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筋-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凌天乐了,这孩子,你当你是战国纵横捭阖的说客?我连人面都没见,这么重要的位置如何能给他?这样吧,我暂时答应,不过先做个副职经理怎样?
王路灯认真地点点头,老伯,别的就不说了,我已经很感激您了。
梁凌天不高兴了,这小子说的怎么那么自信,我怎能输给你?算了,估计他也是有点兴奋过了头,忘乎所以了,不过,年轻人没有暮气,还是不错的。
王路灯目的达到,起身要告辞。
梁凌天也站起来,由于老人身体不惯久坐,腿有些抽筋,站起来没动,孩子,老伯我送你一句话,你要看仔细了,说完从旁边的笔筒里拿起毛笔,砚台上沾了沾,在书案的一张空白宣纸上刷刷刷写了个句:
选实桥,对山坳,路方迢迢。
王路灯瞧了片刻,嘿嘿一笑,接过毛笔也刷刷应对:
新人到,标尺高,俩无依靠。
王路灯写完笑了一下,恭敬施礼,再会老伯。
梁凌天怔住了,目送王路灯出了门,随即心口一疼,王路灯居然提到了一直困惑自己难以化开的国际新标准DHDC2!
这小子,我要定了。
第十一章 邀请
你说,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顾客站在服务台前大吼,他生得五大三粗,穿着一件泛白的皮夹克,敞着怀,露出已赶了球的混纺毛衣。
先生,先别生气,您随导购去把这罐可乐结了账就可以了。站在咨询台前的女服务生耐心劝阻。
凭什么叫我结,不就一罐可乐吗,我差你们这点钱?顾客放大音量,惟恐无人听见。
小惠,他真的是在店里喝的么?女服务生问旁边的导购。
是的,我看到了,他在六区的促销柜上拿的,打开就喝了,我说,先生,不可以喝,可是已经晚了,我劝他和我去把这罐可乐去收银台结了,他不听,这不,非要投诉我。
我是在外面带进来的!顾客转脸冲着导购大叫。
先生,请等一下,随即女服务生叫来保安,请和这位先生去促销展柜,核对一下这罐可乐的批号与保质期,看看是我们店里的吗?
保安带着顾客与导购走了,女服务生摸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疲惫的样子。
寒雨。
寒雨?女服务生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把头抬起来,看了看左右。
寒雨。
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正微笑着望着她。
寒雨……这是我的名字,那么你是,对了,航标灯!
是我。王路灯兴奋地几乎要跳进咨询台里,又看了看左右惊讶的目光,强忍住冲动。
航标灯,我晚九点下班,你再等我一个小时。
王路灯点点头,拣了就近的一处休息台坐下,若无其事地瞧瞧左右,偶尔又把目光移到咨询台前,生怕程桐衿跑了似的。
程桐衿不知应高兴还是难过,这个航标灯居然能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他是自己的朋友,又像长辈,不由得看了眼远处傻忽忽等待的王路灯,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自己无论怎么隐藏,还是能被人找出来。
王路灯算了算兜里的人民币,那晚借小齐的五百块还没来得及还,已经剩下三百多了,但喝点咖啡还是足够的。但他转念想到,喝咖啡有点奢侈,不如喝茶,附近有好几家。
两人到了茶楼,王路灯一看单,眼睛比金鱼亮,忙合上,说了声,寒雨,咱们还是去吃点别的,我也饿了,你看……
程桐衿一笑,好的。
临近深夜十点,街道上的餐馆纷纷打烊,两人一路走了下来,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王路灯不时问问程桐衿近来如何,身体怎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桐衿并不隐晦什么,倒是没忘问对方近况,灯大哥,你现在做什么?
王路灯的腰板瞬间挺直,看了看远方,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有辆公车开走,怕是最后一辆了。
我在蔡平一的公司。
程桐衿吃了一惊,没想到,你也是轩远的人……
啊……王路灯听着对方的语气明显带着陌生的成分,一陌生就会产生距离,有了距离就不好劝说她什么,不能说服她,今晚上就白过了。
蔡平一对你的感情我是了解的,但是寒雨,有一件事希望你说真话。
说来听。
你喜欢蔡平一是吗?
程桐衿没有回答,满眼恍惚着,如同一池塘的水,本是平静着的,翠绿着的,嗖地一滴水滑落下去,有了涟漪,有了重叠的相识,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一颤一颤。
不说这个行吗?
哦,王路灯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程桐衿,我要是告诉你,从新再来,你听么?
程桐衿抬头,你指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不知道。
我希望你鼓起劲儿来,和从前一样,走自己的路。
我觉得……程桐衿神色暗淡,这不可能了。
为什么?
如果是两年前,我还知道什么是阳光,什么是阴天,可现在,我忽然懂得,这些与我已经远离了。
寒雨,你已经变成木头了,不是我从前认识的寒雨,你知道的,你以前和我说过只要有信心,就能做成想做的事,可你现在呢?失意,怠惰,没有一点的追求,我不认识这样的寒雨。
程桐衿睁大眼睛,这的确已经不是寒雨了,寒雨已从我的心里离开了,她渴望平静,淡然处世,不张扬,也不委屈。
好吧,我无法说服你,但我有个请求,希望你答应我。
什么请求?
三天后,在葡萄园酒店蔷薇厅有场戏,我邀请你来看看,行么?
啊……我想想,还行,那天我休息。
王路灯高兴得一握拳头,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会很难过。
我答应你。
既然吃不成饭,王路灯把程桐衿送回家,程母迎出来,唤了声路灯。
程桐衿一皱眉,路灯?
三天?你就给我三天?小齐几乎惊叫起来。
王路灯倒有些后悔了,本来,与梁凌天斗棋,自己不过认为一时好玩,起了童心,但要在之前赞助新闻发布会,需要一系列的程序,场地商谈,媒体播报,佣金结算,人员统筹等等等等,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些。
那怎办,我总不能把说出的话咽下去吧?
王总,其实我很敬佩你,是因为你的思维不复杂,很直白……小齐真诚地说,心里说,你真是个傻冒!
就在几个部门经理全部举手否决这一愚蠢举动的时候,梁凌天却来了电话,大意是一切由他安排,约定不变,三日后下午2时,在葡萄园酒店蔷薇厅恭候王总大驾。
王总,你答应他什么了?小齐赌气地问,生怕把自己赔进去。
没什么,我犯瘾,没银子买毒品,也赌不了牌,干脆和老伯赌一把而已,诸位放心,和你们毫无干系,纯粹个人行为。
话音未落,市场部美女经理快步走到小齐身边耳语几句,小齐脸色一变,忙随美女经理跑出去,王路灯以为着火了,心说真不够意思,着火了你们先跑,也不带上我。
他随着二人出来,发现没着火,她们只是去了电脑前,查看最新的消息。斗大的宣传标语在本地最大的商业社区网站首发“轩远副总裁挑战凌天舵手,棋盘胜负干系竞标大单!”
王路灯脑袋一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一盘棋,弄得跟生死界似的。
众人都死盯着王路灯。
服务经理笑了笑,没想到咱们王总不单会赌博,对象棋还有研究?不过你究竟行不行啊?这可干系咱们轩远形象的问题。
我,我还可以吧……王路灯声音微弱,不仔细听倒像是我还可以爬。
不行,既然消息都发出去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训练你。
王路灯大叫一声,且慢,这个你们大可放心,但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小齐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几人悻悻离去,都知道这位与小齐关系可不一般,曾经两人在公司里待了两天两夜,天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勾当,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王路灯见众人离去,身边只有小齐,顿时换了一副哭丧的模样。
小齐忙问,王总,你这是怎么了?
王路灯太息一声,小齐,说实话,我根本赢不了梁凌天。
小齐赌气地说,那你还向人家请战?这不是明白着想输吗?
就是,因为梁凌天说如果我输了,就不是轩远的总裁了。
小齐心里说,你即便不下这盘棋,在轩远也没几日了,可面上却总觉得这样对王路灯不公平。王总,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与梁凌天赌棋,难道就是为了离开轩远?如果是想去凌天,也犯不着这样折腾自己啊,高低也是走,为什么还要劳费神经呢?
王路灯一乐,我不参与这盘棋,你家蔡总猴年马月也不会露面的。
王总,我不懂了,蔡总回来与否,真与你这盘棋有关?
对,大有关系。
小齐一听来了精神,如果真是这样,我是支持你的。
王路灯板着脸,光说不练,算什么支持!
小齐脸一红,王总,你是要我陪你练棋?
你会么?
我会跳棋……
哎,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费这劳什子劲呢?王路灯说完自觉语失,忙改了话题,昨晚回家狂背棋谱,这脑袋现在就像搅浑了的南瓜汤,小齐,你帮我按一按,好不?
小齐本听了他开始的话,觉得很有一些暧昧的意味,正红着脸要离开,却又听他求自己按摩脑袋,只得站在他的椅子背后,那,我开始了啊。
王路灯眼睛一闭,思绪早魂游南天门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齐唤醒王路灯,王总,你怎么睡着了?
啊?我没有啊,低头发现自己领口边上有一滴垂涎,忙用手擦了下,心说真丢人,恶心大发了。
第十二章 对决
被冠以轩远与凌天的颠峰对决就要在下午2时揭幕,其实未必耗费很多时间,双方只下一盘而已,而许多媒体记者倒是不关心双方胜负如何,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棋局之后各自公开的消息上。互联网上早有一些貌似资深的专家对于此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无论双方谁胜,不过是一种造势,因为两家竞争那两千万的大单早已吸引住各路同行的注意。
葡萄园酒店蔷薇厅早已进驻不少媒体记者,以及双方公司要员,处于维持现场秩序的需要,保安人员逐一核对来宾的身份,凡是一心想过棋瘾的无关人员一律拒之门外。
会场布置偏于古雅,是梁凌天委派专人负责策划,和着葡萄园酒店一贯的自然装饰风貌,整个会场宛如一处原始的森林。
四面环绕植被,正中腾出十米见方的空地,两个台席相对,不单是选手斗局的立脚之地,也是事后发布重要消息的演讲台。由于双方均下盲棋,在会场一侧还有个棋盘,两个布棋手早已等在原处,顶端四台液精显示器同时播放现场。
梁凌天早早来到蔷薇厅,这个地方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很多次与自己挑战的棋友和对手都被自己于这里击败,仿佛一个厅堂是自己开辟的第二战场。不由得兴奋起来。他穿着黑色的男礼服,不时挥舞着带着大钻的手,不厌其烦的回答记者的提问。
梁总,您对今天的胜负有何看法?
没什么具体的看法,我与王总并没以这盘棋赌什么,只不过一场友谊赛。
梁总,我听说,如果一方输了,就要退出不久后的政府工程招标,是真的吗?您对此有何评论?
无稽之谈!我说过,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与竞标无关。
梁总,一位貌似可以发出勾魂魅力的美女记者冲到前面,我不认为您把这盘棋当成一种平常的对决,这里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您能否透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