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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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姐姐如果真的那么相信他,怎么会如此情绪失控呢?!姐姐分明已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姐姐也不想想,你本就是个痴儿,他怎么可能看上你?润书看来,他是觉得姐姐好骗,或骗去做鼎器,或只是寻开心。可是,姐姐,自东海第一次相见,我便把你当做亲姐姐一般看待了,润书只有兄长,却无姐妹,如果可能,润书愿意和你结拜。听说姐姐生来就没有亲人,是个孤苦无依的苦命人……唉!姐姐也不要太过伤心,就算他曾骗过你,可你还有妹子我呢!”。
“呸!你是哪个的妹子?哪个又与你结拜了?!”,我啐她。
“姐姐该迷途知返啊!”,她看起来语重心长,可我却只想剜了她的心,瞧瞧是不是黑的了。
“锦绣姐姐,润书如此待你,亏你方才还冤枉润书欢喜陆少卿,可润书将来必成龙神,怎会对他动情呢!你又说润书先用勾魂铃勾他的魂,凡事都不可空口无凭,姐姐的证据呢?那勾魂铃如今在何处?”。
“勾魂铃本来在的”,我止了音,突然响起勾魂铃是被那两个龙九骗走了。
“姐姐拿不出了吧?谁不知勾魂铃乃是地府宝物,怎会在润书手中?”。
“云少海,你倒是说话啊!”,我去推云少海,怎奈那厮睡得沉,就算巴巴地扇了他两下,他居然仍不醒。
“姐姐放弃吧,他是怕醒了后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呢!姐姐如果还不信陆少卿是个伪君子,润书就将当夜详情说与你听!”。
“你大可尽情说,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便是杀了我,也决不信他会对你不轨!何况只是沾染到蓝又怎样?又能证明什么?”。
“是不能证明别的,却能证明当夜他曾对润书做过什么!”,敖润书似个说书人般,并不由分手拉住我手,沿着陆少卿身上的蓝令手指游走。
“瞧,像不像个女子形态?是不是看着眼熟?像不像我呢?”。
我只管闭紧了口。
“当夜他先是约出润书,说有关求雨之事,还有重要的话要与润书面谈。润书本来是想帮着灵山的,这点相信锦绣姐姐也多少知道一些。自裴少玉来东海,润书就一直明里暗里的帮着。润书是心疼灵山地界的生灵!深知无雨的苦。所以当夜润书欣然赴约,可万不想这伪君子见面就动手动脚,还说最近正参悟双修之法,要润书做他的,他的——”。
敖润书抽抽嗒嗒,忽的便声调提高,道:“要润书做他的鼎器!”。
“呸!大师兄平日不近女色,是个混沌未开的主儿,你与他拉下手他都会脸红,怎么会参悟什么双修?更不可能要你这种货色做鼎器!”
“裴少玉,你到底了解他多少?你怎么知道他拉手都脸红?你曾拉过他的手?难道他是断袖?”。
“敖润书,你越说越混!大师兄的为人平日我们这些师兄弟怎么会不清楚!你别七扯八扯的,混淆视听!”。
“我看是你生怕你大师兄那层伪善的皮被揭破吧!你们灵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修行之地?占着人界最好的地界,却干着藏污纳垢的事,润书今日算长见识了!润书如今也不怕羞了,就索性全讲了吧!当夜他见面就动手,将润书压在地上,润书那套罗裙都被他撕开了!润书拼死挣扎,却更助长他气焰,还口口声声说着‘这样最好,更增加情趣’,更言道要用润书来取阴补阳!幸亏九哥及时赶到,否则润书必会失/贞!可这伪君子居然怀恨在心,当时装作悔恨,转头就烧了九哥的寝宫,害九哥惨死!”。
“陆少卿,你倒是解释啊!长着嘴做什么用?怎么不说?难道就任由她信口雌黄的诬蔑么!这哪是往你身上扣屎尿?简直就是往整个灵山身上扣屎尿!”,裴少玉脸都青了。
我也抬眼看陆少卿,他已许久不说话,我最瞧不得他这样,怎的也不会为自己争辩。
“陆少卿”,我问他。
他一双眼深深望住我眼,良久方说:“少卿相信,凡事自有水落石出之时”,略停后他又说:“锦绣姑娘可还记得?”,言罢便瞧一眼我手。
我忙攥紧了手,掌心里热热的,是曾写了字。
“记得!”。
“那就好”,他淡笑,便又垂了眼帘,不再说话。
“大师兄,你真是要气死我了!”,裴少玉见说不了陆少卿,就又冲敖润书道:“敖润书,灵山和东海有梁子这我们都知道,可你总不至于陷害我师兄吧?他是个大好人!你要陷害要报仇就冲我来!你瞧他笨嘴拙舌的,就算你赢了也没趣啊!”,
这是裴少玉少见的好言好语了,只是那一双拳却是紧握的。
“裴少侠多心了!东海从未与灵山有过任何嫌隙,润书的父王还常与空空散人下棋呢。润书怎么会冤枉陆少卿呢?这种事说出来会被人当做笑谈的”,润书怯怯地,言罢便顿了顿,又朝帘子后问道:“陆少卿身上的痕迹便是那身罗裙染就,他不知,这世上的事逃不出天理循环,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他既然有色心色胆,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而且陆少卿不但对润书不轨,临走还盗了东海宝器布雨幡。如今布雨幡还在他身上揣着,而润书也已拿出力证,还请天帝为润书做主!”。
帘子后许久无有响动,我无心去管别个,只一意瞧着陆少卿,“她说的话却是真真假的可以!你也别怕!便是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了,我仍信你!”。
“你为何信我?”,他就问。
我想了想,就摇头:“我不知道!可我就是相信,你说的每字每句!”。
他便垂眸顺眼,不答话了,我又瞧裴少玉,那厮却正全神等着帘子后的答话,而云少海在此时鼾声震天,全然不知此中情况了。
“天帝?九天神帝?”,敖润书又唤。
就闻那帘子后一声轻咳,末了便是那黄袍人起身掀帘,阵阵叮咚脆响后,就见自帘子后款款走出一人。
我一见那人,便是连口也大张了!
这哪是九天神帝,分明就是那个小树妖寞离么!
仔细瞧,不是他还能是谁!
只是,何时九重天上当家作主的,竟是个树妖了?
心当下便敞亮许多。这小树妖想来曾帮过我们,总不至于此刻却叛了心,帮别人吧?!他该是也相信我们的!这事本就是敖润书冤枉我们,只恨如今我们拿不出证据,拆穿她的谎儿。
“你?你?我没眼花吧!”,裴少玉也结巴起来。
那寞离便笑:“你没眼花,修仙眼的裴少玉如果眼都花了,恐怕这世上没有眼睛好使的人了。不过也不要怀疑,本天帝的确不是树妖,但不止树妖可以帮着开天眼的。哎,总之你的修为还有待提升啊!可你也不要太开心,我们虽然是旧识,但本天帝毕竟执掌整个九重天,总不能偏帮了谁”。
说着他一双眼便媚媚地在我们身上挨个转,复又道:“当夜之事未经调查,如今谁也不知到底如何。可敖润书所言的龙涎香以及璀蓝本天帝却是可以证实,并无半点虚夸成分的,所以——陆少卿,本天帝不得不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将你关在天牢了”。
“喂喂,你前半句说的还算人话,后半句怎么就不像人话了!”,裴少玉兴许仗着熟,竟不顾人家身份,口出狂言了。
寞离就笑:“这话要是换了别人,真应该将他一并关进天牢”。
“关哈关哈!只怕你不关!”,裴少玉道。
“放心,本天帝不会关你的。本天帝还不知道么,你这家伙小心思最多,别回头毁了本天帝的天牢,还要烦人修补”。
我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话,一颗心却早已飞了,只是手依然紧攥着,陆少卿的生死,想是全在此了!
“那就请走吧!陆少卿”,我是被寞离的一句话惊醒的,再看,果然已多了几员天兵天将,其中一个就将手里的铁链子一头卡在陆少卿身上的细绳子上,一抖锁链,那锁链就山响。
陆少卿却突然道:“天帝,少卿愿在真相大白前被关天牢,可少卿还求天帝一件事”。
“何事?”。
“灵山已三月无雨,还请天帝先令少卿的师弟与锦绣姑娘前往灵山施雨”。
“这?布雨幡乃赃物,何况本天帝虽掌管九重天,却早将人界各方降雨之事令四海分管——”。
“布雨幡是否赃物都不该令灵山生灵连带着受苦!灵山脚下有花妖十六只,狐精三十八只,雀妖一百二十只,山鬼八十八个,地游贰佰一十三个,其余各种山景鬼怪三千六百七十九个,再加上山上观中大小百口,以及灵山周围百姓人家。这些人、妖、鬼、精灵、都在等着雨水。陆少卿一人受冤受屈皆可,唯独这些生灵,却是不该活活渴死的!”
说着便噗咚一声跪,陆少卿又道:“少卿也知三界六道自有规矩,灵山之雨如今只归东海龙君所管,可少卿今日只求天帝先为灵山破例降雨!少卿愿自废法力!”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个留言君,后来他睡了。。。。。。
☆、九幽行
脚下的云行得极快。
我很少用法力,尤其近些年,本以为每日介只顾着傻吃疯跑,早已忘了该怎样驾云,今日却是知晓了,有些事若学过,即便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灵山只降了三分三毫雨。
布雨幡果然是个好物,只可惜我与裴少玉却无有当日东海云头的一番豪情了。
这接连两场雨,虽都是极少,但好在相聚时间不远,总比着日日大太阳晒着强。待降到了雨量,天帝派来的使者便夺了布雨幡,急急地往回赶。而裴少玉也不愿与其多言了,想必记挂着身陷囫囵的大师兄,一张脸上便少了笑,就是连眉梢眼角都垂垂的,整个人如霜打茄子一般了。
“少玉,带锦绣姑娘回客房暂住吧。唉——”,空空老头也叹气,叹罢了气便背着手转身走,我远远的瞧着,只觉那背也弯了,人也陀了,仿若被人瞬间抽去筋骨。
“走吧,你也累了。事到如今什么都别想。我就不信普天下的人都相信一个蛇蝎女子的话。大师兄的事早晚会沉冤得雪的!”,裴少玉恨恨跺脚,末了又叹气:“怎么这么倒霉?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了!都是我瞎了眼,居然把她当好人!”。
“天就要黑了呢”,我说。
“你傻了吧?花锦绣!”,他就歪头瞧我。
“日头躲山后了,月儿便要升起了呢”。
“真是个痴儿!也难怪,我都快被活活气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了!别惹我,惹急了我,凑齐灵山七子,直接杀进东海,将那龙王老儿按龙椅上一通打,我就不信他还不出来管制他女儿”。
“兴许是同盟呢”,我盯着天边的霞,想起初到东海岸时,那夜的霞光也是这般,只是如今一通赏霞的人却不在。
当下心头便酸,就言道:“我累了困了,要好生歇着。你愿打进东海也好,愿杀上九重天也罢,都等明日再说吧”。
言罢我就走,只余了身后裴少玉的声儿,远远传来:“明日你早点起,咱们去东海,我不死心非得去亲自问问龙王老儿才行”。
“喂,喂!花锦绣,你到底听到没有?!”。
脚下的云又换了一朵,这已是我用法力结成的第八朵云。
可为何还不到东海?是不是我法力久未用就退了步?自昨夜起我便未眠,骗了裴少玉后就趁着夜色偷溜下山,在掐了几回诀后终顺了手,唤来第一朵云,踩上云便走,只是未料到,当日与陆少卿同行本恨着短的一段路,如今却生生长长了许多。
当下便用了十成十的功法,只希翼着,若我早些解了当日的迷,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