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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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经获得M先生的电报批准,去法国过自己的假期去了!
究竟凯特在审讯那位母鼹鼠的时候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圆点的人们都很好奇。曾经有汤姆属下的其他人员在私下里问参加过那次荷兰围捕行动后审讯的人,那些人都面色苍白的不肯说,其中一个被逼急了,就对自己的同行说道:“你反正记住一条就好了!在圆点,凯特·霍克先生的手下肯定不会出任何意义上的叛徒……因为他们太了解自己的老板了。”
此刻,这位在白厅街以滑稽可爱而出名,在情报小圈子里以手段残忍而著称的凯特·霍克先生正满头大汗地坐在一张班前椅上,一边用手绢擦拭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一边举着电话话筒在与某人通着话。他面前的大办公台后面,大英帝国内阁会议情报助理官戴维·高邓阁下正用冷淡的目光注视着他,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精致的手杖。
今天下午,哥德堡的消息传到戴维耳朵里后,他就一直用这种既说不上是生气,也说不上是镇定的古怪神情把玩着那根手杖。包括威廉·华伦道夫跑来汇报紧急情况,也包括此刻凯特·霍克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查询情况。
放下电话后,凯特·霍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语气谦恭地汇报道:“那个人是被德国方面绑架了,但先动手的那四个被德国佬干掉的人身份不明……”
戴维·高邓用手杖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沿,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霍克先生,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你有这种古怪的人称代词,从现在起你提起詹姆斯·布莱恩教授的时候最好用正常的称呼。”
凯特·霍克又擦了把头上的汗,急忙按照新的指示重新开始汇报:“布莱恩教授是被德国方面绑架了,但先动手的那四个被打死的人不知道来历。CI6在瑞典的当地新建的机构被德国人渗透了,那个被派去给教授当司机兼保镖的瑞典小伙子其实是个大日尔曼主义者……他是为德国人服务……”
“请说重点。”戴维·高邓冷淡地插了一句。
“重点就是教授被抓住了,德国方面还没有提出交换的条件……下午按照你的指示,我们也将早就控制住的三名德国间谍抓了起来,并通过中间渠道传递消息给了柏林方面……现在就是单等德国人出牌了……”看了眼戴维·高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凯特·霍克急忙又补充道:“我们不知道德国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还不清楚到底是谁想干掉教授……但是我们已经加强了所有机构的保安工作,防止进一步的……”
看着凯特的胖脸上肉都在哆嗦,戴维·高邓气得笑起来:“凯特,有关圆点的内部管理事务你不必向我汇报,需要的时候我会直接过问的……我叫你来就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还会发生什么事……詹姆斯·布莱恩教授被绑架事件的细节,军情处那边会向我汇报的,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件发生后,你们圆点的反应和对策……等一下你们的临时主管威廉·华伦道夫先生也会来我这,在他到来之前,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们的动态。嗯?”
“那……那要不要提醒两位在路上的博士?通常这种抓打打杀杀的游戏一开始就会收不住……”凯特结结巴巴地一边看着戴维的脸色一边试探地问道。
戴维这回没有生气,只是满脸讥讽地看着凯特,表情中甚至带着一点同情和怜悯。
凯特越发摸不着头脑,自从他心目中的老板坐到这个情报专业最高的行政位置上后,这几个月凯特越来越觉得摸不清这位老板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很多时候,凯特就觉得对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偶尔还敢平视的戴维·高邓或者M先生了,他感觉对方已经超脱了自己和周围圈子里所有的人,变成了一个在很高天空上的向下俯瞰者。
戴维很满意面前的这个老部下此刻敬畏的表情,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宽容地笑笑,用很认真很严肃的语气慢慢说道:“做为议会与内阁在情报行业方面的协调联络人,我很尊重由温斯顿阁下亲自提名,几个月来担任圆点代理主官的威廉·华伦道夫先生。原则上,我不会对圆点的内部运作进行任何干涉,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各个情报机构的现状,特别是那些主要负责人的现状。嗯?”
凯特·霍克这才多少有点明白过味来,于是他压低嗓门说道:“威廉·华伦道夫先生原先负责的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反间谍部门,有四名情报分析专家前两天失踪了,据说是在德国人的轰炸中被炸死了……威廉·华伦道夫有个手下,现在还留在反间谍机构当头目,此人名叫亨利·杰克逊……有可靠消息说他和威廉先生的关系暧昧……威廉先生的性生活属于两边都搞的那种……”
戴维·高邓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凯特·霍克见状急忙加了一句:“已经查明:在轰炸中失踪的四个分析专家,最后的几天是给这个亨利做事的,而且亨利和威廉这几天接触很频繁……”
听到这话,戴维·高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竖起右手食指在嘴唇上轻轻地比划了一下,然后将身体向前倾斜,非常认真地对凯特·霍克低声说道:“你去做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你想办法搞到失踪的那四个内政部专家两年内撰写的分析报告,能找多少找多少,越多越好。记住,四天内将这些报告送给我本人。除了这件事情,在新的情况发生以前,你只要帮我密切关注各种事态的发展就可以了,只是关注,别的什么也不做……嗯?”
这次凯特·霍克是真听懂了,他急忙神态认真地点头,表示一定会执行。
“很好!……明天上午,我将把这份前天由威廉·华伦道夫先生亲手交给我的文件正式呈交给内阁会议,并且我将对这份来自俄罗斯的文件不发表任何个人意见。”
说罢,戴维用手轻轻拍了拍放在自己桌面的一个很厚的文件袋,别有深意地冲凯特·霍克挤了挤眼,亲热地笑了笑。给戴维当了很多年手下的凯特知道老板这种表情的意思,他的笑意是这样一种含意:这事我可就告诉你,这是咱们俩之间的秘密。
凯特·霍克面对老板今天下午以来首次对自己露出的好脸,顿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上突然开始流起冷汗,凉嗖嗖的……
……
盛省三引导着托马斯·莫兰特进了这节特殊车厢的最重要的格间。这个格间里面被装修成一间不大的办公室:两边的车厢壁板上垂落着墨绿色的大窗帘,尽管窗帘布的后面并没有窗户。托马斯进来的那扇小门所在的隔板被做成地图挂板,此刻上面的地图被灰色的布帘遮盖着。这个格间的后门就是通向车尾平台的小门,和通常火车车厢不同的是,那扇小门是灰色的钢质门,没有窗户。格间的地面铺着层灰色的橡胶地板,天花上面也是一块块布满小孔的金属方板,中间镶嵌着3盏很大的灯板,瓦数很高的白炽灯隔着乳白色的磨砂玻璃将整个格间照得非常光亮,但却异常的清冷。格间里有张不算太大的金属写字台,旁边放着一组简易沙发,1长2单,沙发和写字台的颜色也是灰的。事实上,这个格间内,除了两旁的墨绿色落地大窗帘,剩下的物品就都是不同程度、不同质地的灰调子。
盛省三亲热地让托马斯在其中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走到屋角的立式小茶几旁,倒了杯热水给托马斯。
“盛教官,是您要和我谈话?”托马斯接过同样是灰色的铝质水杯后,仰头直截了当地问盛省三。
身形依然显得臃肿,但眉宇之间还是依稀可见当年那份精干的盛省三笑着摇摇头,语气中故意带着一点夸张的嫉妒说道:“哪里啊,我现在还是处级,还没有你的级别高,我怎么有资格和你谈话。”
托马斯知道对方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但还是被搞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嘿嘿干笑着低下头去喝了口热水――自从被派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热开水,按照欧洲普遍的说法,这样的饮水习惯很容易烫伤食道。
看着他借着喝水的动作不搭话,盛省三笑着摇摇头,坐倒在托马斯对面的短沙发上,揶谕地问道:“怎么样刚才那个姑娘?说起来她还算是你的师妹。”
托马斯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神态自若地评价道:“比我们当年要强多了,连我都骗了,呵呵……不是汉中那个培训基地已经关掉了吗?”
盛省三伤感地叹了口气:“是关了,最后一批学员都是背景有问题的,本来就是准备让他们去做叛徒的……这些都是老爷子生前安排好的……后来的培训方式和你们当初不同,外派学员据说都是在外面的真实环境里个别受训,据说是种什么‘自然培训法’……”
“您后来没有当教官了?”托马斯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老爷子”是当年史秉誉身边的年轻军官对这位“国叔”的习惯称呼,但托马斯自己一直都对史秉誉直呼其名,要是表示尊重的话就在后面加个“叔叔”,显得很生份,尽管当年他和史秉誉的私交不算浅。
盛省三语气中略带着点苍凉说道:“你被派遣后没多久,我们这批老爷子当年亲自招收的人就都散了……05年整个系统与军队的情报机构剥离,我们的军衔也都没了,那年,我这个少校转成正科,就被分配去反谍报部门干业务去了……不过还行,前年当了香港工作站的站长,也算是升了正处……我们这些在国内干反谍报的怎么说风险也比你们外派的小点,正处,我知足了……”说罢,他笑笑:“这次是总部首长特意把我调过来和你见面,因为我对你还算了解……等一下跟你正式谈话的是刘副部长和我们倪局。”
“倪局长?”托马斯有点困惑,因为他知道倪小峰局长是部里反谍报局的局长,当年建国战争元老倪峰的公子,出生在袖珍国安道尔中国大使馆内。有关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官员,圆点内的资料有一大堆。但他不清楚和自己这个外派人员谈话,干吗要反谍报的负责人参加。
“噢,你不知道。”盛省三解释道:“倪局最近被政务院调整成部长助理兼情报局局长,两周前刚正式下的任命。”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跟着调回部里情报局上班了,西欧处。”
“恭喜恭喜!”托马斯笑着说道。他知道部里的处长,特别是西欧处这种大处的处长,按惯例干上2年后是很容易获得副局级待遇的。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是部直属特工,但按照业务范围划分,理论上上也是受西欧处的业务领导的。于是,他又笑着补充一句:“以后还请父母官多多关照啊!”
“得了,我是给您这位领导提供服务的!”盛省三笑着摆手:“我倒是觉得多半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能得到这个位子……我和倪局以前仅仅开过几次会,根本不熟的。”
托马斯知道他说的多半是真话,自己在北京的份量在增加,这通过前不久又被提升为副局级就可以看出。但盛省三的话中,又有一些东西让他警觉起来,他开始预计到这次谈话不仅仅是业务汇报那么简单。
“3号,”盛省三看到自己这位当年的学员又陷入沉默,只好再次主动说话:“你现在真是够胖的了,你怎么就胖成这样了?”
托马斯听到盛省三故意亲热的称呼自己培训时的代号,多少有点感动,他立刻意识到由于自己思索问题,态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