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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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摇头:“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想要我做你的教主夫人,只不过是认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另一个如我一般了解你的人,更甚是配的上你。”
叶西雨讥笑:“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
云在在面无表情:“我方才说了,你认为自己有多了解我我就认为自己有多了解你。”她笑了笑,道:“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对方,其实我们知晓彼此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一面而已。”
叶西雨道:“这便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云在在道:“不全是,不过占了其中的一部分。”
叶西雨压低声音道:“如果没有舒卿歌的出现,你会不会同我在一起?”
云在在想了想这种可能,而后很肯定的说道:“不会。”
叶西雨丝毫不压抑这个答案,挑眉道:“为何如此笃定?”
云在在笑了,笑的灿烂而精致:“因为,这世界上,肯定有一个这样的舒卿歌,来等着被我爱上。”
叶西雨凝视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突然间沉默了。
在在,你是独一无二(20)
轻风温和拂过,浓郁的药香向着天际扩散开来。
和煦的微风融化了含在嘴角的轻笑,只带来了他略带自嘲的声音:“那看来,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了。”
这般消感的话语,他却说的如此无谓,云在在仰着小脑袋,眯着眼看到他眼底的那份笑意与释然,心中明了,有些事,过的久了,当真会慢慢的放开。
那些执念,盘绕在心底久了,再强悍的人,都会觉得疲乏觉得累,其实这些表面强势的人并不是真的那么善于记仇。而是害怕,一旦连仇恨都忘记了,这世间就当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感到留恋了。
而往往,这些因固执臆想出来的恨意,其实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宣泄的出口,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理由。
便能一笑而过,随风逝去。
时间是消磨仇恨最大的催化剂,却也是淡忘感情最好的良药。
云在在道:“不弃,是你的?”
叶西雨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斜着头想了想:“大概是吧。”
云在在鄙夷道:“你没救了,是不是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叶西雨回答的很无赖:“这小娃娃又没有开口叫我爹,也没有女人追上门来,控诉我搞大了她的肚子,我又怎么知晓哪个是我的孩子哪个不是。”
云在在冷笑:“上天太眷顾你了,他应该让你注定无子无孙的。”
叶西雨弯着眉眼笑开了。
云在在微微垂下头,道:“言归正传。”
“我有四个条件。”她伸出四根手指。
叶西雨皱眉:“这么贪心。”
云在在立马收回手:“不要拉到。”她吃定了他的非要不可。
叶西雨叹道:“你就不能改一改你这脾气?”
云在在坚定的摇头,没得商量。
叶西雨扬扬眉,示意她说。
她认真道:“第一,好好照顾不弃,你是他爹。第二,给若若自由。第三,我知道那剩下半瓶‘忘川’你还在,物归原主。第四,你针对舒卿歌,无非是认为他轻而易举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根源是你的不甘心,再直白点就是你在嫉妒他。我要你以后不得再处处与他做对。”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时隔两年再度见到叶樱,竟会为别人作想了”叶西雨戏谑道:“恐怕你这第四点才是重点吧。”
云在在无所谓的笑笑:“做孩子久了,那孩子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记太深了,我也没有想到,她对这些人的感情会如此深。”复而瞥了他一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舒卿歌用了药。”
叶西雨耸耸肩:“什么毒能瞒得过你。”
云在在皱眉:“解药呢。”
叶西雨笑道:“你无须紧张,不过是一些暂时让人失去武功的药而已,你不会这么小看大神医吧?”
云在在道:“我信他,比什么都信。”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有多么的温柔,那种温暖是缠绕了多少执着对那人的痴迷。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结局1】
她从怀中取出那日哈查河给她的璞玉,递到叶西雨面前,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玉里面。”
叶西雨接过,捏在掌心,也不细看,轻笑道:“你不问我为何想要。”
云在在摇头道:“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我又何须多问。”她摊手:“你拿到了你想要的,现在把忘川给我吧,我知道你带着。”
叶西雨从袖口中摸出瓷瓶,将瓷瓶放在了她小小的掌心里,他道:“你现在要这个做什么?”
“叶西雨。”云在在看着他,手中慢慢拔掉了瓶塞,她晃了晃瓶中的液体,轻轻道:“我叶樱,活了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账。既然我欠了你,那今日我便还给你。”
她仰头,在叶西雨愕然的眼神中,喝下了剩下半瓶的忘川。
瓷瓶握在掌心,握的很紧,她猛地从手中甩出,瓷瓶飞了出去,‘噗通’没入了湖中。
叶西雨道:“叶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淡然的笑笑,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忘川是我亲自配置的,我比谁都知道它的药性。喝一半,两年后以亲人之血作引,能慢慢恢复本体,喝全部,无药可救,药石无灵。”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重的发沉,身子瘫软下来,她的视线朦胧不清,不知道是掉入了谁的怀抱。
亦是听不清耳边是谁在叫她的名字。
她喃喃道:“你看我还是自私的,我还是只考虑自己,叶樱还是叶樱。我明明知道若拿剩下的忘川给冰儿,两毒相抑,她便能活下来。她受了一辈子的苦,纵有千般不对,我欠她的,终究是更多。可现在,我只想用来解脱自己……”
“你说的对,我没有自信,我用我最美好的年华爱了他十年,都不能让他心中存我一丝半影,怎能奢望,凭这两年,凭一个区区的云在在,让他爱我呢……”
“一个人十年都不曾对另一人动心,大抵他的心里是真的没这个姑娘……”
“我亦怕,他知晓了真相,会厌我,会恨我,会……”
“我不让想任何人伤害他,可最终,伤了他的那个人其实是我……一直是我……”
“如果我,不曾爱上他,那便好了……”
……
……
那年韶景,荸蟠池会,九王爷设宴。
她设计将‘忘川’下在他的杯中。
却终是不忍,在彼此间,舍了生的契机。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开始,却无论如何都不曾料想,那只是另一种的结束。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没有人知道,那夜她拼了命擒着最后一丝意识,风轻云淡的问。
她说:舒卿歌,与你相识的这十年间,用我最美好的年华,想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的位置?
他道:叶樱,不许胡闹
没有人知道,那一份云淡风轻,她装的有多难。
没有人知道,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她是有多难过。
但她只能说。
只能说。
说:好,我不胡闹
……
……
ps:俺也总算文艺了一把~明日写结局篇。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结局2】
车辕声从极远的地方开始响起,传递在这片悠悠古道上。
古道的深处,是一丛幽森的深林,这条小道知晓的人并不多,近几年来,亦是了无人烟。这里生活着许多具有灵性的小动物,甚多的品种可能在世人的眼中已是极难得的珍品。在这里,亦是比比皆是。
这里几乎与世隔绝,动物见了偶尔迷路来至的人类也不害怕,人类只需拿出你足够的善意诚意,小动物们便会引领他们寻回真正的出口。
也有人类试图再次入内,却每每徒劳而返,设下的记号会消失,更甚连原有的道路都会发生改变。
久而久之,来到这里的人,便越来越少了。
马蹄儿踏着地面的声音愈近则近,车辕声咕噜咕噜发出有规律的动静,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小动物们纷纷从洞穴里弹出它们的小脑袋,探看来者何人。
夕阳斜下,昏黄的色彩透过斑驳的枝叶,拉长了个子的身影。古道的另一头,慢慢出现了一架无人驾驶的马车。
棕黄色的马儿甩着长长的尾巴,鼻鸣声哧哧哼唧,昂着巨大的头颅,长长的马脸在地面上倒映出一个相同的影子。
马车走近了。
小动物们各回各窝,杂草断木间,偶尔闪过一点两点的黑,别慌张,那只是这群小东西好奇的瞳。
马车使至深林入口,慢慢停下了步伐。
马儿又是一串长长的鼻泣。
车帘被一双手掀开,从车内下来一个白衣长袖的公子,那公子生的甚是好看,颀长的身形,狭长的眸,微翘的薄唇。
他向车内伸进一只手,很快便见他的手被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车帘再次掀开,这次下来的,是一个黄衫长裙的漂亮姑娘。
姑娘大约二八年华,鹅蛋脸,肤质姣好,五官精致,唇边噙着微微浅笑。
姑娘下车后,那位公子便解开了拴在马儿脖子上的链条,马儿得到自由,欢悦的跑进森林深处去了。
那姑娘看着只是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道:“哥哥,你放走了马儿,我们不成要徒步回去?”
那公子闻言轻笑,漆黑的瞳仁间倒映着女子温和的笑颜,古道边响起他清雅的声线:“那我们便不走了,好不好?”
“自是不行。”姑娘想也不想的摇头。
“这是为何?”眸中微讶,他握紧掌内柔荑,语中含笑。
姑娘眨眼道:“你不讲,师父而今正住林间,莫不是我俩要厚着脸皮叨扰他老人家安享晚年?”
他摇头轻叹,曲起指骨,刮了刮女子精巧的鼻:“瞎说,怕是你忍受不了这里的清静闲暇,还拿师父当作借口。”
姑娘轻轻晃了晃脑袋,耳环上长长的流苏也跟着一起动,巧笑倩兮:“哥哥,我们祭拜完师父便离开吧。”
“为何?”
“我不知道。”那姑娘敛起脸上的浅笑,柳眉微微隆起,她道:“不知为何,我进了这里,心里总感到难受。”
他微怔,漆黑的瞳间划过清浅的色泽。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结局3】
她复而道:“我也不知晓是何原因。”她往前走了两步,轻柔的声音随着她的走动渐渐微弱:“大概是突然间不适用吧。”
“在在。”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儿。
“嗯?”她回首,看到被自己不知不觉中落远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回过身,小跑过去,牵上男子的手,向左向右的摇摆。不知是夕阳过于明媚,还是女子的笑颜太过灿烂,他总觉得,低头凝视的瞬间,她的眼底闪烁着金灿灿的笑痕。
那是,比阳光更为灿烂的快乐。
……
……
风儿拂过躁动的空气,穿梭在婆娑的枝叶间,夕阳细细点点。
老远望去,一大片金黄金黄的颜色中,不知何时融入了一道更为靓丽的风景。
鹅黄色的身影在余晖下雀跃欢舞。
指尖始终彼此相扣。
她的身后。
跟随着白衣的男子。
淡漠的眸,此刻笑意遍染,仿佛只要牵着那姑娘的手,心底便再也容不下更多世间再美好的事物。
拥有她,已是永恒。
……
……
林间搭建的竹屋,本以为会显凌乱。两人入了室内,竟发现,屋内设施虽简,却是纤尘不染,似像是有人长久的居住在此。
“哥哥,是有人住在这里吗?”云在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