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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第95章

小说: 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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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海默一拍巴掌:“看来我不用帮你借礼服了,晚上你是主角,来,先教你两招,要怎么应付有钱人!”
要怎么应付有钱人呢?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装酷!
不简单的说,也可以是四个字:不卑不亢!
徐知着在温莱矿区当了四个月的死神,对装酷很有心得。只消他把视线微微往下一沉,瞬间眉目凝定,面容肃净,便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睛,张不了口的酷帅模样。

56

再穷的地方也有富户,总有人香车宝马美人在怀的享受着奢侈与富贵,即使贫穷落后如缅甸,曼德勒山酒店的宴会大厅仍然晶光流彩,华丽非凡。
徐知着一身黑底暗灰条纹的收腰礼服,配衬乳白色的丝质衬衫和口袋方巾,精致的黑领结锁在领口,显出一丝不苛的威严气派。
穿正装的男人最迷人!
海默远远地向他吹了一声口哨,徐知着微微一笑,把身前围着他七嘴八舌问东问西的大姑娘小媳妇迷得瞬间恍神。徐知着并不是TSH(缅甸)最大牌的合伙人,但挡不住他红,粉丝一大把,女人们看见他眼神就发亮,团团围死,不给任何男人接近他的机会。徐知着陷在脂粉堆里看着王暮峰在远处一边幸灾乐祸的狂笑,一边胡吃海塞。


徐知着不太讨厌这样的繁华喧嚣,当然也不喜欢,但这就是工作,他并不抱怨,虽然缅语一般也做出专注倾听的样子,偶尔回复几个单字,哄得女士们十分欣慰。
保安公司听起来神秘,本质上跟普通企业其实差不多,一样要做产品,搞销售,打广告,走渠道。徐知着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明星产品那样站在脂光粉艳中,头顶加持三道光环,背后竖起两把钢枪……徐知着被自己的脑补逗得直乐,又拼命忍住,在暧昧的水晶灯下眸色又深又亮,显出似笑非笑的神气。
逐浪山迟到了半小时,穿着风骚的白色紧身西服,站在门边一扫,视线从众人头顶掠过,准确地落到徐知着身上,笑了。
永远都那么出色,从来不出错!
在丛林里,是最凶猛的野兽;拿起枪,是最冷血的死神;训起人来是最严厉的教官;大难临头是最强悍的武器……而现在,站在灿烂的灯火中,他穿得就像个贵族,表情专注,眼底却在笑,把女孩子们勾得神魂颠倒,而他满不在乎。


逐浪山在远处抛了个眼色,随便拉了几个熟脸,把徐知着从女人堆里救了出来。徐知着跟在他身后走出大厅,离开了众人的瞩目,便放松笑出来,最后自己把自己乐得不行,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逐浪山惊诧地回过头,眼睛微微眯起,长睫毛遮盖住眼神,看起来幽暗又暧昧。
“什么事儿?”徐知着心情很好。
“这么高兴?”逐浪山靠到走廊的窗边,从怀里拿出一支铜制的雪茄套,套子里放了半支顶级雪茄,重新点燃以后,他感觉自己平静了一些,抬眼看过去。徐知着还在笑,笑容温柔明亮,像是天然长在他脸上。
“干嘛不高兴?”徐知着笑道。最近逐浪山没有再发疯,他们相处得很正常,跟疯子合作,正常就是最好的关系。他甚至都快忘了那个北京郊野的黄昏,自己曾经动过念头要杀他。
“你……第一次看着我笑。”
徐知着惊讶地扬起眉毛:“是吗?”


逐浪山感觉忐忑,他忽然开始犹豫,我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哪句话不会让他生气,能让他继续笑下去……这种小心与谨慎是逐浪山不曾体验过的美妙情感,满怀希望,就在等待一辆新车。
“下个月,昂山夫人会在自己的寓所设一个下午茶沙龙,邀请一些商界的人。”逐浪山停顿了一下,把“我可以带你进去”,改为:“我想带你一起去。”
“真的?”徐知着惊喜,他一直以为逐浪山是耍着他好玩儿的。
“真的。”逐浪山慢慢抽着烟,感觉到奇异的愉悦。
“没有条件?”徐知着戏谑地笑道。
逐浪山认真想了想,说道:“请我吃顿饭?”
“没问题。”徐知着笑道:“如果只是吃饭的话。”
“我听说你手艺不错?”逐浪山凑近了看他。


徐知着感觉疑惑,逐浪山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出灰蓝色,看起便不那么锐利,有些期待的意味。他一直对此人充满警惕,就像正常人对疯子的警惕,但……
“我没有材料和工具。”徐知着温和的笑道,或者,逐浪山已经明白了彼此间身份的变化,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小玩意儿。
“我有,写给我,我来准备。”
“好吧!”徐知着爽快道。
逐浪山十分愉快的笑了,垂下视线在徐知着肩上,凑近轻轻一嗅:“香水不错,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这是蓝田的香水,徐知着临走时拿了半瓶,他喜欢蓝田的味道。
“礼服也很不错。”逐浪山主动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
“Tom Ford。”徐知着以为他是想问这个。
“我知道。但我穿这牌子不好看。”逐浪山诡异的笑道,刻意耸了耸肩膀:“我没胸。”
徐知着被逗得大笑,甚至,不自觉的揽了揽逐浪山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你还好,你已经挺壮了。”
逐浪山看着他大笑时飞扬的眉目,感觉很有意思,很少有人让他这么有兴趣,很少……


接下来的一周里,徐知着每天都在跟不同的人吃饭,公司的总部设在曼德勒,培训营地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徐知着目前手下无人可训,除了招兵买马,就是请客吃饭。
王暮峰顶了徐知着的位置,暂时驻守温莱矿区,虽然涨了工资,但峰哥却并不是很高兴,隔三差五地打个电话过来表示羡慕嫉妒恨。徐知着一直很喜欢王暮峰,所以,只要峰哥乐意跑,他从来不介意带上这位嘴皮子倍儿利落的兄弟一起赴宴。
徐知着不太喜欢这样吃吃喝喝玩玩,也看不出来这种生活的乐趣何在,如果有可能,他宁愿回宾馆打开IPAD跟蓝田聊天。有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把视频开着,他在健身房跑步,蓝田在千里之外看着书,彼此不用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很快乐。
在来的飞机上,徐知着看了本玄幻小说,修仙的主人公有个叫自带空间的东西,那里面有家有舍,有朋友有亲人,随时都能躲进去,就像个世外桃源。
徐知着有时想,蓝田就是他的世外桃源,让他无所畏惧。


然而,工作就是这样,它给你钱,给你机会,给你地位,给你喜欢的,也给你不喜欢的。
徐知着对吃饭并没有恶感,对KTV就……身边的男人们已然兴奋落坐,穿着缅式筒裙的女孩子来了一拔又一拔,徐知着随便挑了个看起来老实的正要招手,逐浪山在远处扔了包烟过来,正砸在他手臂上。
徐知着诧异地看了一眼,逐浪山笑着用口型说道:“等会儿。”
好吧,那就等会儿,不变应万变,徐知着一向沉得住气。
夜入佳境,男人们开始疯狂,徐知着默默的旁观这一切,不明白这样有什么好,但他是从不扫兴的人,陪着说几句闲话,偶尔帮人倒酒。在缅甸,人们得先成朋友,然后再做生意。
大门开了又关,徐知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视线微微一凝又马上放开了。那人径直坐到徐知着身边,用英语很甜地叫了一声Zorro。徐知着没防备,鸡皮疙瘩窜了一身,视线一抬,便看到逐浪山笑得一脸兴致盎然。
徐知着只好转过头去,小男孩长得很白,大约是混过白种人的血,才会有这种白到透粉的肤色,眉目很漂亮,嘴唇鲜红湿润,下巴的轮廓和蓝田有三分相似。
徐知着瞬间反应过来逐浪山是怎么想的:他以为自己喜欢这样白皙而高瘦的男人。


徐知着这么一联想就觉得身上更不舒服了,把蓝田与一个男妓摆在一起比较,这让他感觉非常脏,有种强烈的被冒犯到的恶心。徐知着决定跟小男孩说清楚,他用手指勾住对方单薄的肩膀,让他能看清自己的眼睛。
徐知着相信自己的眼神已经足够冰冷,因为那个男孩在瞬间睁大了眼睛。徐知着压低了声调对他说:“别碰我,我不喜欢被人碰。”
“我叫Tom。”男孩儿笑着说道。
徐知着疑惑地皱起眉,Tom的手指已经摸到他脸上,轻快而暧昧地说道:“那你喜欢被人看吗?”
徐知着厌恶地把Tom的手拿开:“你不用这么卖力,等会儿一样有钱拿。”
“你以为我是MB?”Tom夸张的喊了一声,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徐知着顿时错愕。

57

逐浪山笑着过来打圈场:“我都说了,他不会喜欢你的。”他把Tom拉起身,用缅语向大家介绍,来自泰国的混血小模特,依偎在逐浪山怀里时带着天然妩媚风流劲儿。
徐知着一听就明白了,虽然不是MB,但多少也是有价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徐知着对妓女还能忍,对男妓尤其不能忍,总觉得男人干这一行不光是脏,还特别贱,看着让人就不舒服。
混血小美男的缅语很一般,但十分会卖乖,很快把在座的一帮男人都奉承了一遍,姿态娇娆,比女人更见风情,最后略显骄傲的,好像恩惠一般地坐回到徐知着身边,矜持地看着他。


徐知着看了看逐浪山,又看看小朋友,笑了。含笑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星怒气,被缭乱的灯光遮得一干二净。Tom在他的视线中软下来,手势柔软地挑开徐知着衬衫的领口,食指沿着坚硬平直的锁骨划开,探入到衣衫深处。徐知着把那只手强拉出来,探身到他耳边低沉地笑道:“别闹,等会收拾你。”
Tom似乎愣了一下,眼神发亮。
“乖乖的,别让我为难。”徐知着忽然想拿他做个实验,比如说,怎么跟这些风月场上的行家里手交流。
“你在说什么?”Tom拖长了声调,把最后一个单词说得有如低吟。
“我说,我不喜欢,现在。”徐知着把那只手放到Tom膝盖上,然后轻轻拍了一拍。
Tom安静了一会儿,轻轻伸出手撩拨,徐知着一边与人聊天,一边转头瞪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指尖一捏。Tom惊呼了一声,仿佛疼痛又像是愉悦,夸张地瘫软到沙发背上,让身边的男人们都直了眼。
徐知着没有理他,Tom也没再有动作,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是充满迷恋。


一群人玩儿到半夜才散,徐知着坐着车离开时,被Tom拦住了车头。
“你说过等会儿要收拾我!”男孩一条长腿踩在车头,渐渐俯低,柔软的布料包裹着瘦削的身体,领口开得很低,可以看清里面大片雪白的皮肤,很漂亮的小男孩儿有时候会比女人更催情。
司机手指敲着方向盘,饶有兴味地看向徐知着,这是公司派给他的新助手,名叫孟江涛,华裔,来自掸邦第四特区,曾经在林明贤手下混过,生了一张和气的圆脸,沉默而机敏。
徐知着低头笑了笑,从车上下来,站到Tom身前:“我差点忘了。”
 Tom手指极软地按到徐知着胸口,笑出妩媚的风情,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粉红起来。徐知着总觉得他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蓝田,他可能都不会觉得有那么恶心。


“是哪只手,刚刚碰过我?”徐知着极为沉静的微笑着。
Tom笑了,夸张地张合着五指,最终摊放到徐知着掌心里,徐知着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忽然拔刀,从手掌根部一刀划向中指指尖,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线。Tom一时间吓得魂魄飞散,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以后,竟木呆呆着看血流出来,茫然失措地盯着徐知着看了好几秒,方失控地大喊。
小朋友被吓坏了。
孟江涛也从车上下来,好奇张望了一眼,看到Tom满手鲜血,惊讶地扬了扬眉。
“知道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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