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有女-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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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棠心中也不好过,她是个女儿家,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着实不愿意插手朝廷的事,毕竟这样的水实在是太深。历经了两世,她也早就明白的很,朝廷中的勾心斗角生死拼杀,比任何地方都要厉害。
慕皖秩道:“你继续你在南国与西北边的生意,得注意着,这两块地方不得让他人拿了。咱们若是真要与他们做对,必得先将这生意的事儿给谈拢了。”
西北铁矿与南国航运的事儿慕皖秩也是知道的,如今做铁矿的人不多,慕绾棠这样一口气在西北开了六口铁矿已经算是大手笔了,一般人至多也就两三口矿井,何况是西戎人与鞑韃人的边界,更是不敢轻易造次。
慕绾棠当初替他们修葺了路与房屋,还做出了许多的店铺,这才让他们的生活也好了一些,不说其他,至少在他们能照顾到的范围内,西戎人与鞑韃人对她的照拂还是感激涕零的。也因为这样,她才得以顺利在那儿开矿。
慕绾棠听慕皖秩的意思,心中一阵欣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凑到慕皖秩前头,拿那纤嫩的手指在他额上重重地一弹:“还是三哥懂我!”
她这一弹用劲儿可不小,慕绾棠有些吃痛,嚷嚷道:“那儿学来的这么大劲儿?我可是你亲哥!”
“我这可不是你这个亲哥这儿学来的?”慕绾棠笑道,心中却依旧是七上八下的。今儿是三月三十,离四月初三还有三日。
还没到四月初三,她便安不下心来。虽说只有三日,但谁也不知到这短短的三日会有什么情况出现。
但求慕府能躲过这一劫。
两人聊了也不少,已经是深夜,何况刚从庄子上回来,人也是真的困倦了,两人道别后不一会儿,慕绾棠便在元锦的服侍下睡着了。
慕之清在自己的房中,想着刘钏瑨的话。
“你若是不能从慕府出来,你便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出姑娘。”
“这算是你一个好机会。”
“办法我给你想了,你自己好好看着办。’
慕之清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论如何,对方是陵钰侯的嫡子,身份地位都是尊贵的,不过是坊间名声不好听罢了。罢了,总之见一见也没什么坏处,总得先相人才好。
想了想,又是烦躁地往榻上躺去。左仪峰给的那间店铺已经开始正式运作了,她账本也看的差不多了,一切已经悄悄地要开始了。
黑夜中,偌大的一个慕府只有慕之清屋子里仍点着灯,那一点点的星星之火好似不甘心就这么被吹灭,正努力地跳动。慕之清让火花的跳动拨弄的心烦意乱,起身吹熄了烛火,偌大的慕府进入黑暗。
第二日,慕绾棠起床,与慕皖秩一同用膳。
一大早,便听到了一些有些让人心中痒痒的消息。
月街的商铺开始提税,要知道,月街的商铺税可是不少,也都知道是身份显赫的人在里头做着生意,任谁也是不敢轻易提价的,但如今,却是有确切的消息传来说,东街要提税了?
慕绾棠与慕皖秩都是听了心中疑惑的很,慕皖秩还好,慕绾棠便是想不通,看着那急急忙忙赶来的伽林道:“你好好说,好好的,为什么东街的商铺谁要提税?”
伽林吃力地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就是今儿一大早听那在路口的路儿说的,说是今儿早晨刚下来的规矩,眼下东街的各家掌柜都在闹呢。”
慕绾棠低头又吃了几口米粥,伽林看她反应不大,又想到了今儿一早路儿给她说的另一桩事儿,到也算是大事儿,便开口:“姑娘,还有那增益茶庄,听说让查封了。”
慕绾棠一听,心中顿时也惊讶了,增益茶庄查封?当初雪珍的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心中焦急:“怎么回事?”
“说是因着与北鲜的人串通一气,也算是克扣了贡品,正查呢!”
当初是把这贡品的事儿直接往北鲜人的头上扣的帽子,怎么会突然查回了增益茶庄去……慕皖秩奇怪,看了一眼慕皖秩,虽也有些疑惑,但她能肯定,他疑惑的东西和她肯定是不一样的。
前后联系了一番,便想到了一些事儿,连早饭也不想吃,直接吩咐道:“去给我备车,去北府说一声,就说慕三爷要见北二爷。”
慕皖秩一口米粥差点噎着,慕绾棠却白了他一眼,然后便没有再理他:“还不快去,咱们三爷回来久了也没见过好友,赶忙去回了。”
元锦见慕绾棠是说真的,便立即吩咐了下去。慕皖秩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也很明智地选择没有说话。
有些东西,慕绾棠想要自己去弄清楚。
第八十三章 利用
慕绾棠虽说从未去过北府,但慕皖秩却是北府的常客,一下马车北府的小厮便上前来熟络地打招呼:“呦,慕三爷来了,今儿可得空?”
慕皖秩笑笑,他们相聚素来在翠延馆,极少会登门拜访的,见慕皖秩不说话,识趣地道:“咱们二爷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慕皖秩这才笑道:“一早让人来送了口信,立马就来了,也难为你们做下人的。”
小厮连声应着,在前头恭敬有加地带着他们直接去寻了北阑闫。慕绾棠在心里头暗暗诽讣:真是能做人!一来就给了人家府里人下马威!
七拐八绕地终于是到了北阑闫的书房,慕绾棠在门口的陆行看到慕皖秩还好,看到了慕绾棠便想到了那一层尴尬,便行了礼,带着他们进去。
北阑闫正在喝茶,见他们俩来了,让人奉了茶过来,陆行没得到吩咐又不能出去,只好站在屋内。慕绾棠一见他便是忍不住,问:“增益茶庄是怎么回事?明明将事儿都推到了北鲜人的头上,为何增益茶庄还会落下一个罪名?”
慕皖秩默默地喝茶,一言不发。北阑闫却不愿在这事儿上多做解释,淡淡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替不该效命的人效命,自然该罚。”
慕绾棠不懂,这个狐狸素来说话能绕七八个弯的,他这样言简意赅地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慕绾棠正想追问,沉默的慕皖秩终于开口:“绾棠,增益茶庄的事你就别管了,里头插手的人太多。倒是你昨儿晚上与我说的事儿,在这儿可以说上一说。”
慕绾棠有些愣鄂,看着慕皖秩,后者却是严肃地点了点头。慕绾棠想了想,便与他们说了起来。
云罗居。雅间。
凌钰侯罗昆的嫡子罗祁到了,刘钏缙见他来了,立即上前笑道:“祁哥哥许久没见了,可还记得我?”
罗祁是个爽喇性子,哈哈笑了笑,道:“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我不过就来过京城几回,而就数你最刁蛮,容不得我与其他女子说话,害得我如今也没能在京城里有个好的女子爱慕。”
刘钏缙嘟着嘴:“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还是怪我?”说罢,又笑着道:“你说我堵了你的红颜,今儿我便给你介绍一个女子。”
慕之清听了,立即按照之前刘钏缙的吩咐,起身面带笑容:“慕之清见过爷。”
罗祁挑了挑眉:“慕之清?你是京城的?”
刘钏缙在里头笑了笑:“可不是?就是京城慕家的呢。”
慕之清低首,一副含羞女子的模样,罗祁看着慕之清的目光突然带了点别样的趣味。刘钏缙腰间他俩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便推脱道:“哎呦,我今儿光顾着和你们玩儿了,母亲让我看的账本都没看呢。”说罢,当即起身:“你们先说这话,我便先走了。对了,祁哥哥,一会儿可得把之清送回慕府!”
罗祁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刘钏缙听了,这才放心地走了。罗祁见刘钏缙走了,看着慕之清的眼神却越来越带着赏玩的趣味。
可让他意外的是,眼见刘钏缙走了,慕之清再抬头却不再是那副娇羞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意见镇定的笑容,迎上他的打量。
罗祁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便放声大笑起来,慕之清也随着笑了。罗祁终于停下了笑声,看着慕之清,道:“怎么?说说?”
慕之清替他倒了杯水,罗祁皱眉:“我想喝酒。”
慕之清却不搭理他,笑道:“我想和清醒的人对话。酒这东西,还是不要在咱们谈话的时候出现的好。结束了,我自然请你一醉方休。”
罗祁又挑了挑眉,眼中满是疑惑,却点头答应。慕之清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开始与他说起来。
刘钏缙的吩咐,只是想让她与罗祁结好,虽然她不知道与罗祁结好对刘钏缙到底有什么好处,但她知道,机会摆在眼前,她必定得去争取。府中她挂念的只有自己那个没脑子的母亲,但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母亲,她的这辈子已经指望不了母亲与父亲,她只能指望自己。
因此,她没有按照刘钏缙的说法做。能不能结好是一回事,但能不能让罗祁站在她这一边,却是她这次力图争取的事。左仪峰这棵树似乎并不那么好依靠,因为他的软弱与他的无知,他已经直接或者间接地失去了太多的机会。现在是左仪堂势力崛起的时候,连她这个闺阁‘中的女子都能够看出来,何况朝中对势力倾向具有敏锐洞察力的老将们?
凌钰侯……虽说好的名声未曾多少听到,但差的名声也没有,却也可以说明凌钰侯罗府的处事低调或是……其他的什么,却也与她无关。
北府。
听完了慕绾棠的话的北阑闫脸色有些凝重,开口居然是与万大钧与慕皖秩一样的话:“你要插手朝堂的事?
慕绾棠心中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嘴上却笑着道:“是。”
实在不是她太没有耐性,如果说与万大钧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是逼不得已,那么与慕皖秩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就是干劲十足,但现在与北阑闫谈……第一,她从未想过拉他入伙儿;第二,她说的也说得烦了。何况对方还是个狐狸,这样的一笔账可该怎么算?
“具体。”北阑闫开口。慕绾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口:“前段时间咱们已经将姚粟拉下了马,吏部侍郎的位置空缺你们找人补上,这个我不过问,但必得是咱们信赖的。如今朝中如你们北家的根基算是深厚,但我们慕家却是根基过于薄弱,因此,我自然是需要你们在这一点上为我们慕家多做点功夫。而我们的人马分布在京中各行各业,若是需要,连北部南部的人你也可以借着使。”
慕绾棠说罢,又是口渴的紧,赶忙端着茶盏爽快地喝了一口茶,豪爽劲儿简直让慕皖秩有些想要夺去她手里的茶盏的冲动。北阑闫看着慕绾棠,等着她喝的爽了,这才开口:“你只有这个要求?慕绾棠看着他,狡黠一笑:“眼下是,日后么……可就说不准了。”
北阑闫笑了,然后道:“成。”
第八十四章 北阑闫入狱
端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是过了四月初三。初四一大早,慕绾棠简直感到心情舒畅得无以言说,虽说不能就此肯定,但不论如何,慕府的头一个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只是……三哥是没事了,这事儿过的,未免简单了些?当初,三哥常年游历在外,睿亲王是拿着这一点做幌子,加上当初的杀人事件是有预谋的,证词证供证物安排得一点差错都没有,被杀的人就是姚粟,姚老太傅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当初的事件当真是一点寰转的余地都没有。
慕绾棠不禁嘲笑自己太能操心了,事儿都已经过了一大半,她却还在这儿操心不完。慕皖秩这次难得要在家呆久一些,因此兄妹两也不是那么粘糊。慕绾棠自个儿去慕夫人那儿吃了早饭,因着心头宽了一些,面色都好了许多,连素来不多话的芙箬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