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是道-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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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亿万年吞吐,今遭化为灰灰。我误道兄,我误道兄。”猴子大哭,泪雨滂沱。
准提道人看了,只是叹道:孽障,孽障,怎生成道。”随后,出了洞府,往西天去了。
却说镇元子等了快半个时辰,带不见猴子来,心中焦躁,连忙一算,只觉得心神不宁,哪里又算得出来,忽然闻得前面钟声又响。顿时越发心如乱麻,出得阵前黄云。
“镇元子,你怎还不走。”半个时辰之后,王阴阳带大军来到阵前来,只见有黄云阻住,周青出车道。
镇元子出来,对周青道:“教主不可前来。”随后将修罗旗一摇,万朵黑莲隐藏在黄云之中。
周青见状,不由叹息道:“气数已尽,怎可奈何?”随后将手一拍车阑,进了黄云之中。通天教主也进了黄云之中。
只见朵朵黑莲漂浮,宛如一面屏障,挡在周青与通天教主面前。
周青屈指一弹,一团混沌都天神雷炸出,顿时黑莲都成了廛粉。现出一面修罗旗。只见镇元子满脸肃穆,大叫道:“悟空误我。”随后鼓动地书,将那黄尘紧紧裹了上来,同时遁出元神,化身。
元神朝外遁去,化身反朝两位教主扑来。好迎得一线生机。
周青又发一雷,黄云尽消,地书掉落。三次发雷,那迎面而来的化身被震死,成了一株果树。
通天教主将青萍剑一抛,一条青光缭绕,将镇元子肉身斩成两截,随后青光冲上,只一回合,追上镇元子元神,又一绕,便神形俱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中
〃可怜是混沌未开便行功;却还不识天数;终不免落个画饼;吾诚为痛心。〃
却说周青三雷破了修罗旗;地书;人参果树化身;便见通天教主抛出青萍剑;将这地仙之祖斩于阵前;虽然明知对方气数已尽;有此一劫;还是唏嘘感叹。
通天教主叹道:〃人教合该有百年纷争;镇元子不明大道;不知天时;妄自胡为;可怜纵然有许多生机;但气数一尽;心神迷糊;不知进奶;谁都挽回不得。〃
周青道:〃固是如此;仍是不美。〃
通天教主道:〃我等与那西方两圣人还有一会;可休言此事。〃
周青道:〃当为定数;须是晋南关前作一场;天下才可三分;有百年征战;杀运沸腾;牵扯三界;了世间之所胡有;吾等虽掌大教;参宇造化轮回;却也不可怠慢了。〃
通天教主自然知道天数;也不再多言;把奎牛一提;出了圈子;对面便有王阴阳亲自为其牵牛;贺子博夫妇随其左右;径直投晋南关中去了。旁边有鸿雁悄悄观看;脸上颇为不自在。她手上那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就是贺子博身前之物;现在对方本人来了;鸿雁心中十分不安;两颗眼珠直打转转;却又思量出一条计策。
却说是镇元子地书一破;八百里晋南关前的战场顿时通明。万丈红日金辉投射下来;整个场地一片生机的气息;哪里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你去叫西瓜;张自然双双前来;吾自有话说。〃周青坐定车上;对拉车的红玉女童吩咐道。
红玉童子连忙下车;来到关前。唤西瓜;张自然道:〃掌教老师唤你前去。〃
西瓜心中思付:〃镇元子已成画饼;真是大快我心。可惜不曾亲手斩杀;实为遗憾。眼下是这天道叫我去;有甚事情?〃对上圣人;饶是西瓜有天大胆子;心中也是不安;只对身边的张自然暗暗拉了一把。
张自然悄悄道:〃小姨;老师叫你;千万不可怠慢。〃西瓜听后;连忙与张自然双双随红玉童子来到周青车前;西瓜跪下道:〃见过天道圣人。〃张自然也道:〃老师万寿。〃
周青道:〃你们先且起来。〃
西瓜就起来;神色拘谨。面色不安;却完全不似以前那模样。〃镇元子乃地仙之祖。灵根之源流;法力无边。更夺了我教法器修罗旗;在圣人面前却仿佛蹒跚迈步的孩儿一般;实在是。。。我何时才有这般修为?难道真是遥不可及?〃
西瓜心中本来就惊骇;心中乱想;随后又听周青道:〃你为修罗传人;可自前去拿回你门中法器。〃
西瓜听后;稍微惊醒;朝前面望去;只见场地之中;有四样事物。
一为金刚镯;白光闪闪;一为地书;黄光澄澄;一为修罗旗;乌光缭绕。黑莲隐现;一为人参果树;高有丈六;绿光吞吐;可大可小。
西瓜连忙上前取了修罗旗;突然见到地书;与那人参果树;心中暗道:〃此两法宝;乃镇元遗留;威力无穷;何不一同取来。〃
正要伸手再取两件法宝;突然又想:〃天道圣人言语;只叫我取回门中法器;如若取两件;怕另有机缘;引动因果;看似极好;但天地变数;并不是如此;一毫之差;日后演变;便定生死;镇元子先例;就在眼前;圣人出言;必有深意。〃
西瓜本来就为修罗道中资质最上层者;突然领悟到一丝玄机;遂只取修罗旗。随后退将回来。
张自然也一运玄功;将金刚镯飞起;套在自己手腕上。
周青知道两人福厚;张自然乃老君一着闲棋;非同小可;周青自然明了。
〃金刚镯乃人教法器;你一地仙;不入人教;怎可夺得?〃
周青又指那人参果树叹道。随后对西瓜;张自然道:〃颛顼还有百年气数;此乃天命所归;你等可尽力护之;已完人教之争;百年之后;人教一统;你可上天;再过一劫;不可怠慢了。〃
张自然;西瓜都听吩咐。随后上前扶车。
周青进了关中;不提。
这时;见两教圣人都进了关中;李圣才带领众人出得军帐;都上了芦蓬。只是远远观看;不敢上前。
李圣见到镇元子身死;残魂不留;心中也自悲伤;与芦蓬之上大哭:〃可怜道兄;却为我身死;我怎心安?〃
燃灯佛祖见了;也暗暗摇头;诸妖神;菩萨也暗暗叹息;惟独有蜀山诸人;你望我;我望你;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冷汗湿透了全身;有的全身哆嗦;立身不稳。
〃殿下稍安;切莫是悲伤过度;镇元道兄实乃是气数已尽;才遭陨灭;此乃定数;人力不能挽之;晋南关实在是有百年气数;现不该被破。〃
乌巢禅师上前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对李圣道。
李圣泪如泉涌;驻剑跪于芦蓬前;大呼道:〃奈何!奈何!天数不可逆!吾若不是心怜苍生;还有大任在身;非要留残躯;定将与道兄一同赴死。〃
乌巢禅师叹道:〃殿下情义;吾等都知;且先去阵前收过镇元道兄遗物;再作打算了。〃
李圣悲伤不起;兀自大哭不止。
燃灯佛祖;乌巢禅师;妖神毕方都前来规劝。事过良久;李圣才自起身;勉强止了悲伤;随众人下了场中;只见那地书散落于地;人参果树枝叶凋零;触景生情;又自悲伤起来;暗暗垂泪。
〃镇元子既然已经身死;此宝当为我所用。〃
鲲鹏眼睛乱转;神色不宁;一脸诡异;舔了舔嘴唇;弹了弹指甲;心中暗暗思道:〃我身无一件法宝;现又被陆压小畜暗害;失了肉身;法力又是大减;已经不如当年三分之一;此天地膜胎;人参果树;都乃灵宝;;也不下于河图洛书;如果到手;恢复神通;不是无望。只可惜为镇元子遗物;我若强要;必不可取。〃
鲲鹏自然知道;自己要取地书;人参果树;却有些为难;但他哪里甘心?暗暗思忖毒计。
李圣收了地书,人参果树,当就回军帐,回了梓山城,先挂出免战牌。随后大拜香案,刻镇元子牌位于其上,又供奉上地书,人参果树。
过得一天。悟空道人身边跟着两个小道童,也来了梓山城中,见到镇元子灵位,又哭了一场,那两小道童哭得尤为伤心。
众人一看,原来是镇元子身边服侍地童子。清风,明月。
“老爷去了,叫我等如何是好?”清风,明月两童子大哭道。
乌巢禅师道:“当年贫僧于浮屠山修行,与万寿山相隔甚尽,也与镇元兄相交一场。现在想来,尤在眼前,历历在目,着实心痛。”
清风道:“亏得悟空师叔前来万寿山,让弟子知道此噩耗。现老爷身损,我等该何去何从?”
乌巢禅师道:“你五庄观还有几人?”
清风道:“老爷一向清净,只开坛讲道,却不收弟子。说是收了弟子,便多一份因果,日后徒弟有事,便要牵涉到师门。因此五庄观中人,除了我俩,便只有二三十个童子,老爷各传了我等几手法术。只是不入上层。”
乌巢禅师道:“原来如此,镇元道兄身损,你们如有不便,可来我娑婆净土栖身。”
清风不语,正值默思,明月道:“多谢禅师好意,只是我长于五庄观,老爷虽然身损,道统却还在。五庄观一脉,不可泯灭于三界。”
悟空点头道:“你等有此心思,当为正理。”
明月磕头道:“弟子当下便带老爷遗物,返回五庄观,从此不闻世事。待修炼有成,再扬五庄观道统。”
众仙佛,妖神听了,都自道:“当为如此。”
随后拜过一场,清风,明月收了镇元子的遗物,人参果树,地书,告别众人,这才出了梓山城,驾直遁光,朝西牛贺洲五彩缤纷庄观而去了。
“道史怎的前来?”乌巢禅师问悟空。
悟空道:“因四圣于关前论道,是以晋南关有一百年气运,话不多说,尔等当出迎西方圣人老师圣架。”
当下李圣沐浴焚香,登上城中城坛。望西方膜拜,众妖神,菩萨,佛陀也自朝拜。
“天助我也!”鲲鹏一见,心中大喜,悄悄缩于身后,见众人没有注意,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去了。
却说众人朝拜,过得一个时辰,天上祥云围绕,一圈佛光降落下来,随后便是无数天女飞舞,洒下花瓣,花瓣之中,伴随梵唱连连。
一七宝色莲台望空降下,上坐一道人,面黄身瘦,穿道服,正是准提道人,莲台旁边立两个童子,一持七宝妙树,一个拿一朵波罗花。
见得准提道人下来,众人都道:“老师圣寿!”。准提道人道:“尔等暂莫言语。”
语音刚落,天上又下天花,天龙围绕,现出一尊九品莲台,上坐一和尚,也是面黄身瘦,正是西天教主,极乐之祖,亿万佛国之源流,阿弥陀佛。
九品莲台旁立一瘦,一胖两和尚,一是弥勒佛,一是宝幢光王佛。
众人见昨阿弥陀佛,又自拜曰:“我佛慈悲。”
阿弥陀道:“众生平等,你等无需多礼。”
众人都起。李圣上前拜道:“我佛前来,却解了弟子危难。”
阿弥陀道:“当日是四教并谈,七圣商过封神榜。人教教主有言,天下合该三分,有百年争斗,还要有诸多牵扯,才能了生灵之所有因果。也能整合人教,使一教齐心,不生芥蒂,共行伐天之事。”
准提曰:“四圣论道于关前,为我西方一教正了名数。才可定百年之期,此乃定数。我等前来,正是为此。”
诸妖神,菩萨,佛陀都道:“听老师吩咐。”
只有蜀山弟子,先前惊恐全去,心中又得意起来。
那李洪心中思道:“见得两位圣人,终一地知道佛门广大,西天极乐之好。”李洪之师,乃是禅宗禅师,他自己都精修佛法,自然发出如此感叹。
当下准提道人对李圣吩咐道:“去了免战牌,明日自见分晓。”
李圣自然照办,随后请两位圣人入了府邸,遂不离左右。当下无话。
“明月!你我法力又自不深,五庄观虽然清净,但老爷已死,我等终究是不妥,不如去娑婆净士。”清风,明月一路朝西牛贺洲飞去,那清风对明月道。
“哼,那乌巢禅师牵连因果太多,老爷在时,就异常小心此人,不于其深交。再说娑婆净士乃佛门传承,老爷再怎么说也是道门,我怎忍受五庄观一脉消亡?正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感觉,老爷就是与他们纠缠不清,才遭了大难。”
明月冷笑连连,随后又道:“更何况,我们拿了老爷的地书,人参果树,只要刻苦修炼,日后三界之中,未免没有我们一席之地。要是投入了娑婆净土……哼哼……哼哼……你我性命只怕都不在己手。”
清风点头道:“还是哥哥说的有道理,可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