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前一秒凶得如索命鬼魅,下一秒却煮面给自己吃?
手里突然多出什么东西。她迷惑,慢慢低头,是筷子,他递来的。
她窘得不敢看他,为掩饰发烫如包着火的脸颊,低垂下眼睛,端起碗,假装自己很饿,大口大地吃面。
帅哥请上床(16)
面煮糊了,吃起来烂烂的,口感很不好,青菜没有挑掉老的部分,咬起来和嚼蜡没什么两样,盐放得太多,咸得让她的舌头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可是,这么难以下咽的面,她竟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吃得干干净净。
把碗放下,她深呼吸,一字一句皆发自内心,“谢谢你的面。”
她这一道谢,提醒他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唐子骞说是交待待她醒来要喂食,他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下面。
牧南星气自己行为失常,一张脸阴沉得似鬼影,薄唇吐出的话语带着冷漠,“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房子里而已。”
料定他走的是面冷心热的毒舌派路线,突然被这么说,沈问夏还是有点吓到,不过很快便释然。
她先是一愣,看着他的目光慢慢由微笑,“不管怎么样,还要要谢谢你!”
牧南星寒霜笼罩的脸紧绷着,深邃双瞳灼灼地瞪她半晌,再捞来落在玄关处的包包往她怀里一寒,跟着大掌一伸,揪住她的领子,将人整个拎起来。
沈问夏大惑不解,惊吓地不敢出声,不敢随意乱动,呼吸亦小心翼翼,怕动作太大,紧紧贴住喉咙的衣领往肉里陷,把脖子绞断,只安安静静地等候他的下一个动作。
牧南星也没叫她失望,下一秒,他单手拎着她,脚步沉稳地走至门口,将人往外一丢,冷漠地下逐客令。“我叫了计程车,你可以滚了!”
她傻掉,不明白他的眸子里为什么突然射出凶光,白净的脸上,更是凶神恶煞地要将人吞了一样可怕。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瞬间的功夫,就完全变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牧先——”沈问夏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因为牧南星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把门给甩上了。
沈问夏全身一颤,倒退好几步,胆颤心惊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能言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再不懂与人沟通,也不用这么没礼貌直接甩门吧。
第三章
还是睡不着!
身体明明非常疲倦,可回这好几个小时里,喝热牛奶、保持安静、深呼吸、放催眠曲……除去吞安眠药,任何能想到的让自己快速入眠的办法都试过了,还是毫无睡意。
脑子不断地回放那男人甩门关的表情,内心异常在意。
沈问夏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有可能被一个只知道姓的男人讨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整个工作室人努力三个月才拿下来的,明天就是最重要的签约仪式,绝对不可以在最后关头出任何差错。
帅哥请上床(17)
真的要睡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放空自己,甚至把气撒到枕头被子上,胸腔里那颗浮躁鼓动的心就是无法安定下来。
乌黑的杏眸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良久良久,才挫败地长叹一声,坐起身。
眼角余光瞄镜子里自己愁苦的脸,她掀被下床,坐到梳妆镜前,看清镜子里映出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
那个挂着淡青色黑眼圈,脸色白得像鬼、满面愁容的女人真是自己?
只不过有可能被那个男人讨厌而已,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被人抛弃的表情?
沈问夏杏眼圆睁,瞪视着镜面,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因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态度而失魂落魄。
可是,内心就是很在意、很在意那个男人的想法,在意地睡不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吃闭门羹。
工作室刚成立,她和迎夏一家一家去自荐的时候就曾经被赶过无数次,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完全无法接受。
满满充斥在胸口的,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怪感觉——
鼻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酸酸的,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闷地,让她无法如平常那样顺畅地呼吸。
沈问夏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貌似无盐,才会被那个牧先生如此嫌弃。
她抬起手,食指划过略微苍白的脸颊,轻抚细长的秀眉,掠过水灵灵的瞳眸,在淡青色有暗影停留数秒,顺着挺直小巧的鼻子往下,停在鲜嫩湿润的唇瓣上。
是因为这张憔悴的脸吗?
可是任谁一天一夜没合眼,看上去都会很没精神的嘛,加上那个男人又长那么俊美无涛,一举一动还带着妖惑……她就是长得再赏心悦目,也没法给他比。
沈问夏怏怏不乐地捏肉轻掐,直至脸颊泛出红晕才放手。
她使命地盯着镜子,红唇微撅,不满意表露无遗。
气色不够好、眉毛太稀疏、眼睛不够有神、鼻子不够立体、嘴唇不够水润……最最最具杀伤力的是,眼睛下竟然挂着美丽大忌黑眼圈!
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也难怪牧先生会讨厌到把她赶出来了!
不行,她绝对要改变牧先生对自己的印象!
沈问夏翻出化妆包,开始上妆,隔离霜、粉底液、遮瑕霜、眼影、眼线、眉毛、腮红……一层一层地往上擦。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精雕细琢的容颜,幻想着牧先生再见到自己时惊艳至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窃笑出声。
可是,待她终于静下心来,好好打量镜子里那个燥红着脸,娇羞窃笑,兴高采烈摆弄各种姿势的女人,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住。
帅哥请上床(18)
她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才第一次见面、自己赶出门的男人,完全忘记明天必须赴重要的约,三更半夜在这里化妆,像个花痴一样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一面想那个男人如果看到自己精神十足的模样会不会惊艳到!
天啊!她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沈问夏懊恼地抱头沉吟,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卸妆,回到原来略微憔悴的模样。
脸颊红得似火,她以为腮红没有妆干净,在脸颊处多抹了几下。
那抹绯红非但没退,反而随着自己一想到牧先生、震动一次比一次地强烈的心跳越来越红。纷乱的内心深处,叫她脸红心跳的原因,也慢慢变得清晰可见。
感觉很陌生,可是本能的,她就是明白那是什么。
沈问夏不敢再看镜子里那张燥红的脸,触电般丢掉手里的化妆棉,逃亡似地冲出来,跳上床,将整颗头颅深深地、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不敢再想下去——
天、天啊!
她竟然喜欢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了!
九点三十分,不早了。
热情洋溢的阳光早已穿过玻璃钻进来,将简洁又不失优雅的卧室照亮。
桌上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提醒床上的人儿应该起床了。
面对如催命般的声音,被窝里的沈问夏仅是皱了下眉,闭着眼睛翻身,伸手准备地摸到闹钟,按掉。
就在她翻身抱回被子,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
昨天折腾到下四点半才合眼,身体和精神的疲惫都没有恢复,头又晕又痛,耳朵传来嗡嗡的声音,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有精神应付不知打来要说什么的电话。
她拉高被子蒙头,拒绝接听。
一分钟过后,催命咒般的电话终于停止。
沈问夏长长地松口气,正要拉下被子,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加入的,还有静静躺在桌上的手机。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高亢得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沈问夏挣扎许久,困难地翻过身,抓来电话,未完全清醒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鼻音。
“喂。”
“姐,你快点到公司!”妹妹沈迎夏焦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夏侯的计算机挂了!”
所有的睡意一扫而光,她整个人弹坐起来,“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会出事?找工程师排查了没有?”
“查了,工程师说中毒的程序太多,只能重灌。”
该死,昨天真不该贪图方便,把资料全部整合到夏侯的计算机里!
帅哥请上床(19)
“那立刻叫他重灌,告诉他,不要动到其他槽的资料!”幸好她没有把档放在桌面上的习惯。沈问夏松口气,“现在重灌的话,应该还赶得及下午两点的签约。”
“可是工程师说连备档档都中毒了。”
“什么?”沈问夏怪叫着跳下床,受伤的膝盖撞到床沿,痛得眦牙裂嘴,“嘶——有没有问他最快多久可以解决?”
“最快也要下午五点。”沈迎夏快哭出来了,“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工作室所有同事忙了好几个月,为的就是下午两点的签约,现在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迎夏,让工程师用最快的速度先处理。”沈问夏也急得六神无主,可再急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尽量让损失减到最少。“还有,叫夏侯他们尽全力把记住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如果赶不及的话,迎夏,你和我——”
她急冲冲地进盥洗室,欲将裹得似粽子的纱布掉掉些,本来一只脚已经跨进去,瞥见沙上的包包,陡然顿住。
“姐?姐?你怎么了?”突然听不到她的声音,沈迎夏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她松了口气,笑着走向沙发,“我昨天copy了一份在随身碟上。”
“真的?!”
“嗯。我晚点送达去。”
挂上电话,进洗手间洗漱。
刚才这一闹,沈问夏睡意全无,她将笔电搬到客厅打开,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想趁这段时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修改。
翻开包包,看到原本存放随身碟的地方空空如无,眉头蹙起——
是掉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以为自己看错,她低垂着眉,翻看包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随身碟的踪迹。
微愕几秒,将包包翻倒,零碎的东西散落一茶几。
钥匙包、OK绷、餐巾纸、记事本、眼药水、墨镜、护手霜、钱包、丝袜……一样不少,唯独不见随身碟的踪影。
她惨白着脸,瞪着散落在桌子上的物品,脑子飞速地运作着,回想自己昨天去过的地方。
从工作室出来后,先是法国餐厅,然后小公园,再是牧先生的房子……
她记得牧先生很不耐烦地将她的包包丢到沙发上——啊,会不会是那个的时候掉了?
她迅速换衣服出门,待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牧南星的门前了。
忆及昨天被赶出门的不愉快经历,沈问夏蹙起眉头,迟疑着,伸去按门铃的手顿住,缓缓地缩回来。
会不会再次被赶出来?
可是如果赶不及下午的签约,浪费大家的心血不说,对放弃所有客户致力于这个案子的工作室来所,将会是一个致命的伤害,也许会因此倒闭也说不定。
帅哥请上床(20)
她和其他同事倒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但是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情伤的迎夏。
沈问夏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深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按门铃。
“小姐,你找谁?”开门的是昨天与他们一起到医院的李婶。
呼,这样就方便多了。
她友善地挥手,“李婶,是我啊!”
李婶抬头,看清她的长相,和善的眉头深深蹙起,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