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如再见-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以博发出一声轻叹:“以前都是我伺候你,总算等到你伺候我一回,我死而无憾。”
我的心微微地发疼,原来我对他一直是这样的不好,直到临分手,我才发现有许多事我从来未曾替他做过。我悄悄地背转身子,拼命地眨眼睛,极力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转过身子,努力让笑容灿烂些:“我们今天去约会”我很神气地:“如果你敢有异议——”我凑近他耳边,笑得千娇百媚:“你一定会后悔的。”
夏以博笑着将我揽入怀中:“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就在家里约会吧,出去就太浪费了。”说完附在耳边,几句话,说得我脸红心跳,我象兔子一样跳得老高,脸红得象樱桃:“你这个大色狼,赶快起来。”
我伸手去拉他,夏以博赖着不动,我无奈,俯身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夏以博这才满足地起身:“这还差不多,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我一把拉住他,递给他一件衣服:“穿这件,下面穿牛仔裤。”
夏以博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挺了挺胸,让他看我穿的T恤,有些扭捏:“是一套的,情侣衫。”
夏以博仔细地研究我的衣服,是一根鱼杆,长长的鱼线没有尽头,他一副很迷茫的样子:“什么意思?”说完凑近我想看T恤上的小字,我推着他进屋:“小笨,换上你就明白了。”
只一会儿,夏以博就冲了出来,嘴里嚷嚷:“为什么我是一只死鱼?”
拜托,什么死鱼,只是一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咬着鱼钩的鱼,表情很生动,是一只快乐的鱼。我插着腰:“你从哪里看出是一只死鱼?”
“上钩的鱼还不是死鱼吗?”
我推着他来到镜子前面,与他并排站好,镜子里我的鱼线正好连着他的鱼钩,我指指自己胸前的字,再指指他衣服上的鱼:“这就叫做愿者上钩。你不觉得是一条幸福的鱼吗?”
夏以博笑:“是,很幸福,就算马上要下油锅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那条鱼。”说这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我这条笨鱼听从您的召唤。”
我笑着从他的手里拿过车钥匙:“是不是都听我的?那我们今天来一个平民约会,不开车,坐公交。”
夏以博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挽起他的手:“一次,就一次,我想和你一起乘公交车,想和你逛逛街边的小店,吃吃大排档,手牵手在月光下散步,我想和你这样约会,一次就好。”
夏以博深深地看着我,伸手拧了拧我的脸颊:“这有什么难的?干嘛说一次,只要你喜欢,一辈子都可以。”
一辈子?我们只有一天,唯一的一天。我强忍住不断涌上心头的凄凉,下意识地重复他的话:“一辈子”。
“是,一辈子。”夏以博伸出了手,我紧紧地牵住他的手,紧得他忍不住嘲笑我:“怎么握得这么紧,怕走丢了?放心,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我的心越发得疼,看着一脸阳光,不知愁滋味的夏以博,我——我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我很怕——怕我走丢了,怕他再也找不回我。
公交车上的人都偷偷地在看我们,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情侣衫太可爱了,还有夏以博,这个穿着T恤牛仔笑得象个大男孩一样的男人太帅气了,对于别人羡慕的目光,我很是得意,夏以博有些不自在,这种平民化的生活他可能真的不习惯。
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夏以博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我看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一个年纪不是很大但又有些年纪的阿婆偏偏挤了过来,这让他更不自在了,他悄声问我:“我要不要把座位让给她?”
他一向都有洁癖,要他和一堆人挤在一起,他肯定受不了,我悄悄地站起来:“阿婆,你坐我这里吧。”她若离我远些我可以假装看不见,可偏偏就在我眼皮底下,我善良的心不允许我视而不见。
夏以博连忙按住我,自己站起身,让阿婆坐下,车厢的人太多了,他的个子又高,后面的人一挤他都直不起身子了,样子很狼狈,幸好他穿的是简单的T恤,如若是平常的行头,只怕——我不敢想象。
就这么挤,他似乎还有话说,看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位阿婆忍不住了:“小伙子,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夏以博有些腼腆:“你要是先下车,一定要把位子还给我,我好不容易才和她坐在一起。”
旁边的乘客忍不住吃吃地笑,阿婆也笑了:“我还有两站就下车,一定还给你。”旁边有多事的也忍不住插嘴:“我们不会和你抢的。”
我有些脸红,觉得很丢脸,不过看到旁边那些比我还要漂亮的女生看着我的羡慕眼神,我又有了几分得意,我站起身,拉着夏以博就往车门走,夏以博忍不住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轻声地:“傻瓜,我们到了。”
下了车,夏以博还有些意犹未尽:“怎么就到了呢?那位阿婆都说把座位还给我了,我们可以坐到终点再坐回来。”
还坐上瘾了,可是看他满脸的汗,皱巴巴的衣服,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对了,若要走进我的世界,他一定会走得很辛苦。
我们去逛街边的小店,这个没大脑的男人,只要我试过的都说好,都说买,而且二话不说就掏钱,还当着老板一口一个便宜、真便宜。我耐心地一点一点教他,不要因为便宜就什么都买,如果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就给他一个暗号,然后他就拼命说不好,我就借机拼命杀价,果然是配合默契,我心仪的东西无不手到擒来,价钱更是便宜得没话说。夏以博似乎杀价上了瘾,到了一家著名的不杀价的小店也敢开了十分之一的价钱,差点被老板娘赶出来,我笑着问他:“有趣吧,比你的那些大商场如何?”
夏以博不住地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们边逛边吃,冰糖葫芦、里脊肉、鹌鹑、珍珠奶茶,我的嘴巴没停过,夏以博对这些食品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我劝,勉强吃了一些,可看他的表情,象是在吃药,我终于不再劝他。
在一家花店的门口,我赖着不肯走,夏以博笑着骂我:“看到花就走不动了,说吧,喜欢什么花,我买!”
什么花呢?一种淡淡的伤感在我的周遭弥漫,我忽然没了兴致,我淡淡地:“满天星,就满天星吧。”
夏以博很奇怪地:“满天星?不是点缀用的吗,白白的,又小又干涩,有什么好看的?”
我轻声地:“好象有本书上说过,满天星的花语是甘为配角的爱。”
正好是我的写照,只是在他的人生旅途中陪他走一段路,我注定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
夏以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配角,你是主角,绝对的主角,唯一的主角。”
说完他二话不说冲进了花店,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手放在背后,冲我调皮地眨眨眼睛:“把手伸出来。”
我依言伸出了手,一个小小的袋子放在了我的手心,夏以博的手上还有一个,我不解地看着他。
夏以博温柔地:“是玫瑰花的种子,我们回去就种下,一年,一年后,会开出最美丽玫瑰,她们说是红色的,最热烈的红。”夏以博有些腼腆:“也许你喜欢百合、天堂鸟,或是其他什么花,但我还是选了玫瑰,因为我听说玫瑰代表爱情。”
如果不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我真想扑进这个男人的怀抱,抱着他痛哭一场,把这些天的挣扎、委屈、艰难的抉择一起告诉他,我想听他温柔地对我说“别怕,有我呢”。
可我毕竟不能。
晚上,我们窝在一起快乐地分赃。( |Www。87book。com)
好象买得太多了,连夏以博都忍不住皱眉,拎着长长的围巾问我:“我们买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现在是夏天!”
我把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笑嘻嘻地:“你不觉得很好看吗?跟你真的很配。”
夏以博在镜前左照又照,一副很臭美的表情,他的个性越来越正常了,不再是冰冷的脸,有温暖的笑容,有点自负,会发点小脾气,偶尔也会在我面前撒撒娇,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让我依恋,越来越让我不舍。
我兀自发楞,夏以博转脸冲我笑:“虽然很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大热天的买围巾有点神经。”
我轻轻地抓住他的围巾,把他拉向自己,重重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空着的手也没闲着,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你敢说我是神经病?”
我得逞了就想逃,夏以博不放过我,反扣着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唉,我为鱼肉,只能任由刀俎欺负,偏偏我又没志气,还非常喜欢被他欺负。夏以博给了我一个悱恻缠绵的热吻,他果然什么事都比我做得好,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们都是初学者,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现在——我越来越喜欢他的吻了。
我渐渐地呼吸急促,几乎透不过气来,幸好夏以博放开了我,他斜睨了我一眼:“你现在是不是认为我说得很有道理?”
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当然不敢明着反驳他,只是连连点头:“是,是,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不过——”我放肆的本性很难改:“不过,我觉得好东西当然要先下手为强,被别人抢光了怎么办?”见他脸色不好,我连忙讨好地笑笑:“譬如你,'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就是先下手抢到的呀,晚了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夏以博的两眼放光,就知道这个单细胞动物很好哄,他温和地拍拍我的头,频频点头:“有道理,有道理。”突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有点困惑地看着我:“既然你这么辛苦地把我抢到了,怎么没见你好好维护,我好象还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礼物。”
我也有些困惑:“没有吗?”
“有吗?”
能够很顺嘴地说出周星驰的台词,带他去吃一些不健康的食品,灌输一点他可能永远也永不上的经验,除了这些,我还给过他什么呢?一直都是他在付出,我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我的好,我真是太坏了。一定不能这样离开,不能。
夏以博推了推我:“不许耍赖,我要礼物,我今天一定要收到礼物。”
我想了想,拿起桌上一根闲置的缎带,轻轻地系在脖子上,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完了后我拍拍手:“好了,满意吗?”
夏以博有些口吃:“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你不是说想我想了很久吗?我把自己送给你,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还有比这个更让你满意的礼物吗?我很大方的。”
夏以博看着我的眼神真是好复杂,不会误会我水性杨花吧?不过不管了,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估计要他主动是不可能的,我咬咬呀,深深地吸了一口起,脑海里飞快地回忆了一下电视里那些狐狸精勾引男人时的表情,我学着他们,身子往夏以博身上靠,媚眼如丝,声音也带着挑逗的意味:“你不拆你的礼物吗?”
我闭上了眼睛,虽然表现得极其大胆,但是我的身子仍止不住簌簌发抖,我感到他的手,我为之深深着迷的那双手,轻轻地佛过我的脸庞,替我将碎发绾至耳后,在我的颈后停留了许久,终于缓缓地离开了,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夏以博看着我,眼睛宁静如水,他的声音温柔沉静:“不可以,虽然我很想,但现在不可以。等到明年玫瑰花开的时候——”
可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心里愈发觉得凄凉,只想抓住一根浮木救赎自己,我亦温柔地看着他:“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用你负责。”
“傻瓜,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