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津寨外,何沐平把6门大炮一字排开,率先用炮弹宣告了他的到来。
北津寨营地内一片混『乱』,游击和参将们找不到副将,也不知道如何下令,只当是英夷从陆上来攻。阳江镇官兵大都悍勇,加上张成龙以及几任总兵都是有真材实料的领军之才,所以阳江镇在绿营系统里,战斗力也颇为可观,只是少了现代指挥的阳江镇绿营兵勇,只凭一股血气冲阵,还比不上没有什么军事经验的何沐平指挥的有章法。
几轮炮轰之后,待到阳江兵杀出,一阵阵的排枪就整齐的『射』出,而精锐一连的超规格手榴弹也不要命地朝这些可怜人们招呼。而骑兵连则在两翼开始驱赶清兵,把他们往中路集中,中路的列兵们不断的用枪弹告诉这些兵勇——这个时代不一样了。
最终,北津寨之战以何沐平的胜利告终,而何沐平终于尝到了伤亡的滋味。此战,两名列兵死在清军的刀下,而一名猎骑兵也被掀下马来刺死。余者轻伤三十余人,重伤十余人。而清军被击毙215人,俘虏六百余人,成功逃脱的约有一百余人。由于北津寨也算是水师部分的,赶缯船和快哨船都有一些,所以一些水兵,驾船逃跑,何沐平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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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江的居民很『迷』『惑』,前些时日一伙蓝皮攻破了城,拿了知县大人,听说后来还把阳江镇一镇的兵给一锅烩了。但是自打这些蓝皮占了城,竟然一无告示,二无竖起大旗,就这么拖拉着。阳江县闭城两日之后又重新开了城,县民们携家带口就往外逃。胆子大些的,仍留在城中,该做工做工,该做生意做生意,与平常无异。
只是没过几日,城中竟然有一批不知从何而来的劳工在城中起了两座建筑。一座看上去就似那阳江镇校场,懂得军伍的人说,这是兵营。另一座四四方方,倒像是一座作坊,前些时日,见一群劳工搬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铁家伙进去。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有英夷寇边,再有蓝皮占城。天下,要『乱』了呢。
其实何沐平不出告示安民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他发现系统只重形式。也就是说,自己占了城,就有了税收来源,但是系统认定,税收来源于城市本身,而不是这座城市原来有多少人。这么说有一点拗口,那么换个解释。系统认定何沐平占了阳江县,但是原阳江县民对系统来说并不是纳税人。纳税的是阳江城本身。
诡异吧,最起码何沐平这么认为。
当他下了指令在阳江城建设兵营和火炮铸造厂的时候,系统认为,有了兵营,何沐平就可以招募步兵和骑兵了,有了火炮铸造厂就能招募六磅步兵炮了。至于兵营和火炮铸造厂本身能干什么,系统不认为它们有用。
而何沐平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系统自欺欺人,觉得搬了这么多钢材和机床进火炮厂,全都是形式主义啊。
何沐平问过知县大人,阳江县大约有县民3万余人,而系统则无良地自己认为,阳江县城有居民21万人。何沐平问,这些居民在哪,我咋没看见,系统竟然回答了他,你看,那些给我干活的人就是居民。
然后何沐平败下阵来,这些干活的所谓“居民”干完活接着出城消失了,你以为这是鬼片呢?!
不过,这个不大不小的bug总体来说是有益的。让缺乏行政班子的何沐平暂时不必劳心于这些琐事,一心扑在军营军械和船坞建设上。
6月13日,军营已经落成,随着军营建设完毕,10队法兰西火枪列兵从中走了出来,一千二百人裂成的大方阵,让何沐平一阵激动。
“娘咧,俺也是团长了。”与此同时,一根根巨大黝黑的炮管也从火炮铸造厂中被马车拉了出来,这些口径大约有57mm的步兵炮,直接替换掉了北条炮兵的傻大黑炮管。
原本何沐平还以为炮兵们会像斯巴达一样拒绝使用,结果人家一脸『淫』相地说:“嘿嘿,钧座,打炮这个事,谁不希望自己的宝贝更大一点。”
然后何沐平囧然了。
火炮厂除了可以生产6磅以下的大炮之外,也能生产燧发枪,每月大约能产大小步兵炮三十余门,燧发枪500余杆。刚刚投产的火炮厂,现已有三门2磅炮赋闲,整整100支前装燧发枪也在赋闲。
他又去问自己的冷兵器部队要不要火枪,有人答曰:“打枪和打炮是不同滴。”何沐平再次绝倒。
于是,何沐平终于痛下决心,打出了自己占领阳江之后的第一个告示:
兹我中华救**系我中华海外漂泊游子,惊闻英夷侵我华夏,伤我同胞,忧惧难禁,遂组成中华救**,为匡扶社稷,救万民于水火。今为驱逐英夷,现向粤省第一悍勇阳江民众征募爱国士兵。每人每月三块鹰洋,待遇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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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征募普通人部队
“大人,奴才给您请安啦。WWw。”一个留着发质粗糙的大辫子的三十余岁的猥琐男人,忙在何沐平跟前跪下。
何沐平眉头一皱,随口道:“行了,我们中华救**不行这一套,赶快起来吧。”
“谢大人!”汉子又一抱拳,一幅低眉顺耳状。
“魏恩德,听说你的名字是张成龙张总兵取得?”
“是,大人,嘿,张大人嫌弃小人偷『奸』耍滑,不思朝廷恩德,所以给小人起了这么个大号。”
“哦?你偷『奸』耍滑?我却听说你是这阳江镇第一炮手?”
“大人过誉了,小人何德何能。”
何沐平对这一套应付十分不感冒,一伸手指着跟前三门两磅的小炮,问他道:“你看我们自己造的炮如何?”
魏恩德早看见了那三门小炮,听了吩咐,赶忙上去细细查看。他手一碰上炮管,不禁发出一声赞叹:“乖乖,这炮管怎么跟姐儿的皮肤一样滑溜?”
等他细细看完,他觉得这个带着一千多“匪军”的贼头不是喜欢客套拍马之人,魏恩德逢人讲人话,遇鬼说鬼话,就实话实说道:“但从这铸炮的手艺看,小人一辈子也没见过把炮铸得跟瓷器一样精细的,只是这二斤小炮威力实在有限。”
何沐平点了点头,火炮厂刚刚落成,他还没有定下生产计划,结果就附带了两门6磅炮和三门两磅炮,何沐平听裳儿说,这个时候,英国已经取消了两磅和三磅炮的编制,而且从试『射』情况来看,两磅炮的确不尽如人意。
“我在阳江已经建了火炮厂,大炮总会有的,先造几门小的玩玩,但是我手下炮兵有限,所以我想招你们阳江镇的炮兵。”
魏恩德听了这话,咬了咬牙,问道:“不知大人志在何方?”
“自然是驱逐英夷,保境安民。”
“那为何大人和贵属都不留辫子哩?”
又是个尴尬的问题,何沐平只得答:“旅居海外日久,不复九州风俗罢了。”
这不是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但是魏恩德却一反猥琐样子,大气地道:“大人想必在海外已有势力,此番带了如此精兵强将回师勤王,又十数日内起了工厂船坞,能人所不能,如今英夷寇边,朝廷暗弱,大人人中之龙,自有入云之志,小人愿附骥尾,为大人驱策。”
何沐平大有深意地看了魏恩德一眼,道:“魏恩德,想来你这人倒不是以前真的偷『奸』耍滑,清廷军旅弊端日重,武备废弛,不惜命冲头阵有什么用,所以你才以蒙尘自晦之法示人,现在看了我军雄威,倒想起表忠心,挣挣从龙之功了。”
魏恩德哪敢大意,慌忙跪下,连呼不敢。
“行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小心思,去帮我收拢阳江镇可用之兵,我贴的告示有效,每人每月三块洋银,绝不拖欠。你就先把这三门小炮领回去,带着军卒好生『操』练,若是我认为可战,便发给你们更大的炮。”
“谢大人。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魏恩德招呼了几个败卒将三门两磅小炮拖走,张定远就匆匆忙忙地冲了过来。
“钧座,钧座,有人应募了!”
何沐平哈哈一笑,道:“终于有人来了啊。走带我去瞧瞧。”
何沐平扯着张定远一溜烟跑到了征兵处,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不停地询问着。
何沐平凑近一听,结果这孩子话痨似的老是问一个问题:“诸位,我入了贵军,那军服可否发给我了。”
猎兵头目白汤姆一擦冷汗,给何沐平解释道:“这人名叫司徒嘉,是阳江县大户司徒宝庆的三儿子,自小有些聪明,道光十九年中了秀才,便呆在家中不学无术,咳咳,也就是研究西方奇技『淫』巧,为人浮夸,但是颇有仗义疏财之名,在阳江县游手中很有几分面子。这次来投军,竟是觉得我军的军装威武……”
司徒嘉年约二十,面白无须,看上去很清秀,只是这个较真劲儿是在不得了。
何沐平拍拍脑袋,笑道:“怎么也是我们的第一个应募者嘛,待我问问他。”
“小哥儿,小哥儿。”
司徒嘉转身一瞧,看见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在招呼他,只是这个男子剑眉峰目,面若刀削,再一瞧竟是感觉男人也能如此的美,一时间竟然心眩神『迷』。
何沐平穿越前还没觉得自己的容貌有什么问题,只是经常围堵他的女孩女生女人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天『性』疏懒的他对感情问题十分淡薄,认为太浪费时间生命,所以王老五日久。
只是穿越后,他明显注意到,很多人第一面见到他,眼里不知道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只得慨叹娱乐宣传不发达,你们见个美男都大惊小怪。
司徒嘉只是一呆,但是随即就是愤愤不平,认为这个家伙把自己给比了下去,开口道:“什么小哥小哥,我在我们家排老三,我弟弟们多着呢,也不打听打听,这阳江地面上都管我叫三哥儿。’”
何沐平哈哈一笑,全不在意,道:“好,三哥儿,你为什么来从军呢,要知道我们中华救**可不是八旗也不是绿营。”
“这我自然知道,可是不管是八旗还是绿营,都没有贵军的军装这么好看啊。”
得,这位还是个美型控。
这时,街上几个游手瞧了司徒嘉,纷纷上来打千,有个还吆喝道:“三哥儿要从军,哥几个平日受三哥恩德太多,我们也投军,定要保三哥儿平安!”
“同去同去,烂命一条,扔了就扔了。”
“军爷军爷,我也投军,你们给不给安家费。”
何沐平一瞧,这司徒嘉活脱脱一个形象代言人啊,虽然吸引的都是本地游手,但是军队里,游手也把你练成遵纪守法的大头兵。
“给,投军者,预支一个月的军饷三块洋银。现在就给,留你们一天安顿家里,一日不归营盘,枭首示众。”
其实何沐平也就是说说,他觉得这么说比较帅。
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挤了进来,拉着司徒嘉说:“三少爷,快回家,快回家吧,老爷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老爷要你回去呢!”
何沐平一瞧不对,敢情这司徒嘉是私自翘家出来投军的啊,于情理应该考虑人家的家人想法,但是这么好的一个金子招牌,丢了上哪里找啊。
他上前一步,问办理征兵手续的小兵:“这位三哥儿的入伍手续办好了没?”
小兵答道:“钧座,已经签字画押,司徒钟已经属于我们中华救**了。”
何沐平拍拍那个家丁,道:“听见了么,司徒嘉已经是我们的人,如果在限期内不归队,要枭首示众的。”
司徒嘉一听,眉开眼笑,道:“听见了没有,罗二,我已经画了押,要是不遵军令,那可是要砍头的!“
这个家丁不知道哪来的中二气,嚣张地道:“我们老爷说了,要是军爷能放我们少爷回家,我们老爷愿意奉银2000两。”
两千两?打发要饭的啊,真拿枪杆子不当枪杆子啊。要不是还有一点民主法治思维,军阀气暴涨的何沐平立马叫人把这个罗二拖出去枪毙了、
“军令如山,不容商量。”
司徒嘉神『色』一肃,方才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只是个小角『色』,但是现在看来,几个营头都围绕着他,看来他就是这个中华救**的大头目。而且他说一不二的架势,真真有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家丁罗二一听急了,这跟他设想中完全不一样啊,慌忙道:“别,别,军爷,好商量,好商量!”
何沐平一挥手,两个膀大腰圆的斯巴达就将这个中二家丁给叉了出去。
“司徒嘉,你入伍时应该看了我们拟定的入伍协议,一入我军,一切行为以军法为准,即使你想退伍,也要等协议上写的四年以后,那个时候你想退伍就能退伍,想要继续服役可以续签入伍协议。好了,现在你有一天的时间跟家里交代一下。放心,我军不是强买强卖,只是军纪严明,你入了中华救**,就是同袍,我们也没有随便拿战友当炮灰的习惯,这是你的安家费,记得明日午时来军营报到。”
司徒嘉神情严肃,面沉如水,道:“在下知道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男儿大丈夫一诺千金,我许给你们四年,那就是四年,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军服能先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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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战系统兵们军服以宝蓝『色』不知其名的布料制成,剪裁得体,又有金丝线镶在衣服的袖口领子上,领章也是暗金『色』的,黑『色』的高帽上也是金线绣制的侧立的展翅凤凰。下身军裤是紧身的白『色』裤装,脚上的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