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之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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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略给霍子矜讲西苑的情况和钟葭的婚事,霍子矜也替她高兴。
霍子矜告诉孙略,这一段时间自己正按照孙略的想法筹备“绝版服装设计室”,等来年报仇的事结束,就要做起来。
孙略心里异常欣慰,对霍子矜说,今年是大丰收的一年,不仅项目做得好,大家都赚了不少的钱,当初跟自己出来的几个人都有了好的结局。钟葭不用说,林阔已经决定和恋人结婚了,连一向冰冷的夏青霜也恋爱了。孙略还给霍子矜讲夏青霜和宁哲思喝“泼茶”的事,把霍子矜逗得乐不可支。
突然孙略不吱声了,痴痴地望着霍子矜,脸上出现了踌躇的神色。
霍子矜问:“怎么不说了?”
孙略看着霍子矜秀美端庄的面庞,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从沙发上下来,缓缓单膝跪在霍子矜面前,双手捧上一个厚厚的装祯精美的本子。
霍子矜惊慌地问:“孙略,你这是干什么?”
孙略声音颤抖:“子矜,我们相恋已经半年多了,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考验自己。我真切地感受到对你的爱是真诚的,这种爱绝没有夹杂感恩、赎罪的因素,也不会因为我们的年龄差距发生变化,相反它会像美酒越酿越醇。我请求你将爱赐给我,将幸福赐给我!”
霍子矜顿时脸色通红,她颤抖着接过精美的本子。本子封面写着“雨夜听荷、午夜心声”八个大字,下面写着“爱情日记”四个小字。里面是孙略遒劲有力的字体记录着他们网上聊天的每一句话。有些页上还有斑斑水渍,显然是留下的泪痕。他把所有“霍子矜”用其他颜色的笔标出来,自己和他说的一些妙语也用彩笔钩出来。在每次聊天结束的时候,他都将这次聊天做一个简单的总结,比如“子矜笑了,真好!”、“今夜真美!”、“子矜对往事依旧伤心。”这厚厚的本子里记录的一切并非一日之为,而是日久见真心。
《谋之刃》第五十二章(3)
泪水溢出眼眶,霍子矜心中柔波翻涌!仿佛看到孙略在午夜静静的时刻,含泪记录的情景。孙略是个痴情的人,他对自己的这片痴情,竟这样让人迷醉!
良久,霍子矜才平静下来,她轻轻地把孙略扶起来,眼里依旧泛着泪光,喃喃地说:“孙略,谢谢你保留了这么美好珍贵的东西。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子矜对爱特别慎重,不应让她有压力。孙略轻轻点头说:“子矜,按你的本心决定吧,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霍子矜感激地说:“谢谢你,孙略。”
第二天起孙略就开始忙于过年的各种应酬。去了换姐家几趟,给老人送去很多年货,并留下几万元钱。这一年,他经常去老人家帮忙。老人收下了年货,对钱却一再推辞。孙略深情地说:“这点钱是我代表汀芳孝敬二老的。汀芳待我情重如山,她去了,我代她孝敬父母,照顾家人是义不容辞的。我从小是孤儿,如果二老不嫌弃,就当我是你们的儿子。”老人这才含泪收下,并一再叮咛过年来家吃饭,把女朋友也带来。孙略看老人真把自己当成家人,就答应了。
一直忙到年根儿才轻松下来,他去了公司。
在办公桌前坐下,突然觉得十分寂寞。想给霍子矜挂电话,又停住了。自从离开霍子矜家,俩人再没有见面,也没打电话或在网上聊天。孙略知道她在慎重地考虑自己的要求,也不好意思打搅她。孙略明白这次选择对霍子矜的意义,想起了霍子矜说的“选择之前深思熟虑,选择之后义无返顾”,她要为自己选择一个义无返顾的爱人!
霍子矜能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呢?
子矜的原则性真强,要得到她的心真难!那天晚上自己那么动情的表示,她还是能够冷静下来,不马上回答自己,可见她对爱情的慎重。
正想着,电话想了,是霍子矜的!她声音平静地说,如果有时间去她家一趟。
那个时刻到了!孙略的心兴奋中夹杂着恐惧。
走出办公室,外面天色阴沉,空中飘着零零星星的雪花。
孙略驱车来到霍子矜的住处,她已经在外面等着,手里还拿着一簇鲜花。
霍子矜上了车,车里顿时逸满花香。
孙略有些不知所措,霍子矜说:“去公墓。”
孙略把车开往那个方向,他原打算明天去看换姐。
霍子矜坐在孙略的身边,眼睛凝视着前方不和他讲话。
雪更大了。
俩人徒步走上公墓,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把整个山裹得洁白。
孙略跟着霍子矜来到换姐的墓前,霍子矜轻轻拂去墓室上的积雪,把花放上去,对着换姐鞠了一躬,说:“汀芳妹妹,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从心里钦佩你。你的爱多情而勇敢,是你在孙略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给了他无私的爱。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孙略不会忘记你,我也不会忘记你。”
霍子矜又鞠了个躬,对孙略说:“你陪陪汀芳,我在那边等你。”
霍子矜的体贴让孙略感动,看着她渐走渐远,孙略便坐在换姐的墓室旁,把换姐父母的健康情况和钟葭她们的近况念叨了一遍,之后低语道:“换姐,从你走后是霍姐给了我温情和爱,把我从心灵阴暗中拽了出来,重新沐浴灿烂的阳光。我也真心地爱上了她。我不知道霍姐能不能接受我的爱,你能祝福我吗?”
孙略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把脸贴在冰冷的碑上,深情地说:“换姐,我永远爱你。”
孙略向换姐深深鞠了一躬。
转过山,霍子矜在一株压雪的青松下等着他。
孙略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霍子矜拉住孙略的手,美目凝望着他,沉静片刻,脸色绯红地开启了那决定孙略未来的樱唇:“我已经想好了……,我爱你,我将陪伴你一生。”
幸福一下子席卷了孙略,他有些晕眩……
霍子矜把孙略拉近自己,闭上眼睛,仰起头庄重地说:“这是我的爱,都给你……”
“我爱你,子矜。”幸福得不能自持的孙略,捧起了霍子矜那香香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圣洁温润的樱唇,如吻一朵娇美鲜艳的花……
雪依然飘飘洒洒,祝福着两个有情人……
两个人相依相偎走下山,霍子矜羞涩惬意地靠在孙略宽阔温暖的怀中,她身体发软,脸上不时地飘起红云。孙略搂着霍子矜温暖馨香的身体,心怦怦地跳着。他俩这一次亲密地相依相偎,都幸福得透不过气来。身体的紧密接触,升华了爱情,他们真正感受到爱情那种荡人心魄、噬魂销魄的滋味。
要尽情地爱,死心塌地爱!
第二天是年三十,大连森林动物园银装素裹,一片寂静。
孙略和霍子矜象两个孩子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打雪仗。
这个时候,人们都忙着过年,俩人就尽情舒展爱意,到处游玩。
大连森林动物园是个很美的地方,它把自然景观和人工景观完美结合在一起,两面青山环抱,中间是各种主题广场、草坪、写意小径、雕塑小品、还有雁鹅成群的湖。即使不看动物,这里也绝对是个赏景游玩的好地方。
《谋之刃》第五十二章(4)
冬天的雪,让这里别有韵味,是一个爱情的童话世界。
孙略和霍子矜各站在小径一边,双脚并成“八”字,在雪地上踩出长长的象拖拉机履带轧过的脚印。
走进爱情的霍子矜又成了少女!
霍子矜跑到一块洁净的雪前,将手握拳,用拳轮在雪上按了一下,再在拳轮印前面按上手指印,就形成了一个小孩子的脚丫印。她连续做了几个,就像小孩光脚在雪地上走。孙略一看乐了,说“这孩子真可怜,连个鞋都没有,还有更可怜的那……”说着,把自己那大大的手掌拢在一起,往雪上一压,成了大熊掌印。
霍子矜笑着说:“你这个大狗熊,想吃小孩子。”
孙略站起身来,举起两个“大熊掌”,呲牙咧嘴,发出“呜呜”的声音,说:“我就是大狗熊,专吃你这个小孩子。”
霍子矜转身就跑,发出“嘎嘎”的笑声。
孙略在后面追,终于追上了,一把抱住霍子矜,说:“大狗熊可要吃你了。”
孙略在霍子矜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把两个胳膊从霍子矜的肩窝伸过去环住,在雪地里打转,把霍子矜悠起来。他越悠越快,霍子矜发出了快乐的尖叫,嘴里喊:“快放下,我散架了。”
孙略不放,继续悠着,脚下让什么一绊,俩人摔倒在雪中。霍子矜压在孙略的身上,两个人就势热吻起来。
长吻过后,孙略仰在雪里说:“子矜,咱们到那边的小亭子休息一会。”
霍子矜看不远处有一个用草木搭成的小亭子,就直起身,拽着孙略撒娇地说:“我要你抱我过去,否则我就不走。”
孙略猛地抱起霍子矜,边转边走,嘴里喊:“卖小孩了,卖小孩了……”
霍子矜又欢笑起来。
俩人来到小亭子里,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把木头做的长凳子清理了一下,依偎在一起坐下。
霍子矜在孙略的怀中,另一个手却使起坏来,悄悄地从旁边的木拦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孙略的脖子。孙略一激灵,忙扑落那雪,抱住霍子矜狠狠地亲在她脸上,霍子矜一边娇笑一边躲着,顺势躺在木凳上,把头枕在孙略的怀里。孙略心中大乐,频频地亲着霍子矜的香脸和红唇。
霍子矜望着远处的雪后蓝天,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啊,爱情的滋味真好,我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心也年轻起来!”
“哪止年轻?简直就是个小坏蛋。”孙略抚摸着霍子矜的秀发,“子矜,我发现你的另一面了。”
霍子矜很有兴趣地问:“哪一面?”
“以前,总觉得你非常端庄,端庄里还透着威严,让人有些害怕。但现在却像小女孩似的,多情不说还调皮。”
霍子矜笑着说:“那是角色不同。以前是给你当姐姐,现在是给你当恋人。哪个爱情中的女人不愿意在恋人怀里撒撒娇?不愿意得到恋人的呵护?”
孙略说:“行,我以后就当你是小女孩。不过,你给人家做妻子、夫人、老婆、内人、太太、那口子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扮演那么多角色,还不得把人家累死。”霍子矜摸摸孙略的脸颊说:“我现在可不着急给你做老婆,等着吧,我要尽情享受恋爱的浪漫滋味,什么时候我享受够了,再向我求婚。现在不许剥夺我的乐趣。”
“太残忍了。”
“活该,谁让你追求我,把我本来平静的心都搅乱了。”
孙略坏坏地按了霍子矜鼻尖一下,霍子矜小鼻子一皱,“咩!”地学了声羊叫。
孙略大笑说:“你这声羊叫真像!”
“小时候在山西山村,家家户户都养羊。”
“子矜,你说你的心被我搅乱了,是不是说你很早就爱上了我?”孙略问。
霍子矜的脸红了,羞涩地说:“是的,很早就被你这个小坏蛋搅乱了心情。不过,那时只是一种心情,每当看到你那种眼神,心里就高兴,你要是下班不来我家,心里就空落落的。后来,在镜屏山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这种感情。”
“可你还是爱上了我这个小坏蛋。”孙略吻了霍子矜一下。
霍子矜叹了口气说:“爱情就是这样无奈,你越抑制它,它越来烦你。后来我也想开了,何必这么折磨人,该爱就爱。”
孙略说:“子矜,我理解你,你对爱情很慎重。”
霍子矜摇头说:“你未必全理解,我是有过家庭经历的人,知道人在爱情中往往被起初的激情蒙蔽,等成了家,爱情的激情变淡的时候,我怕咱俩再受