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吸血鬼同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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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声响,张扬交织着压抑的喘息,愉悦混合着痛苦难耐的呻吟……
“嗯……啊……”
“你爱我吗?”突兀的问题,含笑的口气。
“啊……啊……啊……”
呻吟渐渐酥软到破碎不堪,缠绵的声响一刻不停地传来。
……
终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你总能让我满意。”亚摩语调平静,他似乎是在系皮带,清晰地传来皮带扣啪哒的声响。
尹蔓已经没有声音。
照例用外衣裹住尹蔓,亚摩抱起她,开门,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侍者进屋,解除了少年四肢的镣铐。
少年一边的手腕已经脱臼,他默默绕到屏风后,扯下染血的床单,破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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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有些暗。
尹蔓醒来,发现亚摩用手肘支起上身,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亚摩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首先开口:
“他我已经放了。”
尹蔓抿了抿嘴,注视着床帐顶。
“为什么在乎他?别再拿‘同情’做幌子。
”亚摩握住她的手,“你们从前认识,还是
…
…”
他观察着尹蔓的表情。
尹蔓摇摇头: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尹蔓闭上眼,心底的刺痛阴狠地漫上来,如同潮水般嚣张地席卷过全身的神经细胞,不肯退
散,她开始觉得不耐烦。
有本事,疼死我好了。
“……问你话呢!”亚摩一把将她拉起窝进怀里,捏起她下颚,“你怎么还不肯忘掉他?!”
忘掉……他……
“他早化成灰了,七年前你亲眼看见的。”
七年前,亚摩指着满地的灰烬,对尹蔓道:“要不要缅怀一下?放心,你还有我呢。”
当时尹蔓不哭不闹,只是怔怔地看着风将灰烬卷走,消散。
亚摩分开尹蔓的腿,抵进她体内:“我的耐心向来十分有限。”
何阳已经死了,然而,死者,反而是无法战胜的。
想到这些年她在画布前,在花园里发呆的神情,想到她对自己的敷衍淡漠,想到她与少年对
视的目光,想到她甘愿为屏风后的少年忍受屈辱,黑荆棘般的怒火层层席卷过亚摩心头,蜇
得他濒临疯狂。
“他早已死干净了。
”亚摩道,
“你永远是我的。”
他……死了……
不,即使他消失了,她还是能从回忆里将他活生生地找出来,他明明还在!
“放开我。”尹蔓吃痛挣扎着,柔软的腰际忽然被狠狠捏了一把,她下意识地缩回身子,亚
摩刚好挺身上来,猛然间尽根没入,尹蔓顿觉空气都抽离了,紧绷的身躯一阵痉挛。
“不许动。”亚摩搂过她瑟瑟发抖的肩膀,圈禁起来。
眉心无声地绞在一起,一道冰凉的汗水从额角滑下,尹蔓舔了舔咬出血的下唇,茫然看向亚
摩。
俊美的面上浮起一抹凌厉冷傲的笑容,亚摩在她的脖颈轻咬一口,尹蔓迸出一丝模糊的呻吟。
亚摩似是很满意,他细细吮咬过她肩头伤痕,含混道,“为什么不叫?方才在屏风后,你不
是叫得欢快无比吗?”
尹蔓睫毛颤动了几下,沉默地垂下头。
“你是觉得那小子神态像何阳是吧?
”亚摩的指尖毫无预警地刺入她颈部的伤口,尹蔓不可
遏抑地颤栗了一下,换来他一声冷笑。
眼前不由浮现少年灼灼的眼神,尹蔓更觉头晕目眩。
伴随着亚摩猛烈狂放的抽动,身体的疼痛感正在逐渐地流失。
然而思维仍可怕地维持着一丝清醒。
尹蔓艰难地深吸一口气,仰起头。
天窗外,投下树斑驳的暗影,似乎在雷雨前的风中挣扎着,但最终仍是被雨点浸透,模糊。
“薛化之和那小子串通好了,在山下的猎物身上投毒,
”亚摩不屑地冷笑,“幸而苏若之前吃
过亏,早早地备好了解药。”
薛化之他们打算趁亚摩伤口未愈之际率狼人与古兽偷袭,可惜漏算了苏若这一环。少年的毒
液虽折损了亚摩部分兵力,却很快被挽回,功亏一篑。
“现在该死的也死了,该放的也放了,
”亚摩捧起她的脸,“好好跟我在一起,什么也别想,
行吗?”
尹蔓模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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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碎金的溪流边,少年阴沉着脸将床单扔给薛化之。
“居然……”薛化之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抚过床单上干涸的血迹,“看来,得按第
二个计划行事了。”
“这……”欧米伽问,“她的?”
少年一言不发,“咯哒”一声,将脱臼的手腕正了回去,面不改色。
“花龛,就建在那里吧。”司空宇奥指了指溪边的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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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善待
雨后的空气,疲倦的伤心,记忆里的童话已在岁月里融化。
“妈妈,石蒜开了!”阿苏拉指着镜中反照的窗台。
尹蔓闻言微笑,莹润的纤指捏起女儿细软的发,编成小辫:“那黄花石蒜,又名忽地笑。”
窗台上,忽地笑迎风盛开,凭空绽放出一朵朵笑脸,宛若少不更事的轻盈热烈不顾一切。
“看!
”代瓦神出鬼没地蹿至尹蔓身边,掌心是一枚龙眼大小的暗黑带刺之物,
“山下捡的。”
阿苏拉就他手上看了看:“银的?”
“嗯。”代瓦用手指拨弄一番,“别看它小,可厉害了,是拿五片菱角银拼接而成,每片外都
有两列长刺两列短刺,内含各类剧毒……”
“又搬苏若的话混说,
”阿苏拉撇嘴,“有毒还给你拿着玩儿?”
“已经泡干净了。
”代瓦道,“这要是打中猎物,菱角银迸开嵌入肌肉里,近二十种毒一齐发
作,可比蝮蛇的口水厉害!”
尹蔓拿起那银器端详片刻,道:“有些像蒺藜,虽是没毒,也仔细别扎了手。”
代瓦应了一声,待阿苏拉梳好头发,便撺掇着她往花园玩儿去了。
尹蔓展开画布,润了润笔尖,蘸了些颜料在调色板上匀开。
黄花点头的窗外,葡萄爬上花架,雨后串串晶莹。尹蔓看着,不由一笑。
天光云影,山巅流岚,不知不觉已停笔。
画布上青灰交错,枝叶零乱斑驳,葡萄在藤蔓中明灭隐现。
一双手在后面环住了她,亚摩弯下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闻了闻她的发:“一画就是大半
天,不累么?”
尹蔓刚想说不累,却被抱到床头,一个漫长的吻之后,她果然觉得有些疲倦。
“还想去外面的世界转转吗?”亚摩问。
尹蔓摇摇头。
亚摩抚着她的长发,不语。
假若尹蔓性格乖张泼辣,他倒觉得很好掌握,可以让她在人类社会中碰些钉子吃些苦头,之
后他再出手相助,久而久之,她必然会对他产生依赖之情。
可惜,尹蔓沉静安然,物欲又极淡,估计无论别人怎么欺辱跋扈,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予介怀。
他太了解她,又怎能容忍她受人糟蹋?
明明只能让他来糟蹋。
亚摩想着,嘴角不由扬起一'奇'丝专横的得意,抬'书'眼,正见窗外一抹'网'夕阳打在画布上,面上的笑
容登时凝住。
远远地,画面上缠结的葡萄藤中,分明藏着一张少年的脸,背景的青色层层韵开。
何阳。
尹蔓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扭头回望,却被捏住下巴:
“看着我。”
亚摩端详着她的表情。
她只是逆来顺受地垂下睫毛。
她的柔顺,源自淡漠,而她的淡漠,则源自对另一男子的深情。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爱情的
力量除外。
正视这一点的亚摩觉得心被凿开一道口子,冰水汹涌而入,胸腔内却邪火肆起。
他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野心,放下了杀气,只因为放不下她。
她不过仗着他喜欢她。
三千年杀伐饮血,当真以为他下不了手吗?
“若你想考验我的耐心,请先把你的耐心准备好。”亚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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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含毒坐在溪边,静静地削一只竹刃,不知不觉划伤了手。
血滴落水中,一簇簇的殷红。
含毒仍未在意,直到他发现有鱼翻着白肚浮起。
任伤口鲜血流淌,似乎所有心事找到了一个出口。
一年前在一个冷雨的夜晚惊醒,他只想起他需要寻找一个身影,模糊,又清晰。那夜月色朦
胧隐现,像极了冥冥中不肯安眠的灵魂。
初见时莫名而刻骨的熟稔,那一瞬他发现自己残破的灵魂每一处伤痕都有她的影子……思念
的滋味,就像饮了杯冷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可惜,他已不知道怎样流泪。
离真心最近的往往是伤心。想她的时候,幸福得有些难过。
不远处的枫树下,薛化之口中念咒,火焰窜出,须臾将床单化成灰,收拢了灰,以土覆之。
司空宇奥静静地洒下荧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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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乌金未坠而玉兔初升,天地间仍有余晖。
摇晃的床帐内风情旖旎。
男子敞怀而坐,双手把住少女的纤腰,提起按下,九浅一深地冲撞着,少女以一种亲密无间
的濒死姿势跪坐在他怀里,黑发妖娆垂落,看不清她的脸,却可见男子情事中溢彩生辉的面
容。
残忍的,肆意的,沉醉的,欲罢不能的。
少女已无神智,半睁着眼瘫在男子腿上,随着动作起伏,偶尔发出微弱而无辜的嘶喊。渐渐,
男子动作愈发凶狠,几番折腾后少女骤然哀叫一声些微转醒,波荡浮萍一般颤抖着,不知哪
来的力气,竟欲从刑具上逃开。
男子怎会容得?箍住她的胯往下直舂,少女顿时仅剩下喑哑着嗓子哽咽的能耐。腿间红白混
杂,缓缓往下流淌,仿佛被猎叉穿刺的小动物。
良久,男子闭眼,手掌在少女腰际揉捏着,偏过脸去咬住她的耳垂,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男子吻了吻少女汗透的侧脸:
“今日到此,饶过你吧。”
说罢,啵的一声响拔出刑具,抱起她去浴室。
路过画架时,男子抬手,画布落地,顷刻间被火焰吞噬殆尽。
……
“妈妈。”
尹蔓醒来,发现阿苏拉正握着她的手。
尹蔓对她笑了一下,试图起身,却发现下肢软得很,挪不动。
“把梳子拿来,我给你梳头。”尹蔓道。
阿苏拉低头,却见尹蔓指甲透明如玉,却全无血色,直觉中一丝恐惧油然而生:“妈妈你怎
么了?”
“没事儿,昨夜没睡好。”尹蔓支撑着坐起,像往常一样给阿苏拉扎起小辫。
“没睡好?是做噩梦了吗?”
“……呃,嗯。”
“没关系,”阿苏拉像大人一样安慰尹蔓,
“噩梦都会过去的。”
尹蔓笑着理顺她的发:
“是啊。”
代瓦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只鸟冲进屋:
“妈妈!”
阿苏拉十分不屑:
“又骗小动物玩。”
代瓦撇嘴:“这是苏若给的,叫八哥,会说话呢。”
阿苏拉翻了他一眼:
“那你让它说啊。”
代瓦对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