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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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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呆呆的看着那瓶药,问沈婠:“平儿现在在你那里?”

沈婠有些不耐烦:“是。”

裴氏又看着那药,一狠心,说道:“沈婠,我可以死,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平儿,他不过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沈婠唇边泛起残酷的冷笑,道:“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吗?那么当初,我的孩子不也是无辜的吗?”

裴氏颤抖着嘴唇说:“那是太后和庆妃,不是我……就当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吧,皇后娘娘,我求求你了,好好待平儿,我求你了!”说着,她一下又一下的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

沈婠把瓶子放在她身边,说:“你死,我自然会好好待平儿。”

裴氏停下磕头,看着那药瓶,又抬头看了看沈婠,说了最后一句:“我死,你好好待平儿。”

卷六 地一百六十八章 祈福(一)

地一百六十八章 祈福(一)

裴家之乱在九月中旬渐渐隐没,没人再会提那位骁勇善战的裴大将军,朝中牵涉在案的十几位官员纷纷罢黜流放,曾经倒相的功臣们继庆妃之父和裴大将军事宜之后,再也看不到多少了。

朝廷决定在这个秋天开恩科,为大换血的朝廷选拔一批可造之材。

而皇后沈婠,也决定在这个秋天,前往皇家寺院御华寺为朝廷和后宫祈福。

定下一个良辰吉日,便要告知寺院准备,随后便安排随行人员,崔尚宫将千挑万选的名单交给沈婠,沈婠并不十分介意,此次只是她这一位皇后出行罢了,没有其他的妃嫔,少了许多口舌。

“陈容华的胎也两个月了,着太医院的人都好好瞧着,万不能出一丝差错。”陈容华便是晋了位的琪嫔,沈婠一边看着春儿收拾一边嘱咐道。

难得出宫,春儿正兴奋着,嘻嘻笑道:“知道啦,奴婢这就告诉太医院的人,盯紧点。不过孙太医还是得跟着咱们去御华寺的吧?不然,若是娘娘贵体违和了,岂不是更麻烦。还是把孙太医带上比较放心。”

沈婠睨她一眼,笑道:“这道理就你懂!”

春儿却叹道:“原本以为娘娘您有了龙胎呢!奴婢可高兴了一场,谁知道……”说到这里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沈婠也不恼,冲香茗笑道:“这丫头左一句龙胎右一句龙胎,回头把她洗干净了乾宫那张龙床上去,也好叫她怀上龙胎,省的在这儿叽叽喳喳的。”

春儿早已羞红了脸,却又不好恼,急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哪里像个皇后说的话!”也不收拾了,打了帘子跑了出去。

香茗无奈的笑道:“这妮子就是实心眼。”又压低声音问道:“娘娘此去祈福,是不是担心陈容华的龙胎?”

沈婠点头,正色道:“如今虽说裴妃已除,但宫中仍有人让本宫不放心!她害了那么多人,却隐藏极深,本宫暂时没有办法对付她……”

香茗低声问道:“娘娘说的是姚容华?”

沈婠咬牙道:“除了她,还有谁!”

香茗不语,正沉默间,春儿又进来了,面色古怪的说道:“姚容华来了。”

沈婠与香茗对视一眼,沈婠让她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姚容华竟是请求皇后带她一起前去御华寺的。

沈婠心中觉得奇怪,只是说道:“你有这样的心意那固然是好,但此次本宫和皇上说了,并不准备带其余妃嫔同行。容华妹妹为何一定要前去呢?”

姚容华谦恭的笑道:“本不想让皇后娘娘为难,只是祈福这样的事,臣妾一直都很想跟随娘娘。一为我北朝国运,二则是为陈容华的龙胎,三就是……唉,太后身子是愈发不痛快了,臣妾身为太后的亲人,十分希望去御华寺为太后祈福,给太后求一道平安符。”

沈婠笑道:“既然妹妹如此孝心,本宫自然恩准。”遂对崔尚宫道:“将姚容华的名字也添上去吧。”

“是。”

沈婠和姚容华相视而笑,却各怀心思,姚容华心里想的沈婠并不知道。但她确定,将姚容华带出宫,不让她打龙胎的主意,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能保住龙胎,那是最重要的!

皇后出行,宰怎么精简人员,也要一百多人,加上还有一位容华,因此更随出门的就有两百人。

到了御华寺,御华寺不愧是皇家寺院,气势恢宏,巍峨耸立。

拾级而上,就看到门楼上三个鎏金大字:御华寺。正是圣祖皇帝的手笔。北朝入关以来极其重视佛寺,圣祖皇帝的小儿子就曾在此出家为僧,是上一位主持。

而如今的主持却是先帝发妻谢皇后的曾祖父——皇家寺院里的人都极其显耀。除了这位主持外,还有当今圣上的八弟在此出家,他也是沈婠的表哥。

大雄宝殿内宝相庄严,沈婠先进去对佛祖叩拜烧香,恭恭敬敬的行过大礼之后,方才由主持指引,到后方准备的禅院去小憩。

寺院后面有一片不小的池塘,水面平静清澈,水里游着慵懒的鱼儿。池塘上有九曲回廊,亭台楼榭,更有垂钓石坊。历代皇帝到此祈福时,都会在此静坐沉思。

直通后方也有一座石拱桥,拱桥是汉白玉雕成,一点也不逊色于宫中建筑。主持引着皇后等人走拱桥上经过,看到一侧的回廊,只觉风景宜人,气象峥嵘。

禅房外面的大门上挂着一幅对联,正是有名的“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沈婠抬头一看,微微笑了笑。

禅房的大小都是一样,沈婠进入其中一间,其他人各在左右,姚容华的屋子便安排的有些距离。

刚一坐下,沈婠就对崔尚宫说:“老师,怎么今日迎我之人中并未见到表哥,老师可帮我询问一下?”

崔尚宫问道:“敢问八王爷出家之后的法号是?”

沈婠想了想,说:“至善。”

崔尚宫点点头,出去帮她问了,过了一会儿回来道:“外面那位小师傅说,至善大师正在诵经,没有迎接娘娘。”

沈婠叹了口气,落寞道:“知道了。”

崔尚宫安慰说:“娘娘在此并非一两日的功夫,总会有机会见到八王爷的。”

沈婠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老师就吩咐下去,让所有寺僧为龙胎诵经吧!等到稍晚一些时候,本宫再亲自祈福。”

崔尚宫很快将这个消息传达出去,不久,即便身处后院,也能听到那些深沉的诵经声。

沈婠坐在蒲团上,忽然这样想:不知道这些声音里,哪一个才是表哥的。

稍晚时分,她准备出去,刚好看到姚容华也出了禅房。

于是,两人一起到大殿上去。

诵经的寺僧们还没有散去,背对着她们,穿着青色的袈裟,剃着光光的头皮,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木鱼,口中唱诵《金刚经》。

沈婠想通过这些人的背影,寻找表哥,却发现最终只是徒劳——他们的背影都是一样的,青衣,光头,肃然不动。

她有些微微的失望,无奈的看向姚容华,却发现姚容华眸中的失望,不必自己少。真是奇怪,沈婠这样想着,难道她也在寻找某个故人吗?

感觉到皇后异样的目光,姚容华收起自己的眸色,微微低头。

卷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祈福(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祈福(二)

傍晚时候,沈婠端正跪在“清心堂”诵经祈福,姚容华跪在她身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卷经念完,已是暮色四合。

崔尚宫过来叩请晚膳,沈婠听到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有些站立不稳,姚容华慌忙上前扶住她。沈婠冲她笑笑,道:“我可真是没用,跪了这么会儿就吃不消了。”

姚容华笑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是天家贵胄,平时不用跪拜,大概因为这样所以才经受不住吧?”

沈婠笑道:“你还是那么会说话。走吧,一起用晚膳去,这里不比宫中,怕是没那么多美味佳肴,只能吃些素斋了。你执意要跟我出来,委屈了。”

姚容华忙惭愧道:“臣妾跟随娘娘,娘娘如何,臣妾便如何。”

沈婠拍拍她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当沈婠走到外面时,却吃了一惊,那个灰袍僧人是如此眼熟!清秀的剑眉,微微垂下的眼眸,薄削的唇,温柔白皙却合十的双手……沈婠心中一阵难过,情不自禁的含泪唤道:“表哥。”

“阿弥陀佛。”熟悉的佛号,却仿佛有微微的颤音。

沈婠心中更添难过,看着面前不再是锦衣华服,不再佩戴玉冠,曾经清秀儒雅的少年,如今却变成灰袍光头的僧人!

至善低垂双眸,朝沈婠道:“皇后娘娘,晚膳已备好,清粥小菜,不成敬意。”

沈婠顾不上仪态,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表哥一切可好?阿婠心中甚是挂念。”

至善浑身一颤,终于抬起清亮的眸子对上沈婠的眼,那双眸子依旧亮如星辰,只是多了一层淡淡的哀伤……“皇后娘娘,平僧一切安好,娘娘若想叙旧,不妨用过晚膳之后,再一起参研佛法?”

沈婠含笑点头道:“好,那就晚膳之后……”不舍的放开他,刚准备叫了姚容华走,却见姚容华似乎比她还要魂不守舍,当下心中更是稀奇。看了姚容华一眼,又看看至善,方才拉直姚容华对至善道:“这位是宫中的姚容华。”

至善只是按照佛门规矩施过一礼,神色平静。

沈婠看出至善似乎并不认识姚容华,可是姚容华为何对如此呢?姚容华见至善施礼,慌忙还礼道:“皇后娘娘称这位师傅为‘表哥’,想必就是八王爷吧?”

至善淡淡道:“平僧法号至善,八王爷,不过是过眼云烟,红尘旧事罢了。”

沈婠听了又心酸,姚容华也愣在那里。沈婠勉强笑道:“我先去用过晚膳,稍后再说这些佛理吧!”

一顿晚膳吃的心事重重,过后,沈婠问姚容华:“本宫与至善大师叙旧,容华妹妹有兴趣吗?”

姚容华听出这话里并不是诚心相邀,讪讪笑道:“臣妾与至善大师并非旧友,就不打扰娘娘了。”说完,她恭敬的退了下去。

沈婠蹙眉望着她的背影消失,随后来到与至善约定的地方——清心堂。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至善那瘦削的背影,沈婠心中发酸,脸上却笑吟吟的走过去说:“表哥怎么选在这里了,是要让我也跟你一起清心寡欲不成?”

至善回过头,冲她温和一笑,道:“经年不见,阿婠你还是那么俏皮。”

那笑容依旧如往日一般,使人如沐春风。沈婠难过的却想要落泪,苦笑道:“这日子本就苦,再不苦中作乐,如何活的下去?”

至善神色一变,问道:“他待你不好?”

沈婠知道他是误会了,忙笑道:“我是说表哥你呢!从昔日的亲王到如今只对着青灯古佛的修行者,表哥难道你就不觉得辛苦吗?”

至善恢复了平静的脸色,双手合十称道:“阿弥陀佛,只是为求一个心安罢了。”

沈婠反问道:“难道让你当王爷,你就不心安了?”

至善不语,沈婠叹了叹,只好道:“不说这个了,表哥还是快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每日里都做些什么?”

至善冲她笑道:“还能做些什么,自然是和普通僧侣一样,不过念几卷经,打发日子罢了。”

沈婠故意道:“原来表哥你也是有口无心啊!”

至善无奈的一笑:“我总是说不过你。”

的确,小时候无论什么事,他总是说不过沈婠,却还愿意帮沈婠做任何事,只要沈婠愿意,他这个表哥,永远都是站在她前面带着她,或者等在她身后保护她的人。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几日里,沈婠道清心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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