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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京如画-第11章

小说: 帝京如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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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顺王爷本就不会应对伶俐,被宋之徽堵得哑口无言,似是踌躇很久,看着宋之徽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顾三公子这一次进京,宋大人你不要赶他走!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科举一生中也不过一次,哪里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顾妩向来不管宋之徽在朝堂上的政事,本心不在焉,听到这里,心中一跳,与宋之徽两人俱是愣在那里。
  
  安顺王爷,他,却是第一个为顾家求情的人。
  
  虽然这样的求情,甚是没有底气。
  
  宋之徽开口,却是冷言冷语:“怎么?王爷与顾三公子倒是熟络得很!”
  
  “不熟,不熟!”安顺王爷唯唯诺诺,满脸都是汗,额角被浸得亮晶晶,满怀期望地看他,神色中隐约有哀求之意:“若不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生死未卜,假使顾四小姐也没有病逝,他们说不准早已经成了亲!那样,顾家与我们家,就是姻亲!宋大人,如今……”
  
  宋之徽心头狂跳,身子不禁一僵,用刀子般阴冷的眼神,剜了安顺王爷一眼,恐顾妩生疑,也不好大肆痛骂他,只静静地偷眼,用余光去瞥顾妩,见她脸上并没有异样,才有一点放心。
  
  安顺王爷战战兢兢地开口,期期艾艾,低声下气:“于大人,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小之徽,你不要赶尽杀绝,不对,不对,小之徽,你大发慈悲,不对,不对,小之徽你,从小就就心胸宽广……再说了,他们家五小姐,还在您府上呢,你就好意思!”
  
  安顺王爷殊不知顾妩还在宋之徽怀中,在不知不觉中,就用了对宋之徽小时的称呼。
  
  “王爷,您听谁说的这个消息?我为什么要赶顾三公子走的?可笑人云亦云!”宋之徽似是回答他,目光只是温柔地盯着顾妩,“我既然会让他进城,难道还会再赶他走?岂非多此一举,真是呆子!”
  
  这一句“呆子”,不知是唤为顾家着想的安顺王爷,还是唤时时谨慎,以讨宋之徽欢心的顾妩?
  宋之徽只觉得怀中的顾妩动了一动,她似是如释重负。
  
  他看安顺王爷的眼神,也慢慢和气起来:“岳大人府上就到了!记得替我贺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安顺王爷显然极其欢喜,只知道看着宋之徽傻笑,对着车夫大叫:“停车,停车!”
  
  他正准备下车,却见方才坐在宋之徽身边、不言不语的“少年”突然站起来,也没有开口,径直抢了他手中,装在木盒里做贺礼的点心。
  
  “喂喂喂!”安顺王爷的抗议,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宋之徽一脚踢下,站在人流如水的街口颠颠撞撞,看着迅驰而去的马车,一阵呆滞。
  
  车厢中,宋之徽只看见顾妩抱着抢来的点心,笑得一脸傻气。
  
  她的模样憨憨的:“他还记得我们家,他还记得我四姐!真好,我真喜欢他!我要吃他们家的点心!”
  
  博陵顾氏已经式微,可是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人,多多少少把它放在心上,她的四姐虽然再不可能出嫁,只是顾妩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安顺王爷这一刻的恩情,让她心觉一点点温暖,不由地又哭又笑:“只可惜,我家四姐是个短命鬼……”
  
  宋之徽本瞧她欢天喜地的模样好笑,听到这里,突然冷了脸,伸手捂住她的嘴,神色间有些微慌张,良久,才放开,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句:“你这个呆子,胡说八道什么哪?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顾妩知道他责怪自己,忘了避讳亡故之人,也不深以为然,心中喜悦,此刻又放下对自己三哥的担心,心心念念抢来的点心盒子也不管,随手扔在车厢一角,也不顾外边就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市,也不管马车外围了一圈的侍卫,挪了挪身子,主动跨坐在宋之徽的腿上,伸手环在他背上,仰起脸,盯着他的眼睛,也似在含笑,俏皮地呢喃,一声,一声:“小之徽,小之徽……”
  
  宋之徽被她瞅得脊背酸麻,感觉到她清亮的眸光中含有的谢意和亲近,直让他的心中软软的,微酸又甜,看着她卷着舌头唤着自己的名字,吐出“徽”字时候不由地嘟嘴。
  
  她仰起脸的模样,似在迎接他落空的一个吻。
  
  明天的事情,且有明天来顾!
  
  宋之徽放下思虑,啄住她的唇就吻:“你嫌我‘小’!”
  
  语意未明。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忘记收藏哇!泪涟涟躲在墙角哭!




12

12、只爱你心花怒放 。。。 
 
 
  十二章——只爱你心花怒放——我最爱你怒放的心花,我要我的妩妩,时时刻刻都快活!
  
  宋之徽半搂半抱箍着她下了马车,待到顾妩进房,房门被他顺势用力踢得关上,红木大门相撞,发出“轰隆”声。
  
  他环紧她不放开,一路上不知道蹭倒几个花瓶。
  
  顾妩只听见瓷器碎裂开的声音,待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一堵空墙上。
  
  顾妩性喜奢华,最娴熟的绣娘,用金丝银线在整大幅的暗色玫红丝缎上,绣出大朵大朵的蔷薇花,真正是花团锦簇的丝缎,她却用来糊墙。
  
  她被压在空墙上,莹洁的脸庞,正抵在金色的蔷薇花边,神情乖乖的,眉眼笑得弯弯成月牙。
  
  宋之徽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情动,胸口一搏一搏,伸手摘她头上的士子帽,扔掉,顺势就握在她的腰上,身子随即俯上去,与她贴得密不透风,略低头紧紧地啄住她的唇,意乱情迷地咬着她的唇瓣,已不甘心浅尝辄止,负气一般重重地啃,舌尖霸道地窜进她的唇齿之间,寻着她的舌尖就纠缠吮吸。
  
  宋之徽本一遇见她,从来就没有自控力,此时,不过只是唇齿相依,竟然沉迷得心思恍惚,如堕云端雾里,只是,他这样清醒冷情之人,在这样旖旎缱绻时分,沉迷在这样情之所至的吻中,残余的一点清明心智,也命令着他自己使出全身解数取悦她。
  
  若她的心不能够臣服,多多少少,让她学着不抗拒他的身。
  
  过去,他虽不曾有过风月体验,只是生性聪慧,无师自通的,竟也周到体贴,听着顾妩唇间漏出低低的喘息声,只觉得是人生中从来不曾有过的快活,竟比手握权柄,叱咤朝堂还要气得志满。
  
  顾妩的耳畔与脖颈间,俱是像被春日的桃花氤氲了一般,在糊在墙壁上的玫红色丝缎映衬下,她细细的绒毛底下,肌肤越发粉粉,像是初熟的蜜桃,断断续续地细碎求饶:“宋之徽……我,我再也不笑你……”
  
  宋之徽喜幽静,治家极其严谨,宋府婢女奴仆从不敢大声喧哗,黄昏时分,顾妩的房中除了半开着一幅窗户,隐约有清风低低掠过灌木,打过高树葱茏枝叶时候的“唰唰”声,只有秋蝉百无聊赖、没有眼色地时不时噪叫一声,越发显得这低低细碎的喘息声,令人心跳脸红。
  
  宋之徽俯脸在她的脖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啃,他喜与她肌肤相亲,只是口舌之欲之外,却再无其他,此刻,虽觉她柔软胸部就贴在他的胸前,让他浑身燥热,也不过只是静静听她比平日稍显急促的心跳。
  
  屋外有脚步声悄然接近,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语气惶恐,小心翼翼:“宋大人,傅将军与傅小姐来访!”
  
  已经时近黄昏,傅作荣携女而来,是为何?
  
  他的顾妩拿箭射了傅将军的掌上明珠,这一个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难道特意过来兴师问罪?
  
  “叫他们先等一等!”宋之徽冷语吩咐,听着脚步声远处,柔声骂她,“你这个坏脾气爱闯祸的促狭姑娘!”
  
  宋之徽退后一步,发觉她身上所穿的月白色男衫,已被揉成一团,只是他的紫色朝服,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她蹂躏抓皱得不堪入目,眉头紧锁着就要去换衣。
  
  他还不曾转身,顾妩已经反客为主地扑过来,学着他的模样,把他压在墙壁上,她本是个纤柔模样,又哪里有多少力气,自己反而颠颠撞撞起来,只是板着脸凶巴巴,眼神像是利刀子一般:“不许去!”
  
  宋之徽只觉好笑,脑海中飞过一词“河东狮吼”,家有母大虫,今日大发雌威,他本极纵容她,乖乖靠紧墙壁不动,又因自己高过她一头,略低了低身子,叠声温软:“好好好……”任由顾妩在自己身上抓挠。
  
  顾妩抓紧他的发,张口,牙齿一合,真的在宋之徽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清楚分明的牙痕。
  宋之徽被她咬得发痛,狂性又起,不依不挠地逼过来,顾妩轻轻一闪,躲开,在他的腿上踹了一记:“真无礼的主人!好生傲慢!可别让贵客等久了!”
  
  傅作荣一行果然等了很久,来时志得意满,暗暗自诩身份重要,只怕摄政大臣也免不了给自己几分脸面,定会殷勤迎出,招待周全,殊不知摄政府的婢女家仆,客气却疏离,不过一问三不知。
  
  他们已经喝完整整的一杯茶,来访的讯息,已经被通报进去良久,夜色静静暗沉下来,只是连宋之徽的影子,也不曾瞥见。
  
  傅作荣一行人,来时的满满自信,被消磨殆尽,只觉得坐立不安。
  
  宋府招待宾客的大厅,除了傅作荣和傅以兰父女,在座的,还有傅作荣的子侄心腹,正在面面相觑之际,突然听见宋府管家家仆大声吆喝:“宋大人到——”
  
  一对垂手而立、站伺在门畔的青衣美婢,恭敬上前,推开两扇纱门,可见空旷的后厅,除了墙壁上挂着的两幅书画,两排木架上放着盆花,一应家俱摆设全无。
  
  四名婢女手捧琉璃灯球而来,灯中火苗,在琉璃万千折面映射下,照得满室通透白亮。
  
  婢女之后,宋之徽在众多家仆簇拥之下而来,他的发,散漫而随意地束起,穿一件家常月白素色纱衣,衣上一应修饰俱无,只在白光之下,缓缓徐步而来,姿态说不尽的从容闲淡。
  
  不同于朝堂之上的刻薄寡恩,不同于人前的挥斥方遒,眉宇间,竟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温煦餍足,隐隐似还没有逝去笑意。
  
  一阵清风忽至,宋之徽身上空空的衣袍一角,被风拂动。
  
  过道两侧,木架子上的数百盆昙花,在灯下齐齐怒放,似能静听花枝缓缓舒展绽开的声音,瞬间一应雪色,惊心动魄得霎如天间群星陨落,登时,香气满室席卷而来。
  
  傅以兰呆住凝滞,只知道静静看着宋之徽入神,她本极其爱慕他,此刻,越发为之心折。
  
  宋之徽到了主位坐下,匆匆扫过座中之人,在心中叹一句“傅作荣一系果然来得齐整”,只是他向来最隐忍,脸上却不动神色。
  
  高朋满座的大厅,被琉璃灯球照得亮如白昼,众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宋之徽脸上的齿痕,两排整齐齿痕,细细碎碎,显是女子的齿印,只是除了顾妩,又有谁敢咬他?
  
  众人只在心中暗想,顾家的这一位千金可真是红颜祸水,人前端正无情的摄政大人也被惹得这样靡乱。
  
  方才,摄政大臣宋之徽许是正与她温存,才让自己这一群人等了这么久,心中只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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