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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第103章

小说: 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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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他记得后来快艇把他们带回去水上屋的酒店,服务生送来了西瓜和食物,他明明没喝过酒,却醉得厉害。他记得自己一直不停的说话,不肯睡觉,缠着徐知着接吻,直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发麻。
蓝田慢慢伸出手去,身旁空一物……他蓦然睁开了眼睛。
窗帘还拉合着,房间里光线昏暗,另一边的床铺整整齐齐地,好像从来没睡过人。
蓝田惊讶地坐起,他甚至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
“Zorro!?”蓝田失声喊道。
“唔?”徐知着从阳台上推门进来,手机正握在手里。
蓝田松了口气,慢慢坐回到床沿。徐知着穿着白色的短袖对襟布褂和黑色笼基,非常传统正式的缅甸男装,看起来衣冠楚楚,却让蓝田感觉十分违和。

“醒了?”徐知着收起电话,把耳机取下来放到一边:“最近怎么一直叫我的英文名?”
“是吗?”蓝田也有些疑惑,忽然笑了起来:“嗯,可能……我觉得这样才对。对对,这样才对,这得是好莱坞的手笔,所有的演员都得说英语,导演是彼得?杰克逊,特效公司来自工业光魔,艺术指导是葛罗普曼。”
“你在说什么?”徐知着拉开窗帘,一头雾水地把蓝田搂进怀里。
“我在说昨天,像一个梦,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喜欢?”徐知着笑了,单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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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徐知着笑了,单纯满足。
“我甚至无法只是简单的说喜欢,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醒。”
“但,我有个坏消息。”徐知着为难地挠着头发:“那帮德国人,就是我之前在忙的那群人。觉得他们老大这次受苦了,打算回去之前安排渡个假什么的,想找我帮忙……我就说我在茵莱湖,我休假了,结果他们现在决定要过来,我可能下午得去接个机。”

“然后呢?”蓝田漫不经心地听着,终于忍耐不住,把徐知着的上衣扒了下来。明亮的阳光下,赤裸的胸膛看起来结实又干净。
“你干嘛?”徐知着错愕。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蓝田呼出一口气。
“我总不能光着膀子去接机吧?”徐知着目瞪口呆。
“那你怎么光着膀子来接我了?”蓝田把徐知着压到床上。
徐知着微微有些红了脸:“那是吴老板说的,我问他穿什么最好,他说不穿最好。我心想不穿太夸张了,我还是得穿点……”
徐知着还没说完,蓝田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然后呢?那些花是谁的主意。”
“哦,那个,那是我买的,他们那船都黑乎乎的,我觉得不是很好看,就想买点花遮一遮。”徐知着的眼睛在晨光里又清又亮,认认真真的样子像个回答考题的好学生。

“那为什么是莲花?”蓝田一手撑着脸,躺在徐知着身边,眼神专注又温柔。
“因为菜场只有三种花卖,菊花、玫瑰还有睡莲,我觉得菊花有点奇怪,玫瑰太扎了,就只能买这个了。”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会达到昨天那效果完全是机缘巧合?你只是很随意的做了一些……”蓝田戏谑地调侃着。
“不是的。”徐知着马上坐直了身体:“我很认真在做的,我把方案全部写出来拿给刘文和李爱之他们都看过,我准备了半个多月,要不是那帮倒霉的德国人刚好出了事,我本来可以……”
蓝田惊讶地扬起眉毛,很快又笑了,他凑过去吻住那张急于辩白的嘴,在一个缠绵的长吻后抚摸着徐知着的下颚,气声暧昧地呓语:“够了,宝贝,够了!昨天晚上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时刻!”
“噢。”徐知着不说话了,心满意足地红了脸。

“于是,那帮混蛋都给你出了什么好主意?”蓝田好奇的。
“他们……”徐知着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声:“他们所有人都说,我只要把自己洗干净送给你,就成了。”
蓝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这帮朋友没交错!
“嗯,你还有什么要问吗?”徐知着微笑着,眼中写满了跃跃欲试的得意与期待。
“哦,我不打算再问了。”蓝田平躺到床上,认真地看着原木色的天花板,梦醒了,现实又回来了,但曾经经历过的……都留在心里了。

蓝田与徐知着在屋里一直腻歪到中午才出门,在水上屋的酒店餐厅里吃过午饭,徐知着坐了快艇出去接人,顺便把蓝田送到著名的跳猫寺里。蓝田躺在一堆懒洋洋的土猫身边懒洋洋的消磨了整个下午。寺院木质的地板温润凉爽,有风从湖上吹来,蓝田微眯起眼睛,一桢一桢的回味昨天的经历。
回头去看,就像在看一场电影,很多细节都变得清晰可辨,许多不解也能找到合理之处,可当时却是真的懵了。
“傻冒。”蓝田好笑又宽容地轻轻说了一句,给昨天那个手足无措智商不过百的男人。

缅甸的路况极差,徐知着从机场来回就耗了一下午,回到酒店已经是黄昏,只能陪着德国佬们先去餐厅吃饭。
情人近在咫尺,应酬起来自然格外的不在状态,徐知着专注地听副总大人痛陈革命家史,暗底里偷偷给蓝田发短信。不一会儿,徐知着便看见蓝田潇潇洒洒从木质的栈道上走过来,远处的湖面寂静无波,几只白鹭从他身后飞起,又扑扑闪闪的落下。
蓝田穿了一身牙白色的府绸衣裤,样子很文雅,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年代的南洋华人。他身材高瘦,举止潇洒,宽松的布料在夜风中缓缓流动,仿佛从湖上走来的隐士,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徐知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很快的,全桌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桌上一个徐知着不太叫得出名字的老哥眯起眼睛赞叹道:“东亚的男人,尤其是中国男人,真是漂亮。”
徐知着一时心情复杂,拿不准自己应该是得意还是郁怒。

蓝田挑了个临湖的位置独自坐下,点了一杯柠檬汁,一份烤鱼和炒鸡肉,还有一些蔬菜。在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整片的湖水,也可以换个方向,看到徐知着专注的侧脸。
徐知着有个很好的习惯,无论与任何人说话态度都很认真,即使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也会让你感觉他真的用心在听。蓝田悠闲地喝着酒,一边挑剔地吐槽缅甸厨子糟糕的手艺,一边用徐知着下饭。
古有明训:秀色可餐也!
蓝田填饱肚子,那边的饭局还没散,便加点了一杯红酒,靠在栏边乘凉。
“一个人?”略带生硬的英语,混合了德国北部的口音。
蓝田本想说不是,转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有些面熟,就这么一愣之下,来人已经坐了下来,十分热情的说道:“我叫施瓦茨,公司度假。你呢?你是从……香港来?”
“不,北京。”蓝田笑了。他想起来这哥们是谁了,这小子刚刚就坐在徐知着右边,他刚刚看“菜”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用余光扫上了几眼。

“噢,我喜欢北京。”施瓦茨兴奋的:“你一个人?”
“目前来说是的。你去过北京?”蓝田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徐知着身上去。
“耶!耶耶!北京、上海、广州,很美丽,我非常喜欢。”施瓦茨显然更想把话题引到蓝田身上去:“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很美,不是吗?”蓝田扬起手,指尖滑过月下静谧的湖光山色。
“耶,不过……嗯,一小时以前,我坐在船上,我想,噢,就是这样,高原湖泊,很漂亮,但也就这样。但后来,我坐在桌边吃饭,忽然我发现,噢!上帝啊,真美,就是这样,东方,美丽的东方。所以,”施瓦茨晃了晃手指,湖蓝色的眸子显出某种轻挑的热情:“你猜是什么让我改变了想法?”
蓝田放下酒杯,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

这不能怨他,现在这情况太好笑了,虽然艳遇是人生的常态,身为一个称职的Gay,一只招摇的孔雀,个人社交活动的本质不过是勾搭与被勾搭。但,像现在这样坐在自己男人眼皮子底下,遇上这么个嘴里抹了蜜的主,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人生体验。
蓝田偷偷看了徐知着一眼,发现他正心无旁骛地听老头儿吐槽,便缓缓的倾身倒向施瓦茨耳边,用杯口指了指:“因为他?”
施瓦茨明显一愣,晃晃脑袋才从自己的美梦中苏醒过来,顺着蓝田的视线看去,落到徐知着身上,又受惊似的弹开,低声惊呼道:“哦,不!”
“怎么?你不觉得他简直……嗯,简直无与伦比吗?”
“是,他很棒,但是,我劝你最好停止幻想他,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为什么?”蓝田抿了一口酒,艳红的酒液恰到好处地沾湿了他的上唇,说话时嘴角勾起,眼神充满好奇。这个眼神让施瓦茨由衷地感觉到,如果他不能卖点八卦出来,简直就没有资格继续搭讪下去。

“他是个军人,知道吗?事实上,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对他充满了好奇。”施瓦茨挑了挑眉毛:“当时我们被很多人围攻,一群野蛮矿工,拿着刀、锤子……各种各样的,嗯,武器。他们就快要冲进来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正在向上帝祈祷……就在那时候,他带着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上帝啊,你无法想象他穿制服的样子。”
“噢,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跟你聊下去了,你会成为我的情敌,把白手套扔到我脸上。”蓝田戏谑地笑。
“不,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他,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当时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阳台上,面无表情,拿起枪,向下面的人群射击,惨叫、血、无数人倒下,而他毫无表情。”施瓦茨一脸的心有余悸:“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庆幸吗?幸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的屁股看,否则我一定会被他像一个西瓜那样爆掉。”
“这怎么可能。”蓝田明显不信:“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在报纸上看到过。”
施瓦茨凑近,贴到蓝田耳边,用人们在故作玄虚时共同的音调说道:“不是所有的罪恶都能看到阳光。”
蓝田忍不住爆笑:“好吧!你说了个好故事!但我反而对他更好奇了,怎么办?你看,杀人如麻,柔情似水……这听起来像个经典老片,应该是墨西哥往事,还是教父?”

“噢!”施瓦茨故作懊恼:“我太失败了,我本想接近你,却反而把你向他推得更近了一些。”
“是啊,这怎么办?”蓝田笑意盈然:“没准儿你应该再说一个,看我会不会就此打消去追求他的念头。”
“我真诚的劝你最好不要。”施瓦茨沉下脸,甚至很慢的点了一下头:“相信我,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要冒险,之前那些不算,但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信佛,据说是非常虔诚的教徒,所以他必须断绝性欲,否则会影响他射击的精准性。”
“这……这太扯了!”蓝田笑得停不下来,只恨不能告诉他真相。
“东方人常常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不是吗?你们的功夫,要求男人禁欲。这很正常。”
“好吧,这很正常。”蓝田拿开眼镜,擦拭笑出来的眼泪:“但假如真是这样,你不觉得一座被压抑着活火山更容易爆发吗?”
“不,你错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提醒你的缘故。”施瓦茨一脸严肃:“据说,性压抑已经让他心理变态,他的个性非常古怪,整个曼德勒的妓女们都知道,假如你不小心碰到他,他甚至会把你的手砍下来。” 

“哇哦!”蓝田惊叹了一声:“真的?”
“当然。”
“你亲眼看到的?”蓝田挑起眉。
“我是听很可靠的人说的。”施瓦茨急了。
“听起来的确很可怕。”蓝田并不想与人争执。
“是的。”施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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