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的连话也不敢说了吗?”惜尘哪里知道她此时心里正翻江倒海呢!略带讥讽的问道。“我看你和老八他们几个,可从来没这么恭敬的。”
“那怎么能一样?”沈婠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然后她就后悔了,真是的,冲动是魔鬼呀!就该在他面前装隐形人!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好像还来了兴致。
沈婠在心里叹口气,得了,这下装哑巴也不成的了。只好说道:“我和他们毕竟从小就玩惯了的,大家都知道彼此的脾气性格,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气动怒的。”
惜尘笔直的站着,他的嘴角略略弯了弯,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会因为一点小事责罚你,所以你不敢?”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八章 本性善良
第八章 本性善良
沈婠嘀咕了句:“我哪儿知道你呀!”
她好像听到了微弱的笑声,不确定的抬起头,可是看到的依旧是他冷冰冰的脸,接着垂下头,扮可怜。
惜尘没再在这问题上纠缠,看了看四周,道:“暂且就在这儿住下吧,若是缺了什么,和你姐姐说。”
“哦。”
“喜欢就多住些日子,不喜欢,就少住些。”
“哦。”
他看看她,道:“我还有事,晚上记得一块儿吃饭。”
“哦。”
这个哦字说完,惜尘走了,沈婠确定他走出如意阁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差点倒在地上。
她住在王府,并不想惹事,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个得宠的侍妾不把她放在眼里,被她教训了一顿,那侍妾怀恨在心,竟想在清凉池里杀死沈婠,幸亏被及时赶到的裕王救了。
裕王震怒,要仗毙那侍妾,可是沈婠却为那侍妾求情。
“她要杀你,你却要为她求情?”
“她并没有真的要杀我,只是吓唬吓唬我而已,况且我现在也没事了,你就饶过她吧!”
裕王眸光如剑,仿佛漫天黑暗中冷冽的西风刮过荒无人烟的沙漠,这样的目光落在沈婠的脸上,沈婠竟觉得脸上生生的疼。
他慢慢逼向自己,沈婠只觉得一股无形地压力压得她好象快要站不稳。不敢再对着他的眼,只能低头看着他的鞋子,心‘扑通,扑通’地跳,心思千回百转,却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过了半天,他低声道:“要我饶过她,是吗?”
沈婠心里一万个害怕,很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天呐!她怕过谁?皇上她都没怕过,可怎么……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发现他面色恢复沉静,带着丝探究盯着自己,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寻着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微微侧头,道:“沈小姐为她求情,饶她一命。”立刻有人去传话,杖打的声音停了下来。
自己的心跳总算恢复了正常,可也觉得真的站不住了,不禁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他一把抓住沈婠的手,把她拉的近在咫尺,沈婠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灵机一动:装晕!
那次之后,她再也不敢去王府了,况且过了年她十三,不能出府,只能待在屋里学东西。学一切出嫁女子要学的东西,包括刺绣女红,管家理事之类。
沈婠总抱怨,她以后要当王妃的,学这些有什么用?不如学学诸子百家,教她怎么在王府甚至宫里安身立命,巩固权位。
宰相听了她的话,甚觉有理,反正自己女儿不可能嫁到一般门户,必定是从几位皇子中选夫婿。侧妃未必都看得上眼,还是教她一些宫廷权谋吧!于是,当真请了一位老师进府,单独教她,不许别人靠近。
老师教给她的东西,她自然铭记在心,但是她也记得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小姐这样小女儿的姿态,以后还是不要带到宫里的好。”
她眨眨眼,笑着说:“老师是聪明人,如今太子被废,十二皇子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一定会传位于他,对不对?”
老师无奈的苦笑:“我已教了你一年有余,为何你总不记得,不要说出你心里的推测,有人会依照这个来给予你想要,却不是真实的答案。”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九章 一切皆是天意
第九章 一切皆是天意
她好不介意的模样,眸子清亮:“是在老师面前而已。”
“在我面前,亦不可以。”
她怔了怔,瞥到老师一本正经的样子,才低下头认错。不过,她又很快高兴的说:“惜朝若能继承大统,我一定会是皇后,有他在,别人不会欺负我的。”
老师叹道:“我竟觉得这一年是白教小姐了!”
她嘻嘻笑了两声,她的老师对她没有法子,因为她总以为,自己是宰相的千金,她的情郎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帝王,她就该是未来的皇后!
这一切的美梦终结在她十四岁的某一天,那一天天气晴好,她用洁净的白纸包了两块绿豆糕,让丫鬟送给老师品尝。宫里忽然传来消息,先帝驾崩,裕王在灵前登基。
绿豆糕猝然落地,散成了粉末。
她错愣半晌,方才呢喃道:“怎么可能?不该是惜朝的吗?为什么会是他?”
她去找老师,老师却气定神闲的说:“一切皆是天意。”良久,她又说:“阿婠,我该走了。”
“为何?”
老师笑了笑说:“因为,你已不再需要我。”
“你是说我不会再有入宫的机会了吗?可我还是会嫁给惜朝,做他的王妃的!”
老师怔怔看了她半晌,叹道:“阿婠,你该醒醒了,永远做着同一个梦,不会累吗?”
“我……”
老师在第二日便离开了相府,那时候宰相正忙着帮他的女婿铲除阻碍皇权道路的逆贼,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一直到——他自己也成了位高震主通敌叛国的谋逆!
当沈婠看到炒家的羽林卫,她才明白,自己的梦真的该醒了。
那一天没有下雪,暖洋洋的太阳挂在天空,美好的不像真实的。这一天,是阿婠的生日。
那时她便在想,为何她的灾难日,总伴着这样晴好的天气呢?
从此,她不再是宰相千金,不会成为惜朝的王妃,她是个满含复仇之心的罪臣之女!
在监狱里,母亲病死,父亲被处斩,大哥和大嫂纷纷被赐死,他们连自裁的权力也没有!若不是贞茵公主上血书给太后,二哥的性命也不会得以保存。最后是当皇后的大姐——先是废黜,然后是鸩毒!
她的亲人们,一个一个的,或死于她的眼前,或死于她之后的听闻,总之,她失去了过去十四年里所有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要独留下她呢?为什么不让她也跟着一起死掉!
她有几次想随着家人去了,可是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出现的是父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吼叫:报仇!
她庆幸过去的两年和老师所学的东西没有忘记,她知道该怎么运用那些。同时,又悲哀的想:惜朝,对不起,我等不到你的十七岁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十四岁这年丢了。
监牢里依旧死寂,连咳嗽和啜泣都没有,因为那些人都死了,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活着的,只有沈婠。
她还是个囚徒,背对着牢房的门,看监牢的墙壁。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可她已定定的看了一个时辰。牢头说她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任何人都会发疯的。
可她没有,她只是在等。
既然他没有让她死,那么一定会见她,只要见了她,她就有本事杀了他。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章 现实
第十章 现实
没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了,即便他是九五之尊!
监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两名黄衫宫人,他们略略低头,道:“请小姐移步。”
对着墙壁的嘴角弯了弯,他果然舍不得自己死。
没有疑问,跟在那两人身后,出了牢房,外面是城墙。天黑了,在里面的日子待的久了,竟连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抬头往一眼如黑缎子般的夜幕,幕上点缀着碎银子般的星子,寒夜凉如水。
出了天牢,上了一顶轿子,轿子缓步前行,许久,才停下。
踏出轿子的那一刻,沈婠的嘴角又轻轻的扯了扯,眼前金碧辉煌,宫灯如炬,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曾经,她在此出入自由,脸上荡漾着倾国倾城的笑,穿着粉色的轻纱装,踏着平整的青石板路,穿梭在大小殿宇之间,两边的宫人对她低下头以示礼节。
宫廷——我喜爱的宫廷,我又回来了。
相比于那时的高雅,如今的她头发杂乱,一身破败的囚服,如此的狼狈。他不会看到这样的自己,当沈婠踏进宫殿时,立马被人引到里间,层层帷幔之后,氤氲水汽,馥郁生香,一架紫檀木屏风后面,是一个一人高的浴桶。
是了,要面见九五之尊,自然要洗干净了,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受过苦,不能让他看到邋遢的自己。
若是往日,必会高声让宫人们退下,可是现在,她已毫无羞晒之心,将自己身上肮脏的囚服脱了下来——脱得干净利索!好似恨不得早日摆脱身上这可恶的脏乱!
没入浴桶之中,立时感到一阵温暖,两位素装少女开始为她洗净身上的污垢,温水从她头上慢慢的浇灌下来,顺着发丝,耳垂,慢慢的低落,滑到脖子上,背上……她面无表情的接受这一场洗礼,任由她们摆弄,纤细的脖颈,隆起的胸部,水嫩的蛮腰,修长的大腿……直到她身上再无半点污垢,她的如瀑青丝里也无一缕尘埃,她们才容她出了浴桶。用柔软的干毛巾擦干身子,头发。帮她盥洗的一名宫人忍不住叹道:“小姐可真美,不愧是咱们北国第一美女呀!”
沈婠面无表情,那宫人脸上讪讪的,然后拿来一件绵软华丽的粉色轻纱装。那是她最爱的浅粉……可是她忽然推开要往自己身上披的衣服,冷冷的说:“我不要穿这个!”是的,她不要穿,不要在他的面前穿她的最爱!她为何喜爱粉色?因为她的情郎曾赞她穿着粉色时可爱诱人,可是她现在要去见的不是她的情郎,而是仇人!杀死自己全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宫人们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一名宫人犹疑的问道:“小姐,只准备了这一件衣服,若是不穿……”
不穿,难道让她光着身子去见他吗?
“把那个给我。”沈婠指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这……这恐怕不太好……”
宫人还要犹豫,可是沈婠不再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宫人,那人被她的目光吓得不敢抬头,另一名宫人连忙识趣的将浴袍拿来给她披上。
就这样,她穿着浴袍,光着脚跟在又两位宫人身后,上了一顶华丽香艳的软轿,慢慢往上阳宫而去。
上阳宫是皇帝寝宫,先皇病重时,也曾在此和大臣们商讨国事,新皇年少有为,自然不会在这里落人口实,上阳宫只做寝宫,上朝依旧在太极殿。而新皇登基虽然时日尚浅,但从不在上阳宫内宠幸宫嫔,在夜晚进入上阳宫的女人,沈婠是第一个。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十一章 行刺
第十一章 行刺
上阳宫富丽堂皇,是整座皇宫内最奢华的宫殿之一,到处是金晃晃,银灿灿的,即便在夜晚,斗大的宫灯也把整个宫殿照的如白日一样的光辉。进到宫中,耸立着八根飞龙在天的金柱,柱上镶夜明珠,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只一瞥,沈婠立刻低垂双眸,跟着前面身着墨衣的宫人,墨色裙裾摇摆极地,地上所铺并非外面那样的天青,玉白的砖,而是金砖。
沈婠赤足,踏在金灿灿的砖上,微凉。
跟着宫人愈走愈深,她往日并不到这里来,所以不知上阳宫是如此庞大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