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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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那种轻重不分的女人么。我更应该恨得是那些叛贼不是。
“让姓魏的战战鼓兢愧疚一辈子,不是更好么
“听说你在以清算附从吐蕃为名,河西大肆掳卖那些藩部人口为奴。人家都告求到河西行台了
已经光复的安乐州,无数藩部的代表诚惶诚恐的聚集在慕容家的居城之下,
慕容鹉为首的横山军将士,正跪在地上纷纷割破脸颊,用尘土抹在伤口上,对着内城的废墟嚎啕大哭,他们终于又回来了。
淹没在残垣中的累累白骨被小心的收拾起来,堆火焚烧成灰烬,在装入一个个马陀的大瓮里。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些死难者的骨殖灰烬。重新泼洒在大非川故国的土地上。
然后是具有吐谷浑人风格和传统的公蒜,二为他们祭品的是大批衣裳褴褛的人,被铁链栓着跃蚊“的拖了上来。
首先是那些曾经附从吐蕃为虎作怅,杀戮劫掠过地方的那些藩部大小头领,被拔掉裤子象一只板鸭一样被高高的架起来,对着斜削的臂粗木柱坐插下去,他们多半不会马上死去,足足有百人在木桩上扭动哀号,直到尖头从胸腔或者嘴巴里冒出来才失去生息。
他们的部众也没有幸免,被象牲畜一样驱赶押送到河州,按照男女老幼的身体状况分开,较大有意识的孩童被阉割了卖到海外,不懂事的则送到没有生养的人家去当做汗人来教养。其他人卖到内地去做苦役,在不见天日的矿坑或是充满毒虫障瘦的深山老林里终老,是他们最好的而结局。
一些则是吐蕃派遣出来执行追杀任务的噶西桑尼,这些混血的后裔,依靠他们相貌的掩护,在大唐的境内执行刺杀和破坏,并一度将逃出安乐州的慕容家族幸存者,追杀的几乎走投无路,吐蕃人推走后,他们的待遇被用滚烫的沥油从头浇到底,然后在血淋淋皮肤滚脱的身体上浇上蜜糖,自生自灭。
最后则是一些慕容氏族的部众,他们都是安乐州危急时,叛投吐蕃的内应,在安乐州诚破中除了大力叛徒,为了表示忠臣,他们手中几乎沾满了故主的血。吐蕃战败后,也没有人顾得上他们。很快被附近藩部执送到行台去,有辗转到了这些慕容氏的幸存者手中。他们才是这次公祭的压轴大戏。
这些人被一一按在两跟木桩之间,拉直手脚绑成一个大字型,然后拉起一跟出大的铁链架在他们胯下,想象拔河一般的反复拉锯拖动起来。
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粗铁铸成的粗糙铁链上,很快被血水染红,然后在尖锐的变声惨叫中,拖拉沾染上一些黄白相间的东西,一些人已经痛晕过去。却发现自己被塞了口勒,连自杀都不能,而且那些行星的士兵,还在往铁链上撒盐,那是一些从不能食用的咸海晒出来有毒的黑盐。
面对他们可能的命运,破口叫骂,大声哀求,还有屁滚尿流,下身失禁的
叛投吐蕃的头领,曾经是青海王家首席家臣世族之一的穆洛伊,发现铁链已经拉到了肚脐以下,自己居然还神智清醒的没死去,一个身影却慢慢的走了过来,饶有意味的站在他身边
“阿漪(小慕容)特别叫我问候你。我们用了麻药,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慕容鹉看着地上分不清楚性质的血肉。低声道
“下辈子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有权势的女人”。
“我这次还带来了一个惊喜
她舔着我的耳根,悄悄道
“惊喜?”
我愣了一下,她还能拿出什么惊喜,难道。
“进来吧
一个裹在斗篷里的窈窕的身影,扶摇柔柳一般的走进来,随着她每走一步那件斗篷就慢慢的摊散开来,露出光洁雪腻的粉臂藕腿,只是内里都被肉色的细线捆绑起来,在关键位置被勒的通红,眼睛水汪汪的咬着嘴唇,紧紧夹着腿儿,努力不让自己瘫软下来,小腿上好象还有干锢的晶莹痕迹。
“察事厅的前江南房的同僚,上京第九朵名花。正儿八经名门之后的大小姐啊”
“虽然被奴炮制过,不管前面后面,都还是原装的啊
我嘿然,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抱歉,你穿上衣服后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该死的狂信者,这群贪婪的材狗。为了肮脏的私心和**挑起的战争,却要我们为此承担后果”
外乌浒河省总督再布,达乌德难得失态的破口大骂道
“我一定要把那些情报官员全部绞死。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赛里斯人的中央军团已经出现在安西之地,而且至少五个万人队的大军团……
“被人围困在渴塞城下的那些,可都是阿拉比亚大小贵族家族青年子弟
连年征战不休的葛逻禄突厥黄种和黑种部落,都不约而同停止交战,派出使者到碎叶城请求支持和调停,这个消息却成功的被掩盖在纷乱混杂的情报。
势如破竹的阿拉比亚军队,成功的长驱直入杀到了拔那汗人的王都一渴塞城下,两万名老练精壮的呼罗珊士兵和一万多名仆从部族的军队,将拔那汗的王和惊慌失措的王公贵族困在城中,带着黄金和珍宝秘密交涉的使者,频繁的奔走在围城的军营中,条款一条以一天苛刻,用词一封比一封谦卑,眼看就要享受征服者的美好与甘甜了,突然出现的援军,让这些远道而来的征服者,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原本只是做出象征性姿态的俱密、骨绌等国的联军,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捐弃前嫌和积怨,破天荒的聚集在一面前所未见的旗帜之下,不是他们熟悉的彪悍安西军,也不同那些骁勇激烈的藩部骑兵,而是一只全身披甲武装到牙齿,行进间象大山一般静默的军队。
于是这场深入异国的大规模军事惩罚行动,就变成了一场虎头蛇尾的杯具。无数弓弩组成的箭阵,象山丘一样一动的车阵,让这些习惯像风一样袭掠敌人,象激流一样冲垮对手的阿拉比亚健儿,碰的头破血流。拼死脱身出来求援的士兵,模糊形容的只言片语,直接将这位新就任的行省总督,推上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地位。(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绝境
好的武装力量
第五百六十三章绝境
赤岭山区内,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吐蕃人,像游魂一样在山林跋涉着。wWw.
好容易走出山地的吐蕃人池桑,既饿又累,只有手中的战剑,冰冷的柄端稍稍能够给他一丝丝安全感,哪怕他满身疲惫四肢沉重的像是背着块大石头,也丝毫不敢放下武器,放下武器的后果就是被饥肠辘辘的别部同胞,割掉脑袋抢走身上最后一片肉干。另外一些人已经开始吃一些来历十分可疑的肉。
他还记得当初千里达溃逃的情形,塞满道路和原野,千上万的哭喊连天的吐蕃百姓和涌动其中垂头丧气的士兵,成为青海道上最常见的风景,不时有贵人带着相对精锐的护卫争抢道路,从这些步履蹒跚的人群中驱杀而过,或是被绝望的溃兵拖倒,斩成肉酱。
但是至少还有一些希望和信念在支撑着他们,虽然在低地上失去大部分财产和人口,只要越过日月山,越过赤岭,就可以重新回到大非川,回到吐蕃人熟悉的土地上,好好的休养生息,重新开始。
但是位于赤岭山口石堡城居然丢了,于是这些好容易逃出生天的吐蕃将士,不得不为他们的回家之路而战斗,吐蕃的健儿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占据石堡城的唐人兵力并不多,也没有像样的武器,但是他却将这些吐蕃将士,死死挡在整整五天,就是这么五天,聚集在山口下的吐蕃人,已经超过了数万。
那些急于回家的吐蕃将士也打疯了,军队被重新组织起来,按照身份的贵贱推举出临时的头领,老弱妇孺被无情的抛弃,最后一点辎重和食物都被集中到最精壮的士兵手中,由那些身份尊贵军将们,亲自带领不分日夜的轮番拼命攻打,终于打破了石堡城,将唐人守军压制在最后一点区域内。
然后,山神发怒了,灭顶之灾降临了这只胜利在望吐蕃军队。
那场雪崩吞没的不仅是凑出来吐蕃勇士和身份最高的几名将头,也将这些吐蕃残部最后一点勇气给断送了,铺天盖地的雪潮中,他失去千辛万苦带回的最后一点甲马缁帐,没命的拔腿狂奔。
找不到着急的部众,也没有任何人再试图重新将他们召集起来,幸存下来的吐蕃人不得不自发的沿着山脉继续行走,试图绕过赤岭,然后再夜里相互攻杀,夺取对方的口粮和衣物,那些吐蕃贵人高高在上的身份,也难以约束他们一下迸发出来的恶念,在林间的某个位置,可以看到他们被剥光赤条条的尸体胡乱堆在一起,而作为女人的下场更惨。
池桑至少也杀死了两个试图偷袭者,
“唐贼……”
一阵鼓噪的声音,惊醒了他昏昏沉沉的疲乏,几骑健马像风一样的掠过山地的边缘,冷冷的望着这些从山林中走出来的吐蕃人,射出几只尖锐的鸣镝。
快走,快走,这些唐人的斥候,显然是在为后方的军队指引方向,池桑和大多数吐蕃人一起,转身向山林中奔去,然后纷纷被从背后射来的短矢,穿透身体栽倒。
这是唐人特有的快发连弩,箭矢短小而轻飘飘的,只要不靠的太近,就很难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对这些连甲子都丢的七七八八的吐蕃残兵来说,被射伤和被射杀,其实并没有两样,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绝望着看着,眼前如移动的城墙一般,严整压迫过来的军阵,缓慢推动的包铁打车上架满了尖锐的矛尖和弩弓。
好吧,他再也不想逃了,与其像那些东躲西藏同胞,最后被饥渴和疲惫折磨的手脚无力,只要那些卑贱的下民,只要用一根绳子就能像栓狗一样牵走的命运。
就让我的英魂回到大雪山吧。
“奉赞普敕令,两国议和,所有军民……一体就地听后处分”
突然唐人的军阵中停了下来,中间出现几骑背着黑色小幡的骑马信使,高举着金鹘箭令,四处大声传达道,
池桑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判断这个命令的真假,或许需要的只是这个理由。
“伪造吐蕃赞普的诏令……你还真的做的出来……”
武学首届出身的都尉求伯君,看着那些满脸麻木,鱼贯驱赶如临时营地的吐蕃人。
“为什么不呢,我们缴获了吐蕃赞普营帐大部分器物,还有他们半数的王臣,还有什么东西做不出来……”
名为梁门四俊之首的,被派到军前观察的参军李萼轻描淡写的道
“所有的东西,甚至是人员,都是正宗吐蕃的,当然,除了下令的人……”
“反正背黑锅的那位,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跑出来解释的……”
“用大人的话说,能少流些将士们的血,总道是好的……”……
虽然道路已经被清理过,但这一路时不时还可以看见战争肆虐过的痕迹,站在暴露荒野的尸骸上的乌鸦,烧成灰烬的村落城寨,有幸逃生又重返家园的幸存者,像幽灵一样站在那些残垣断壁中,看到官军的旗帜,也只敢躲的远远地窥望,然后再大军走后蜂拥而出,搜检道路可能掉落的任何一点废弃物。
偶尔还可以遇上,满地激战过后的痕迹,满地的血腥狼藉,小股的番军正在战场中还能动弹的伤员补刀,这些试图背水一战的吐蕃军民恐怕也没想到,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