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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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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食物。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她的胃很显然的不喜欢日本料理,别人享受着美好的早餐

时,她却在忍住不停涌上喉间的阵阵恶心感。

“他在庭院里修剪盆栽。”雅若有些尴尬的说,对丈夫的漠然态度无可奈何。它是一个

以丈夫为天的传统女人,不论婚前婚后,都不曾质疑丈夫的冷漠。“你知道他的,他虽然高

兴你回来,却不会说什么。事实上,他很高兴的。”她强调着,担心的看着女儿。

芷瞳点点头。“我了解爸爸,他总是这样。”她勉强吞了一口面线,不愿让母亲担心。

父亲在大学有教职,是个道地的读书人,从来都沉默而威严,对妻子和女儿要求颇多。

芷瞳有记忆以来,甚至不记得父亲曾抱着她玩,更别提像是同学的父亲般带着小孩出游。她

总是记得父亲端坐在书桌前的身影,在与母亲亲昵时,疑惑着自己是哪里不够好,让父亲不

想亲热的抱抱她、摸摸她。

“他很担心你,总是不断的问展德调查的情况如何。”雅若叹息着,摸着芷瞳的脸庞,

心疼的发现女儿瘦了许多。

“展德常常来家里吗?”她抬起头来,心中有着沉重的罪恶感。

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她知道与展德的婚约就是回台湾后第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

当初订婚时,两家人都十分高兴。芷瞳婉约美丽,未来的婆家满意到极点;而展德斯文

有礼,加上黎家是台湾商界中势力庞大的望族,身为少东的黎展德是台湾黄金单身汉排行榜

的榜上常客。如此郎才女貌,订婚时甚至轰动新闻界,就连父亲都满意的露出笑容。

要解除这门婚约谈何容易?但是她偏又不能姑息心中逐渐浮现的事实,在内心深处还有

某个影子时成为黎展德的妻子。她仍旧记得那双蓝眸,仍旧记得卡瑞洛给她的影响。

“三天两头就来一趟,像是你们在家般,亲切的照顾我与你父亲。”雅若担忧的看见在

提起黎展德时,芷瞳的眼眸更加黯然。她吞吞吐吐的开口,小心的提起,“在接到你们的消

息后,黎家的人曾来商量,说是你们的归来一定会造成新闻界的喧腾。黎家是做生意的,有

正面新闻上报当然最好不过,也担心夜长梦多,他们希望尽快把你跟展德的婚事办一办。”

“你答应了?”

“你爸爸他答应了。”雅若说道,代表着一切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在家里,丈夫的决

定就是一切,她的意见没有任何分量。

芷瞳紧闭上眼睛,凝聚着勇气。几秒后才能够开口,每一个字句都是困难的,她知道此

刻的决定将会打破母亲的希望。“妈,我不能嫁给展德。”她睁开眼,怕会看见母亲失望的

表情。

雅若悄悄叹了口气,嘴角仍旧带着笑。“真的被我猜到了,是吗?”她直视女儿的眼

眸,发现以往温柔软弱的眸子里浮现出坚决,有着前所未见的勇气。“我看得出来,你改变

了,变得勇敢坚强了些,这半年来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你成长。女人会有那么剧烈的改变,通

常源自于某个男人。”

芷瞳苦笑着,将面前的汤碗推开,拥抱着母亲。从孩提时代起,她刚下了课就会缠着母

亲,仔细的说着每一件当天所发生的事情。而如今,这半年来的纷乱,她不知道从何启齿。

该怎么说呢?有个可怕的罪犯占有了她、伤害她、拯救她、迷惑她……

“你遇见了某个男人,是吗?”雅若轻声问,拥抱着心爱的女儿。

她点点头,双手紧握着。“我遇见了那个男人,本以为回来台湾之后一切能够回到原本

的轨道,但是他的影子还烙在我的记忆里,怎么也抹不掉。他代表着我从不知道的世界,冷

漠时像是冰,愤怒时像是火。”芷瞳慌乱的说着,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正在说什么。她还存

有那些记忆,记得他的一举一动。

雅若看着女儿,无法理解,却以母亲的身分无条件的包容。一向平静温顺的女儿竟有了

那么多改变,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像是冰又像是火,但那个男人对芷瞳而言肯定是

重要的。“或许你可以试着跟那个男人联络,带他来见你父亲,让他来跟展德说明。”她理

所当然的提议。

“不!”芷瞳惊骇的瞪大眼睛,想也不想的喊道。

怎么能够让卡瑞洛见到父亲或是展德,直觉告诉她,那将会是一场最可怕的灾难。

他会毁灭任何胆敢挡在面前,企图阻止他带走她的人。

“是你或是他有什么苦衷吗?你在哪里遇见他的?他是在你失踪时保护你的人吗?”雅

若问道,不安的发现女儿的眼眸愈来愈黯淡。

“就某个方面来说,他是保护了我。”他却也是那个伤害我最严重的人。她在心中默默

补上这一句。“妈,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她平静的宣布。

亚洲并不是卡瑞洛熟悉的地方,而台湾是个法治国家,不像南美那般混乱,无法任他自

由来去。况且经过日本那场激战,身负重伤的他也不知是生是死。想到这里,芷瞳的双拳握

得更紧,她紧咬唇,不容许心中的担忧继续滋长。

雅若不明白。“你要为一个今生再也见不到的男人,跟展德解除婚约?这样对展德不公

平的。”她直觉的为那个斯文的男孩说话。

“我要是不解除婚约,若无其事的嫁给展德,那样对他才不公平。”芷瞳缓慢的说。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黎家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事宜,况且为了救回你,我们欠黎家太多

了。”雅若担心的皱眉,不敢想象丈夫的反应。

“我会尽快找机会跟黎学长说明的。”她静静的说,握住母亲的双手。“放心,我可以

解决的。”为了安慰母亲,她善意的说了谎话,其实内心没有半点把握。

眼前的情况十分混乱,她的心却意外的平静。或许半年前她会不知所措,直觉的想依赖

任何人,但是如今她已经成长许多,在那么多的惊险之后,被逼着成熟而勇敢。

雅若仍旧蹙着眉。女儿失踪的半年来,她始终提心吊胆,而当女儿回来了,她却仍旧不

放心。不停的摸着芷瞳,她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就像是有预感女儿仍会随时离开。

芷瞳的人是回到家里了,但是心却似乎仍旧在外界漂流着。

※※※

她原本想着要去跟黎展德解释,却没有想到在她不停安抚母亲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已经

超乎她的想象。

恶梦仍旧在继续,只是这场恶梦的演员换成了她所熟悉的人。

黎展德在她回国的一个星期后,才出现在连家的大门前。他熟练的将车子停好,停顿了

几分钟后才踏出车子,阳光洒落在他的发间,斯文儒雅的气质展露无疑,昂贵的手工西装一

尘不染,暗示着他一丝不苟的性格。如此美好的形象,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王子。

在与芷瞳的父母打过招呼后,他直接走向她的房间,礼貌的轻敲房门,在得到响应后推

门而人。

芷瞳站在窗口,素雅的衣裙衬托出她淡雅的气质。长发梳成辫子,松松的垂落在胸前,

修长的纤纤素指抓着窗帘,乌黑的眸子往外探看,像是在期待某人的来到。

眼前的情景让黎展德的嘴角蓦地扭曲一下,但那怪异的表情很是短促,转瞬间他的面容

又恢复成先前的温文儒雅。

“回国后还习惯吗?”他礼貌的站在门前,将门缓缓关上。

她回过头来。这些天来她每每想起要如何跟展德解释,心中就有些不安,但是到了真正

面对面的时刻,沉重的不安竟逐渐消褪。她看着这个男人,企图寻找曾经爱恋上他的证据。

“这些天我老是待在床上休息,骨头几乎就要生锈了。”她淡淡的笑着,没有走近的打

算。

展德的笑容没变。“你应该很熟悉这样的生活吧?”他礼貌的询问着,笑意却没有到达

眼睛里。

她敏感的看着他,怀疑是自己多心。他还是那么礼貌,但是礼貌得有些虚假,连嘴角的

那抹笑看来都有些许的残忍。“怎么会有人能够熟悉老是待在床上休息的生活?”

黎展德笑得更加礼貌,修长的十指交握着,倚靠在门扉上。“是吗?我以为这样的生活

毕竟跟你这半年来的生活差不多。这些日子来,你不都是待在床上,帮那个恐怖分子暖床

吗?”他轻轻的问,直视着芷瞳。

她的身子霎时间僵硬,在听见这么恶毒的指控后,竟无法有任何反驳。她震惊的看着

他,没有想到他会知道这半年来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黎展德脸上礼貌的表情逐渐改变,变得愤恨而不满,像是刚刚发现保险箱里的珍宝早被

人盗取后的守财奴,眼眸里有着可怕的怒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半年来我花费多少代

价,就为了找寻到你。而天晓得我满心欢喜接回台湾的,竟是一双破鞋。”他无情的说道,

表情嫌恶。“你陪着那个恐怖分子睡了多少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你很聪明,所以大

概在被绑架后,看见了最有权势的男人,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芷瞳摇着头,不明白究竟是谁给了展德那么偏颇的想法。

现今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当初那个带着温和微笑、将订婚戒指戴上她手指的男人,而是

一个疯狂恶毒的人。她不知道是嫉妒或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或是他如今表现出来的是她原先

不曾见过的另一个面孔。

“我说错了吗?你想要补充哪些细节?不过请你千万不要说得太仔细,那样会污染我的

耳朵。”他仍旧微笑着,双手环在胸前,冷漠的看着芷瞳。他也看出她的改变,变得比先前

更加的美丽,想到这样的改变是因为那个恐怖分子,他愤怒得想要上前扼死这个水性杨花的

女人。

芷瞳站在原地,蓦然以为四周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这是她所熟悉的环境,她所熟悉的

人,但是却险恶得令她恐惧。眼前这个男人可怕得让她联想到南美酒馆里那些亟欲伤害她的

人。

黎展德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去向巧芙询问,看看你们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

她将一切告诉了我。你打算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她说谎,你并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吗?你能够

全盘否认吗?”他询问着,不带任何希望。

她紧闭双眼,像是胸口被刺了一刀,心中疼痛得几乎昏厥。她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因为

那些理由与挣扎根本无人能懂。

“不,我不能。”她诚实的说道,知道就算是不开口解决婚约,他们之间也再无可能了。

“我想也是。”他耸耸肩,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眼睛里有着惊人的怒火。迅雷不及掩

耳的,他扬起手,奋力给了芷瞳一巴掌。“你下贱!”

那个耳光打得她眼前一片昏暗,耳朵嗡嗡作响。她没有任何防备,软弱的跌倒在地上,

被打过的面颊正火辣辣的刺痛着。嘴里尝到血的味道,她茫然的猜想那一巴掌打得如此重,

半晌之后才听见黎展德在高亢的叫着。

“你认为我可能娶一个替恐怖分子暖床的女人吗?我跟你订婚,看上的是你乖顺又清

白。要是一块白绸子沾了污点,我还可能付钱买回家吗?巧芙让我看到她身上的鞭伤,跟我

说她多么辛苦的维持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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