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谁家花无主-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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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长女带回身边抚养,而长女自幼多病,也很少显露于人前,所以在唐如珊回京之后也无人发现她与长女长得并无相似之处,而在她进京后曾经伺候过长女的奴仆要么专卖,要么遣散,因为这个消息有些隐秘,所以至今才知道。”烟儿详细地回禀道。
“也许这唐如珊才是唐夫人的亲生女儿,长女不过是用于掩人耳目的罢了。”我推测道。
“那……要不要再仔细问一下唐氏夫妇?”烟儿问道。
“嗯?”我摇摇头,“没有必要,唐如珊的真实身份如今于大局并不是多么重要,当务之急是要与老四联系上,明若岚手下有一些人,‘袭月’的一部分力量也可暂时交付于他,你们商量好具体事宜再禀报于我吧。”我吩咐道。
烟儿领命躬身退下后,我又看了看御案上摆放的那群“惹祸精”的们写出的检讨书,不禁更是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第一百八十七章这日阳光明媚,亭中石桌之上一盘棋局正在厮杀之中,一局终了,裴毓甘拜下风地说道:“以前就赢不过你,今日是输的更惨,炎栎,你是以前故意让着我呢,还是……你这段时间在家中闲着没事将精力全放在下棋上了?”
炎栎一边在收拾棋子,一边回道:“这只能说明你退步了,不能把责任都归咎于我吧,我在这里呆着还不是那点爱好?看书,品茶,你又不是不清楚。”
“唔,也许吧,”裴毓有些不甘地说道,总觉得突然之间少了点什么,四处扭头看去,当炎栎在倒茶之时,终于明白了那点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僮儿呢?怎么没有看见他?我说怎么觉得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原来是少了僮儿泡得茶啊!”
炎栎没有理会裴毓的大惊小怪,不紧不慢地回道:“僮儿返回山上去了,毕竟从小在山中长大,猛然间来到俗世之中,虽然一开始好奇兴奋,但是时间长了……,你也明白有些跑到我这儿来求人的嘴脸,僮儿还很纯朴,时间长了便接受不这些,也觉得很不适应,总是在我耳边叨叨着山里的好,于是前些时日便托车行的车夫将他送回山舍那里了,说不定过几日又嫌山里清净,没准又自己跑回来了。”
“我说呢,平时总是在耳朵边听着僮儿冲我不满的唠叨,今日这一安静反而不习惯了呢。”见主人没有丝毫待客之道,裴毓只好自力更生地为自己倒杯茶,“那你呢?”
“什么?”炎栎为裴毓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感到纳闷。
“僮儿离开了,那你还习惯吗?”裴毓再次问道。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只不过需要请些仆人罢了,我的日子还是照样过而已。”炎栎说罢,泯了口自己泡得茶,看得出对于味道并不满意,有些想念僮儿了呢。
“真的吗?”裴毓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茶盏上的花纹。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炎栎低头轻轻吹了吹热茶回应道。
“我以为你将僮儿遣走,是为了不让他再接下来的时间中遭到危险罢了,毕竟你是最心疼他的。”裴毓缓缓说道。
“你……在说什么?”炎栎终于抬起头来和声说道。
“是你吧,一直将裴沙,将皇帝,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你这个早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前便曾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人,竟然会是那个一直以来隐藏在幕后操纵着局势,甚至还要让裴沙与明昊相互残杀的幕后主使,而你也确实差点成功了,不是吗?”本以为说出这番话会使自己情绪失控的裴毓,发现在说出这些话时却感到意外的平静。
“如果你已经认为这一切均是我所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炎栎平静地说道。
“而这次是借明昊皇帝被刺之际,趁机挑动明昊太子废立一事也是我们一起策划的,所以裴沙埋藏在明昊朝堂中的暗谍,许多资料也是经由你手,你借着明昊让那些暗谍纷纷落网,裴沙这一次可谓损失惨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裴沙能够得到明昊太子身世的情报也是由你故意发出的吧。”裴毓此时更是将茶盏慢慢握住,毫不介意茶水的热度。
“你说完了?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炎栎此时没有任何解释。
“你承认都是你……或者说是你身后的那股势力所做的吗?”裴毓再次要求答案。
炎栎轻轻叹气,似乎在感慨于他的执着,最终回道:“是的。”
仅仅二字却让裴毓惨然一笑,“你我相交多年,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对于我的所为,你我立场不同,我也不会有所愧疚,而对于你这位好友,我是欠了你的一份人情的。”炎栎的表情有过一丝内疚。
“你没有欠我什么,这些年来我也得到了你的许多帮助,虽然不知道你的那些帮助是不是别有目的,”裴毓讽刺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也该想到我今日是有备而来的,和我走吧。”
裴毓放下了茶盏,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炎栎的动作。
“不。”炎栎的声音不大,但却语意明显的拒绝了。
“你无处可逃,整座府邸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而在外面也已有重兵把守,不要徒劳了。”裴毓是在说明着现在的情况,也是在打消炎栎的其他念头。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离开此地呢?”炎栎轻笑着,“现在在没有你的命令,恐怕他们还不会冲进来吧。”
“你……”
裴毓刚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身体感到无力之极,炎栎起身走至他的身边,扶住听了那欲要倒下的身躯,,在裴毓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进京之初非要坚持在这里买下府邸,除了这里清净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庭院的池水之下,这座府邸最早的主人曾经修筑了一条暗道通往外间,而入口便是这亭中的石桌之下,这药只会让你休息上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用奇怪,我事先已经服下了解药,我知道在明昊一事后迟早你们会找到我的,便一直注意着你们的动静,”看到裴毓极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炎栎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的挣扎,“这座府邸虽然几度易手修建,但主体结构并无多大变化,它存在的时间比裴沙还要长呢,因为它最初的主人是位原政贵族,而我——是原政皇室的后裔。”
这是裴毓最后所听到的话语,心里还在想着“原来如此”之时,再也抵抗不住药性的侵袭,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亭中的棋盘已经收好,热茶依旧在冒出香气,只不过已经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当一直埋伏在周围的士兵觉得等待的时间已经太长,却始终等待不到八亲王所发出的信号时,埋伏在府邸之中的人便决定从看管仆人处出来查看情况,谁知只看见裴毓一人趴在亭中的石桌上无法叫醒,而炎栎早已不知所踪。
裴峦在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更是狠狠地让裴毓在府中闭门思过,裴毓明白皇帝恐怕已经在怀疑自己私纵炎栎,但他却是无从辩解,没想到炎栎在离去之时又将自己算计了一次,对于裴沙中最熟悉此事的自己,利用皇帝的多疑,让他无法发挥出作用。
等到第二日裴峦冷静下来时,解除了对于裴毓的禁令,却也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间,最后只得放弃秘密搜索,公开在全国以谋逆之罪发布海捕炎栎的文书,只不过也清楚地知道是收效甚微罢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原政?”我疑惑地向明若岚问道。
此时已近深夜,明若岚这时才回到寝宫,告诉我一个非要重要的消息。
“是。”
明若岚倒了一杯已经冷掉了的茶水一口饮下,今日他与那个叫做渝一的心腹去决定最后的一些细节,拖至此时才回,我在这时早已睡下,此刻也被惊醒,睡眼朦胧地听着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我的消息。
“是原政。”明若岚很疲惫地坐下说道。
这也让本来有些睡意的我顿时精神起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买关子!”
…………
在如今的裴沙、明昊之前还有一个王朝——原政,也正是印证了那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老话一样。
原政,这样一个曾经囊括了了如今的明昊、裴沙在内的巨大王朝也渐渐地面临了衰落之日,原政的皇城也就是裴沙现如今的京城,裴沙是在原政崩溃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裴沙的开国皇帝也是原政的一位手握地方大权的重臣,一个王朝的灭亡,等来的便是各种势力的逐鹿,而明昊的祖先们也就是趁着大乱之际通过不断地厮杀吞并才建立起了如今庞大的明昊帝国,以后随着大国的统治逐渐稳固,人们也就会慢慢地忘却那曾经在纷乱之中迅速崛起复又很快消失的其他势力,就连原政,也渐渐地退出了人们的记忆。
而原政最终的皇城被攻破,则是那位裴沙的开国皇帝亲自所为,他斩杀了原政的最后一位帝王,原政皇族在城破之日大多死伤殆尽,尽管如此,在那时纷乱的情况下也总会有些皇室逃过一劫,他们或是隐姓埋名躲避在山林之中,不问世事,或是在大乱之中割据一方以图自保,如今,隐姓埋名的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早已不知所踪,割据一方的最终不是自尽也是被杀,在这其中,还有一种人,他们是属于皇室旁系,原本在皇室之中也就地位不显,大多逃得性命,大乱来临之际他们携带财宝,以商人的身份在乱世之中谋生,同样的他们也妄图挑起各种势力的相互消耗残杀,只不过那时他们的力量微薄,在最后只能看着天下被强者所得,原政败亡,而那些人的意愿却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他们利用世代积累的财富和关系,以商人的身份游走于各国之中,收集情报。渐渐地,他们发展成为一股握有大量财富势力类似于商会的组织,以裴沙为根基逐渐向外扩展,同样的,他们的复国之念和向那位攻破原政皇城裴沙开国皇帝的后代复仇的种子也一代代地传了下来。
在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当年原政皇族的后代成为了这个组织的首领,同时在这其中由于牵扯了巨大的财富,由最初一直跟随的一些忠心侍从,为能让这些财富用于原政复国,在最初他们主人的授意下,成为了长老,用于监视约束皇族后代不会贪图富贵安逸而放弃复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只是时间久了,人心也是会变化的……
“你是说炎栎就是如今的那位主人?”我惊讶地问道。
虽然以前听说过这个人,但却并无多大的注意,一直以为他是类似于幕僚的人物,没有想到却贵为首领,他竟然亲自在裴沙皇帝和那位颇受重用的八亲王身边埋伏了这么久,不得不说他勇气可嘉。
“所以炎栎的想法也和那些长老们有所不同,并且以前也起过好几次争执,而原因就是——炎栎想放弃一直以来的复国想法,他是个能够顺势而为的人,如今大局已定,再抱着复国的想法来行动已经不切实际,人们也早已经忘记了原政,它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而他想为他们这些还活在过去的人找到一种新的生存方式,想当然他的这种想法自然会遭到长老们的反对,而他一直埋伏在裴沙朝廷之中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对长老们的反抗。”明若岚对我细细解释道。
“那他为为何这时却全盘托出了呢?一开始还藏头露尾的。”我提出了疑问,自然其中也有些不满。
“前几日炎栎在裴沙已经露出了行迹,那里已经下令追捕他了,但他已安然逃脱,今日在商讨具体细节时,想必那位心腹是得到了他的允许,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