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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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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交头接耳,嘤嘤嗡嗡,吵得人心烦。俺转过身,一边往小谢办公室的方向看,一边抽烟。突然,背后的吵嚷声停住了,一时间静得人很不适应。
转身一看,只见老A姗姗而来,身上一套橘红色的西服套装,可能是尺寸小了一码,胸前勒得双峰高高耸起,V领下一条深沟赫然在望,裤子也是紧到无以复加,弧度甚大的线条飞扬交错,俺真担心她的皮下脂肪给这套紧身衣榨出来。
众人目瞪口呆中,老A已近在眼前,她先是冲老谢粲然一笑,爽朗地说:谢书记,您今天真精神啊,起码年轻了十岁。
老谢喃喃地说:我哪有你精神啊。
李秃子在旁边怪声怪气地喝一声彩:嘿,老A,你这身打扮,可以去当模特了。
俺也凑过来,无比景仰地说:还有老庄,你们俩往一起一站,金童玉女啦。
李秃子就去拉庄贲:过来,过来,站一起,亮个相,合个影。郑君呢?
郑君背着个摄影包气喘吁吁从大楼跑过来,一路跑一路问:我没迟到吧?收拾器材,耽误了。
李秃子一把拉住郑君:没迟到,赶紧把相机拿出来,给庄贲和老A合个影,难得的绝配啊。
庄贲有点难为情,想躲,给人死死拖住,老A倒是大大方方地,往庄贲身边一靠,拽过庄贲的胳膊挽住,一边把眼睛往死了睁大,一边对庄贲说:放松点,没照过相啊。
咔嚓,郑君手上闪光灯一亮,大伙纷纷鼓掌起哄。
这时,旅行社的大巴开了过来,众人在老谢带领下依次上车。老A和庄贲坐了一起,俺和李秃子挨着坐。
俺凑近李秃子问:不是说中层以上参加吗,怎么她也来了?
李秃子说:财务部老景有事来不了,临时叫了个顶替的,反正钱都交过了,不去白不去。
俺说:老李你这不对啊,凭什么把这个名额给他们?早知道俺带个人过来。
李秃子说:就这么点小事,你跟他们争什么?我也是电话通知到他那里,顺便说了一句。
俺不依不饶:你少来这一套,干什么到他那里就顺便了,俺这里就不能顺便?以后你再这样,小心俺捏碎你的蛋!
李秃子到底心虚一点,说:好,好,以后有好处会记着你的,我这东西哪经得起你捏啊。
俺也不再搭理李秃子,开始打望有点姿色的小导游。
第一站参观炼钢厂,小山一样的各种废铁从传送带过去,粉碎成寸来长的铁块铁条,下一个工序就看不到了。难得的是厂区非常洁净,不像是处理废品的地方。
再上车时,老A开始作怪,说声困了就歪在庄贲肩膀上睡,而且似乎是很快睡着了。庄贲开始还端着,慢慢地也把头靠过来,两个人并头而眠。
李秃子指指他们,冲俺一伸舌头。俺问:老李,你也想了?
李秃子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响,说:我想,我都想揍人了。
接下来参观了报纸印刷厂、饮料厂、汽车厂,都还有点看头,特别是印刷厂的高速印刷机,看得俺眼花缭乱,心想这要是直接印钞票,那发财得多快啊。
比较不爽的就是庄贲和老A老在眼前晃来晃去,两个人挨挨蹭蹭,虚虚实实,进退迎合,打情骂俏,看得俺既生气,又有点想入非非。
每到一处,老A的火爆线条都强烈吸引了正在辛勤劳作着的工人师傅们的眼光。老A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步子扭得特别夸张,使俺非常担心她紧绷绷的外套会突然迸裂,有道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那该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啊。
在车上,老A的举动也越来越明目张胆,不但靠着庄贲睡,而且还倒下去,直接趴在庄贲腿上。打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幅吹箫行乐的春宫图。
俺就不信,她老A有那么困,困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床上戏。俺只能推断,她这是在温习功课,以图精益求精更上层楼。
奇怪的是,俺的心里一直不太舒服,象泡了颗梅子般酸酸的。
俺不禁曼声吟哦: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回到公司,才不过下午四点。俺、庄贲和老A一起进了电梯,各占一面,在电梯里成三足鼎立之势。俺瞧瞧老A,她的目光也迎上来,一副挑衅的意思。俺再瞧瞧庄贲,他谦和地冲俺点点头。
出电梯时,俺和庄贲都没动,等老A先出,不管怎么样,女士优先还是要讲的。人就是这么奇怪,私下里都斗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明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唱念做打一丝不苟。
老A浑圆的臀部在前面扭啊扭的,彷佛两张骄傲的小面具,对背后施以各种目光的人疑虑给予嘲讽。真是肥而不腻啊,这么好的一副皮囊,俺怎么就喜欢不起来呢?要是真的不喜欢,今天她和庄贲那副样子,为什么又让俺不舒服呢?
也许弗洛伊德发现了真理,在潜意识里,男人对肥美的女性躯体潜藏着遏制不住的邪念,回归到意识层面,对这具躯体的所有者又要进行道德评价,以道德评价的标准来确定是否认同、接纳。试看多少放浪女人,声明狼藉的同事,却不乏源源不断的裙下之臣。无他,人性也,俺也不能免俗而已。
电光火石间,想清楚了这一节,顿时一头大汗,心嘣嘣直跳,慌乱的同时带着解脱的轻松。这时有人在旁边拉拉俺的胳膊:到我办公室坐会儿?
俺回过神来,一看,是庄贲。心想敌对归敌对,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办法,就说:好啊,坐会儿。
庄贲办公室结构、家具都是公司标准配置,看得出在风水上下了功夫,这里挂张领袖像,那里放面小镜子,花木、装饰画都有讲究。要真信这个,不如多积德行善,比摆弄法器强一百倍,否则早晚有恶鬼缠身的时候。
正打量时,庄贲已亲自泡上茶,招呼俺分宾主落座。
点上烟,庄贲说:看我这里哪里摆得不对,指点一下,老弟你想必是懂行的。
俺摆摆手,说:扯淡,俺懂个屁,要不然早去香港卖卜赚港纸了,还在这里累死累活的。
庄贲笑笑:实话讲,咱们兄弟过去交往不多,照顾不周啊,老弟你多包涵,今后咱们搭台唱戏,还仰仗老弟你多关照啊。
俺不想跟他虚情假意,说:别扯那些没用的,都是给公司干活,对得起公司对得起自己就好。
庄贲又说:老弟,那天在医院,你说要我提防老A,我是打心眼里感谢你的提醒,能具体说说么?指点一下。
俺心里一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笑话,俺什么时候叫你提防她了?俺的意思是,公司里边风言风语的,对你们两个的关系有点说法,俺也不知道真假,提醒你注意一点,没别的意思。
庄贲见俺不认帐,也只好哈哈一笑:老弟真是爽快人,提醒得对,没跟我见外,以后这样共事,咱们什么都好办了。咱们这样,张总那边我帮你做工作,谢书记那里你给我也多多美言。
俺心里一阵焦躁,耐住性子说:这个自然,不过咱丑话说到前边,邹大稳是好脾气,俺跟他不一样,以后咱们两家磕碰的地方多着呢,有事别光想着你的小九九,该进该退,咱们都自己把握好,公家的一点破事,别搞得咱们自己伤感情。
庄贲过去欺负俺们部门的事,真是罄竹难书,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牛大了去。俺就是要点一点他的死穴,看他如何反应。
庄贲三条眉毛一齐跳了几下,说:我老庄不是不讲理的人,过去的事你不在其中,咱们不说了,咱们往前看,好不好?
俺起身说:很好,走了,一大堆事。
庄贲也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条中华,用纸袋装了,递过来说:拿去先抽着,有福同享。
俺笑着说:这个好,千万别弄到有难同当的时候。
临出门,俺突然回头问:老庄,今天在车上爽不爽?
庄贲脸色刷的一变,正吭吭哧哧要说什么,俺开门大踏步走了。
庄贲这人就这样,聪明也真聪明,吃苦也能吃苦,就是做事不留余地,贪就贪到吃尽,牛就牛到飞起。俺虽然碍着小谢的事,也决不一味给他好脸色,免得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买卖买卖,愿买愿卖才行,上赶着不是买卖。
所以在考虑月度工作例会的发言内容时,俺斟酌再三,还是把涉及到庄贲部门的提议写了进来。
拿给邹大稳看过,邹大稳说:不错,你带着锋芒最好,我过去就是太没有锋芒了,老是被动应付。总之你记住,成绩要少讲,但不能不讲,问题要多提,但不能乱提。
俺想了一会,说:佩服,你这二十字方针管用,俺记住了。
邹大稳说:你这是第一次亮相,别怯场啊,我们老家有句话,叫输戏不输过场。
俺起身说:你放心吧,俺不输戏,也不输过场。
豪言壮语是放出去了,坐到会场上,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以前这种会都是邹大稳参加,他这人心思细密,工作又认真,一次会也没缺过,俺连代替参加的实践机会也没捞着。
先是财务部汇报上月财务状况,成本盈利分析,给各部门挑点毛病,然后综合部、人事部、设备部照本宣科。人事部发言中提到了,要解决部分职工子女转正问题,俺心里一喜,看到老谢脸上的皱纹也动了几动。
接下来是庄贲发言,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真是天花乱坠云山雾罩。俺挨个扫视了一遍,张总面带微笑,老谢面无表情,其他人大都一副鄙夷或者不耐烦的样子——庄贲真把大家当一群傻子了。
该俺了,俺压住心里挥之不去的一丝紧张,简单汇报了上月工作进展,对发生的问题作了一些说明,然后提出几项建议:第一,根据业内通行毛利率标准,调整各类工程成本包干比例,避免肥瘦不均;第二,在成本包干额度内,将差旅费和补助单列,据实核算发放;第三,设计任务内部竞标,核定完成时间,同时切实解决设计人员加班费问题。
发言完毕,俺发觉后背已经给冷汗湿透,全场鸦雀无声,俺不禁忐忑起来。片刻,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大,会场乱了起来。
张总咳嗽几声,会场安静下来,他开始总结发言,大部分内容属于扯淡,俺关心的,只是对俺三项建议的评价。这三项建议虽然不起眼,但实际上是俺们和庄贲两个部门,甚至说,是公司两派斗争的重要原因。公司多来来一直实行工程成本包干,按工程毛收入计提一个固定比例,所有成本,大到材料购买、人员工资,小到差旅费、卫生费,全在包干费里开支。理论上讲,除去固定成本以外,结余的包干费都应该是项目人员的收入。这就给了项目管理人员天大的权利,做大固定成本,虚列开支,抹平帐目,大笔的钞票就通过一条看不见的渠道流入自己腰包。更狠的是釜底抽薪,内外串通,直接控制工程成本,从乙方干拿回扣。
这个漏洞可大可小,全在项目主管一支笔,反正一个亿也是个项目,十万也是个项目,局外人只能想象,难以接近内情。以老谢为首的部分管理层,多年来一直想堵住这个漏洞;以张总领衔的另一队人马,拼命也要保住这个可以任意提款的黑洞。多年来的恩恩怨怨,虽然纠缠虬结,掺杂了太多的旁支末节,但根源就在于此。
俺今天炸着胆子,就是要捅捅这个马蜂窝。俺知道,这个马蜂窝捅了麻烦大,可能给马蜂追着蜇。但未必你不捅马蜂窝,马蜂就会安安生生跟你和平共处。俺捅了它,就算捅不掉,它忌惮俺手里的棍子,说不定反而不来蜇俺,甚至会跟俺谈条件吃一杯和息酒。老人家说过,这就是辩证法,不懂辩证法,就连一般的工作也做不好。
张总跟俺想象中一样,没有就这个问题明确表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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