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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若与你只有初见-第15章

小说: 我若与你只有初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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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欧菋到了约定的地方,傅文也早早地坐在等了。“这麽着急着见?”欧菋微笑着。傅文拉着欧菋的手,“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想了多久。如今真见了,我还真犹豫,我现在好不好,好不好,我都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我是怎样的了。你说···”还没等傅文说完,欧菋便抢先说,“你现在什麽都好,就欠一个见面的心理准备。”傅文也笑。“我就是,来让你给我准备准备。”“呵呵,你去见,我就陪你去。”欧菋又握住了傅文的手。两人的手机却先後响起,一是阿单打给傅文的,二是Leon打给欧菋的。内容都是一样,林老太太情况危急,赶紧回医院。

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欧菋又接到电话。电话是林先生打的。从傅文生长的孤儿院。

当年两个孩子并不是双胞胎,而是龙凤胎,欧菋是林先生的亲女儿,是林老太太的亲孙女。

欧菋只觉天旋地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全天下怕是只有傅文见了这再也不会出现的表情。傅文正想问起,欧菋便抱住了傅文。傅文还以为医院出了事情,正要问,车已经停了。欧菋说,“林老太太是我亲奶奶。”傅文一边给钱,一边着急地问,“奶奶,出事了吗?”欧菋摇头,“奶奶是我的亲奶奶。”傅文这才有些意识,但也并不敢相信,再想也觉得合理······

两人奔跑着进了医院。林先生也接到了阿单留言,连忙赶回医院。路途不算太远。

第二十章 解脱

解脱

等待再一次出现。手术室依然耀眼。手术室外,阿单,傅文,欧菋和更温情的Leon。四个人既为了欧菋的事情感到有幸,又为了祖母的病情倍增担心。尤其是,欧菋,虽然知道生命、死亡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如今面对的,却是她有生以来刚刚拥有的血脉至亲。Leon只是怜惜,似乎回到曾经。木想到的,他和他共同进退,木没想到的,他也早为他考虑。他很久没有如此心思细腻,他站在欧菋的身旁,闭着眼睛,感受一切欧菋的感受。刺痛的,惊动的,微妙的。

手术做完,林先生和顾小姐也已赶到。林老太太虽然憔悴,脸上却在疼痛之际显露安详。她看着她身边的一切。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孙媳,和木一样好的Leon。她的手搭在欧菋的手上,她的气力已经不够让她紧紧握住,她感谢上天,她闭上了双眼,留下最後一滴泪。那是她的一生的结晶。沾染在欧菋的哭泣里,缠绕在欧菋的双眼中。欧菋想大声哭喊,呼唤她的祖母,却抽泣着始终没有释放出声音。而欧菋的泪又让Leon撕扯自己的心扉,如同烈火烤焦了胸前的肌肤。这,是爱吗?Leon自问。

葬礼也在澴黼寺举行。林先生、阿单都说了些话,欧菋却只是站着,久久之後鞠了个躬走进人群。画像上林老太太和蔼可亲,照片是阿森满月时照的。阿森被傅文抱着问起“祖奶奶呢?”傅文一时不知怎麽回答,阿单接过阿森,“祖奶奶去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旅行。”“天堂是什麽地方?什麽时候回来呢?”“天堂是一个没有疼痛,不用打针吃药,一切不好的都没有的地方。”“那祖奶奶有人陪着吗?没有阿森,祖奶奶怎麽办?”欧菋走来,“我们可以给祖奶奶写信。”“真的?”阿森的眼珠子里倒影欧菋。欧菋点头,含着泪滴,“当然,姑姑和你一起写。”······

第二天去了派出所取消户口。第三天,出殡。

半个月后。Leon帮着欧菋把东西搬进了木的房间,一起布置了一番。“以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欧菋看着Leon。Leon微笑,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以前也就一个人,我把801买下了,给你们留着,以後可以常来。而且,巍巍不是还在吗?”欧菋知道Leon是安慰自己,“也是,来日方长。”在欧菋心里,是舍不得的。“是啊。”Leon将欧菋的画卷好,放进竹子编的圆筒里。

晚饭,林先生,阿单,Leon坐在桌子的桌旁,顾小姐,欧菋,傅文和阿森坐在右侧。主位仍空着。

晚上,顾小姐挽着林先生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顾玉,这些树,也长大了。”顾小姐靠着林先生。“是啊,你可知道,阿单也成家了。”林先生笑。顾小姐接着说,“你不觉得Leon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吗?他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可是这麽多年,他对我们家可是和他自己家一样的。我是把他当半个儿子了。”没等顾小姐说完,林先生便插上一句,“就你认为他是儿子?找个女朋友,也要他喜欢,你瞎操心。”顾小姐窃笑,“你就没看出来吧,以前Leon是一个人来,现在每次来,可是都和欧菋一起呢。”林先生恍然大悟。“这样,倒是好。”两人都笑起来。

傅文安顿好阿森,对阿单说,“我今晚去和欧菋说说话。”阿单从电脑前探出脑袋,“我独守空房啊?”傅文笑,“阿森不是在吗?”只见阿单还有反驳,傅文便赶紧将房门关上,抱着枕头溜去木的房间。

“要不要我陪吖?”欧菋坐在地上整理地毯,一抬头便看见了傅文,连忙站起来,“要啊。”那晚,两人说话到了凌晨。第二天一早连连打哈欠。林先生和顾小姐只当没看见,倒是阿单忽然回到从前似的,牢骚一大堆。阿森只是奇怪地看着他的dad。

第二十一章 了结

了结

当天晚上,夕阳惨澹,天边的颜色只由紫蓝色和各色的橘、红相伴,而後又夹杂了黑、灰。只是一瞬,乌云便遮掩了一切色彩。欧菋和阿单前後回到家。吃晚餐的时候,屋外的世界轰轰作响。似乎即将迎接一场大雨。晚饭後。欧菋来到自己的房间,拉开窗帘,才发现,雨已成垂帘。没有风声,没有雷电,单单是安静的大雨如同哪条河流穿过时空倒入世界。

“在干什麽?”阿单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咖啡杯,双眉上扬,两只眼睛大睁着疑问。欧菋转身一笑,“怎麽?果真要傅文也尝尝独守空房?若是要长聊,阿森可不适合。”阿单咧嘴一笑,“我有这麽坏吗?啊,我是怕我单独来,你还一时接受不了多了我这样一个亲弟弟,要是尴尬多不好。”阿单抱孩子的方式,就像是斜挎着一款休闲包,阿森的头朝前,脚朝後,却自在的一个人依依呀呀,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欧菋只是笑。“你真是有福气。”“可不是”阿单并不像别人一般,问上,爲什麽这麽说,他只是脱了鞋,坐在欧菋的布地摊上,终於将阿森转成直立。然後斜仰着头,看着欧菋。也许他们俩早已相通。於是,欧菋也坐下来,一边整理着更细碎的东西,像是信、纸条,一边和阿单,有句没句的聊天。时间仿佛又转到了他们相识的第一天。在waiting。三个人。

傅文在自己的房间里,架上一副眼镜,看着电脑。阿单和阿森偶尔这样消失一下,对於她来说是偷闲的好时机。平日里,除了检收邮件,她别想在电脑前待上一分钟。要么阿单抢,要么阿森闹。今天,傅文要好好玩一会儿。

忽然,傅文正起劲,一封邮件发来,“叮咚”。傅文皱眉。草草了了,打开邮件。“林单还好吗?”一封“未知来源”的信。傅文回覆,“你是?”不久,对方又回,“是林单好呢?还是傅涓生好呢?”傅文的心一惊,“你是谁!”“明天下午两点,西门路见。”傅文正想再问,对方已下线。傅文想想,立刻告诉欧菋和阿单。

“傅涓生?!”欧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涓生就是你弟弟?!”一刹那,欧菋双眉聚紧,眼眶里满是泪水。傅文觉得惊讶,点点头。欧菋瘫坐下去。“他就是,那个,我爱过的人。”说完泪已滴下,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傅文想说什麽,最终却什麽也没说。

一切来得太快,太复杂。谁能决定其中的命运。那晚,阿单安顿了阿森睡去。三人都没有睡着。欧菋再一次,将自己浸泡在浴缸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她只是永远都不想知道任何他的消息,然而,他却是傅文的弟弟。

“你睡了吗?”阿单成熟的脸庞再次出现。傅文缓慢答道,“没有。”“去和你弟弟相认,以後难免会和欧菋碰到。”“我知道。”两人继续平躺着,沉默。良久,“那,去见那个发邮件的人吗?”阿单问。“去。”傅文回答。“要我和你一起吗?”阿单再问。“你工作要紧,我自己去好了。”······

第二天,早餐。欧菋面色惨白,稍微有了笑容。对着父亲,母亲,弟弟,弟妹,还有侄子,她微笑着,吃着早餐。林先生和顾小姐,吃完早餐便去了俱乐部。阿单也去上班,路上,他打电话告诉了Leon。欧菋对傅文说,“我想了想,可能是小兰发的邮件。我陪你去吧。”傅文想到这时欧菋还替自己想,不由感动。本想拒绝,再想只脱口“也好。”然後让保姆照顾阿森。换了件衣服,再去欧菋房间。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猜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忽然欧菋的手机也想起。“欧菋姐,我是小兰。你不是说,以前有个朋友,不辞而别吗?想知道他怎麽样吗?”欧菋心里咯噔一响,看来小兰不只是要见傅文。“下午两点,在贝元林见。”没等欧菋说话,电话已经挂了。可是,欧菋心想,竟然约在不同的地方。那发邮件的是谁呢?“谁啊?”傅文问。“小兰。”欧菋心有不安。“她说了什麽?”傅文觉得奇怪。“她让我在另一个地方去。”说完,欧菋便喊司机停下,下了车。“有什麽,电话联系。”傅文坐在车上点头。

两点。

欧菋和傅文的电话同时响起。“试图路43号。”

两点二十五。欧菋和傅文碰面。电话又同时响起。“都上来吧。”两人抬头,一栋荒废的旧楼。进门之後,一股湿气迎面窜来,还有虫子垃圾腐烂的臭气。两人见电梯并不能用,也不知道去几楼,只有慢慢向楼梯间往上走。上到六楼,电话又再响。“19楼。”两人加快脚步。在爬行中,只觉心脏澎湃和大脑的混乱。直到上了19楼。小兰已等在门外。“辛苦了。”眼中狡黠的冷光一闪而过。嘴角上扬。是欧菋和傅文都未曾见过的面目。

进了门。房内与外面截然不同。布置虽不是奢华,却是有自己的格调。一眼望去,只一间房,一百六十平。桌椅,沙发,吊灯,投影仪,四周图腾,最漂亮的还是南面整面玻璃墙。从楼下看,并不能看到房间内,从房内看却是一览众山小。“坐。”小兰端上茶水。“包给我。”欧菋和傅文递过包,拿起茶水。相互看看。“你想说什麽?”欧菋问。小兰在对面的小沙发坐下,笑着,“你们俩,也算经历了那麽多,怎麽就一点放人之心都没有呢?欧菋姐,你以前就被人愚弄,现在还是这麽相信人。傅文,你当了妈,人也变蠢了啊···”欧菋和傅文只觉头昏脑胀,不久便都昏了过去。醒的时候,傅文被固定在小沙发上,欧菋却只是躺在大沙发上。“醒了?别急,刚醒的时候是很难说话的。听我说,就可以了。”小兰将东面墙上的一个按钮一按。只见东面整个墙晚上收起,原来只是一副画。画上升后,一个男人被绑在木椅子上,嘴也被胶带封着,欧菋和傅文都认出了是涓生。傅文激动地发出嗯嗯的声音。欧菋则想站起来,却又倒在了沙发上。涓生更是瞪着双眼,凶狠地看着小兰。“啧啧啧,能这麽凶狠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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