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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杠上贵公子-第8章

小说: 杠上贵公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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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这颗大大的绿色键,按按看。

一压,影印机里一道亮光闪过,内部动作声一停,一张印好的纸立刻送出来。

温雷华拿起来一看,嗯,很完美。她继续压、压、压,影印机亮光一直闪,然后纸就一直跑出来。

她一边压按钮、一边很认真的数,生怕印少了一张,待会儿可能会被那个套装女强人念。

雷华很认真的做她的影印工作,直到印到第三张公告文,数到四十八的时候,赵维突然跑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害他差点没跑遍公司各楼层。

“怎么了吗?”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喘?

“总经理在找你,快跟我回去。”赵维拉着她就往外走。

“不行啦!”她赶快把手拉回来,继续数四十九、五十。“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等我印完啦!”

赵维看她印的东西,立刻皱起眉。

“谁叫你印的?”

“那个……嗯,套装女强人。”她指着会计部课长的方向。

一见是会计主任,赵维马上拉她离开影印机。

“你的工作就是别让总经理找不到人,其他的可以叫别人做。”赵维随便叫一个会计部的行政助理来印,然后拉着她准备走人。

“呃……我印到第五十张,再五十张就印完了,然后三张公告文要交还给那个套装女强人——”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赵维拉着上楼了。

※※※

“钜”企业顶楼最高指挥中心此刻气氛有如台风过境,众人连忙闪避,独留那个引来台风的人挡住台风眼跟台风尾。

温雷华站在贺刚的办公桌前,表情好像被老师叫到训导处的小学生,脸儿垂垂、还不时偷瞄前面那个正瞪视着她的“大人”。

他刚正的表情像被雷打到,僵硬的根本没表情。

贺刚看了她许久,她还是那副一脸不知其所然的模样,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终于忍不住低吼。

“你跑去哪里了?”

温雷华缩了下肩。真像打雷。

“去……去逛逛啊。”

“去哪里逛,为什么逛那么久?”

“先是业务部,然后去人事部,还逛到员工休息室、餐厅区,后来就碰到一个人,她叫我跟她去会计室。”她扳着指头数。

“会计室?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我一去,那个套装女强人就叫我泡一杯咖啡给她喝。我就泡了啊,结果她不喝随身包,还叫我以后都要磨咖啡豆仔细煮。结果我要重泡,她又把那杯随身包泡的咖啡喝掉了。”她边说还边抱怨,“为什么你们喝东西都怪癖一堆,用咖啡豆煮和用随身包泡,不都一样是咖啡吗,干嘛计较那么多?”她真是不以为然。

“然后呢?”

“后来,那个套装女强人把我训了一下,接着又叫我去影印。”她很老实地道。

“影印?”

“对啊,可是才印到两百五十张,就被赵维拖回来了,人家还差五十张没印完耶。”她皱皱鼻子,显然半途被找回来让她不太高兴。

“‘套装女强人’是谁?”

她努力回想。“就是在会计部里……嗯……一个姓管的课长。她穿着一身浅灰色套装,看起来就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啊!”

是管主任,她一向以自律和能力为看人的首要评断标准,难怪雷华会被训,因为她根本散漫过头了嘛。

“你怎么会遇上管主任?”他问。

“我走到财务部长室门口,她正好从里面出来,我们两个差点撞上,后来她就把我找去会计室了。”

“你没跟她说,你的上司是我吗?”贺刚再问。

“我的上司是你吗?!”她看起来一脸惊吓。

贺刚沉下脸,那是什么表情。

“你是我的助理,你忘了吗?”

“我是你的助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怎么都没说。”她低叫,显然吓得不轻。

贺刚默数三秒,免得自己吼叫出来。

上天劈来一道雷敲走这个丫头的迟钝吧,如果不是要她当助理,干嘛让她一天到晚在他的办公室里混?

“如果不是,你以为我天天叫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啊?!”温雷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什么都没说,除了每天盯我吃药、吃饭之外,就是叫我看书,太闲的时候还叫我去别的办公室逛逛,我哪知道你要我来干嘛?”

敢情她太闲是他的错吗?

贺刚环胸瞪着她,温雷华被看的心虚,然后垂下头。

“不……不然,我以后都待在这里,不再随便乱跑就是了嘛。”她小小声的嘟嚷。

表面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在骂他。是他自己说她可以在这栋大楼里随便乱逛的啊,现在又骂她,真是小人的表现!

看她的表情,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她八成又在偷骂他。贺刚不知道该拿这个莫名其妙、让他想关心照顾的小女人怎么办。

“你……你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啦!”容易老。

后面三个字是她自己小小声的咕哝,

贺刚又瞪她一眼。

“过来。”别以他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这间大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很,她以为他会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吗?

“你瞪我。”她没理他的命令,很勇敢的表达不满。

“谁叫你老是这么迷糊。”他又想吼人了。

“我……我才没有。”她摩摩蹭蹭的往他身边走去。因为他一直瞪她,她想自己还是听话一点,免得他又要继续骂人。

贺刚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开始觉得无力。

人家叫她去当打杂的小妹,她就真的去了,还做的意犹末尽,让他在这里担心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结果她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

贺刚自己都搞不清楚,干嘛这么在乎这个小笨蛋!偏偏从那天晚上在俱乐部门口看到她被人欺负的模样后,他就不忍心丢下她不管了。真是窝囊。

她走那么慢,贺刚没耐心的干脆伸出手,将她拉抵着办公桌,两只手臂刚好锁在她腰下方的两边,将她困住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高高的体型对不太高的温雷华形成一种压迫感,让她不免又哀怨起自己长得不够高,可是没让她哀怨太久,贺刚倾向前的姿势,让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暧昧无比。

“呃……呃……”她突然口干舌燥,觉得该说什么,因为不说话好像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雷。”他低沉的唤。

“啊?”她呆呆的抬起头。

“你是我‘私人’的助理,现在弄清楚了吗?”

“清楚了。”她点头。

“如果我不在,你要去哪里,要留一张字条给我,清楚吗?”

“清楚。”她再点头。

“如果你再让我担一次心、还得派人四处找你,我就要打你屁股,清楚了吗?”

“清——”咦,打屁股?

她才想继续点头,却临时发现不对,才抬起头想回绝,他却立刻俯下脸,很威胁的看着她。

“嗯?有意见?”

他那么恶狠狠的表情,她当下哪还记得自己要抗议什么,立刻点头如捣蒜。

“清楚、清楚。”

“很好。”他满意了,终于放开锁在她身旁的双臂,转而又开始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

看在她很听话的份上,他气也消了,所以她溜到会计室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只不过,那个套装女强人有必要明白雷华的身分,免得下次又抓她去充当小妹。

“暴君。”她咕哝。

“什么?”他耳尖的听到。

“没有,我去看书了。”她赶紧溜到另一旁的沙发里,翻开自己的教科书就遮住脸。

真是,人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大,那么有威胁感干嘛?就会欺负她这种无辜脆弱的小老百姓。这个世界真是没什么道理!

咕咕哝哝的,埋在课本后的脸悄悄探出一点点,瞄到他坐回办公椅处理公事的认真模样。

他担心她呢,才会发火。

想到这里,温雷华觉得心里有股甜甜的感觉,像吃到了糖。

※※※

陈长德竞选总部的会议室

“距离投票日只剩二十天,这二十天也是最关键的时期,我们要善用每一份文宣、每一次宣传,增加曝光率的同时也让民众记住我们、支持我们。关于这点,明天晚上在环亚饭店二楼有一场商业晚会,有许多行业中的佼佼者都会到场,我拿到一份邀请函,让陈先生可以前往。”罗盛隆报告状况。

陈长德将邀请函翻开看了看。

“除此之外,我们的对手最近动作也很多,依过往的经验来看,陈先生过往的从政经历让人找不出缺点,所以他们一定会针对陈先生个人生活来做抹黑和打击,这点陈先生得有心理准备。”刘开修接着道。

“除了被动防守和宣传之外,难道我们不能做什么有效的反击吗?”陈长德问。

“可以。”刘开修答道:“现在我收集到一些有关于吕、王、苏阵营的负面情报,等到这些负面消息再具体、确定一点,就是我们该反击的时候了。到时候谁想说陈先生的不是,我一定会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选战,可不能只是站着挨打呀!

罗盛隆皱眉。

“陈先生,我认为现在的选战要赢,必须具备的重要条件就是‘创意’,如果老是走回以往的路子,抹黑、消耗金钱,不是根本的办法。更何况,现存传播媒体发达,民众的眼界不再像以前那么有限。

根据多项民意调查,大多数的民众对当选后的从政者根本没有信心。陈先生是个有抱负、有热忱的人,应该让民众看到你的诚意和能力,至于其他的抹黑、打击对手的私生活、不断的引起纷乱的方式,我并不赞成。”

“盛隆,你太年轻了,根本不懂得选举该怎么打。如果我们没有反击的因应对策,绝对会被别人骂着玩。”刘开修不以为然。“每一个国家的民俗风情都不一样,别人的经验能作为参考,却绝对不适合将整套方法搬来台湾使用。

台湾是一个太特殊的岛国,尤其有着两岸关系这层动辄得咎的外交负担、加上民众心态飘移不定的压力,如果我们不能自立自强、在选战中脱颖而出,那什么理想、什么抱负都别谈了。”

“就因为过去有太多的包袱,所以光靠墨守成规是不行的,重要的是必须革新、必须改变。不论对于现在的地方自治、施政方针,还是对于未来的都市规画,都不能再走回以往的老路子,民众要看到的是候选人的诚意和应变能力,而不是候选人能打击别的候选人到什么程度。”罗盛隆反驳道。

“台湾的选战若照你所说的那种‘君子’方式来打,只会在选战中被淹没,所谓‘兵不厌诈’,适当的计谋与反击绝对是必要的。”

“如果每次选举都要因为彼此立场对立,就搞分裂、分割、对立这些手段,抹煞对手的人格、制造丑闻,把别人冠上卖台的标签,那么国家将不再是国家,这样又称得上什么政治?”

“你太理想化了,我们打的是选战,可不是在玩扮家家酒,还可以将所有不相干的利益考虑进来。我们会聚在这里,最一致的希望就是让陈先生当选,只要目的达到,其他的都不重要。”

“要从政,该摆在第一位的是民众,而不是候选人自己。”

“如果没当选,一切都免谈。”两个人的争论愈演愈烈。

“好了。”陈长德不得不喊停,这两个人简直快要吵起来了。“还没开始对外打战,自己人就先闹起来了,这像什么话。”

罗盛隆与刘开修两个人同时住嘴,看向陈长德。

“你们两个人的观点都对,只不过一个适合用在当选后、一个适合用于现在。”陈长德作出结论。“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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