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的法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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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霞就去找了罗祺。自然的,罗祺家里还是那种样子,罗祺也是那种样子。
白彩霞问:“罗祺,你今天好吗?”
罗祺说:“和昨天一样好。”
白彩霞说:“你不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我帮你找到了。”
罗祺说:“我说过我要找安静的地方吗?你看看我这里,还有其他地方比我家里更安静吗?”
白彩霞笑着点头表示理解,但说:“跟我走吧,那是个可以可劲玩泥巴的地方。你总记得小时候玩泥巴吧?想不想去?”
罗祺想一想说:“是啊,我好久没玩泥巴了。走吧,还不行,你坐坐等等,我得换身衣服。”
白彩霞把一堆东西搬开,才在一张餐桌椅上坐下,看罗祺穿衣服,心想,她的病更严重了。因为罗祺在一条薄料毛边裤角的牛仔裤的外面又穿上了一条绿色三角小内裤。但罗祺照了下镜子就笑了,说:‘‘这是上街,不用穿这个。’’白彩霞说:“对,那是穿裤子里面保护宝贝的。”
罗祺说:“没用了。昨天晚上我的宝贝就被人偷了。”
白彩霞吓了一跳,想到咋晚罗祺可能是幻觉,因为林豹子没偷她的宝贝,就又笑了,说:“不会丢的,也不能丢,你是做了个噩梦。”
罗祺瞄一眼白彩霞,不吱声了。在地板上一大堆衣服里翻出一件淡绿色真丝的宽松套头半袖衫穿上,说:‘‘走吧。’I 白彩霞在出门时观察罗祺,发现罗祺拎起黑色手袋一出家门就变得正常了,还用手顺头发。
罗祺走着,对白彩霞说:“打车吧,这几天老下雨,鞋子会走脏的。”
白彩霞叫了辆车,两个人都坐进后座。白彩霞说了地方,车就开了。罗祺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做了噩梦?你不在呀。”
白彩霞还没说话,的士司机张嘴就乐了,说:‘‘大姐你真幽默,不是假的。”
罗祺皱皱眉头说:“谁要你多嘴了。讨厌。”
白彩霞说:“好好开你的车,我们俩的男人可是刑警。”又对罗祺说:“等等再说故事,你看恐怖故事看中毒了。”
罗祺抬双手抱住了脑袋,脸上挺痛苦的表情,但不一会儿,就笑了,说:“没事,那个绿牙齿的女人一出来我就喊豹子,她一下就吓跑了。”
白彩霞说:“对,豹子就是打鬼的。”
的士司机忍不住了,说:“两位大姐,我有一故事,我听来的,和大姐的这个故事挺像,也挺好听。”
白彩霞要骂司机。
罗祺却兴奋了,说:“快讲,快讲。我要听。”
的士司机说:“这个故事发生在咱们市卫校,卫校那地上自然多尸体,每年枪毙的人、被车撞死的人、病死的人都送到卫校……”
罗祺说:“这个我知道,不要讲前奏。这不是写小说,讲高潮点,直奔主题。”
的士司机说:“好,卫校丢了一具尸体,是病死的年轻女人的尸体。守夜的老头就去报告校长,告诉校长他看丢了一具尸体。校长带人检查了,确实丢了一具女尸。可是校长发现了问题。为了抓住偷尸体的人,校长悄悄用一种药品涂抹在所有尸体上。如果有东西碰了尸体,接触尸体的部位就会变绿。校长在第二天找来守夜的老头问尸体的事,校长看到守夜的老头的牙齿是绿色的……”
白彩霞听到这,打了个哆嗦。
罗祺睁大眼睛很是兴奋,说:“原来老头偷吃尸体。这叫监守自盗。不对,这叫监尸自吃。快,快,你给我电话。多想几个恐怖故事我给你发表。我是报社副刊编辑。”
的士司机笑了,说:“这故事也是听来的:我不是原创,发表不了的。大姐爱听我再讲一个。咱们这的公墓发生了一件事,公墓用的墓碑刻好了得给人家扛到墓地去。刻碑的大刘总干这事。有天快黑天了,大刘下班时来了两个人,一男的一女的,叫大刘把一块刻好的碑扛墓地去。男人给了大刘五百元钱。正常的立碑是有讲究、分日子的。大刘就问,这日子不选了?男人说不选了,正是时辰,迟了就进不去了。大刘看在五百元钱的份上就干了。扛了碑往墓地走,可是这个碑太沉了,比平时扛的碑重两倍多。大刘奇怪了,虽说石材不一样轻重也不一样,但也不能差太多呀。但大刘有倔劲,硬是把碑扛山上墓地里去了。可坏了,大刘记得一男一女跟着后面上来的,却不见了。大刘想可能被人耍了,就回来了。走到半路,有一放羊的老头问大刘,被压着了吧?大刘说,是啊,贼他妈沉。放羊老头说,能不沉吗?那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大清朝的人。大刘吓了一跳,掏兜找那五百元钱,你们猜咋了?”
白彩霞早被吸引了,问:“咋了?”
的士司机说:“那五百元钱是冥币,阴间的纸钱。”
白彩霞说:“我的妈呀!那后来呢?”
的士司机说:“后来两位大姐就到了。下车了,十元。”
白彩霞一下笑了说:“小伙子挺幽默的,真到了,罗祺,就是这。”
的士司机说:“不小了。今年结婚,五年后我儿子就会打酱油了。”
罗祺也笑了,看上去就是正常人。
罗祺掏出二十元的纸帀付车钱,的士司机找钱时在十元钱上写了手机号码,说:“我的手机号,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服务到家,大姐记好了。”
罗祺看了看,说:“×××××××5677,靠,和我老公差一个号,我记住了。”
当白彩霞带着罗祺进了休闲泥吧面对莫小丹的时候,白彩霞看到莫小丹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去,停在罗祺的脸上。那一刻,莫小丹的目光亮了一亮,白彩霞突然感觉莫小丹是认识罗祺的。但看罗祺,又感觉罗祺是不认识莫小丹的……
宋美岩对女尸重新做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林豹子看了说:“基本一致,和佟川的尸检报告基本一致。”
宋美岩把头发拢了拢,说:“林队,女尸的死亡原因不是他杀、不是自杀,是病态死亡。女尸是一个小姐,长期从事这一行业,而且很变态的了。女尸生前用肛门呀、阴道呀、口腔呀,直接和不同男性的生殖器官长期频繁接触,她的肛肠、食道、胃肠、阴道、子宫都已形成溃疡了,在没有正确治疗的情况下,引发了急性又剧烈的多处溃疡穿孔,这是长期形成的严重病症,一时暴发了,造成死亡了。也就是说,只要证实女尸的身份,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林豹子说广不可思议,多漂亮的女孩,怎么干这个。”
宋美岩说:“这要问你们男人呀。”
林豹子一下子感觉恶心了。
宋美岩也就笑了,说:“林队,我尸检时就在想了,佟川真的很高明,直接就检查女尸的胃。”
林豹子说:“怎么,这不行吗?”
宋美岩说:“行啊,怎么不行了呀?我和我姐姐研究罗祺的病症时,也研究了罗祺的胃,她也有胃溃疡。”
林豹子的脸悄悄红了,不看宋美岩,却说:“你姐对我说过,她把我当成佟川了。”
林豹子马上又明白宋美岩的用意了,问:“你是说罗祺的胃溃疡也是这样形成的?罗祺是小姐?开什么玩笑!”
宋美岩嗤嗤笑了,说:“看来你和罗祺关系不一般呀。把你急的,我是说呀,一个如此了解那种事的后果的法医,怎么长期要妻子那么做呢?他不会射子宫里吗?为什么要射口腔里,还要求妻子吞下去?你是佟川的朋友和同事,你不觉得这里有隐情吗?那快乐吗?据我所知,射女人嘴里并不快乐。如果对方是小姐,这容易理解,在小姐吞咽的一刹那,男人也许会产生满足感。这是心理变态的呀,面对妻子呢?是快乐吗?你能说吞吃女人的月经快乐吗?”
林豹子唔一声,掉头就冲出去了,真的恶心了。
可是不行,宋美岩追出门喊:“你回来呀,没说完呀。干红葡萄酒的检测报告你应该去看了吧?”
林豹子想,真的,是该去看了。
林豹子拿了干红葡萄酒的成分检测报告看了。这和宋家姐妹事先的分析一致,长期喝这种被加入其它成分的干红葡萄酒,如果一旦过度,可能引起突发性脑缺氧死亡,或突发性窒息死亡。而在死亡发生后是不容易得到非正常死亡证明的。而且对脑部受过损伤的人更是致命的。由此林豹子想到,上次他救助罗祺的时候,就是罗祺第一次的死亡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和处理事情的特别,他不会用那种方式进入罗祺家,也就救不了罗祺。罗祺就已经死了。由此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林豹子就又去找宋美岩,说:“宋,宋,据我所知,在罗祺出院后还是喝这种酒啊,她现在没事啊。”
宋美岩说:“这容易理解的呀。”就抬起左手,一一翘起了三根手指,说:“一是,我姐姐在治疗罗祺时给罗祺用了药;二是,罗祺出院后并没有多喝这种酒;三是,罗祺本身已经有了对抗这种酒的抗体;四是,那个想杀死罗祺的人还没来得及在干红葡萄酒里加量。我想呀,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就是呀,想叫罗祺死,又不想罗祺早死。但罗祺的结局也许是必须死。这不说明问题吗?毕竟是夫妻呀。”
林豹子说:“你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佟川?不错,佟川是嫌疑犯,但就没有什么别的?”
宋美岩抬头盯着林豹子的眼睛,表情不再是棵豆芽莱了。林豹子有些不敢正视宋美岩的眼睛了,听宋美岩说:“这是一个法医对案情的看法和建议,我不单单是一个法医,还懂心理学。”
林豹子说广没错,同行总是了解同行的,一个法医总是了解另一个法医的。但我怎么推测,也不认为佟川是杀死吴胖子和陈锋的凶手。”
宋美岩说:“不是他,谁有这么好的刀法和这许多的可疑点?那么就是一只鬼割去了两个男人的脑袋。”
林豹子想缓和一下气氛,说:“这才好,你说话不再呀呀的了我舒服多了。”
宋美岩却不笑,说:“我和你还会吵架的呀,但我和姐姐当你是大哥哥,我不会让着你的。我是相信我的判断的人。”
林豹子说:“没错,我也是。可是你想得通佟川作案的动机吗?”
宋美岩说:“这需要你去找的呀。”
林豹子说:“没错。”
女尸的案情又有了新的发现,使案件明朗化了。刑警队的另一个组,接到派出所的报告,派出所民警抓到了一个在城区工商分行取款的人,是个二十一岁的出租司机,叫王金波。原因很简单,王金波用银行卡在银行取钱时,因为数目比较大,王金波长得猥琐,又像是那种总也洗不干净的人,就不像可能有钱的年轻人。在被问到具体数额时无法说出,引起了银行人员的怀疑,当看到保安过来他就跑,被当场抓住。
据王金波交待,银行卡不是他偷的,也不是抢的,是一个姐姐给的。当被问到这个姐姐是什么人时,王金波终于说了真话,使女尸案真正收尾了。
原来,化名秋雨的女尸是六个月前,在城区东部较偏僻的二道区租了王金波家的一处平房,是处独立的一间半的小平房。地点也偏僻,建在山坡上,走石阶才可以上去,也无法把车开到门前。
由于王金波开出租车,秋雨时常打车,就和王金波相处的熟了,也就时常发生性关系。有时,秋雨从城区晚归,会叫王金波去接她。
在秋雨死亡的那天晚上,秋雨提前回来了。因为那天是王金波二十一岁的生日,秋雨做了许多菜给王金波过生日,两个人喝了些白酒。在晚饭后做爱时,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