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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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在的损失惨重,许多分支干脆就直接消亡或者没落,而一大批定难起家的军功新贵却正在崛起,迫切需要官职权势之外,声望和社会地位的拓展空间。
不要说其他的,只要宋谨瑜给我生下男性继承人,梁这个姓氏马上就能成为新编氏族志中一等的门第,而聚集依附在我周围的薛、崔、魏、温等人的家族,也会水涨船高,更上一个台阶。虽然我不大在乎这些对象,但不代表其他人都能这么想。
但是那些郡望的数量,总是有限的,来自官方的重新认证评估,势必将以现实为由,淘汰一大批已经名不符其实的门阀,而门阀氏族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孤立的,盘根错节的渊源,无论这么做都是牵一动全身,比起朝廷之前零敲碎打试探性的普遍政策,这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挖那些世家门阀的根子啊……
皇帝小白难道等不及了么,用《氏族志》为手段逼那些人做出选择和表态,合作或者消亡。
如果成功施行的话,指望上位的新世家,希望保住地位的老氏族,不用刻意挑拨,自然而然就有掐起来的天然性,然后皇权变得更加强大。
不过这事有这么容易么,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妥的感觉,却说不出为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在高声念诗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这是青莲先生的《北风行》……不知他现在安西可好”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另一个声音念道。
“这是昌龄先生的《从军行》吧……他已经从京学退养了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这是……杜子美的《前出塞》……”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稜中。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这是卢纶的塞下曲吧……”
我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才现那些随军将官们,正在应景对诗。我微微一笑,看着铅白灰的漫天阴云,也信口一。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
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
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
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
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
车师西门伫献捷!”
左右那些部将倒是应声叫好,倒是我那些佐撩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半会才有杜佑开口道
“这是岑员外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我脸上难得一红,这下丢人大了,我好象剽窃到自己部下头上去了,还好这次岑参没跟来,想了想又念道
“我行空碛,见沙之磷磷,与草之幂幂,半没胡儿磨剑石。
当时洗剑血成川,至今草与沙皆赤。我因扣石问以言,
六州胡儿六蕃语,十岁骑羊逐沙鼠。沙头牧马孤雁飞,
汉军游骑貂锦衣。云中征戍三千里,今日征行何岁归。”
“蕃州部落能结束,朝暮驰猎黄河曲。
燕歌未断塞鸿飞,牧马群嘶边草绿。
秦筑长城城已摧,汉武北上单于台。
古来征战虏不尽,今日还复天兵来。
黄河东流流九折,沙场埋恨何时绝。
蔡琰没去造胡笳,苏武归来持汉节。
为报如今都护雄,匈奴且莫下云中。
请书塞北阴山石,愿比燕然车骑功。”
晚唐大诗人李益同学和他的命中之痛霍小玉一样,这时还是细胞液吧。
突然一骑飞奔而至,高声传报道:
“秉枢密,前方就是可汗行帐所在的呼延谷……”
呼延谷,乃是古匈奴大姓,呼延部的源地,水足草丰,怯寒避风,现在是合胡禄领地中规模最大的过冬之所,也是节节败退的胡禄决战之地
冷风中的唐军旗帜出现在谷底上的的时候,回纥人在唱歌,悠扬漫长的歌声,像是接力一样的在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群中传递,各部酋、渠长、豪帅,
“这是回纥人的折柳歌和匈奴歌……哀挽勇死之士的”
“我们也唱……”
我点点头,一声令下,武学军歌《精忠报国》齐唱响彻云霄。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顿时将回纥人参差不齐的和声的压过去,然后意犹未尽的又唱起《满江红》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有些通晓唐话的回纥大臣,顿时脸色变了变,交头接耳起来……
青海西,大莫门城,马相和赞普的临时大弗卢,在随风泼洒的雪粒中,迎来一行特殊的客人。
第五百零八章胡危命在破竹中
回讫可汗终于按耐不住,邀请我会猎呼延谷,猎物自然是合胡禄为的一众回讫叛军。
暂时的拉锯相持后,很快演变成无数次规模更小的相互抄掠乃至遭遇战,龙武军的捉生队、捕马队、敌刺队。都再次散布出去浑水摸鱼。
根据参军团的分析和推演,牟羽可汗不能再在相持中等待了,冬天的寒潮正在一天天的逼近,等到大雪封山,所有的战果和努力多半要前功尽弃,等到春暖花开,又会生出更多的变数,而那些好容易被召集来的军队和部众,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让他们无功而返,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行军,牛羊人口的损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也是胡禄部拼死抵抗的重要凭据,浑部和契必人的援军虽然节节败退,但是他们的领地和部众还是完好的,只要能够把可汗牵制胡禄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缓冲,可以召集更多的力量,寻找更多的同盟支持,改变局面和力量对比。
但是如果胡禄部和浑部和契必人的援军一起被击败,失去大量青壮的浑部和契必人内部,就没有在继续坚持战斗的理由了,作为一个大氏族部落集团,运转和展并不是靠少数脑可以轻易长期把持的,如果情势不利,并不缺乏见风使舵的变通者。最大的可能是交出上层一批罪魁祸,付出大量的代价,获得王庭的谅解和赦免。
事实上,我们也有等不及了,在回讫内部现了吐蕃使者的踪迹,经过秘密交涉,虽然自可汗一下的回讫内部争议很大,但是牟羽可汗还是力排众议,把人给交了出来。
不能不说他这一手很是高明,这是最合适或者说最现实的做法,失去吐蕃遥不可及的保证和许诺,却获得迫在眉睫的助办。因为严刑拷问这两名吐蕃使者获得的消息。让人很不乐观“
这次吐蕃并非寻常四散劫掠式的寇边,
话要说回一年前,吐蕃国内动乱,那位执政的马向,在赞普成年还政,还是继续做一个权臣之间,终于做出了选择,以铁腕镇压了大弗卢内反对的声音,并宣布佛门为异端邪教,血洗少毁了大量的寺院,以其获为搞赏,
在迎娶尼婆罗王妃的婚礼后,以疏忽枉事为名,流放了赞普身边侍从官、伴当等二十七员,将内大臣悉氏、罗氏派去曲多为老王守灵,其他三宫五帐下的官属具被调换他处,以娘氏大臣尚伦热为赞普行帐总管。
但是两个月前,热雍行宫的少年赞普,却在祖地找到了诸多同情和支持者,暴起杀光了马相留在身边监视的力量,一路招降纳叛裹挟城塞部众杀向罗些城。正在攻打扑灭最后残余的据点的马相,不得不帅大军回师,由大将阿果东赞在半路拦截,成功镇压了这次向罗些”红山宫有些草率的进军。
算是正式与少年赞普代表的势力撕破脸,通过大弗卢追加自己终身摄政的头衔和权利。然后统御汇集在罗些川的诸岱将、各部军头,誓师南下,计划又沿途吐谷、羊同,羌氏为前驱,杀入低地的河西道。
虽然大弗卢中能够,有吐蕃内大相莽热、大相结赞代结息、次相尚结赞、国将相论悉颊藏、论盛热、论利陀、斯官则、论力徐等七人执政会议上,以各种方式表示反对,但都被马相压制,只有吐蕃大相尚结息忍而好杀,支持马相,力主出兵。而被受命主持军前大弗卢。
在他们出使前,吐蕃大将尚结息赞磨、尚息东赞、尚野息及马重英率二十万众,已经在日月山完成基本的军事集结,横扫了唐人在青海的大部分军城据点,
吐蕃象雄上三部酋帅兼南路监统靠贡、会腊城等附庸吐蕃的羌姓九节度、大小部将八十七人,举部进犯剑南道为策应,又西北边境吐蕃将尚悉董星、论莽罗等,以禁卫东岱为主力寇宁州。
另遣吐蕃大使论悉诺罗。从尼婆罗诸国征调来的附庸兵,也正在路上。
据说他们启程出安的时候,青海湖上。由哥舒翰所筑的龙城军已经陷没了,下一步就该是都州,然后土谷浑后裔慕容氏所在的安乐州,恐怕也是炭可危。
如果消息属实,光靠卫伯玉和他的三万部队,再加上河西本地不满员的驻军,也未免势单力薄了。
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人曾经在大弗卢行走,还多透露了一个模糊消息,貌似有前唐朝大臣逃奔吐蕃,密报内情,说河西之大,可用之兵不过数万,各处军城镇戍,大都缺额过半。这也是吐蕃人入口的自信和凭据之一。
这样,唐人也有帮助回讫结束混乱的理由和动力,无他,唯唇亡齿寒而已。
此番事了,高适率领的联军,还继续西进赴援河西,否则没法对那些被他召集而来的边军部队交代,因此他做出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决定。
借道回讫进入河西?这可是一个相当大胆的注意,必须穿过好几个敌意的部落领地,冉家肯不肯让人平安过境不说,这么一大票武装到牙齿军队,行走在自己的领地内,谁不害怕会生点什么,于是由可汗行帐派人全程陪同引导。
要知道龙武军虽然不乏在冬季草原继续活动的记录,但是这么大一直部队,在冬季行军,所冒的风险难以想象,要是遇上暴风雪之类的不可抗力,迷失和冻毙冻伤造成损失,可不是说笑的,虽然有足够的裘衣和燃料作为后盾,但是还是不敢保证万一。
但一番稳健态度,突然提出这个建议的高适,确实前所未有的坚决。因为借到回讫草原的一马平川,唐军可以在更短的距离,更快的度,穿越茫茫草原,在大地彻底封冻前,到达河西北部,那是吐蕃人后方,攻守皆宜的战略位置,还可以获得接壤的北庭都护府的帮助。而这段时间,也是草原各部最缺少活力的时候。
但是让我惊讶的是慕容也决定离开。
“我是不会容许我的女人,陷入危险中的,无论多少个慕容家都无法抵偿的
我如是说。
“这个是没的商量的
谢谢大人的垂爱
她在我怀里垂下长长的眼捷,说不出的
“安乐州慕容家让我恨了一辈子,恨不得那一天就这么毁掉,但是事到临头才觉,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