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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短篇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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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花花太岁,太平箫随即挺身站起,呼出一口长气,活动手脚状极愉快。

“詹老弟,我听了老半天,似乎你什么都知道,智珠在握。”太平箫一面活动手脚一面说:“解药对症,我算是在鬼门关内走了一趟,幸好没迷失在内。”

“不是什么都知道。”詹云笑笑:“至少,还没弄清珍宝究竟藏在何处。”

“我想,一定在楼狗官的船上,他有七艘船,一个小小的珍宝箱,藏起来是很容易的人,人多势众,那些三三两两来赶热闹的江湖群雄,谁敢下手?”

“萧老兄,船多又有什么用?只要弄沉两条船,在前不沾村后不沾埠的地方下手,结果如何?”

“这……那么,你认为珍宝会在煞神郭安的小船内?”

“很难说,在未证实之前,最好不要鲁莽妄动,对方就希望群雄迫不及迫铤而走险,便可造成混乱局面。越混乱珍宝越安全,只要宣告一声珍宝被夺走了,那么,各路群雄便会互相残杀,中了煞神郭安的圈套了。萧老兄,今晚老兄前来有何指教?”

“在下无意中得到两个妖女的下落,特来知会一声。”

“哦!谢谢,她们躲在何处?”

“东仁桥东面,罗柳河的一处别墅内,那是大河老龙的内侄,妙判曾超的避暑别墅。”

“这么说来,她是大河老龙的同谋了。”詹云欣然说。

“很难说。不过,老弟刚才告诉花花太岁,说大河老龙是活阎王的共谋,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不是武断,而是事实。两个妖女大概不知道大河老龙的底细,可能鬼迷心窍去找大河老龙合作劫宝,这一掉进陷阱,想出来就难啦!”

“没有事在下要告辞了,明天见。”太平箫向房门走。

詹云宽衣卸靴,熄了灯登床安睡。

后进楼的一座客房灯火早熄,两个黑影藏在窗内,从窗缝监视着这一面的动静。

不久,一个黑影自小窗飘出,轻灵地降落右方的平房瓦面,向北如飞而去。

监视的两黑影离开窗户,启门外出。

东仁桥,在新城的东仁门外。

罗柳河曾家别墅,在淮安颇有名气,妙判曾超是东乡的仕绅,拥有良田千顷,富甲一方,知道他江湖人底细的人并不多。

别墅的后面濒临罗柳河,一座水阁伸入河湾,那就是曾家的内眷嬉游的好地方,临阁垂钓,彩衣泛舟,把这段河面当作他的内湖,平时不许外人的船只接近。

快三更了,一个黑影接近别墅的西面。

两个钢刀在手的家丁,正沿高墙外面的小径巡查,小心翼翼惊觉心甚高,风吹草动皆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刚绕过西南的墙角,走在后面的人似乎感到后颈有虫子在爬,本能地举手一掌拍下,想将虫子拍死。

拍中了,但不是拍中虫子,而是拍中一只奇异的大手,大手顺势扣住了脖子,然后后脑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便不知人间何世了。

走在前面的人,竟然没听到任何声息,但觉脑袋一震,丢掉单刀向前一栽,失去知觉的前一刹那,耳中听到清晰的语音:“招供的人可以不死!”

世间真正不怕死的人并不多,连蝼蚁也怕死。

水阁是两层建筑,有一座三曲桥作为通道,阁上四周建有风廊,美仑美奂而且雅致。

黑影接近了三曲桥,蛇行鹭伏逐段接近桥头的八角亭。要过桥到水阁,必须经过这座亭,而亭内却有两名看守,监视两面势难飞越。

亭外围栽了些花木,夜黑如墨,夜行人正好利用花木接近。

两名看守并不坐在亭内,而是在亭内往复巡走,以免坐下来打瞌睡。

接近亭口刚要转身往回走的看守,突然身形一晃,手抚住咽喉,接着发出一声奇异的叫号,仰面便倒。

黑影冉冉而至,第二名看守刚听到声响,刚本能地转身,刚从眼角发现黑影,印堂便挨了重重一击。

楼上有几间房,有花厅。花非花的客室在花厅的右首,午夜时分,睡得正香甜,罗帐已被钩起,玉体横陈。

一阵声息,一阵灯光,终于把她惊醒了。

“咦!”她惊讶地叫,挺身坐起。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妆台前,悠闲地将灯火挑亮,侧面轮廊分明,似曾相识,在胁下挟着一根拐杖。

她大吃一惊,似乎感到血液已经凝固了。

天气炎热,她仅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单,上身仅穿了桃红色的肚兜,薄薄的亵裤。灯光下,高耸白嫩的酥胸半露,雪藕似的裸露双臂肤凝如脂,令男人心动神摇,那诱人犯罪曲线玲珑胴体,在内房中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下,她震惊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她惶乱地在枕旁找剑,剑本来是放在枕畔的。

“是找这个吗?”不速之客用脚踢动妆台下的剑,再伸手勾起一个百宝囊,囊中有暗器和散放销魂香的工具:“还有这个。”

她一声尖叫,掀被飞跃而起。

“卟”一声响,她左肩挨了一掌,重重地被击倒在床上,浑身发僵。

“嗤”一声裂帛响,胸围子被拉掉了,椒乳怒突,上身全裸。

“哎……”她狂乱地叫,双手抱胸想遮掩一双玉乳,百忙中又伸右手拉被单掩体。

啪一声又挨了一掌,被单又被拖走了。

她不甘屈服,飞脚猛蹴。

糟糕!双脚被抓住了,接着双膝挨了两劈掌,下身一软,下体一凉,长亵裤发出可怕的撕裂声。

现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天哪!”她羞涩地狂叫,蜷缩成一团。

“起来穿衣裙,我要带你走。”不速之客阴森森地说。

“詹爷!饶……饶我,我……”她崩溃似的叫。

“你曾经饶过我吗?”詹云切齿问。

“我……”

“起来!我要带你走。”

“你……你要带我到……到……”

“我游魂是好色之徒,你不但美,也合我的胃口。”

“你……”

“月华仙子冷翠华二更天有事走了,不然你有伴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她弄到手的,一箭双雕,艳福齐天。你不想走吗?哼!”

一只手抓牢了她的右乳,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往下拖,她赤条条地被拖下床来。

她的脚并未发僵,猛地抬膝攻对方的下阴要害。

没有用,詹云早有提防,扭身避过给了她两耳光。

“你穿不穿衣裙无所谓,这样带你走更荡人心魄。”詹云凶狠地说:“我这个臭男人配得上你,你心里明白。”

她完全崩溃了,抱着胸蹲在床下大哭。

“整座楼只有你我两个清醒的人,你哭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悯你。你不穿,我就这样把你带走。”

卟一声响,耳门挨了一击。

楼下,传出轻微的声息。

詹云一怔,眼中涌起肉食兽类警觉的光芒,但略一沉吟,用被单裹起赤裸的花非花,熄掉灯悄然撤走。

快速地通过三曲桥进入八角亭,他扭头回顾,看到一间房内灯火乍现。

“是什么人?”他自语:“来捡便宜的?管他。”

临行,他看到两个人影映在明窗上。

花非花陡然醒来,首先,鼻中嗅入廉价的脂粉香,眼前灯光明亮,身上凉凉地。

她急急挺身坐起,只觉心向下沉。

这是一间卧室,一间简陋狭隘的卧室,木板床无裳无帐,草席一张木枕两个,散发出廉价粉香和其他特殊的怪味。

床前,坐着脸色阴沉的詹云,目灼灼地注视着他。

她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就是这么一回事。

“右首不远,就是你和月华仙子虐待我的楼房,你应该知道你身在何处了。”詹云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说:“这间房原属于一个土娼的,今晚她到客栈陪客去了,正好让我借来作阳台。”

“我不……”她尖叫。

“你不在乎的,是吗?”詹云的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游动:“更重要的是,你的下半辈子,将和无数的臭男人在床上打交道,因为我已经决定,享受你几天之后,制死你的任督二脉,把你送给刘鸨婆。你知道刘鸨婆吗?那是一个可怕的母夜叉,她手下的妓女叫她作吸血鬼。”

“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她扭动着哀叫。

“你就能那样对待我?你绞绞棍的时候,可曾想到报应不爽四个字?你的手又白又嫩,绞起绞棍来劲大得很呢。”

“我……”

灯火乍熄,她的惊叫声也乍起乍没。

次日一早,店伙送茶水来,詹云仍然撑着双拐来开门,似乎昨晚并未发生任何事。

当晚,同一地方。

花非花赤裸裸地站在床前,用唯一的被单裹着喷火的胴体,似乎有点站立不牢,大概是软穴被制过久,解了穴仍然虚弱。

桌上摆着荷叶饭菜和馒头还有一壶水。詹云坐在一旁微笑。

“吃不吃悉从尊便,反正饿的不是我。”詹云说:“月华仙子躲得不够牢,我已经查出她的藏匿处了,五更天,我就会把她带来,一床三好,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她咬牙说,坐在床口死死地瞪着詹云。

“不吃拉倒。”他开始收拾食物:“我已经和刘鸨婆接头,三百两银子成交,一手交人一手交银。”

花非花突然踉跄奔向房门。

“你冲出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你。”詹云说:“外面满巷都是醉醺醺的嫖客,你光着身子跑出去,恐怕真会引起暴动,但也是成名的最佳手段,日后你将成为轰动淮安的娼国名花。”

花非花崩溃了,仆在门上痛哭失声,任由被单从她身上滑落,任由赤裸的胴体暴露,伤心欲绝。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拖死狗似的将她拖至床上一丢。

“你……你杀了我吧!”她掩面惨然泣叫。

“我不杀你,你可以值三百两银子。但你如果有骨气自杀,请便,脑袋撞床角的力道你应该还有。”

“你……你也绞……绞断我的脚吧!”

“冤冤相报的事,在下不屑为。”

“你……你忍心这……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你是一个含笑杀人的妖女。”

“我……”

“昨天晚上我有心事,也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没有和你巫山云雨的心情,白白让良宵虚度。哼!今晚……今晚正好,好像你已经不是处子,我也用不着怜香惜玉了,是吗?”

“求求你,饶了我。”她绝望地哀求:“我……我愿把身子交给你,请你不要制我的经脉卖给刘鸨婆。”

“啪啪!”詹云掴了她两耳光。

“你少臭美!”詹云大骂:“詹某不是好色之徒,你以为你美?哼!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像一条毒蛇,詹某连抱你亲一亲的胃口都没有。”

“你……你……”她迷惑了,放开掩面的手,张开泪水盈眶的双目,忘了羞耻,怔怔地注视着回到桌旁的詹云。

“等我捉到月华仙子,就会替你带衣裙来。”詹云冷冷地说:“但卖给刘鸨婆的惩罚,决不改变。”

“你……你到底要……要什么?”她傻傻地问,挺身坐起,突又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赶忙抱胸缩成一团。

“去把被单捡回来遮羞。”詹云说。

“听人说,你……你是个好酒好色的浪子,一个放任的游……游魂。”她胆子大了许多,直视着詹云。

“这样才没有人注意我,一个酒色之徒,不值得重视,活阎王就敢把我留在船上,每天供酒饭,现在又供色,你看妙不妙?”

“但你不是酒色之徒。”

“不要判断错误了。”

“在这风月场暗室之中。”她居然放开手,赤裸裸地站得笔直:“不错,你曾经打我,但我不曾在你眼中发现情欲的火,难道说,我不如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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