁天佑还费了一翻思量,这个地方必须要少了闹市的喧嚣,多一分田园式的清幽与恬静,翁天佑想着自己在退休后可以在这里养些花种些草,可以悠闲自在的颐养天年。
车刚下了银湖市的省一级公路,往右拐,仅够两个小车道宽的水泥小路在宝来车的车轮下碾过,车道两旁的白杨树迅速被抛在翁天佑的脑后,而前方的白杨树仍然是前仆后继的在他视线内闪过。
“这就是人生啊!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着聪明能干的女儿,翁天佑感到一丝欣慰。
这一带现在并没有农家居住,近几年这里的农田大多都被先富起来的几个农民大户大面积承包了。一望无垠的空旷农田里,一遍金黄,饱man的谷穗压低着禾杆,在微风中还可以隐约听到已略带枯黄的稻叶“刷刷”的响声。
约十五分钟车程后,红色宝来再次右拐,前面五百米处就是翁天佑的“休隐山庄”了,参天的古树遮盖着山庄的全貌,门院上并没有“休隐山庄”之类的题词或牌匾。青铜色的电动遥控大门成扇形紧关着,门的主体和拱形部分用铁丝圈成的腾飞凤凰图像衔接着粗细有致的主铁杆,靠近地面的部分则做成类似中国祥云类图案来连接,取其吉祥如意的意头。
正文 休隐山庄
青褐色的电控门缓缓展开,翁家佣人菊姨一早听说主人要来,便着好整洁的白色衬衫在门旁恭候。菊姨年约四十来岁,两年前休隐山庄初建成时便来做了翁家的女佣。因为翁天佑把这当成休隐之所,隐居的意图更大,自然不想太多生意场上的人来滋扰清静的生活,也从来没有带朋友过来这边休闲过。所以菊姨平时这里的工作很是清闲,就打扫一下房间卫生,抹擦清扫之类。工资待遇很不错,工作又轻松,主人家来到,菊姨自然是谨小慎微,不敢打半点马虎。
翁艳和菊姨点头打过招呼后,宝来车轻盈缓慢的在红色小瓷砖上驶过,进入绿色雨篷下的小车库。翁艳先走出来,帮翁天佑打开车门,翁天佑在车内小心的解开隐身衣服,用手托着才跨步出来。“哎,人呀,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有点家业,就怕去见阎罗王了。”翁天佑自嘲的说道。翁艳用遥控锁好车门,乖巧孝顺的挽着父亲的手臂往别墅方向走去。
休隐山庄修建前有三棵百年樟树,虽然大树不属翁天佑所有,但在建造过程中翁天佑还是特别嘱咐建筑工人对这几棵古树进行了保护。树大好乘凉嘛,繁茂的枝叶让休隐山庄更显清凉静谧。
从车棚走出不到三十米,便要路过休隐山庄的露天泳池,泳池是在天然园林景观石簇拥下成椭圆形设计的,不是很大,约二十个平方,池旁种着的美人蕉更显得此处绿意盎人。泳池边上镶嵌着白色的瓷砖,池四周成san级阶梯向泳池延伸,池内壁及底部则改成浅蓝色瓷砖,在蓝色瓷砖的映衬下,池水的蓝与天空蓝遥相呼应,身临其境的人就算不下泳池,清凉酥爽的感觉都能油然而生。
池旁两只硕大的石蛙咕咕的吐着细水,因石蛙与池底的滤水装置相通,这个供水系统也就周而复始不断循环。听着水声,翁艳的思绪也跟着飘了起来……
“艳儿,陪爸爸在这坐坐吧?”翁天佑看着泳池的清凉绿盎,焦虑烦闷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心中有了叫爱女陪着好好享受这份宁静的想法。“艳儿……”看到宝贝女儿双鬓绯红,翁天佑自是不解,又提高了嗓音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着慈爱。
“啊!爸,什么事呀?”翁艳回过神来,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给人识破了一样,原本微红的脸更是姹紫嫣红,一直红到了脖颈。翁艳内心狂汗不已,自己都二十三岁了,身边追求者倒是真的不少,可至今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法眼的。这些人不是不学无术,贪财好色的纨绔子弟就是贪图富贵,虚情假意的奶油小生。烦的人多了,拒绝的经验自然就跟着丰富了,拒绝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横眉冷对,多给那些家伙吃点闭门羹,放放鸽子,麻烦倒还真的少了不少,由此“冷艳”之名就给外间流传了出来。“你刚才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都没听爸爸叫你。爸爸的事你也不要过于cao心,爸爸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翁天佑是jing明的商人,情商也不低,照理应该可以看出来些端倪,可自己这宝贝女儿完全反遗传,nan女感情方面就是一个绝缘体,久而久之,也就徒有感叹女儿情商未启了。加上自己心事重重,自然也就没往那层面想。
“来,陪爸爸坐坐,聊聊天。”说话间,翁天佑父女俩就来到了泳池旁的躺椅旁。
“哦,爸,我刚才是在想我们要不要请几个保镖。”翁艳虽撒了个小谎却也是之前确实考虑过的想法。
“不用了,饮食起居有阿菊照顾就行了,如果爵爷真要不放过我的话,就算我在银湖找再多的保镖也无法改变什么。那件衣服是最后的屏障了,越多人知道我的行踪反而越危险。”翁天佑一脸的苦笑,叹了口气,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眉头却仍然紧锁着。
正文 街头少妇
文程下了车后,悠然自得的在人群中穿梭,嘴角扬着贼贼的坏笑,弯刀似的浓眉轻扬。这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文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个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的契爷关鸿发。刚刚沉浸中YY中扬起的眉尖平缓了下来,表情变得严肃,清了清嗓子,少有的出现一副恭敬谨慎的神情。
“臭小子,到了银湖?”电话那头传来关鸿发苍老的声音,沙沙的,有点杂音,有如年久失修的老式收音机播放出来的, “关爷,我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今天不是叫你做什么的,只是问你到了没有,以后有什么行动的话我会叫影子通知你的。过些日子可能还要臭小子你帮我问候一下我的几位故人朋友。”关鸿发平时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刻意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今天却有心情和文程说笑,这令文程都大感诧异。最后说的问候故人,文程自然知道是何意,可能今天关爷态度的改变与这些故人有关。不过关鸿发不说,文程自然不会问。
银湖市只是个中等城市,近几年依靠新兴工业的兴起,经济得到飞速发展,虽然捱过穷受过苦的老年人消费习惯难以一时改变,但作为消费大军的主力中青年,其超前的消费意识受经济腾飞的刺ji也水涨船高的膨胀起来。星级酒店,KTV量贩,WAL-MART超市,迪吧,茶楼等娱乐休闲场所如雨后春笋般不经意间就在这座城市破土而出。这三种行业的膨勃发展又会衍生另外一种人群—帮会。
正文 帝盈酒店
文程招手叫了台的士,“带我找一家附近的星级酒店。”文程也不想多啰嗦,对这个城市之前是一点也不熟悉,就算知道本省几家比较知名的酒店在银湖市有连锁店,也不知道离自己所处的位置远不远,自然不想费那么多周折去找了。“帝盈酒店吧,四星级的,离这里不远,最主要是很安全,具备市区的一流服务,有六十多间客房,豪华的商务的标准的都有。”的哥约mo四十来岁,黑黑瘦瘦,一神采飞扬,尖突突的喉结在jing瘦的脖颈上窜动。
“大哥对这些很熟悉呀。”文程看着他那模样好笑,就和他调侃起来。
“这还不是职业需要嘛,像你这样的乘客初来乍到的,肯定是需要我们介绍的,而且帝盈的老板是这个市里出了名的慈善家,是个赚了钱不忘积极回报社会的人,我乡下老家的公路就是那老板捐钱修的,我们受人恩惠现在动动嘴皮推荐一下也是应该的。”的哥说到这个善长仁翁脸上也显得虔诚多了。
的士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