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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嫁愿从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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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亲手为允禄缝制衣裳的满儿不小心缝错一针,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又干嘛了,这样慌慌张张的,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那种事别来告诉我,去告诉你家王爷,他有能耐顶起天补平地,我可没那能耐,福晋我只有躲到床底下鬼叫的本事!”

想笑又没气笑,玉桂捂胸喘了好一会儿。

“福、福晋,卜兰溪格格又来了啦!”

满儿呆了呆,惊呼,“她又来了?她又来干什么?”

“皇上打算把她嫁给宁郡王,所以她来找福晋您帮忙,请皇上收回圣意。”

“咦?皇上打算把她嫁给宁郡王?”满儿惊讶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但、但……这是皇上的旨意,找我又有什以用?”

“是王爷请皇上这么办的。”

“啊……”满儿恍然大悟,难怪允禄话说在前头却没有留下来打发卜兰溪,原来他把这个烂摊子丢给皇上去处理了。“即便如此,那也是皇上跟王爷的事,找我干嘛?”

“谁都知道王爷最宠爱福晋您,王爷说出来的话也只有福晋您敢打回票,格格不找您还能找谁?”

“是吗?”忍不住撩起一弯得意的笑。“但皇上圣意已定,我又能如何?”

“福晋,您别忘了卜兰溪格格现下犹在二十七个月的孝期内,不得成亲,所以她还有一年时间可以改变皇上的圣意,因此不管福晋您能不能如何,格格说了……”玉桂抿了一下唇硬吞下笑意。“今儿个见不着福晋您,她就赖在咱们王府大门前吃喝拉撒睡,不走啦!”

得意上扬的嘴角瞬间掉下来形成惊恐的弧度,“不会吧?”满儿吶吶道。

“搞不好格格还会说要死在咱们王府大门前呢!”玉桂正经八百地多加了这么一句,心底快笑翻了。

满儿抽了口气,僵住,好半晌后她才突然跳起来。“快,帮我准备!”

“咦?福晋,您真要见格格啦?”弄巧成拙?

“才怪,福晋我要逃命了!”

一刻钟后,堂堂庄亲王福晋活像被狗追的猫,仓皇狼狈地从后门逃出王府,身边只带着佟桂和塔布。

半途上,他们碰见了一位熟人——雍正的第四个儿子:弘历。

“啊!正好,四阿哥,帮个忙!”

“十六婶儿……”嘴里轻唤,目光投向满儿身后,见佟桂提着包袱兴奋莫名,拎着行囊的塔布却是一脸苦相,弘历心下当即有数,差点笑出来。“您又要离家出走啦?这可不太好吧?十六叔这回要办的事儿真是非他不行,您……”

“鬼扯,谁要离家出走啦?我这是逃命啊!”满儿啼笑皆非。

“逃命?”弘历兴致盎然地咧开嘴。“不知这是为啥?”

满儿愁眉苦脸的先叹了口气。“这还不都要怪你十六叔那个老头子,没事老爱招蜂引蝶……”

噗哧!

两声,一声是出自佟桂,一声来自于弘历,满儿不悦地瞪过眼去,弘历忙板正脸色。

“对不起,十六婶儿请继续。”

“总之……”

满儿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的说了个详详尽尽,弘历看似很认真在听,最后,满儿两手一摊。

“所以啦!我才不得不赶紧落跑,可是也不能让卜兰溪一直等在那儿啊!所以啦四阿哥,帮个忙,麻烦你到王府前溜一趟,装作无意中碰上她,然后告诉她,十六婶儿我根本不在府里,她在那边等再久也是无用,最好快快回家去吃饱饭睡饱觉等着嫁人!”

“那卜兰溪格格若是问我十六婶儿上哪去了呢?”弘历一本正经地问,弯月型的眼却泄漏了他隐藏在心底的笑意。

“这个嘛……”满儿沉吟片刻,忽地眉飞色舞起来。“就说我离家出走了!”

一听,弘历再也禁不住大笑。“果然聪明,十六婶儿,前科有鉴,格格不能不信,如此一来,她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十六婶儿了!”

“那当然!”满儿当仁不让地顶下聪明这个词儿。

“可是十六婶儿究竟要上哪儿?”

满儿含笑不语。

“四阿哥,我们福晋要到外城金府。”塔布代替主子回答。

弘历颔首。“原来如此,那五位堂弟妹们呢?”

“除了大阿哥和二阿哥过几日得回到王府里念书之外,其他三位格格、阿哥仍会留在宫里头陪伴密太妃。”

“既是如此,我会跟皇阿玛说一声,让弘普与弘融继续留在宫里,要念书就让他们同二十四叔一道在上书房念书即可,有鄂尔泰与张廷玉两位老师的教导,受益必然匪浅。”

话说定,两方即分道扬镳,弘历匆匆往庄亲王府而去,打算尽快打发掉卜兰溪,好回宫里去向皇上转述这件事,让皇上也来大笑一下。

至于满儿,到了外城金府才发现那儿离天桥和药王庙都不太远,无聊的时候可以四处去溜达溜达,也可以上小七儿那里去吃白食。

嘻嘻嘻,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呢?

第九章

“满儿姊,结帐!”

“三十文。”

“满儿姊,三碗豆汁,炸春卷儿,炸松肉,五颗馒头。”

“记下了。”

面对万明寺有家干净清爽的饭铺,东西不难吃,价钱也很便宜,总是人满为患,这就是小七儿的铺子,连隔壁的客栈也是属于他的,一干店小二伙计们都是当初一起在万明寺行乞的同伴,有男也有女,多一个女人来打打零工也不稀奇。

“小七儿,还给你了!”

小七儿好笑地站回柜台后。“你又想干嘛了,满儿姊?”

满儿指指后头。“我去洗碗。”

小七儿不由笑出声来。“一下子坐柜台,一下子客串跑堂,一下子又进厨房去掌厨,现在连洗碗都干了,满儿姊,你不怕累死?”

“只不过动动手脚而已,哪里会累死!”满儿不以为然地说,然后压低声音。“告诉你,在王府里那种整天闲闲作废人的日子才会累死人,不骗你,好几次我都发现身上结了好多蜘蛛网呢!”

小七儿哈哈大笑。“满儿姊,你总是这么夸张。”

“谁跟你夸张啊!我是说真的,不信你可以……咦?那人又来了!”

两人四只眼盯住刚踏进饭铺里来的男人,三十岁上下,高高瘦瘦的,模样儿挺俊,店里的女跑堂们都抢着为他送酒送菜,有的拚命送去含情脉脉的笑,有的猛抛媚眼,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

但这并不是满儿会盯着他看的原因,而是因为俊逸男人那种冷漠的气质与允禄十分相似,使满儿不由得多看了他好几眼。

“是个江湖人,”小七儿低低道:“四天前头一回来我就注意上他了,只是看不出他来京城里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是他身为天桥地头蛇的老习惯——时刻注意有什么扎眼的人事物。

满儿再打量几眼。“很扎眼?”

小七儿颔首。“十分。”

“会惹事?”

“有可能,不确定。”

“那就直接去问啊!”不给小七儿阻止的机会,满儿几步便站到俊逸男人面前。“请问这位爷儿,您到京城里是来干啥的?”

俊逸男人冷冷地注定她片刻。

“你们饭铺对每位客人都这么盘问吗?”他的语气非常冰冷,如同他的表情和眼神,一般人听了起码要打上好几个哆嗦。

但满儿可不是什么一般人,与允禄十年夫妻,历经千锤百炼,她早已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真功夫,拿他那两颗小小的冰豆子跟允禄那种差点掐死她的狠劲来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她还嫌不够看呢!

“那倒不是,可是看你很扎眼,不晓得会不会给我们添什么麻烦,”她直率地说:“不过只要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徒,就算你真的会在这里闯什么祸,我们也绝不会赶人,可是总得给我们一点心理准备吧?”

剑眉微扬,俊逸男人仿佛很意外地深深凝视她一眼。“找人,找一位旧识。”

“原来是来找人的。”满儿点点头。“我明白了,您请慢用。”

回到柜台同小七儿说几句,小七儿点点头,满儿随即到后头去了。片刻后,她又回来,端了一盘点心送到俊逸男人桌上。

“喏,茯苓饼,请你的,如果适才给了你什么不痛快,最好吃了饼后就一笔勾消,大男人可不作兴记恨这种小仇小怨的。”满儿轻快地说:“另外,如果你自个儿找不着人,可以问问小七儿,外城里的事他比谁都清楚,说不定他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俊逸男人看了一下茯苓饼,没有吭声,满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回到后头去洗碗又洗菜。半个时辰后回来,她再改行担任跑堂,在铺子里忙得团团转,看也没多看俊逸男人一眼。

当俊逸男人离去时,她压根儿没注意到,反倒是俊逸男人瞥她一下后才转身离开。

数日后——

俊逸男人又来了,吃了一半东西便扬起手来,满儿立刻上前欲待询问对方还要点什么,不想她还没开口,对方便先问过来。

“姑娘,你说若是找不着人,可以请教……”

未等他问完,满儿便回头叫,“小七儿,来一下好吗?”

小七儿应声自柜台后快步而来。“满儿姊,什么事?”

“这位客人有事要问你。”

“我想找位姑娘,”虽然是请教别人,俊逸男人的脸色语气却还是十分冷漠,半点温度也没提高。“六年前同她母亲与弟妹搬到京城里来,她姓郑,今年该有二十六岁了……”

他才说到这里,小七儿便脱口问:“这位大爷您贵姓白,是郑姑娘的未婚夫是吧?”

俊逸男人怔了一下。“是,我叫白慕天,小兄弟怎会知道?”

小七儿点点头。“那就没错了,郑姑娘一家子就住在后街的大杂院里,虽然大杂院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姓白,迟早会来找她,其他人可不知,您往别处去问自然问不到。”

“那么她此刻……”

“嫁人了,”小七儿歉然道:“三年前嫁给内城里一位旗人作继室,因为她弟弟闯了祸,您知道,事儿可大可小,所以她只好嫁了个能帮她的旗人。不过她那夫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人不错,对她挺好,不仅帮了她弟弟,还把她家人全接进内城里头去住,尤其郑姑娘生了儿子之后,她那夫婿更是宠她,因为那旗人的前妻并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总之,我想她应该过得很幸福。”

未婚妻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男人碰上这种事必然不会太高兴,就算不生气也会觉得很窝囊,性子暴躁一点的遗会提把刀立刻杀上门去,然而白慕天却仅是垂下半眼,并没什么特别反应,冷漠如故。

“那就好。”

满儿一听就明白,这桩婚事肯定不是两情相悦,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甩脱这桩婚事,别看他一副阎王脸,说不定他心里头正在放鞭炮。

“谢谢你,小兄弟。”

白慕天起身付过帐后便离去了,满儿猜想他目的已达,八成立刻就要离京,不觉有点懊恼。

“哇,原来只是找未婚妻。”

“那又干你何事了,满儿姊?”

“怎么不干,我跟小云打赌说他是来找失散的兄弟或姊妹的说!”

小七儿哭笑不得。“满儿姊,你是日子过太闲了是不是,居然拿这么无聊的事打赌!”

满儿瞟他一眼,“没办法,”垂眸望住腕脉上的玉镯子,那是允禄从新疆买来送给她的,油润莹洁,是最上等的羊脂玉。“我想念他嘛!不然我干嘛跑来这边打杂,不就是想把时间填满,免得太想念他呀!”

这种男女间之事,小七儿并不是很能理解。

“可是满儿姊和王爷不是已经成亲十年丁吗?”

“那又如何?你以为十年就会厌了、倦了吗?”

像个大姊姊似的,满儿拍拍小七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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