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花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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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然十分乐意,原因是:墨殇借着其刺客首领的身份与璃广会过面,按计划将探知的情报告知,以整顿刺客风纪,以儆效尤和之前的合作人情等劝诱其帮忙,私下又传书给童蛤,将所知线索一一告知,让他尽快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第三十八章真凶(上)
第三十八章真凶(上)
王府的一座地牢中,昏暗潮湿的环境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恐怖,霉烂和血腥等各种刺鼻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断断续续传来似人在低声哭泣或呻吟,又似阴风横扫过引起的呼啸,偶尔爆发出癫狂的尖叫、咒骂或疯笑,夹带着铁锁链拖曳的声音。这个铁链铁门的地牢囚禁关押的全是王府犯了重错的下人或得罪王府的要犯。
此刻,花蕊儿被绑事件中两个重要嫌犯正被关押在这,准备接受再一次审讯。
审讯行刑的大厅是整个地牢唯一稍微亮堂的地方,但它的亮不是让人舒适的那种,反而有种说不清的闷燥。中间一个大火炉,那红通通的炭火,烤红的不只是刑具,一样炙热了这里的空气和温度。四处可见的斑斑血迹,无不诉说着这里曾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刺鼻的气味更浓烈,浓烈到正常人多呆一会就要忍住不恶心呕吐,花蕊儿便是这正常人,再也坐不下去,转身跑了出去。
好吧,这种地方在电影里是经常看到,虽然早有心里准备,没觉得有多恐怖,但里面的味道太受不了了,简直是比酷刑还要残酷的惩罚,打死我也不要再进去。
“好受点了吗?”紫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蕊儿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抚摸在背上给自己顺气的手就是他的。
点点头,花蕊儿回望望地牢出口:“她们已看到我了,效果应该达到了,我不用进去了吧。”
审问的过程僵持不下,朝曦妍和茵音夫人都不肯松一下口,面对暗示花蕊儿已获救,她们若不招供,就将背黑锅的威胁,更是嗤之以鼻。童蛤和璃广一合计,决定委屈下花蕊儿,希望她一现身,能攻破她们的防线,于是,便出现花蕊儿受邀来地牢的一幕。
花蕊儿是兴高采烈地抱着参观地牢的心态跑来的,异界监狱这么特别的地方怎能错过呢?况且紫魅这几天一直陪着自己寸步不离,不能参与审讯,心里对审讯是异常关注,而且花蕊儿自己也很想听听,这两个女人嘴里会冒出怎样的解释。
“童大人和璃广叫我们去他们住所的院子等待,他们会押这两人过去。”陪同前来听审的火舞和赢九,随后出来告知两人,不在多说,一起前往。地牢里面的童蛤和璃广都是人精,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是为了顺和花蕊儿和紫魅的心意。
进入院子,看见这里的小人正在忙碌,将这里被布置成审讯的样子,四个巨大箍扎着铁圈铁链的方形石块由八名粗壮的汉子抬了过来,其他人陆陆续续搬来一些常见的刑具摆放在一角。
最重要的是对着大石块正前方,是案台座椅椅,这过道中间两侧也摆着两列桌椅,显然是给审讯和听审的人舒适安逸的。
不久,童蛤和璃广便押着朝曦妍和茵音过来。没有过多的开场白,审讯正式开始。
嗯,颇有三堂会审的感觉,不过我这边人数上占优势,权势上就稍微逊色了点。我得抓住机会,成为主导,可我不太会审案呀,哎,早知道多看点这方面的书,要知道,穿越后不一定是全能的。
花蕊儿坐在一旁自顾自得想着,丝毫没注意朝曦妍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童大人,侯爷,我真的不知情,这事与我无关呀我承认我是做错了一步,但不能因为这就冤枉我,我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侯爷,侯爷,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冤枉呀”茵音没有去回答童蛤的问话,除了喊冤,还是喊冤。
众人的目光看向璃广,璃广有些不自在,不得不再次向花蕊儿和紫魅等人重诉一遍他所知道的情况,他发现茵音是叛逃组织的刺客后,碍于悍勇王赢首的面子,没有去揭穿她,何况他毕竟不是刺客组织的人,但茵音在花蕊儿被绑事发后,来找过他。
“我所知道的并不能帮你洗脱罪名,你是事后来找我求助,我只让你实话实说,但你有没有这么做你心知肚明。”璃广摆出铁面无私的面孔。
茵音一看这招没有动摇璃广,哭喊着咬定自己实话实说,甚至怒斥他们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她参与过此事,怎么能冤枉好人拿她审问,甚至屈打成招。
听到这,璃广不见刚才的严肃威压,侧身慵懒的半躺着靠椅上,玩世不恭的说自己还没屈打,茵音也没招认什么,怎么算“屈打成招”?不过她既然这么希望,又这么说了,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招来人准备行刑。
其他人没有出声阻拦,茵音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不可以,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王爷夫人,岂容他们这么放肆,可璃广大笑和其他人的无动于衷,她知道这招无疑是自讨没趣,且不说她现在身有嫌疑,就算风光的时候,她依旧是个没背景没权势的夫人,一旦失去赢首的宠爱,下人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茵音转而向在场唯一还和她有过交往,关系不错的赢九求助。
“你刚才说我们没有证据,那老夫便给你看几个证据,让你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的招供。”一言未发的童蛤,总是引发出关键所在。
一封竹筒密函,一块破铁片被呈上来,还有一个丫鬟被押带过来。
花蕊儿猛得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那丫鬟,大叫:“是你你是赢五身边的丫鬟我想起来了,紫魅,紫魅,那天就是她先来叫走银珠的”
扑通,早吓得魂飞魄散的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叩拜,头磕的红肿破皮,嘴里哭泣的声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交代出来,原来茵音夫人当日来找她,说赢五让她去请银珠过来,她虽然心下生疑,但毕竟是个下人,不敢违抗多嘴,只有照做。
“好哇你,你知道出事后,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赢五?”花蕊儿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这小丫鬟提前告诉赢五这么一桩事,早就可以揪出茵音。一转身,花蕊儿对着茵音横眉竖眼的发火:“人证在此,还有这些物证,看你怎么继续抵赖狡辩”
茵音在看到那两样证物的时候就傻了眼,她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一份是她与刺客联络,下达命令的密简;一个是她天赋使用的传送符,追究他们怎么得到的没有意义。倘若只有这两样,或许能侥幸辩逃,但小丫鬟的招供她又如何解释。
“茵音夫人,你这可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实施的,你若不招供,凭这些证据完全可以定案,你的罪名可大了。”童蛤捋捋胡子,一幅为难的表情,“哎,枉费王爷私下为你求情,要老夫对你从轻发落,甚至帮你洗脱罪名,你却不知好歹……”
花蕊儿一怔,分辨不出童蛤话中真假,真是赢首有情有义,还是童蛤故意唱个红脸来迷惑茵音?
我想这些干嘛?现在审案,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居然还有心思八卦拜托,管它真假,能审清楚案件就是好手段,何况正因为分辨不出,才好诱惑这女人呀,既然她不死心,定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这招不错,老狐狸果真狡猾。
“你以前真是刺客?”玩世不恭的璃广在茵音犹豫不决时突然插嘴,“大概逃离组织时间太长,已经习惯了王府养尊处优的生活,看不出一点刺客的影子。呵呵,既然你这么怕死,就乖乖招认出来,我们替你求情,凭着王爷这般宠爱,指不定地位能保。”
茵音心中悔恨,应该将那丫鬟杀人灭口,仁慈的结果就是今日自己遭罪的下场。收起各种心绪和伪装,恢复娇媚的神色,嘴角一笑,“侯爷、大人,茵音是怕死,但还不傻,与其奢望镜花水月的王爷庇护,不如获得花使大人的一句保证来的实际。”
看到茵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花蕊儿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我的保证?什么意思?要我放过她?呵呵,她说她还不傻,那放过她不就是我犯傻。可我不做保证,她显然不会开口,案情将卡在我这;我做了保证,若不能照办,失信于人,颜面何存?这女人,故意摆我一道呀
花蕊儿微笑强势的反问:“你想要我什么样的保证?当然,还有你值不值得这样的保证”
紫魅赞许的点点头,花蕊儿没有正面承诺,既然茵音提出要求,说明她心底最少动摇了,花蕊儿抛出长线,疑似要和她做笔交易,重新掌握主动权。
“当然是保证放过我,不再追究我的过失。整件事我没有参与策划和行动,只是帮人负责传信与转移花使,可这也是被逼的。你若答应我,我将知无不言,你若不答应,就算我背了黑锅遭受处置,一样会抓了你们作为垫背。”茵音口出狂言,没了之前的求饶,反过来威胁众人。
自始自终神态自若,平静异常的朝曦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然,没有逃过一直暗中关注她的紫魅目光。
第三十九章 真凶(中)
第三十九章 真凶(中)
阴沉的天空,突然射出了一道阳光,躲在云层后捉迷藏的太阳,仿佛也被布置成刑堂的院子中气氛所感染,忍不住露出笑脸。
笑脸比太阳更加刺眼的花蕊儿,笑得那么得意,那么炫耀夸张。
哈哈哈,居然反过来威胁我,真是可笑不说灵御珠的防御,光这一遭后,孩子没了,紫魅形影不离,获知刺客首领的身份,我无所顾忌,无所牵挂,你拿什么威胁我?原本给你个机会和你交易,可你依仗的却是这么个“有力”条件,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傻?
取笑茵音的威胁是垂死挣扎,最后的抵抗只会成为无用功,指出她原来不是胆小怕死,而是因无知而无畏。花蕊儿转身恭请童蛤和璃广按他们的计划继续审案,不用再理睬茵音。
童蛤和璃广两人互相推让起来,都谦虚的恭请对方先审。
被众人取笑和无视的茵音,见自己的威胁不起效果,索性直接抛出重磅炸弹,直指墨国众人前来赤国,是各怀目的,最主要的便是帮助王爷造反,而王爷意图叛乱的证据在她手中,她若出事,这证据将立刻送到赤煞陛下手中,以赤煞的疑心病重性格,无论这证据是真是假,他们也会被问罪,步她后尘;但若放过她,她可将证据拿来交换。
哈哈哈又一阵大笑,这次放声大笑的是璃广。他起身走到茵音身旁,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露出一幅怜惜的表情,“我若是你,早就将证据呈给赤煞陛下,寻求陛下护佑,躲到他那,何苦现在在这受罪?运气好,指不定成为陛下女人,从此飞黄腾达。哈哈。”
璃广是不相信茵音的话。火舞见状直接喝道:“浪费时间,这女人瞎扯乱糊弄的没必要再理会。”
紫魅起身,对璃广和童蛤抱拳,邪魅的一笑,主动请缨审理朝曦妍。他早看出,刚才两人互相推让,只是碍于花蕊儿花匠身份,顾忌他们和朝曦妍同为情花的事实,且所谓的让花蕊儿出现打破心理防线也只是一个名正言顺让他们介入的借口。当然,这些都正中自己下怀。
“曦妍。上次我对你说的事,你考虑过吗?考虑的怎么样?”得到应允,紫魅走近朝曦妍,平淡无奇的口吻问道,没有以往的真诚和友善,示意的瞥向花蕊儿,迅速看回来,继续劝说:“你看到了,蕊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虽然我们孩子没了,但一样可以说明绑匪刺客的失败。”
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