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有女-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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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知道皇后的意思,此件事件中她都有插手,皇后这意思是让她不要多话。可一想到那封通过重重的宫墙传递进来的书信。自己未来的夫君那一笔一划,心里头便不免如同割血一般。看向慕绾棠,心中不免暗叹她这样的好运气,却也是嫉妒的很。
座上的太后终于出声:“都吵吵什么!”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议论,九公主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很不合时宜,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有把柄在人手中。自然就是这样的下场。
太后看着九公主,再看向大皇子,不禁皱紧了眉头。大皇子一看太后皱紧了眉头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凛,忙低下了头。詠裕的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散漫。看向太后也是带着不屑的。
太后的眼神最终缓缓落在了慕绾棠与北阑闫交握的手上,眼睛微微眯起,半晌,才道:“把人都给哀家押下去。军机学士,你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哀家头疼。”
惠妃咬咬牙,只能是算了。本想着将伽林这个有问题的证人拖出来,或许是能反戈,没想到反戈是反戈了,却是将矛头指向了慕绾棠这一边。罢了,好歹也是将人堪堪地度过了这个劫难。看了詠琏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詠裕看了北阑闫,北阑闫还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自顾自地跪着,也不起来。待到人都散尽了,太后才支着脑袋,道:“你倒是个重情义的。”
北阑闫道:“微臣只是尽本分罢了。”
“本分?”太后冷笑:“你这本分,未免也太尽职了一些。”
“为人夫只本分,自然是要尽职的。”北阑闫的回答一丝不漏,太后眯了眯眼睛,连她的话他都能云淡风轻地挡回来,并且今日这一番动作便可见他对慕绾棠的心意,不禁心中再次替刘钏瑨着急起来,这个男人的心性,凭她如何能掌握的住?他日若是自己去了,哪里还有人能镇得住他?
眼睛看向了刘钏瑨,却见一抹红晕出现在刘钏瑨的脸上,两只璀璨的眸子此刻正绽放这少女特有的光芒,那是见到自己爱慕的情郎时才会有的模样。太后心中微微一恸,仿若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她见到皇帝的第一次,便是这样痴痴地看着他。可如今……
叹了口气,罢了,这样的事儿,总是要她开口的。三寸长的护甲轻轻地拨弄这扶手,然后道:“若是哀家答应你,只要你去了钏瑨,哀家便留着慕绾棠的一条性命,你会答应吗?”
北阑闫一愣,仿佛没有想到太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此刻的刘钏瑨已经将脑袋低到了胸前,脸已经不知有多红。
北阑闫愣了也不过堪堪一瞬,瞬间便又恢复了神采,面上淡淡然,嘴角又扯出了惯常有的散漫笑容,道:“太后威胁微臣?”
太后仿若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反问这样一句话,不免也愣了一下,静柔看着自己女儿这番模样,心中不免是一阵心痛,立即接嘴:“你若是这样想的,这样认为也并非不可。”
“静柔!”太后厉声斥责,缓了神色对北阑闫道:“倒也不拘着这个,对你来说是小事,却是能救她的性命,不合算吗?”
北阑闫轻笑,不再跪着,起身拂了拂膝上的尘埃,笑道:“太后这话便错了。合算不合算的,只看是否愿意。微臣接受太后的威胁,不如就赌一把吧。反正若是她活着知道我娶了别的女人,我也是活不了的。”
太后这便沉下了脸色:“那么,以你北府的身家性命呢?哀家能让荣耀一时的慕府瞬息存亡,自然也有法子让你北府瞬间跌入大牢狱之中。”
北阑闫依旧是散漫地笑着,眼中此刻恢复往常的无谓:“恕微臣直言,太后,您还没这个本事。”
太后眼神一凛,刘钏瑨此刻是最最难堪的一个,只能站在那儿什么话都说不了。静柔看着心痛,正想说什么,太后眼神一个扫过,便让她即刻禁了声,然后道:“北大学士真是好大的口气!”
北阑闫也不谦虚:“往后太后会见识到的。”说着,抬脚便往门口走去,边走边道:“太后若是不介意,微臣想去瞧瞧微臣的妻子。”
待到完全不见了他的身影,太后才冷笑道:“这便是一个好人才,只可惜,走错了路。”
慕之清看着刘钏瑨难堪的神色,心里头不知为何畅快了不少,计上心头,当即跪下道:“太后,民女有一事相求。”
太后看着慕之清,对这个女子既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不过是一个刘钏瑨身边的智囊团罢了,便也没什么感觉,道:“你且说说看。”
“请太后留着慕绾棠的性命。”
太后眉毛挑起,今日竟然是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替慕绾棠说话,居然连刘钏瑨身边跟着的女子也在为她说话,心中不免疑惑起来。静柔下来便恶狠狠地道:“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在这样的时候,你竟是会为那个女子求情!”
太后却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道:“让她说。”
慕之清磕了个头,继续道:“慕绾棠最最看重家族,只让她一人活着,看着全族的人死亡,何等的痛苦!这样的苦楚,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痛快千百倍?”慕之清恶狠狠地道。
太后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有心计的。”
多余的话不必多问,只不过……这个女人这样歹毒,那么届时事成之后,只怕也是不能留在身边了。这么想着,太后的眼神便多了狠厉。
詠琏与詠裕走在惠康宫中,这是皇帝独独辟给惠妃一人住的宫殿,此刻惠妃正在休息,詠琏与詠裕正在用茶。
詠裕看着一脸平和的詠琏,终于忍不住:“说罢,你要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谈判
咏琏淡淡的笑意隔着袅袅上升着热气的茶盏,看的一点儿也不真切,咏裕只感到咏琏此刻定是在笑的,半晌,才听到咏琏道:“希望皇弟你看在昔日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推为兄一把,助为兄夺得帝位。”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庭院总荡开,咏裕将茶盏狠狠地惯到了地上,冷然道:“父皇还没殡天,皇兄居然已经打起了皇位的主意!”
咏琏站起身,本就与咏裕差不多高,平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我都知道,父皇的病已无回天之力,你我兄弟说明话,父皇殡天只怕也就是今年之内的事了。难不成,真要看着那自诩是嫡长子的狂妄自大的家伙登上皇位,咱们一干人等对他俯首称臣吗?”
咏裕走进一步,看着咏琏,这个素来都是默默无闻的三皇子,虽说养在了承宠最多恩宠最多的惠妃膝下,却也从没有多么出挑的地方,平淡到让人几乎能忘了这位三皇子的存在。可如今,这位平淡的三皇子竟是要争夺这皇位,并且洞察细微,能看到只有他们知道的事——不错,父皇的身子,只怕就是这两年之内的事儿了。
“你既是想我帮你,就说明你心中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夺取帝位。”咏裕笑道:“我既然自己能够坐上帝位,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将你捧上帝位?”
咏琏笑了,微微退开几步离开了咏裕威慑的范围,道:“皇弟你要的,从来就不是皇位。你只想要皇后的性命与大皇子的性命。眼下的状况你我都知道有多残酷,慕府一旦坐实了谋害皇帝的罪名,便是首当其冲被灭门的。慕府这道防线破了,那大皇子登基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终于,咏琏将手中的牌打了出来:“我可以替你牵制住宫中,太后亦或是皇后的动作,但我手上没有兵权。我的暗卫太少,睿亲王那边必得由你来解决。帮慕绾棠的证据证人,我也会尽力找,总之咱们看来虽说不过是救慕家。何尝不是救咱们自己?我答应你,只要睿亲王与大皇子一脉解决,我当即就将皇后与大皇子交予你处置。”
咏裕没有说话,心里头却在默默思量是否可行。皇位于他而言,当真是没什么重要的,而他唯一在乎的,便是皇后与大皇子的性命。
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母妃惨死的状况,母妃死前便已经疯癫,但到底是谁害的母妃疯癫的?又是谁,在母妃清醒的时候告诉她她已经疯了的事实。害的母妃承受不住拔剑自刎的?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这一个个身上背负着母妃性命的的人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享尽这天底下最最富贵的人生!
咏琏看着沉思的咏裕,心里却也是在打鼓。因着自己的出身,虽说同样是自小丧母,但咏裕的母妃是享尽了宫中的荣华富贵的。在皇上心中也是最最放心不下,连谽妃死后都不愿给他找一个养母,就是怕他受什么委屈;可他不一样,自己的母妃是宫中无名无份的女子,碰上了惠妃心善愿意养在膝下抚育,但终归不是亲生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是谨小慎微。也多亏了惠妃这般聪颖,自小悉心养育,这才有了这样一个沉稳却是深谋远虑的儿子。
正当两个人都相持不下的时候,一名宫女来报,福了福身子:“启禀裕王爷,三皇子。娘娘醒了,正想让二位进去说说话。”
咏琏看了咏裕一眼,实在不知道咏裕会不会与他一同进去。咏裕点了点头,无所谓地道:“本王也许久未曾向娘娘请安了。”
咏琏这才松了一口气,二人一同进了宫中。
惠妃的宫殿是启祥宫。因着惠妃如今是得宠的妃子,因此特地辟了一个独居的宫殿,专门供给惠妃居住。咏裕一面走着,心中不免暗叹惠妃的手段。
从早上进宫的情况看来,各个宫门都是重兵把守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禁卫军的人,可走到惠妃的宫里的时候,却只见素日里的守卫数量,并没有增多,而阖宫紧张的气氛仿佛也没有传但这启祥宫来,启祥宫的人个个都沉稳地做事,一点儿也没有那些紧张肃杀的气氛。
一路走去,终于到了正殿。彼时惠妃正斜卧在贵妃凤阑椅子上,脸上的妆容是精致的,却没有大多后宫嫔妃冷冰冰的模样,透过那精致的妆容隐隐显出柔和来,微微上翘的眼角更是显得柔媚。见二人来了,忙招呼道:“赶快来坐,别行礼了。”
咏裕因着素来不拘这些,连进宫见皇后的时候也是不喜行礼的,便照旧躬身喊了一声“惠妃娘娘”。
许是休息过了的原因,惠妃的脸色已经比上晌时候在慈宁宫那会儿好太多了,让两人坐下后,便朝着身后的嬷嬷道:“去把东西拿来。”
身后的嬷嬷躬身应了,不过一小刻钟便捧了一个琴盒上来,惠妃抚着琴盒,眼中微微有些湿润,打开了琴盒,对裕王道:“咏裕,这琴,你可记得?”
咏琏顺着惠妃的手看去,却在那一瞬间愣校
这是他母妃的琴!
当年母妃入宫,便是因着一手好琴,才让皇上青睐有加的,可就是这琴,生生地将母妃给逼疯。就因为母妃恩宠过大,才招来皇后的嫉妒,才人生生弄断了这把琴。母妃本就身子虚弱,这一番刺激加上那日日的用药,身子自然便日渐不行,到最后形同疯癫。
惠妃的无线的哀婉:“当年,本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是初的恩宠,招来当今皇后的嫉妒,也是多亏了当年谽妃娘娘的庇佑,才能有本宫的今日。当年谽妃去后,皇后借着‘不吉’的借口将谽妃娘娘用过的诸多物品都尽数销毁,本宫当年拼了性命将这琴拿出来,也不敢声张,只能让信得过的人带出宫去请人将这琴补好,总算是对谽妃娘娘,对你,有个交代。”
咏裕看着那把琴。心中已经暗暗有了盘算。惠妃印了印眼角,道:“是本宫献丑了。如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