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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80章

小说: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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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猿便望天,看天上有没有可疑的敌人飞过。

欢颜到底不通猿语,再不知自己心爱的小白刚被人暗算过,顺手又在小白猿额上敲了一记,说道:“又做梦了吧?睡觉都不老实,吵得我们不安生!”

小白猿摸着额痛得直跳脚,哀哀乱叫不已。

既然给闹醒了,自然没有在这荒山野地里继续睡下去的道理。

欢颜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脚,跑到溪边洗漱了,又拿瓦罐盛了水来让萧寻洗漱。

萧寻难得被她服侍,竟是心满意足,很开心接过瓦罐,再不计较那曾是什么动物的食盆了。

二人一猿一马在山中且行且歇,倒也没有再遇到追兵。

萧寻愁的是,这样的深山老林,一旦救兵来了,便是他沿路做了记号,也不容易找到他了。

何时一枕逍遥夜,细话初心(五)

除此之外,日子过得还算逍遥。

虽没法卧床休养,欢颜随身带了些药材,沿路再寻些药草来为萧寻内服外敷,萧寻倒也复原得很快。

待他略好些,便能拿自己的宝剑当投枪一样掷出去,打些野兔野貂之类的烤来吃,便再也不用吃狗用瓦罐煮出的薏仁粥了。——当然照旧得用它来煎药,或者洗漱饮水什么的……

欢颜问到的关于那个女医的全部地址,也就是谯明山东南的某个山坳。

而这谯明山还真不小,他们又不敢出山绕行,带着萧寻这个伤员行得极慢,足足费了三四天工夫,才大致到了东南的方位,却全然不晓得这女医到底住在哪里。路上偶遇两次山间猎手或樵夫,语言半通不通,再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得又在山里转悠了两天,萧寻估料着寻找自己的人也该到了,——便是夏轻凰没能及时把消息传递出去,他留在闵西的手下以及蜀国在闵西的眼线也该有行动了。

他伤势渐痊,便想着出山探查外面情形;可转念一想,欢颜性情倔强,既然为访那女医而来,别说三五天,就是三五个月,找不到人也绝不可能放弃。一旦他走了,欢颜自然会一个人继续她的旅程嗥。

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在遥远的异域和她重逢,他不能不珍惜,更不能让她像四年前一样,如断了线的风筝,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杳无踪迹……

朝夕相处这几日,因在山野之间,日常用品缺乏,万事不便,行止便顾不得太过避讳。

譬如两人共用碗筷巾帕衣袍,譬如萧寻会把烤好的肉自己尝一口再递给她,再譬如,夜间天寒,萧寻只借口冷得受不住将她偎抱,欢颜抗议几次,到底得以病人身体为重,也便由得他。

至后来她也习惯了彼此取暖,夜间丢开小白猿和他相拥而睡,很是安然。

自然,美人在怀的萧寻睡得安然不安然,便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也因这种心知肚明,更让他下定决心,务必设法打破这个僵局札。

人的一生,还有几个四年可以耽误?

而欢颜,她打算铁了心这么把自己的大好年华耽误下去了么?

为了那双从未见过光明的眼睛,为了那段已经过去并不可能再拥有的情事,为了她对她自己所立的那个可能永不会实现的誓言……她就这么毁了自己的一生?

连带害他萧寻寝食难安……

于是,继续陪她在山间转悠吧!

除了有时因为小白猿和雪马的性别而看它们不顺眼,其他时候,真是……梦寐以求的快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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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前方又见山村。

二人在山间游荡已久,便商议着入村去换点日常所用之物,——于萧寻而言,最重要的是赶快找身合身的衣物,换掉这身坏他形象的短小衣衫。

欢颜只恐自己模样招摇惹事,遂拿巾帕蒙了自己的脸,只露出流盼生辉的一对大眼睛,方才进村去,找了户收拾得比较齐整的人家商量。谁知那户主人一听她说明来意便笑道:“有,有,只要我这里有的东西,夫人尽管开口!”

于是,萧寻很快得到了一套粗布缝制的崭新衣物,所需的碗筷干粮也很快备好,甚至附送了一笼新蒸好的热馒头!

待欢颜取了银两相酬时,居然怎么都不肯要。主人说道:“前年那场大病,差点丢了性命,亏得夫人出手相救,诊疗费分文未收。如今这些须东西,怎敢要夫人的银子?”

欢颜一呆,问道:“我救过你?你知道我是谁?”

主人笑道:“夫人救的人多,不记得我原是寻常。可夫人是闵东闵西出了名的女神医,我又怎会不认识?”

欢颜便更纳闷了。

她来北漠虽有了些日子,但前年正在海外诸岛;她医术高明,也救过不少人,但行事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远远称不上出名;倒是在南疆住的日子比较长久,跟在沉修后便算得了个小神医的称号。

萧寻眉心一跳,蓦地想到一种可能,遂笑道:“主人家,你既说认识夫人,能不能说出夫人住在哪里?”

主人往东指点道:“这可考不倒我!虽说夫人在外行医的时候多,有时会一出去两三个月,可夫人在那边的山坳子里种了那许多稀罕药物,总会定期回来打理吧?这里算不算得夫人常住的住处?”

萧寻抚掌道:“果然,果然!”

他向欢颜道:“夫人,你记性不如你以前的病人哪,是不是得多反省反省?”

欢颜待要说什么,萧寻已经连说带笑辞了主人家,拉了她奔出来,骑了雪马一径往东。

欢颜犹在疑惑,说道:“那主人家……把我认作谁了?”

萧寻笑问:“你说呢?答不上来你就得承认,你和小白一样笨!”

小白猿居然听得懂,在他身后尖叫以示抗议。

欢颜道:“莫非我生得和那谯明山女神医很相像?”

萧寻一把扯下她脸上的巾帕,笑道:“拿下来应该就不像了!你们都是女医,都随身携有医箱,想来气质也相近;何况听说那位也是位美人儿,若不想惹麻烦,行医时可能也会以巾帕遮面。这山里举止不凡的女子本就不多,如此看着,把你认错着实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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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一枕逍遥夜,细话初心(六)

欢颜沉吟道:“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眼皮跳得厉害。”

“上眼皮跳还是下眼皮跳?”

“上眼。”

“嗯,那就对了。上眼皮跳证明喜事近了……应该是预兆你快找到想找的人了吧?”

他口中这样说着,却不由地从那喜事想到别处去,悄悄从后将她揽得更紧,觉出她那娇软的躯体随着马背的起伏在自己怀中轻轻蹭动,温暖而舒适,竟是心猿意马。

他悄悄瞥着她洁白的面庞,极想去亲上一亲,却又怕她翻脸,只得强自忍住。

欢颜浑不觉萧寻越来越蠢动的歪心思,狐疑着只顾催马向前,却觉前方像有什么召唤着自己,竟难得的不用萧寻指点,一路行得飞快。

不久,前面便有雪线似的的数道小瀑布自山顶泻下,把下方泉水里溅得雾气蒙蒙。

泉旁有狭窄山道,极崎岖,马儿蹄间不时打滑,行得格外艰难。

萧寻身体渐复,便让欢颜坐稳,自己下了马,牵着雪马缓缓而行茕。

泉水潺潺,渐注入左近一条小溪。不过窄窄一道,掩映于碧树竹林之下,倒也清浅明澈。

萧寻走入竹林,前方已被小溪挡住。正疑心无路可去时,他已闻得阵阵花香馥郁,正自对岸传来。

欢颜已在笑道:“是瑞香。我们锦王府也植了很多这花儿……”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

萧寻转头看时,却见她的笑容早已敛去,脸色苍白,双目失神,顿时心中苦涩。

相处这些日子,她从未在他跟前提过锦王府,以及与锦王府相关的任何人或事。萧寻自己也小心翼翼,绝口不提关于吴都的任何话题离。

可他又怎会不明白,她浪迹天涯,遍访名医,为的就是治好许知言的眼睛。

也许,这已经成了她生活甚至生存的唯一目标和理想。

如果谯明山这位女医帮不上忙,她会自然而然地继续寻找下去,流浪下去。

用余生所有的岁月,所有的热情,孤孤单单地,就这样,寻找下去,流浪下去……没有尽头。

可这样的目标也是她的禁忌。

她的病人的名字,他们留下过许多欢笑的地方,她自己提都不敢提。

可锦王府还是她心里的他们的锦王府,许知言当然也还是她心里的她的许知言。

尽管锦王已有了自己的家,妻贤子慧,其乐融融,受尽他人称羡。

萧寻深吸了口气,眸中蕴上不以为然的笑意,说道:“瑞香么,哪里没有?我府上也植着这花儿……记得你不爱玉兰,我回蜀国后把府里的玉兰全给砍了,也省得你有机会去做客时,看着那玉兰烦心。”

欢颜回过神来,揉着眼睛道:“哦,玉兰啊……现在我倒是挺喜欢的了!光秃秃的枝丫上自己开着,自己落着,还那么大的个儿,真是不容易。嗯,我很喜欢……这山里的风沙真大,吹在眼睛里真难受……”

她用两只手用力地揉眼睛。

这里树木葱郁,又临近瀑布溪泉,哪里来的风沙?

但萧寻配合地说道:“我帮你吹吹。”

他将她抱下马来,扶开她的手,抚住她面庞,果然看到了一对通红的双眼。

他凑上前,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吹。

欢颜两眼遇风,不由一闭,便觉额上一热。

萧寻轻轻一吻,落于她的额心,未等她回过神,便将她拥到怀中,柔声道:“遇到风沙时,记得闭上眼睛,躲我身后来。四年前我就说过,你永远有我这个朋友。如果累了,如果支持不下去了,我会借你肩膀靠上一靠。欢颜,退后一步时,你还有我。”

他似安慰,又似表白,欢颜隐觉其行止冒撞,可酸涩之中,居然也不想计较。

何况,他的肩膀宽阔,怀抱温暖,的确让她……忽然间安宁许多。

一个出了门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的女子,为那么一个心愿,抛开锦绣繁华,抛开娇弱幼子,在风雨里疲惫地独自奔走着,生病了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依靠,孤单了没有一个朋友可以说话……

一样的踏遍千山万水,和当年幻想里与那人携游天下的美好,落差又何止千里万里。

欢颜低低地呜咽道:“阿寻,我的确很累,很倦。可除了一直走下去,我已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人生的全部目的和意义,似乎只有他……即便他始终没有向她敞开那扇门。

他明知她怀孕还要在那个风雨之夜将她赶逐到萧寻身边,甚至连一句安慰和解释也没有,已经不是单纯的为她着想那么简单了。

足以让她这么些年,灰心得不愿多想,甚至不愿回忆曾经的欢笑和痛苦,如苦行僧般摒情绝爱,只在穷山恶水间带着她的小白猿踽踽而行,苦思着治眼疾的方法,而不敢思念得了眼疾的那个人的容颜。

她只是控制不了她睡梦里突然会出现的他那张或忧伤或微笑的俊美面庞。

那张她可能再也触摸不到的面庞让她沮丧,只能在第二日加倍辛苦地跋涉于坎坷的道路上,以求晚上困些,更困些,便没有力气再去做关于他的梦了。

肩上的湿热让萧寻心里发烫。

他许久才柔声道:“累了倦了,就在我身边歇着;若要继续走,我陪着你,可好?”

欢颜还未回答,便听另一边有妇人冷峻清朗的声音传来:“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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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一枕逍遥夜,细话初心(七)

两人都是一惊。

欢颜忙擦泪时,萧寻已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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