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语妖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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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魂飞魄散，嘴里面只叫着：“我说错了，我不踩你了！你不踩你了！”
藤蔓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顺着子子*往上攀爬。眼看着绕到颈子那儿，要把整个人都裹成一团藤了。子子骇得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可这当儿藤蔓突然就停止了往上长，子子悄悄睁开眼睛，见身上的藤蔓枝无一例外地都探着头往一边儿瞧，连带着旁边那棵果子树也在探着树冠往一边儿看。
发生了什么事？子子好奇地想踮起脚来，身子被藤蔓锢得紧紧的，哪里动弹得了？只好勉强扭着脖子，恨不能把两个眼睛长出柄来，都长长地探出去看个究竟。
远处的山山树树有些变化，似乎都在往一边倾倒。似乎在弯腰行礼。可是并看不清来了什么。想必是个大人物之类的？子子突然害怕，这满山的树藤都像妖怪，想必来的也一定不是人，那那那……她这个人怎么办？幸好，幸好被这藤蔓缠了一身，一会儿她也缩着脖子，装成一棵植物，看看能不能混过去好了！
可就那么一秒的功夫，满身的藤蔓忽然就滑溜溜像蛇一样从子子身上退得一干二净，子子没防备，还伸着脖子，身体重心倒向一边，没得一点儿预兆地栽倒下去。
身边那棵果子树看着子子笨笨重重地压在满地的藤蔓上，枝枝叶叶颤了一颤，想来是想笑，却又不敢，强忍着。
子子没好气地白它一眼，踉跄爬起来。忽然觉得有一股沉沉地气场直逼过来，带着强烈地凌厉与压迫，竟让子子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周边的藤藤树树也如受了威压一样，全收了顽劣的性子，沉闷下来，如一山的普通树丫一样，再没有一点儿灵性。
子子抬起头来，往前面看一眼，这一眼看得，立刻吓得脸色苍白，转了头就跑，嘴里惨厉地叫：“妖怪呀！妖怪呀！”
对面走来的，是个矮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面容说不出的恐怖，仿佛一块干巴巴的老树皮上雕出极不对称的五官。头发胡子灰白，从头垂到脚，手脚却奇长，如大猩猩一样直垂下来，尖端的爪子上长着长长的绿色的指甲，令人恶心的是，指甲上竟长满了青苔。
子子被这一幅尊容吓得没命地往大树底下跑，那儿好歹没有刚刚见过的这些奇异的植物，好歹要安全一些。可是脚底下有无数的藤蔓，才跑出两步，便一个狗啃屎，翘着屁股极不雅观地摔下去。
子子挣扎着抬头想要爬起来，才一抬头，险些被吓晕过去：那颗丑陋的头正在她面前凑近了看她，她猛一抬头，几乎砸到这颗头的硕大的恐怖的长满坑洼的鼻子。
“啊———”子子的尖叫声超过120分贝，吓得山上的植物都一齐抖了一抖，也把怪物吓了一跳，腾地跳开来，离子子远了一些。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吃了你！我吃了你！”子子随手折了一根枝条在手里，挥舞着，冲着怪物哆嗦，嘴里还不忘记恐吓。虽然不知道究竟会是谁吃了谁。
怪物的绿豆眼睛眨了一眨，又眨了一眨，忽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山石垮塌一般，很是刺耳难听。子子惊恐地捂住了耳朵，汗毛直竖。
怪物看她捂了耳朵，忽然又停下来，站着不动，绿色的绿豆眼睛直直盯着她，子子被看得毛骨悚然，妈妈呀，它是不是想吃了她？它是不是在找从哪儿下口？
怪物忽然地伸出手来，子子还没明白是怎么样一回事，忽然就起了一阵狂风，子子被这大风刮起来，天晕地旋，脑子里轰轰直响，似乎狠狠撞在什么东西上，立刻晕了过去。
方不言看到水晶球里小小的女孩儿一跳一跳和果子树较劲的时候，哑然失笑。如此多年过去，她竟是一点儿性子都没变。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
方不言呆呆盯着水晶球一会儿。许许多多的记忆从脑子里鲜活地飘过，让他脸上一会儿痴迷。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又尽是悔恨，如放电影一般。
唉。我都一一地记得，你可还有一点点印像？
方不言叹口气，转出房间去倒水。到冰箱里去看，冰箱上层，还摆着没有被贪嘴的女孩儿吃完的果子。这些果子你仍旧是喜欢的，站在那棵果子树的你，也如从前一样只会跳来跳去，无计可旋，子子，子子，我还是我，你也仍会像从前那样，执著地看着我吗？
方不言转回房间里来，望一眼水晶球，脸色立刻就白了，手里的杯子哐啷一声跌下地去，摔得粉碎。才转身出去倒杯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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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多点儿。好了，存稿全用完了。从今儿开始得赶稿子了。呜呜。
我也不知这文会写成个什么样儿了。以前的一些设定又给渐渐*了。且写且看了。这文不咋地，呵呵。
这边上了推荐，自然就不敢断更，所以，三个文中，肯定以影子这文为先。其它两个会断断续续。其实我也不知有没人看，但还是在这儿知会一声。各位大大们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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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谁看了我推荐的书吗？好看吧？
正文 老孤怪
很暖和。有烤肉的香味一阵一阵儿飘过来。子子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却痛得哎呀叫出声来。肩膀像断了一样，疼得钻心。
子子睁开眼，周围一片红光。是一个又高又深的洞窟，全是白色的石壁，在红光映照下闪着莹莹的星星点点的光，如浩瀚的星空，繁星闪耀。
洞口燃着巨大的一炉火，火上烤着一头羊和数只鸡，正滋滋往下滴油，香味四溢。
这是什么地方？子子坐起来。用手扶住了右肩。肿得老高，痛得厉害，看起来被砸得厉害。头脑中瞬间清明。长胡子的妖怪手一挥，她就被卷起来了，似乎是撞到什么，把她撞晕，看起来，竟是撞到这个肩头了。
火光中有人影一闪，子子抬起头来，正是那面相丑陋的长胡子妖怪。子子惊叫着往洞里面挪，捂着眼睛直喊：“你不要过来！”
半晌没有动静。
子子捂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声息，悄悄地挪开一个手指，从指缝里看出去。没人。火光熊熊，烧得噼哩啪啦，没人。不对，没妖。
再挪开一个手指。再挪开一个，子子把手放下来，探了脖子往外看。刚刚眼花了？
“你看什么？”
一个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子子猛然转头，一张放大的丑脸在面前笑眯眯盯着她。
“啊——”
“啊——”
前面一声是子子叫的，后面一声是老头叫的。并且学着子子的样，用那长了长长指甲的手，捂住了脸。
子子挪开一个指头。刚好看到老妖怪也挪开一个指头，长满青苔的手指中间，露出一只绿豆眼来，眨巴眨巴，活像子子以前养的一只宠物龟。
子子忽然不怕了。
不就是被个妖怪掳进洞里来了吗？要杀要剐全由他！横竖一个死字！
这么一想，胆气就壮了，放下手来，气势汹汹地问：“老妖怪！你想怎么样？”
老妖怪也放下手来，看着子子，嘿嘿直笑。模样中间，竟是无限欢喜。好像得了糖的小孩子一样，高兴得不行。
这个样子，虽然丑了些，子子却不再怕他了，看起来这妖怪不像个吃人的。心里一放松，肩膀就痛起来，一抬手，就痛得子子直咧嘴。
子子转了头，小心地揉着肿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这地儿怕是缺医少药，不及早消炎，感染了就麻烦了，等不得妖怪来处置她，怕就已经挂掉了。
“乖乖，怎么了？”
这令人毛骨悚然又干巴巴的声音把子子吓了一跳。猛然转过头去，瞪大了眼睛盯着凑过来的老妖怪。
乖乖？这么温柔的字眼从这么丑陋的妖怪嘴里吐出来，让人汗毛直竖，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不过还好还好，妖怪会说话！
子子暗暗地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会说话就好，可以沟通交流啊。可以沟通交流就好，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啊。
“你看看！”子子把肿得老高的肩膀转过来：“你撞的！”
妖怪又嘿嘿地笑了：“这般经不起撞。这身子骨，嫩得狠了。”
子子翻白眼。废话，我是人，人啊。以为像你老妖怪这样粗皮糙肉吗？
妖怪伸出那长满青苔的长指甲来，不知道在哪里摸了一摸，摸出一簇红艳艳的草来，递给子子：“玉肌草，揉了擦上。”
子子瞪了他一眼，接过来。小小的草叶柔柔地舒在掌心，每一条叶脉都是红色，如人的血管一般，草叶上竟有淡淡的温热。
子子掐了一叶下来，揉碎了涂在肩膀上。肩上立刻一片清凉，似乎有无数道清凉的气息从毛孔里钻进去，痛疼迅即缓解。肿起的地方一片舒爽。
果然是仙草。子子惊喜地看着肿起的皮肤上暗红色消褪下去。再看看手里的草叶儿，若是能把这玉肌草带回去，种上一山，从此可就不愁吃喝了！
“子子！”
“子子！”
从洞外传出的叫声让子子怔了一怔。一个男人的声音，急切担忧。是谁？有些熟悉。
洞里的妖怪也微微一愣，沉着脸。哼了一声。
“子子！”一个身影飘落下来，在洞口的火炉边站定。
轻衫长裤，俊眼浓眉。子子有些吃惊：“方不言？”
方不言站在火炉外，想往里跨一步，却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到，被撞得退了回去。看到子子安然站着，他才没了一脸的焦虑，忽然就扑通一声跪下来：“长老！”
子子吃了一惊。什么年代了，还兴跪拜的大礼？旁边这个老妖怪，是个什么长老？果然果然，她没有猜错，原来方不言也是个妖怪！不然他怎么会叫这个妖怪叫长老？
绿豆眼的老妖怪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去，既不受方不言的大礼，也不理他。显见着是方不言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老妖怪看他时满眼都是憎恶和不屑。
子子站在一边儿看好戏。心里面巴不得两个打起来。妖怪打架啊。一定会施很多妖术吧？凡人哪里能随便见得到？
“请长老让不言带走子子！”方不言跪在地上，虽然长老不理他，他仍是一脸郑重，跪得端正。
带走我？子子看一眼方不言，又看看老妖怪，心里思量了一下，还是跟方不言走比较好。不用和老妖怪呆在一起，方不言该会送她回去吧？或者，他要剖开了她的筋脉，找出那颗石头？那还不如先呆在老妖怪这里好了！
“你还有脸来？”
老妖怪出声了。声音中沁透寒意，听得子子打了个哆嗦，仿佛这洞里，突然就变成了数九寒天，冷得吓人，冰凌子呼啦啦往下掉。
方不言不出声。静默了一会儿：“不言做过的错事，定会一一弥补。十万……”
“滚！”老妖怪突然发怒了。手一抬，一颗圆溜溜的白色石头激发出去，直往方不言脑门打去。
方不言居然没躲闪。那颗石头狠狠打在他头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鲜血真迸出来。子子吓得捂住了嘴。这样大力的一颗石头，若是她，头盖骨都碎光了吧？
“你……你……你！”子子饱受惊吓地指着他：“你怎么不躲啊？”
方不言抬起头来，一张脸上鲜血横流，恐怖至极，子子哪里敢看，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心里直叫，真是妖怪，暴力的妖怪啊！
方不言看到子子捂起脸来，脸上忽然露出些惨淡的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这也是我该受的。”
他声音实在是小，子子捂着脸，害怕得很，根本没有听到。倒是老妖怪听见了，冷冷地哼了一声，转了头去，看都不看他，只抬起一个满是青苔的手指，极其嫌恶地说了一个字：“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