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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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后,出身大汗竟缓解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咳嗽。”
包包举起手中的扫帚,在上官炎面前晃晃,灰尘蜘蛛网晃得上官炎满脸满身,差点迷了眼。
“真是个傻姑娘。”上官炎用衣袖为包包搽去脸上的黑印子,说:“你不在屋里好生伺候着主子,跑来前院打扫卫生,那聚珍斋的掌柜瞎了眼,不知道你是你主子的通房丫头?”
“嘘!”包包四处看看见无人才放下心来,小脸儿早已羞得通红,说:“公子你别这么大声,我没说……你也别说。”
“哈哈哈,包包竟是怕这事,好说好说,我定会给你保密的。只是这事纵然你不说,他们也是知道的。”上官炎见包包撅着嘴,气嘟嘟的样子,知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便不再取笑包包,把包包的扫帚扔到一边,拉着包包就要去后院见南宫孤。
“我也有五日没来看你主子,算来上次开的药应该吃完,再吃个几日,咳嗽就会好的。”说着,上官炎推开南宫孤的房门,只见南宫孤半躺着倚在琴儿身上,脸色仍有些苍白,几缕头发散落在琴儿身上,与琴儿的头发纠结缠绕着,琴儿的衣襟有些散开,如雪肌肤若隐若现。紫衣半趴在南宫孤怀里,两鬓散乱,脸颊飞红,千娇百媚,两眼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看着南宫孤,对上官炎视若无睹。
“呵,孤兄真是好福气啊!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才子佳人的好不令人羡慕。”上官炎冷眼瞧着,口气有些冰冷。话音刚落,包包紧跟着上官炎进屋,但包包被上官炎高大的背影挡住,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琴儿和紫衣已经收拾好衣襟,抿抿头发,起身向屋外走去。紫衣从包包身边路过时,将床头边的那碗中药递给包包,却不吭声,低头出去。
包包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接过药。上官炎脸色阴着脸,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里,把玩着桌边砚台。包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上官炎,那张脸上清楚写着“别惹我,我在生气”,而南宫孤的表情就没那么清晰,斜躺在床边,闭目养神,密密的睫毛象把扇子,投下长长的阴影,苍白的脸露出不合时宜的红晕。
包包端着药站在中间,看看右边的上官炎,又看看左边的南宫孤,直觉告诉她进屋时一定是主子和琴儿、紫衣他们做了什么,才会惹脾气好好的上官炎生气,但她们只是在给主子喂药,难道上官炎是为了这个生气吗?包包正犹豫着,南宫孤忽然睁开双眼,撑起身子说:“包包,你不准备给你相公喂药吗?”
“是啊,包包,快给你相公喂药,再不喂,只怕他要把自己都喂给人家了。”上官炎嘲讽着。
包包也没敢去计较到底是该叫主子还是相公,快步走到床边将南宫孤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始喂药。
南宫孤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刚刚的情形,先前琴儿端药来,只喝了几口琴儿便撒娇撒痴,缠着南宫孤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虽没有行床帏之事,但也好好温存一番。后来紫衣进来服侍,温情脉脉、深情款款,让南宫孤有些不忍,便将她也搂到怀里,好好的甜言蜜语哄着。再后来上官炎进屋撞见,气氛破坏也不免有些尴尬,庆幸的是包包的到来让南宫孤自在了许多。
南宫孤暗自思忖,自己也是个知分寸的人,事事以大局为重,如今自己身体抱恙,却没有把持住,不但犯了病人的大忌,也触犯了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也难怪上官炎生气,现在自己也有些懊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失足成千古恨。
“听说在天宁湖畔边的南宫新府已修葺一新,你这正主什么时候准备开府?这四合院好是好,只是小了点,丫鬟护卫和主子都挤到一起,终究不是个事,时间长了,下人们都不懂规矩,再要教就难喽。”上官炎打破僵局,找了个话题说起来。
“马上就是元旦,在这之前是要搬过去的。我已差人雇好奴婢杂役,这些天他们都在打扫,只等选个好日子就搬去。”南宫孤自然懂得上官炎是给他台阶下,顺杆子爬的事,偶尔做做也无妨。
“主子你现在生病,新府那边您就别操心,包包会过去帮忙打扫,主子只要一心一意养病就好。”包包听到要开建新府,知道人多事杂,令人很是操劳,便主动请缨,想为南宫孤减轻负担。
“呵,若要是说打扫卫生,你这身边的丫头就属她最会了。刚才我来时,你这正牌通房丫头竟在聚珍斋门口清扫,想来你南宫府也是无人可使唤了。”上官炎不放过机会,狠狠在南宫孤面前替包包申了一回冤,包包急忙使眼色叫他闭嘴,上官炎觉得不够痛快,接着继续说:“我说包包,这次来渝阳我没带奴婢,你到我身边来好吗?你看你一心为主子,大冷天熬完药还要打扫,你主子却在房里享齐人之福,哪管你的死活,你还是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待你。”
包包向上官炎做了一个“呸”的动作,然后再做个鬼脸,不理上官炎。南宫孤知道上官炎个性随和,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孩他都能和别人开几句玩笑,原来在“南园”时他时常串门,早和包包等人混熟,包包也不怕他,在他面前嘻笑怒骂随心所欲,从不拘谨收敛的。
“我托你带来的东西的呢?”南宫孤问上官炎。只见上官炎从怀里掏出个木制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支头钗。上官炎将头钗交给南宫孤,包包看到金钗一头如流苏般掉着几个小石榴,石榴皮用的是一块玉皮,深赭色,还有些黑黄色的斑斑点点,像经过夏秋雨季雨淋日晒的老石榴皮。但是最妙还不只如此,深秋的石榴已经裂开,露出几粒石榴籽,用散碎的小颗红宝石做石榴籽,颜色质感都很象真的,而且每颗石榴只有半个小拇指甲大小,其手工之精细,非同一般。南宫孤回头将这石榴金钗插到包包的发髻上,然后很满意地说:“聚珍斋果然不愧为渝阳第一大珠宝店,如此精致的钗都能做出,真是难得。”
包包知道,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只钗的贵重,红宝石虽小,但能将它打磨成石榴籽再镶嵌进去,纵然是有十几年工艺的老师傅也不敢担保的。包包急忙将钗取下,说:“主子,这太贵重了,奴婢……。”
“包包你只管收着,既然是主子赏你的,你就戴着。”说完,上官炎起身将金钗夺过来,又戴回到包包的头上。
“包包你在我身边服侍我这么久,我这做主子的也从未送过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的一份礼物,小小心意而已,你别太记挂。”南宫孤温和地笑笑,安慰包包:“瞧,真正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包包戴这支钗后,人也变漂亮了。”
“嗯,是不错,包包明日跟我去做几件衣裳,好好打扮打扮,你主子马上要迁府,到时候宾客如云,你也要穿得体面些,才象南宫府的大丫头嘛。”上官炎一直将包包当小妹妹看待,象来厚待她几分,这次南宫孤出手阔绰,他自然也不甘落后。
包包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心道现如今能找到象南宫孤这样善待下人的主子是多么的不容易,自己不但遇到了,还遇到这样古道热肠上官炎,不计较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和善亲切还处处为自己考虑,包包越想越觉得感动,“扑通”跪在南宫孤和上官炎脚下嗑头,说:“谢谢两位主子,谢谢两位主子。”
上官炎将包包从地上扶起,与南宫孤好生地安慰一番后,便各自散了。
第十八章 失踪
上官炎果然守信,第二日“云裳居”的大老板就亲自登门来到四合院,为包包量身定做衣服。仅仅两日,“云裳居”就把包包新订做的两套衣服送来,一时间,包包头戴石榴金钗,身穿轻丝薄袄云裳,加之前些日子瘦了些,这些行头穿出来,虽不算是羞花闭月,但也亭亭玉立,羞怯的小女儿态犹如一夜春风吹过,悄悄地芽苞初放。
琴儿等人围着包包,扯扯衣服,摸摸头发,拉着包包左看右看,七嘴八舌地评价着,很是羡慕。小璃央求包包想看看金钗,包包也很仗义的将金钗取下给众人“观摩”。
“包包姐真是幸福,不但主子对你好,连上官公子都对你另眼相看。”小璃满脸的崇拜,眼望着包包头上的金钗,双手搓摸着包包的衣服。
“听说这‘云裳居’的衣服是渝阳城最贵的,到那里订做衣服的人非富即贵,一件衣裳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一般百姓家一年的开销呢。”琴儿也在旁边很专业的肯定着这衣服的价值。
“嗯,我也听说过。”紫衣若有所思,应道:“不过好象不只是衣服贵,‘云裳居’的生意太好,订衣服也是要排队的呢,前两天听说城东富商刘老板为了给他们家的女眷们订做衣服,提前了一个多月预约才行呢。”
小璃抚掌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刘老板为这事还很恼火呢,可是‘云裳居’说规矩不能变,说什么也不同意刘老板插队,如果让他知道是‘云裳居’的大老板亲自来给包包姐你做衣服,而且只花了两天时间,肯定会吹胡子瞪眼睛,要拆了‘云裳居’。”
“啊!这么贵!啊!这么难订衣服?”包包只道是上官炎看着南宫孤的面子,厚待自己几分,所以才这样特殊照顾些,但没想到却“厚待”得如此不一般,心里发急,只想着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要还给上官炎。
琴儿等人见包包急着脱衣服,以为她心疼衣服贵重舍不得穿,都拉着包包不让她动手,包包更是心急,说:“好姐妹,你们就让我把衣服脱了罢。前些日子上官公子说要送几件衣裳给我,我原当他是开个玩笑,谁知他真叫人来了,我也就随便做了两件,我根本不知道这衣服这么贵!我只是个小小奴婢,哪能受得起这么重的礼,穿这么贵的衣服。”
紫衣等包包说完,笑嘻嘻拉着包包坐在床边,说:“包包姐如果因为这衣服贵就不穿了,那不是辜负了上官公子的心意了?”
“是啊,衣服再贵也是为了穿,上官公子送你衣服,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说那‘云裳居’再是怎样的大店,也只不过是上官世家生意的一小部分而已,上官炎是上官家二公子,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小璃见包包真得是急得火烧眉毛,恨不得马上将衣服脱下还去,怕她真得这么做,也在旁边好心劝慰包包,说:“这‘云裳居’在旁人眼里看来也许是很难得,但对上官公子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包包,你也别着急,你要知道衣服再贵,也贵不过你头上的金钗啊。”琴儿也拉着包包的手说:“你难道不知道这金钗的价吗?这钗只怕是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呢。”
包包低着头,小声蚊音道:“石榴金钗不是上官公子送我的,是主子。”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
包包觉得心脏越跳越慢,气压越来越高,屋子里气氛很凝重,压得包包呼吸不了。
“主子心里还是喜欢包包姐的。”小璃打破难堪的安静,声音有些怪怪的,慢条斯理地说道:“包包姐既然收了主子送的钗,也不必避讳上官公子的衣服,渝阳虽然不比清州冷,但寒气还是很重,容易着凉。上官公子送你这轻丝薄袄云裳,也是不想你冻着生病,你也领了他的心意吧。”
小璃说完后,只是笑笑看着包包,也不再说话。琴儿和紫衣也好言相劝,包包觉得如果自己坚持下去反而有些不近情理,而且听话听音,这屋里早已浸在一股酸酸的浓浓的醋意里,包包再傻也是明白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