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如再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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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愈发觉得凄凉,只想抓住一根浮木救赎自己,我亦温柔地看着他:“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用你负责。”
“傻瓜,我当然要对你负责,所以不可以。”
我看着他,眼睛亮闪闪地:“那你对我负责不就好了?我想给你一点压力。”我的声音已经低得有些听不清了,我觉得有些丢脸,主动送上门,想不到人家还拒收。
夏以博有些犹豫,挣扎得很痛苦,良久,他才无奈地:“你就不要再诱惑我了,总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我点点头,上下打量着自己,声音有些委屈:“是不是我太瘦了?要不就是我的胸部不够丰满?还是我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软软的唇堵住了,我被夏以博紧紧地拥入了怀中,他哑着嗓子:“要是你后悔了怎么办?”
我笑:“那你就不要让我后悔。”我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很坚定:“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是你。我爱你。”
夏以博深深地看着我,很自然地:“我也爱你。”
“那就可以了”,我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唇。夏以博温软的唇轻轻地在我的耳垂、眉心、嘴唇游走,最后——
他轻轻地抱起我,我的身子象羽毛一样轻,心也象云彩一样轻飘飘的,我暂时忘了痛、忘了躲不开的离别,忘了所有的悲伤,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的男人。
并不是一次完美的体验。
很痛,真的很痛,痛得我差一点忍不住大叫要他停下来,可是,他生涩隐忍小心翼翼的动作,额上细密的汗珠,脸上温柔有些心疼的表情,让我的心象果冻一般柔软,并且心神摇曳,我紧紧地搂着他,全身心地迎合着他。
我觉得好些了,他温柔的爱抚、喃喃的情话、细碎缠绵的亲吻,我紧张的心渐渐松弛下来,疼痛似乎也减轻了,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称之为做爱了,也许是因为做过以后更相爱吧。
我原本是个羞涩的人,先前这方面所受的教育也不多,只是怀着补偿的心理借着一时的孤勇——我对此并无期待,更象是一种奉献、一种赎罪,但是——虽然不完美,但确是一次美好的体验。
肌肤相亲,裸裎相见,我以为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比想象得要简单,在最初的羞涩过后,我一点也没有了做坏事的感觉,反而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和他,亲密无间,再无隔阂,我从心底觉得欢喜。他温存的指尖,温软的唇,温热的身体,温暖的气息,都让我沉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让我的周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我有意放纵着自己,想把一生在这一夜走完——
激情过后,我背转身子,夏以博怯怯地碰了碰我的身子,我没有动,他有些担心地:“你不高兴了?后悔了?”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这个傻瓜竟然开始做自我检讨:“是我不好,我——”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只好转过脸:“我没有不高兴,是害羞,害羞!”
当然会害羞呵,我可以感到脸上的燥热,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只好又把身子背转过来。我听得身后的夏以博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这个傻瓜,这么怕伤害我吗?
没了心事的夏以博开始不安分,他悄悄地从身后搂住我,手轻轻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我轻斥他:“不要动手动脚。”
“好”,夏以博很听话,不过手不听话,所到之处让我火烧火燎的,我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我们好好说会话。”
夏以博温柔地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好,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好呢?想到明天,不,已经是今天,想到今天的别离,我的喉咙就象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丁丁”,夏以博温柔地在我耳边唤我的名字,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又唤我,我又应了一声,有些扭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他再次叫我,这次,我有些薄怒:“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听到你的回答才觉得真实,我一直以为是在做梦。”
我重重地拧了他一记,笑着问:“有没有真实感了?”
夏以博轻轻地叹息:“丁丁,其实我很自私。”
我一愣,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我转脸看他,真的是一副内疚的表情,我继续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怀里,慵懒地问:“你怎么自私了,说来听听。”
“不许生气。”
“不生气。”什么事这么严重,我还会生气?
“其实,其实——”夏以博期期艾艾地:“其实刚才和你那样以后,我觉得很欢喜。”
原来是这个,这有什么好让我生气的,他要不欢喜我才生气呢,我忍不住笑:“我也很欢喜。”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明明知道现在不可以和你这样,可我还是和你这样了。我很怕你会离开我,我觉得你要是和我这样了就不会再离开我了,所以我虽然嘴上说不可以要对你负责,其实心里——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的心疼得有些麻木了,这个有些傻气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坦白,怎么会这么让我心疼,我转过身子,给这个因为内疚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一连串热情细碎的吻,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是我自私,我想一辈子留住你。”我是想一辈子留住他,在记忆里。
夏以博更紧地拥住我,笑容有些腼腆:“你呀,以后不许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头,不要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一直很孤独,和你在一起后,觉得整个心都是满满的,觉得人生才完整,所以,就算你恼我,就算你气我,你也不许撇下我一个人,一辈子都不许。”
“好”我重重地点头,声音控制不住,已有些哽咽,夏以博低头看我:“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我极力忍住泪,可是没有用,眼泪就象坏了的水龙头,吧嗒吧嗒流个不停,夏以博慌了手脚:“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轻轻地捶他:“以后不许对别的女人说这些,一句也不许”,我轻轻地笑:“我不知道你还有当花花公子的潜质,这么肉麻的话怎么一点也不脸红?”
夏以博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地拧了一下我的脸颊:“你个坏东西,吓了我一跳。不过那些真的不是什么花言巧语,是我心里想对你说的话,对我来说,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我忽然发现今天是一个错误,我想让自己安心,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对于他,会不会太残忍?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身子也止不住地簌簌发抖。
夏以博也觉察出了我的异样:“怎么手脚冰凉呢”边说边替我搓手,脚也蹭着我的脚,我的身子渐渐不再发冷,反而有些发烫。夏以博在我的耳边温柔地:“你好象特别怕冷,以后呢,我会帮你暖被的,我就做你的电热毯,保证让你的身子热乎乎的,好不好?”
我浑身燥热,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说好。夏以博无奈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丁丁,我是在向你求婚,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呆住了,傻傻地看着他,都有些结巴了:“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
夏以博轻轻地搂住我:“我想过了,我不能让你等一年,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也等不了一年,我想让你快点成为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而且——”夏以博拉长了声音:“孩子,你没有想过吗?我们会有孩子的,也许已经有了。”夏以博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肚子:“也许这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想把我最好的给他,我不能让他经历我一样的苦痛,所以——”夏以博热烈地看着我:“丁丁,我们结婚吧,等我出差回来就结婚。”
我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不容易转暖的身体在顷刻间又变得冰冷,是更冷。我做了最疯狂的事情,却从没有料到后果,我甚至没有采取一点防范措施,我,我真是个白痴!
孩子,我怎么一点没想到可能会有孩子呢,不是天天坐在电视前看苦情戏吗,都白看了,一点经验也没有吸取,孩子,孩子,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怎么办?难道让她变成第二个叮当?
我的脑子混乱得紧,夏以博一点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沉浸在幸福中的他,颤抖着从我的颈上拿下项链,把戒指摘下来,颤巍巍地想替我戴上。
我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夏以博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不愿意?”他笑了:“怎么着也是你占了大便宜,你就别摆臭架子,折腾我这颗脆弱的心了,答应了?答应了。”
他的笑温暖又亲切,带着一丝的不确定,我尚沉迷于他的笑容时,夏以博已悄悄地替我戴上了戒指,拿起我的手左看右看:“果真很好看,是吧,夏太太?”
我勉强笑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怎么办?我想给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我看着他,低声地:“你和我结婚,你爸爸不会答应的。”
夏以博的眉微微皱了皱:“会有些难,不过我会说服他的,一般都是父母向孩子低头的。”
是吗?但是夏波决不是一般人中的那一个,我的声音更低了,我不想逼他,可是,他的父亲他应该比我更了解:“要是他还是不答应呢,你怎么办?”
“不会的”夏以博的声音有些犹疑,然后下了狠心:“如果必须在两个人之间选一个的话,我选你。”
我的眼睛一亮,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亮起来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不要做这样的选择,我父亲,虽然很固执,甚至看起来有些冷酷,但其实他也是个寂寞的老人,公司这么多事,他的心不硬起来不行。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就算真的要离开公司,我也不希望是现在,等公司的危机解决了,等哥哥恢复过来了,那样我才可以安心地离开,你理解我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爱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我和他看起来有很大的差异,但骨子里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顾虑得太多,亲人、朋友,没有一个是我们抛得下的,我因为顾虑会有孩子而生起的奢望,而做的挣扎——
我没有要最后一个机会。
凌晨,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看着他的脸,就算睡着了唇角仍上扬的脸,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我做错了吧?
一周后,他见不到我会怎样?我不敢去想,也不能想,夏波会对自己的儿子说些什么呢,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说是我拿了钱跑路了,我宁愿他这样告诉自己的儿子,就让夏以博恨我吧,有时候恨比不爱更容易。
夏以博起床的声音很轻,他不想吵醒我,却不知道我根本没睡,我睁着眼睛看了他一晚上,却觉得还是不够,一点都不够。我闭着眼睛装睡,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怕一见他的脸,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是这样的舍不得他。他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他轻轻地挨近我,大概在看我,过了许久,我听得他温柔的声音“我爱你”,然后是眉心温柔的吻,再是他出去的声音、关大门的声音,然后,是寂静、揪心的寂静。
我冲到窗前,躲在窗帘后往楼下看,果然不一会儿看见他的身影,熟悉得让我觉得凄凉的身影,“求求你,转过脸来”,我在心里祈求,象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夏以博竟然转过脸,向我这里看来,我连忙躲到窗帘后,他向着这个方向看了许久,终于转身,我一直望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我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桌上放着粥,炸得焦黄的小馒头,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放着一把钥匙,我颤巍巍地拿起纸条,仿佛听到他的声音:“钥匙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