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的法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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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嘴角展出了一丝笑。
白彩霞说:〃你笑起来挺像一个人的,也不是像,是眼睛里面的神采像,都是忧郁的眼神。她啊,我想她的脑袋更加麻烦了,她丈夫是法医,和我丈夫是同事又是好朋友。我想啊,她受伤后,可能又被丈夫的气味整得有些神经了。她不敢在家里住了,叫我帮她找个安静的房子。你说,现在这种破城市有安静地吗?”
女人说说的也是。不过我不明白是你朋友她自己要搬出来还是和丈夫一起搬出来白彩霞张张嘴,想说又想忍住,而又非常想说,于是说:“她丈夫那法医长期出差了。我想啊,她也就是想在安静的地方呆一阵,脑袋正常了就会回家的。”
女人笑着说:“挺逗的,和个搞尸体的人生活在一起想想挺恐怖的。我这里安静啊,还能玩泥巴,叫你朋友来吧。像小时候那样玩起泥巴什么都忘了。”
白彩霞说:“没错,我今天回去就叫她来。我也该走了,这腰啊也不那么痛了。”
白彩霞和女人交换名片时,一个姑娘进来了,她是休闲泥吧的工作人员,叫徐娟,干干净净的一个娃娃相的姑娘。
白彩霞看着女人的名片说:“那好,莫小丹,我们再见。”
莫小丹说:“你朋友来找徐娟办下手续就行了。我给她对折,当贵宾招待。”
白彩霞很开心,说:“那我也来。唉,小时候多好啊,一块泥巴玩一天,开开心心的。”
徐娟在一边笑,说:“还是你们行,我们可不行,在幼儿园玩积木长大的。”
白彩霞说:“你们不算长大,没经过风雨。像我姑娘更糟,玩电动长大的,幼稚死了。”
莫小丹和徐娟都笑了。
边走白彩霞边想,今早上真是运气,认识了那么精致的一个忧郁气质的女人,闪了腰也值……
第三章
林豹子看着宋美岩,宋美岩歪歪头示意可以拉开冰柜。林豹子把冰柜拉出来,把包裹尸体的袋子打开,林豹子倒吸了口凉气,那具女尸曲着身体,猫样的抱着男尸的脑袋,一只手还压在男尸的一条断腿上,看上去像一个沉睡的双头人。在冷气飘升中,林豹子接连打了几个冷战……
【1】
林豹子问清楚无头男尸确定是吴胖子后,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抱怨马二丫,因为在发现吴胖子的尸体时马二丫没通知林豹子。这时,林豹子带着马二丫驾车赶去吴胖子的死亡现场做第二次搜索。
马二丫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用右手指抠左手的手心。马二丫的手上的皮肤在夏天爱爆皮。等林豹子问起有没有可能是抢劫杀人?又得到证实吴胖子除了脑袋丢了外,上万元现金和手机、身份证都没丟时,林豹子才停止了抱怨。
马二丫回答完了林豹子问的问题,就不抠手心了,说:“是李队通知我带上照相机去的,其他人在忙碎尸案、枪击案。李队说你忙女尸案太累了,这个割头男尸案就不用你了。我才没通知你。”
林豹子说:“这不能这样定性,李队也不能。我现在认为吴胖子的死和佟川一定有关联,怎么这么巧?这边佟川和女尸失踪了,咱俩刚刚找了吴胖子,刚刚找到了确定女尸身份的线索,吴胖子就死在野外了。这能没有关系吗?”
马二丫说:“林助,我也这样想。我想咱们如果把吴胖子的案子一起整过来就得找到证据说服李队。我用女刑警的聪明直觉告诉你,吴胖子的丢头凶杀案也许是咱们碰上的最难破的案子。”
林豹子说:“这就是女人的直觉?恭喜你,你幼儿园大班毕业了。”
两人打着嘴仗,就到了吴胖子被杀的现场了。林豹子在较远的地方停了车,招呼马二丫下车。
马二丫说:“我们仔细搜索过了,第一现场在前面公路的右边,不是在这里。吴胖子被杀根本没挣扎,老老实实被杀的。当时我们分析了是熟人干的,这点没有找到吴胖子的脑袋也能确定。”
林豹子摆摆手,就开始沿路搜索。
马二丫奇怪林豹子并不先去看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而是在较远处一点点大面积搜索。
在马二丫说快下雨了时,林豹子在沟渠的杂草丛里发现了握成一个团《文!》的百元纸帀,而且看样子《 人!》是两张。林豹子两只眼睛《书!》闪了一下光,叫马二丫小心收《屋!》在证物袋里,又蹲下来看沟渠对向杀人现场的那面斜坡,那里有些草被压倒了,有四个重点的地点,草多是倒的折断的。
林豹子叫马二丫用照相机拍下来,然后四肢着地跪在沟渠的坡上向吴胖子被杀的地方看,马二丫也蹲下扬头看。
林豹子说:“这就对了,吴家庆被杀时有两个人看到了,那两个人当时的姿势和我们现在一样。”
马二丫说:“你是说他们怕被凶手看见才躲在这里偷看的吗林豹子说也对,还有,也许偷看的人更怕被吴家庆看见。”
马二丫说:“是啊,也对。”
林豹子站起来往回搜索,就看见沟渠坡面有一片连泥的草从水泥的沟渠壁上脱离了,过去仔细看了就皱起了眉头。
马二丫说:“是硬底鞋蹬下来的。”
林豹子说:“在沟渠里偷看的应该是两个人,怎么到了这里是一个人了呢?”
林豹子又往前搜索,说这里是郊外,是通县城的野外公路,极少有人步行,吴家庆是怎么来的呢?”
马二丫说:“他和一般人不同,不坐朋友的车,当然就是打的士了。”
林豹子说:“就是,所以偷看的这个人不是带吴胖子来的驾车人就可能是的士司机。但是的士司机偷看的动机是什么呢?”
林豹子又在潮湿的路边蹲下来看一道车印,说:“是夏利车,两厢老夏利,轮胎都快磨平了。瞅见没,车是停在这里的,这里同样可以看见凶案现场。这里是车门的位置,这里有两个人的脚印,有一个是细跟的高跟鞋,是女的。”
马二丫说:“下雨了,林助。”
林豹子说:“上车,回了。”
在林豹子开车掉头往回走时,坐在副驾驶座的马二丫说:“林助,那边的山坡像掉下过车。就是像,几棵小树都撞倒了。”
林豹子嗯了声,开车不停,向前走了一会儿,林豹子突然向后快速倒车,边问马二丫:“马,在哪?”
马二丫问:“什么?啊,再往后。”
林豹子和马二丫就这样找到了那小米和小伙子的车冲进水库的地方。那时,雨下的很大了,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林豹子联系了李队,李队带人亲临现场,打捞的结果林豹子不满意。确实是辆两厢的老式夏利车,这种车已经被禁止在山城营运了,这也是小伙子为什么在后半夜出来拉活的原因了。夏利车大头朝下开进水库三十多米的底部,司机是个小伙子,被卡在驾驶座里淹死了。小伙子的尸体被弄出来了,车子暂时没法打捞。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次驾驶报废车引发的交通意外,也有队友开林豹子的玩笑,说林豹子发现了一起“自杀”式的交通事故。但林豹子不这样看,他上来倔脾气,穿上潜水衣亲自潜下水,在夏利车里找到了一个白色女式坤包……
【2】
回到刑警队后。林豹子和马二丫在白色坤包里找到了两部手机,二十四张百元纸帀,三张五元纸帀。再有就是三包纸巾和一盒十只装剩七只的安全套。但重要的物件是面对折的银质小镜子,展开时一面是小镜子,一面是那小米和吴家庆的合影。
马二丫笑了笑,说这就可以解释了,可惜那小米的手机现在不能用。看来那小米也在夏利车里,她从水里逃了。林助,你分析的没错,是两个人在沟渠里看到了吴胖子被杀。你想啊,女孩子胆小,那小米一定吓晕了,的士司机自然抱着那小米逃跑,下脚重踩下沟渠的草也就可以解释了。只是的士司机为什么尾随那小米去盯吴胖子的梢?吴胖子是和什么人见面呢?会不会吴胖子在度假村里有女人,那小米才跟踪?也可能是那小米和的士司机杀了吴胖子。吴胖子有一堆女人,那小米也不可能只有吴胖子一个男人。我想,我先去度假村调查,顺便找到那小米。”
林豹子看看处在破案兴奋中的马二丫,说:“我去看看尸检报告出来没有。你先去把衣服整干吧。”
林豹子去找女法医,这个女法医是刚毕业分配来的助理法医,被佟川深深讨厌着。她叫宋美岩,长得歪歪扭扭的,像棵豆芽菜。说话是细声细气怕吓死人似的小心。在林豹子找到宋美岩时,宋美岩斜身坐在办公桌前喝茶,翘起的一只光脚尖上挂着一只黑色高跟女式皮质拖鞋,一踢一踢地撞击后脚掌,挺悠闲的样子。
林豹子和宋美岩不熟,见到宋美岩就轻声咳了一声,宋美岩扭脸看是林豹子,细声细气地说:“是林助呀,看报告呀?”
林豹子就感觉脖子里起了鸡皮疙瘩,忙说:“对,有得看吗?”
宋美岩说:“有的呀,多简单的无头胖男尸,一目了然啦林豹子感觉身上。”
的鸡皮疙瘩起了几层了,就想掉头跑掉。宋美岩指指桌子上的报告说:“看吧,有疑问可以问我,喝茶吗?极品绿茶。”
林豹子在椅子上坐下,想起衣服是湿的,怕坐湿椅子忙又站起来,边看尸检报告,边说:“早喝够了,是天然水,全身都喝够了。”
宋美岩说:“就是,你像掉水里了。”
宋美岩自己站起去加了水,问:“看完了吗?”
林豹子说看完了。一笔勾巴巴的破字,鸡爪子写的,闹眼睛,一目了然嘛。”
宋美岩笑了笑,说:“字是给人认的,能起到这个作用就行,不用写得多漂亮。林助,要我的建议吗?”
林豹子说:“要,法医是尸体的代言人嘛,你说吧。”
宋美岩说在我这里你是可以抽烟的。知道吗?我和佟川不同,因为我也抽烟,不讨厌烟灰。”
林豹子就摸出软包中华烟看了看,说:“我小心藏着,怕淋湿了,还是淋湿了。不过对付着还能抽。”
宋美岩说:“湿中华也是中华呀,好烟哦。”
林豹子对宋美岩的看法转变了,说:“你要是男的我认你当哥们。”
宋美岩就笑了,说:“林助,你听好了啊。我在无头胖男尸上得出了一个有力的结论,你的这个对手,这个凶手是个用刀的高手。正确地说,是个用解剖刀的高手。无头胖男尸的伤口是两处,一处是一刀割开喉咙,被害人最多能发出轻轻的‘唔’这样一声。第二刀才是割头,刀在颈椎骨的缝隙中游走,高妙到碰不到骨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高明法医或外科医生能够做到这样割头。但我知道古代有个人可以做到。”
林豹子和宋美岩对下目光。
林豹子说:“庖丁解牛。”
宋美岩点点头,说:“对的呀。但是,林队,还有一种你不可能信的解释。”
宋美岩歪歪头,看着林豹子,笑笑说:“就是鬼割的人脑袋呀。”
林豹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宋美岩说:“林助,如果我这里多了一具没丢失的,却被认为已经丢失的尸体。你会奇怪吗?”
林豹子愣了愣问:“你说女尸?是……是佟川解剖的那具女尸?”
宋美岩说:“如果啊,我设想的没错,也许就是那具女尸。还有,那具女尸,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尸。”
林豹子说:“你是认为女尸没离开这里?我也这样想过,下了大气力在这里找也没找到。你?你是怎样想到的?这可能吗?”
宋美岩说:“其实发现问题很简单的,就看你从什么角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