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谁家花无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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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见刚刀口易伤,惹祸只因闲口舌,招愆多为狠心肠。是非不必争人我,彼此何须论短长,世界由来多缺陷,幻躯焉得免无常。吃些亏处原无碍,退让三分也不妨。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老病死生谁替得?酸甜苦辣自承当。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谄曲贪嗔堕地狱,公平正直即天堂。麝因香重身先死,蚕为丝多命早亡,一剂养神平胃散,两盅和气二陈汤。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持手一双,悲欢离合朝朗闹,富贵穷通日日忙。休得争强来斗胜,百年浑是戏文场,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明若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身旁坐下,不避嫌地环住我,听我将这曲唱完,越是听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问道:“这是什么曲子?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这时已早已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头晕晕地直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但还是记得回道:“这是佛曲啊,没从哪儿学啊,听别人唱过就学了呗。”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一句话将给明昊的众多寺庙带来多大麻烦,虽然在明昊也有佛教的存在,但是还没有出现佛曲呢,僧人们也只是也念念经文而已,而明若岚因为我的这一首《憨山大师劝世歌》将明昊的那些有名高僧可真是折腾了够呛,这一折腾大半年才消停下来,而也是因为我这一曲的缘故,让明若岚直接密奏父皇,从此在明昊皇室的皇室训诫中重新加上了一条,凡是皇室子弟不可迷恋世俗教义过甚,如是皇位直属继承者将免去其的皇位继承权。
等到他和父皇决定好后才把这事儿告诉我,又和我讲了一堆大道理,生怕我不同意一样,我当然知道若是掌权者迷恋这些的后果,只不过没想到他们怕我笃信佛教,还担心我会反对,这都哪跟哪啊,我就是唱了一首佛曲而已,对于那些大段大段的佛经我向来是读不懂的好不好,真是令我哭笑不得。
可此时的我只是把曲子唱完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哪还能注意到明若岚那咬牙切齿的神色,只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你这都是和谁学的?你可别去给翔儿教这个,他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话对他不适用,帝王,都是无情的最好了,对人对己都好,也就你,是个例外罢了,只是翔儿生在了帝王家,你教的这个,也正是帝王最不能学的,帝王是不能心软的,若是翔儿生在普通百姓家就好了……”
明若岚抱起已经睡着的我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了酒楼,在看似松散实则严密的护卫下登上了在酒楼小巷的僻静处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在进入马车之前,守在楼外的护卫走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盯好他,若是他没有什么动作,便放他出城,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护卫听后领命而去,而我们也乘着漆黑的夜色坐着马车消失在京城热闹的街市之中,与此同时,就在刚刚我们饮酒的雅间隔壁的酒桌上,一把不起眼的黑色匕首被一只苍白的手握在手里,手指在不停地摸索着匕首,也就如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
第一百四十章我真的是一路好睡到宫中,就连明若岚把我何时轻放到了床榻上都不知道,第二日睁开眼睛已经是到了上朝的时间了,看到在自己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宫人,不由得一阵恍惚,昨夜的自己真是失态了,想必也把明若岚折腾得不轻吧,也难为他了。
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今日的早朝上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呢,这种日子……,唉……
坐在大殿的最高处,偶尔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站在底下的明若岚,虽然看似和平常一样,但是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偶尔会流漏出疲惫,难道我昨夜醉酒的状态真的是那么厉害吗,让他都招架不住了吗?可我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好在今日的朝会上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只是处理了一些各地上报的事务和一些在我看来实属鸡毛蒜皮但又不得不处理的一些底下的琐事,不是这个老大人身子不好需要告老还乡时需要赏赐什么啊,就是翰林院的那些老学究因为士林中的某些言论不符祖宗家法之理而拿到朝堂上请求圣裁的,对于皇帝来说看似不显眼,可是对底下的人来说却是不可忽视的,我看到明若岚今日的神态,心绪有些不宁,十分想马上结束这次早朝。
总算熬到了早朝结束的时刻,本来还在御书房安排了和各部尚书对于一些重要事项的商谈也推延了下去,这也让站在御书房外等候的各位大人们心下暗自揣测不已,不知那个已经进去御书房半个多时辰的五亲王会和皇帝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有户部尚书柳言希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欣赏风景一般,不时还与身旁的大人们小声说着几句玩笑。
而御书房内则不像外面那样轻松,我挥退了在御书房伺候的众人,直接向坐在下首的明若岚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这样没头没脑的问话,明若岚却明白我所问的是什么,本来也没有期望能够瞒着我多久,现在也就只有告诉我了。
“昨夜在我们喝酒的酒楼上,有一位不速之客一直呆在我们隔壁的雅间,虽然这次我们出行并没有带多少护卫,但跟着我们出去的护卫可都是宫中精锐,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发现了那人身上的武功并不是泛泛之辈,但也没有惊动他,只是在暗中监视而已,我原本也只是以为是江湖异客,既然我们互不相犯,也自然不会去招惹于他,可是到最后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们负责跟踪的人竟然和云儿悄悄派来京中的人碰到了一起,虽然双方也发生了不大不小的误会,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云儿也在跟踪那人?云儿他……,不会做出这么不谨慎的事情吧,若是被人发现了,少不了要参他一本,到时就连我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平息下来,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我听后也忧心忡忡地说道。
“重要?当然重要!”明若岚回道:“我们都在一直追查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你我都有各自的渠道,而云儿那里,虽然我曾让他不要插手,但是看来他也并没有放弃呢,那个轻而易举就能进入防范严密的军营出现他面前的人,是他唯一能够追查的明显线索,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明若岚神态平静地回答道。
“那这次这个人是不是曾经接触云儿的那个人?那抓到他了吗?”我问道。
“现在云儿那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不过,据我推测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至于那个人,我下令放了。”明若岚出人意料地回道。
“放了吗?”我听后并没有责怪于他,只是沉思道:“放长线钓大鱼这种方法可不是每次都会灵验的呢,那你觉得那人会从那晚我们的谈话中肯定多少东西,推测出多少东西?”
“我自然会想到,放了他,并不期望能够钓到那条大鱼,而是希望能够抽丝拔茧地找到那些隐藏于我们暗中的势力,若是那条大鱼聪明的话,也许不会有任何动作,或者头脑一不清楚,就会在翔儿身上大做文章,也会以你那天的醉言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那么,你现在的意见呢?”
若是依我的本意自然是希望后者的,可是翔儿……,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明若岚,“翔儿是已经纪录在皇族宗谱上的太子,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明若岚听后微微一笑,“这个是自然,翔儿是已经得到整个皇室承认的太子,只要我们坚持这点,如今谁又能够在朝堂上说什么?就是要来场滴血认亲,我们也不怕,不是吗?而翔儿,这也是对他将来为帝者的一次考验罢了,也好让他仔细地看清楚皇室与朝堂之上的那些真正的阴谋决断,翔儿会一直是父皇的皇孙,你的皇子,我的皇侄,这点可不是单单能凭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
我听后不得不佩服他的想法,可是他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事情可并不是完全能够按照他的意愿行事呢?
“若是最后不是我们预料的后果呢?”我反问道。
“难道你就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吗?那条大鱼有那么多的人在注意着他,他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不是吗?”说到这里,明若岚已经是一派轻松神色了。
“呵呵……”
我轻笑不语。
“该请外面的那些大人们进来了,我们说话的时间已经太长了,省的还要他们在外面东猜西猜的。”明若岚提醒我道。
“好的,不过记着转告云儿,让他为了安全,不要插手了,他的举动朝中可是有不少人在盯着呢,他平安无事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在最后说道。
“我明白。”明若岚点头应道。
当御书房的门再次开启的时候,温暖的阳光顺着殿门照射进来,让人感到暖洋洋的,我看到了已经站到下首两侧的舅舅和明若岚,真是觉得昨夜的自己恐怕真是在无病呻吟来着,只要有那么多爱我的人陪伴,我就不会是个孤家寡人的帝王。
第一百四十一章深夜裴沙的都城中,只是偶尔能够听见巡逻的城卫在安静的街道和看不到几个行人的深巷中响起的脚步声。渝一尽量隐藏自己的踪迹,避过巡逻的城卫,轻身几个起落跃进了一个在裴沙都城随处可见的一个殷实人家的院落中,悄然无声地进入到主屋西侧的卧室中,刚一推门就感到屋内的气息。
“是我!”一声轻喝阻止了渝一攻击的举动。
“主人?”渝一惊讶地低声说道:“属下失礼了。”
“不要说这么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渝一已经轻轻关好了屋门,屋内并没有点燃任何烛火,只能透过照射在窗上细纱的月光来隐约地看着屋内的事物。
“请恕属下无能,这次回来的途中恐怕已经被人察觉出蛛丝马迹,竟然一路跟踪属下到了裴沙边境,属下花费许多功夫才甩掉他们,这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请您处罚。”渝一尽量以简洁的语言说着这一路上的辛苦辗转,这次对于他来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已经蔓延到了心里,明昊的那些人果然不是好招惹的。
“我在约定的时间就来到这里等你,可是却不见你的踪影,总怕你会出什么事情,不论怎样,平安回来就好,那么,现在说说吧,想必能够让明昊对你紧追不舍,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了。”看到渝一平安回来,语气在不经意之间也轻松了不少。
夜色的晚风轻轻地吹起,同时吹散了那隐藏在夜中的悄悄细语,当渝一快速而简洁地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感时,屋中一下变得静谧起来,似乎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你能肯定吗?”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不需要肯定,有些时候真正的事实并不重要,是不是?”
渝一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回答。
“不过,明昊的那个皇帝和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五亲王可真的不是好惹的呢?你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真的是运气太好了,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罢了,也好,那么我们就给他们,相互利用而已……”
渝一听着这不知是在对谁而说的言语,思绪难以平静。
“我们的力量还是不要陷进去为好,现在趁着还有一层外衣在我们的身上,不用得彻底可真是可惜了。”
“那么,属下会尽快准备好一切。”渝一沉声回道。
“嗯,这次只是要把我们在以前所布好的棋子尽可能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